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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处才开始用毒掌,这个人冷血,连自己的女儿都完全不在乎,看起来,他能在乎的,只有柳如烟她娘,再就是他自己,没有练成的毒掌,像他这种人,肯定是会随身带着解药的。
几人身上的力气,在这场搏斗之中,已经用的相差无几,好不容易用了最后一点力气爬上了马车,一个个的都瘫了下去,没力气了!
反正这里一直出去都是过的山林,就这么放任着马儿自己慢慢走着,没力了,没力了,他们就在车厢内等着毒烟那毒性过去。
“不好!快走!”
哪知道,没过多久,夏落侧耳听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变,挣扎的爬起,拿起叶总管放在一旁的马鞭往马身上抽去,奈何,一双手软的和棉花没两样,连马鞭都是挣扎的拿起,更别说拍马了,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
“娘子,我来……”见她的急切,君沧暮也知道事情有变,急忙也挣扎的爬起来。
“想走?我帮你!”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却响在他们的身后。
还未来得及反应。
紧接着,拉车的马儿突然的扬蹄一声长嘶,直直的如同疯狂一样快速的往前奔去……
强大的冲力,让爬到车厢门口的夏落和君沧暮顿时重重的往后跌去。
“娘子,小心。”君沧暮急忙护住夏落。
顾不得屁股摔疼,夏落脸色煞白的继续要爬起来。
“快!快阻止马!前方有悬崖!”
她有听到水流从高落下的击打声,会有这种声音,是瀑布!
有瀑布,那代表着,这马直愣愣的往前冲的地方,那是悬崖!!
马还在拼命的往前冲,车厢内的人,被颠簸着四处碰撞,浑身早已无力。
前方一公里处,一处断崖,流水冲出,陡然降下,拍打在底下林立的怪石上,声势惊人,很是壮观……
【第二节】
马长嘶狂奔,没有半点停下的迹象,瀑布击水飞溅,轰鸣之声入耳。
那失控的骏马扬蹄急骤的踢踏声,那一声一声轰鸣的击水声,就仿佛是踏着他们的心跳快速的接近着……
一公里……
八百米……
六百米……
五百米……
三百米……
……
心跳随着那越来越近的轰鸣而越加的急骤,劲风灌进车厢,车帘被吹起,断崖就在前方……
越是接近,夏落反而越加的平静,强风灌进来有丁点的好处,让她头脑更加的清醒,同时,被那风一吹,身上的无力感没有那么严重,恢复了丁点的力气。
一双眼,在马车内四处看着……
“那儿……”
突然的,眼一亮,却和君沧暮同时出声。
显然,两人想到了一处,车厢并不是一个固定的车厢,而是由几面车厢组合而成,中间以楔子为连接,而之前柳世剑射进车厢内的箭,还留在车厢壁上,而其中一枚,正是插在了一处连接的楔子上。
天不亡他们!
“稳住我的身形!”
她有恢复力气,相信,其他的人,也恢复了一些力气,马车跑的太快,她一个人体重轻,只有让他们将她身形稳住,才有可能站起来。
什么话也不需要再说,纷纷挪到她的身边,将她身子固定住,而夏落则双手握上那枚射入了楔子的箭,抓住,左右摇晃着,好将楔子晃松动。
但是,那用来固定的连接点岂会那么容易就被扳开,任凭夏落怎么摇晃,纹丝不动。
只恨,现在身上的力气太小,只恨,对这世界的了解还太少,没有情报网,处于半懵懂的状态,才受暗算。
劲风刮面,丝丝寒入骨,可是车厢之内的人,心底发寒,却额头见汗,怎么还不松?怎么还不松?
二百米……
马,依旧没有半点停下的趋势,速度不减,载着一车的人,往那深渊而去……
夏落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楔合处,牙,紧紧的咬着下唇,血痕浮现亦无半点察觉,手上的力道却不敢有半点的松懈,坚定不移的摇动着……
一百八十米……
一百六十米……
没有一个人出口催促,越是接近断崖,反而越加的平静,劲风吹拂之中,那一抹被众人扶持起来的柔弱小身板却以一种不可打倒,不可折断的傲姿,屹立着,坚定着,执着于手上的动作。
一百二十米……
一百一十米……
“啵……”
一声仿佛是香槟酒瓶打开的声音在劲风之中,声微几乎不可闻,可是,在车内众人的耳里,那就好像是最美最美的天籁,那楔合处,破开了!
可是,喜悦还没有来得及表现在脸上,却又被无情的事实打了下去,马车厢,纹丝不动!
没有想象中的四散而开,就连一面的马车箱壁都没有散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马,依旧带着他们,以一种不可逆转的姿态往着已经就在前方的深渊奔驰而去。
八十米……
七十米……
五十米……
……
二十米……
“小姐,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我一定要还要跟着你。”翡绿看着不远处的那处崖口,不知道怎的,脸上的害怕已经掩去,反而带着笑容和期待的说着。
“傻话,我们都会活的好好的,大家小心!”
夏落话刚说完,只听‘轰’的一声,马车四壁四散而去,而身上没几分力量的他们,立刻就被劲风吹的往后翻,顺着剩下的车厢底,滚落下地。
“唔……”
就在他们掉下地的同时……
“咴……”
马一声长嘶,四蹄已经踏空,连着马车,直落入深深的崖底。
“轰……”
一声轰然巨响,马亡,车毁,背心,掠起细密的冷汗,他们离那悬崖口,不到五米。
几人身上说不尽的狼狈,衣衫上满是滚落在地的尘土,发丝凌乱。
“有没有事?”君沧暮问着,
“没事!”还好车厢碎开的及时,慢一秒,他们就要下悬崖去陪着那马了。
“命真大!”
冷冷的声音传来,顺声看去。
雪白衣衫飞扬,云髻如墨,略染了些岁月风霜的脸上,依旧可看出往昔的绝色,站在一棵云杉树顶,淡漠的看着下面狼狈的几人,眼里,不起一丝的波澜,仿佛,她就只是一个路过的路人甲,仿佛,刚刚动手暗算了马匹的不是她,仿佛,她看的几个人,就是几个无关的路人……
一愣,夏落没有想到会是她,——老太爷的女儿,金雪凝。
可是,就算怎么想不到,她还是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并且动手要取他们的性命,她总不可能认为她只是逗着他们玩,或者碍于老太爷的情面,而不会动她。
对上,却无话可说,说什么?说她杀了她女儿,杀了她丈夫,纯属自保?不是故意的?这话,说出去谁信?
所以,只有什么都不说,等着这金雪凝自己开口。
良久,良久。
“他该死,但是他的命不该由你们来取。”
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响起,金雪凝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波澜。
夏落却瞬间明了,金雪凝的表情遮掩的很快,但是,那一抹深沉的恨意,她依旧瞧见了,再结合着柳如烟之前说的那些话,心里大致明白了几分,金雪凝恨柳世剑,恨不得他死,可是,那命,要她亲自去取,而不是结束在外人的手里。
而她的话里,却根本没有提到柳如烟这个人,听到这,夏落不禁有些为那柳如烟悲哀,爹不疼,娘不爱,大约,她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多余者,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有那么偏激的古怪性格。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想,就算是你,你也会做和我一样的选择。”夏落淡淡的说着,二选一的情况下,她会选的,当然是自己!
“你杀了他,我再杀掉你,等于他还是死在我手上。”哪知,金雪凝却盯着夏落看了好半晌,突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背心一寒,果然,她存的是这个想法!
其他的人急了,他们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等于就是砧板上的肉,人家爱怎么切,就怎么切。
“金小姐,我们不想和您起冲突,还请您三思。”叶总管扬声道,柳如烟和柳世剑毕竟是柳家的人,但是,这金雪凝可是老太爷的亲生女儿,因为老太爷的关系,这个冲突,他们不想起。
“杀了你们,丢进你们身后的断崖,不用十天,那水就会将你们冲击的尸骨全无,你以为,我爹就会知道么?”金雪凝依旧是轻飘飘的说着,那语调,不高不低,淡淡的,不带着一丝的感情,仿佛,她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形布偶一般。
“你是老爷子的女儿,就应该了解他,若真的要调查,他查不到吗?王爷和王妃失踪,你当皇上就会完全无视吗?只要稍稍一调查,你以为你们金家就可以脱了干系?”夏落也用一种比较缓慢的语气说着,此刻,并非是要试图说服金雪凝,而是要拖延时间,时间越长,对他们就越有利,身上的力气才能恢复的更多。
至于柳如烟,她敢说,金雪凝的所有感情,都已经投注到了对柳世剑的恨意之中了。
果不其然,听完夏落的话,金雪凝只是眉头淡淡的颦了一下,而后又丝毫不在意的说着,“金家毁了,关我何事?”
一句话,却寒了人心,果不其然,她的感情,只有全部的恨,连金家,这个她生长了一辈子的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至于你们,找阎王吧。”
本来是一句很狠厉的话,可是,从金雪凝的嘴里说出来,却依旧平淡的没有起伏,面上的表情,就仿佛带了一张面具,始终的维持在那一个表情上面。
看不到半分的杀气,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云袖挥舞,两条白绫从袖中而出,看似柔软,却带着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