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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知道仙河老祖是什么来路,但天河老祖在东海中行走多年,都未被人看出根底。唯有元神修士亲临,才能看出天河老祖的不同。
天河看的清楚,眼前这自称许七的修士绝无元神修为,却说了仙河老祖的来路。
要么是他手段非凡,要么是他见识非凡。两者之中不管哪一个,都证明这许七颇有来路,不是寻常之辈。
“许先生一路追来,所为何事?”
天河看了看身旁的仙河老祖,又道:“若是在下的师兄对先生有所冒犯,我便代为赔礼,如何?”
仙河老祖动了动嘴,却又不敢言语,终究没半个字眼出口。
许七听着觉得有趣,这事儿看起来都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个天河才会有此一言。
“这位仙河老祖困了我的朋友,拷打逼问,只为一套功法,还有心设计我。”
许七道:“说也简单,我要杀了他,为我的朋友讨还个公道。”
“唔……”
天河点点头,一张脸上尽是冷霜,往一旁的仙河老祖看去:“这位许先生说的是真的?你真这么做了?”
“我……我,”
仙河老祖一时张口结舌,话都说不利索了:“师……真君,真君,你听我说!我也是事出有因,是因……”
天河一声断喝:“抢夺旁人功法,有什么事出有因的说辞!你又不必什么功法修行,为何要做这等事情!”
“我,我,我……”
仙河老祖被骂的无言以对,好一阵张口结舌,而后叫道:“真君!我是听说那些人有长生延寿的功法,便想要得来!”
一句话说出,天河怔了怔,一脸的怒容化作了数分疲累。
低低的叹了口气,天河向一旁的仙河老祖道:“不必说了。”
顿了顿,天河向许七道:“许先生,事情是我这位师兄做的有错。但许先生要杀了他为朋友求公道,只怕不怎么公道。”
“许先生,你的朋友如今如何?可还活着?”
许七点点头,道:“倒是活着。只是我朋友那一行人都受了拷打,虽然活着,但其中的苦楚可不少。”
“这就是了。”天河点点头,道:“若许先生的朋友死了,一命抵挡一命,那也没甚好说的。但许先生的朋友未死,却要杀了他为朋友找个公道,这难道是公道做法么?”
许七点点头,道:“天河先生说的有理,但最后如何决断,怎么才算是公道,得我的朋友说了才作数。”
平波盟地牢中,许七游走在各个牢室之外,运用手段,将牢室上的禁制一一破开。
那三个地煞修士自持手段,却没料想到许七还有六欲天魔这般狠手段。六欲天魔一起,地煞修士也立刻了账,没半点挣扎的余地。
这些禁制想要从内攻破自然无望,但从外攻破,于许七而言却没什么难度。
将遍体鳞伤的蒲洋找到,救出牢室,蒲洋稍稍辨认,仍旧不敢确定面前这许七是否本人。
这也难怪。许七化作天魔之后,面目虽然一样,但气息总有不同。蒲洋的修为虽然低了些,但也能稍稍辨别,知道其中不同。
“闲话不说,蒲先生,我且问你一件事情。”
许七盯着蒲洋,问道:“眼下已找到那仙河老祖,正要为你寻个公道。你且说,怎样你才觉得公道?若要杀了他方可,这事情我便替你做了。”
“这……”
蒲洋低低的抽了一口冷气,却又牵扯到身上伤口,一阵刺痛。
低低的抽着冷气,蒲洋道:“若是将他轻轻放过,我等一番苦痛就无处找人分说明白了。但若杀了他……并非在下妇人之仁,只是这仙河老祖平日做事虽然时有张狂跋扈之举,但也还算是有个章法。认真计较,这并非大奸大恶之辈;于我等而言,也尚不至死。”
“更何况……”蒲洋苦笑一声,道:“探海湾中也多亏有平波盟支撑,才能在东海中站稳脚跟,我等平日出来行走,也都得过好处。”
“好。”
许七将蒲洋话里的意思听的明白,点头道:“诸位跟上,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数百里外,许七点点头,向一旁的仙河老祖说:“你好运气,我那位朋友不要你的性命,但他们受的苦头总得有个交代。”
天河稍稍松了一口气,道:“如何交代?许先生不妨说说。”
“好说。”
许七道:“我有一番手段,能不伤人却又施加种种痛苦,让这位仙河老祖体验一番,了作抵挡吧。”
第三百八十四章 同见天魔()
若按照许七自心琢磨,即便不杀了这仙河老祖,也要将他困在海底三五十年,好好消受一番方可。
但蒲洋那一番话中颇有为仙河老祖从旁求情之意,跟言及探海湾,其中心思许七是听的明白的。
若是探海湾平波盟中没了仙河老祖这个支撑,只怕是要日渐衰落。被人取而代之都是好的,怕只怕探海湾被旁人夺了,那在探海湾照拂下的一干修士没了去处。
换言之,蒲洋并非为仙河老祖一人求情,而是为探海湾中如他一样的修士求情。
许七追杀仙河老祖,只为蒲洋等人求个公道。眼下蒲洋都为仙河老祖求情,不要他的性命,许七自然也没杀了仙河老祖的道理。
他所说的能让仙河老祖肉身不伤,还能经受痛苦的手段,正是六欲天魔。
六欲幻象一生,见假成真,在六欲之中晃荡,最终扰乱一身修行。若是从旁稍稍做个牵制,以六欲天魔所生幻象让人无比痛苦而不杀人,也是能够做到的。
天河一听,面上顿时有了喜色:“有这样的手段,极好,极好。”
“唔。”
许七点点头,将一道神魂遁出,结成人形,飘在身旁。
一见许七这神魂,天河面上的喜色顿时凝了凝。
“哈哈,果然是好手段,好手段。”
天河点着头,若无其事的问道:“没想到自从度过魔头干扰,成就元神之后,还能在现世中感应到域外天魔的气息。”
元神修士之下,难以明白许七神魂所化形象的根本,不识天魔气息。但成就元神之辈,哪一个都经历过域外天魔的磨练,对这气息记的十分清楚。
若是分辨明白之后又没说破,要么是觉得并无必要,要么就是忌惮天魔,若无交手的必要,就绝不主动说破这一点,为自己惹祸。
许七和天河之间的敌友还不分明,此刻见许七用出天魔手段,天河立刻警醒,半点都不敢大意。
天魔的狡诈恶智,天河在成就元神时的就见识过了。如今虽然元神有成,但撞上在人间行走的天魔能否真个取胜,天河心中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天河先生何必如此?”
许七也无瞒背他的想法,道:“我修的是天魔手段不假,但却不是天魔一流。”
“这种事情实在是难说。”
天河暗运元神,随时准备阻拦“天魔”的手段:“域外天魔借着人身降临现世的事情虽然罕见,但不是没有听说过。更多的,则是隐藏行迹没被发现的天魔。”
“降临人身之后,天魔气息并无不同之处,和寻常修士无二,唯有施展天魔手段时才会暴露。”
“再者,世间虽然有天魔留下的传承,却都是用来诱惑修士,使之修行之后方便自身降临的。一旦修炼到了火候,域外天魔的意识便借着桥梁降临,夺取肉身。”
天河紧紧的盯着许七,道:“即便是许先生得了天魔一道的传承,又怎么可能将手段修炼到这样的地步?”
许七点了点头:“天河先生倒是知道不少秘辛。”
元神修士虽然都见识过域外天魔的手段、气息,但却无从知道这许多秘辛。单是那“天魔传承”一节,寻常修士根本无从知晓。
除非出身绵延千百年的大派,有海量的前人所留经验,才能知道旁人难以知道的事情。
天河道:“久居东海之中,左右无事,多看些故往典籍、手札,聊做消磨罢了。”
“原来如此。”
许七也不在这事上深究,道:“天河先生说的都不错,但我还真不是什么降临的天魔。说起来,我倒是押着一个降世的域外天魔意识,是想要降临在我肉身上,却被我关押的。天河先生若是有兴趣,不妨见一见,必然有个分晓。”
天河闻言,面上有三分惊骇:“你关押了一个降世天魔的意识?许先生……非在下揣度,只是这种事情太过无稽了吧?”
许七轻轻拍动腰间万生辟命刀:“若是不信,天河先生一看便知。”
“怎么……”
天河正要说话,却见虚空中显出一道金门,光华灿灿,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威势。
以肉眼去看,难以看到;以元神感应,也是一片空荡。唯有运用元神各处扫视,照见虚空中的一切时,才能“看”到。
这样的手段,天河还真是从未见过,更未听说过。
以元神看着那金门,天河道:“这地方,只怕是好进不好出吧。”
“的确如此,但我绝无此意。”
许七坦然道:“天河先生做事颇合我心,我想将眼下这件事情尽快做个了结,和天河先生谈另外一件事情。”
顿了顿,许七道:“我若看的不错,天河先生的性命是被某种天材地宝维持着的吧?肉身之中生气略衰,想来是那天材地宝渐渐无用了?仙河老祖要抢夺我朋友的功法,也是为了天河先生吧?”
天河仙河二人之间的一番言语,便让许七猜了个六七分。之后细细观气,便看的更加清楚。
天河这一介真身修士,元神成就,面目未衰,肉身之中的生气却先衰弱了。
寻常修士体内生气充足,或强或弱,都看自身修为,但都十分充盈,没有衰弱的道理。一旦肉身生气衰弱,意味着自身寿数过了巅峰,正逐渐的走向衰亡,面目也会随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