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低低的狼嚎带着混乱,就跟打仗的时候将军阵亡一样,军心溃散,兵不成兵,动物也一样,几道悲嚎之后,再无心于场子内的新鲜人肉,一哄而散。
“耶……”
欢呼连连,王妃好厉害!不仅仅把狼杀了那么多,连头狼的脑袋都割下来了,转头想要对着夏落称赞几声,却发现,刚刚夏落站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啊。
马车内。
君沧暮的一双眼睛,只是看着夏落腿上的伤。
包扎处的鲜血早也已经浸透了,一解开,三道抓痕触目惊心,直接冲击着他的视觉,裤腿浸湿了一大片……
淡色粉唇紧紧的抿着,什么话也不说。
夏落小心的看着他,再小心的看着他,最终决定,还是聪明的别说话比较好。
“主子,水。”
马车门框上敲了几下,叶总管在附近打来了清水,同时,干净的衣衫以及包扎的棉布条也准备妥当。
君沧暮将清水取进来,依旧什么都不说,手放在铜盆的两旁,片刻之后,热气冒起,冰冷的山泉水已经成为热水。
然后,继续不发一言,只不过,手已经放在了夏落的腰带上。
浑身的血迹,外衣的半幅袖子也撕了,需要重新换一件衣服,同样,伤口也需要清理。
夏落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脸上,难得的一丝红润飘起,“我,自己来。”
两人现在都是一样,身体是个小孩,可是,那心里年龄,可都是大人啊,被夏落一打断,君沧暮松了手,依旧没有说话,白嫩的脸蛋上,却飘过一丝红霞。
衣服一件件的飘落,白嫩的肌肤一寸寸的暴露,不带半点*。
希嗦的脱衣声音,再是哗啦的水声,再是希嗦的穿衣声音……
君沧暮转过头,君子的不看,可是,那红透了的耳朵却也透露了他的不自在。
“好了。”
夏落轻声说着,君沧暮转头,眼神暗了一下,夏落穿着上衣和绣裙,里面的裤子却没有穿,掀起裙摆,露出受伤的左腿,细致滑嫩的肌肤如同上等羊脂玉,只是一眼,视线最终还是让那道狰狞的伤口拉了过去。
在白皙细嫩的腿上看来,伤口更显的狰狞可怕,鲜红的翻卷皮肉和白皙的肌肤成为鲜明的对比,君沧暮眼里深沉,心疼爱怜交加,手指勾起紫河给的药膏,却在那瞬间迟疑,那伤口,那么深,让他不敢将手指碰上去。
“不痛的。”夏落看着他那样子,低声嘟哝一声,这点伤算什么,对她来说,已经是小意思了,比这重的多的伤,她都受过。
听她这样说,君沧暮不仅没有如释重负,眼里,反而越发的深沉。
抬眼看着夏落那无辜的眼神,心中的郁结也发不出来,最终,只有无奈叹了口气,“你啊,总让自己受伤。”
声音很轻,听似在责怪夏落,其实,更多的,是在责怪他自己。
幼鹰学飞,跌跌撞撞之际,跌伤的是幼鹰的身,跌痛的,却是老鹰的心。他知道她这小娘子有志向,他助着她,顺着她,明明说相信她能应付,最后,在发现头狼的强大时,还是忍不住的跟了上去,看她每次在看似危机万分之刻,又狼狈的转危为安,忍住一次次出手的冲动,最后,却还是在看到那受伤的腿时,爆发了杀意,虽然很快的收敛起来,但小娘子还是发现了,只不过,没有发现是他而已。
将药膏均匀的抹在那伤口处,在划过那不平滑的肌肤表里时,眼里,就一阵阵的沉,一阵阵的自责心疼,细心的涂好药膏,小心的包扎好,再替她穿上里裤,这才拍着柔软的坐垫,“累了大半宿,休息着吧。”
“嗯。”点了点头,听话的窝上跟单人床没两样的坐垫,其实,她不困也不乏,精神反而比之前更好,不过,这个时候,她乐于听话。
没有深想的她只是觉得,当君沧暮这脸沉下来,眼里满是担心和自责的时候,她还是喜欢看到他的笑容。
却没有去想,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深入了她的生活,如同丝线一般,丝丝绕绕,不知不觉中开始左右着她的思量。
危机,因为头狼的死亡,群狼的离去而解除。
这大半夜的,也只有继续在这个地方,待到天亮,不过,有狼群这么闹了一出,周围的其他动物早就没有了踪迹,这一睡,倒也再没有什么来打扰。
第二日继续出发之时。
途中,就路过了夏落逃亡的其中一个战场。
看着那断折的粗壮大树,看着那连绵不尽的毁灭路径,骑马赶车的几位暗自心惊,他们只是开始听到声音,没有正面看到,而且夏落也没有说,虽然狼狈了点,但连那笑都和平日一样,他们心想着,可能那激烈程度,比他们想象的要低一点。
可是现在,到处是比腿粗的断木,地面上还留着那大且深的狼脚印,有些大树上,还有那狰狞的入木八分的狼爪印子,光看到这战场,脑袋里面,就自动的勾画出了一幕幕惊险的场面,十岁的弱小女孩,后面是凶残的头狼,在崎岖的山路树丛中,辛苦逃躲。
不小心,会失足滚落;不小心,会成狼腹中之物。而最后,王妃究竟又是历经了怎么样激烈的搏斗才将头狼杀掉呢?他们无从想象,也不敢想象。
而回去面对他们的时候,还笑的那么甜,那么轻松,她,是怕他们愧疚?
再看向夏落的马车,那眼神,变了。
之前,是对王妃这个身份的尊重,是对可爱女娃的喜爱,现在,却是对强者的尊重,是对王妃这个人的敬佩。
这样的主子,值得他们跟,这样的人,值得他们卖命!
心中意念一下,如同誓言一般,一定,就是这一辈子。
一个个神情穆严,什么都不说,只是看来几眼那战场,抿着唇,继续往前行。
就在他们走后几个时辰,这个地方,又有三个人出现。
同样。一眼震惊的看着那惊人的‘战壕’,眼里,除了讶异,还是讶异。
一圈查看之后。
两个随从咋舌,“天啊,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这么厉害,看那痕迹,很像是动物,什么动物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眼里,不仅仅是震惊,更是狂热,对于力量,是他们最为尊崇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力量强大,都值得他们崇拜。
中间那灰眸男子不说话,查看一番,跟着那毁灭的路线,一直寻找着……
“天……”
随从甲震惊低呼一声,眼睛瞪大,那地上,一匹无头的凶兽,脖子上,已经爬满了苍蝇,但是那强健的四肢,锋利的爪子,显然,正是他们一路看来的始作俑者,这样一头有着无匹力量的凶兽居然死了,居然就死了!
随从乙仔细看了一遍,越看,眼里的震惊越重,“是它活的时候被割下的。”
低低的吸了口气,不是死了割的,而是活着的时候就割了下来,那么,屠狼的那个人,又该有多强?
两人同时看向灰眸男子。
“走。”
灰眸男子看了一眼,一摆衣袖,再度大跨步向前行。
眼里,却深沉着,从时间上看,只怕,和昨日马车的那群人脱不了干系,如斯的强者,拉拢,还是……毁灭?
人,是一拨接着一拨。
他们离开不久,头狼的尸体边,又多了一个人。
暗绿色锦袍,镶金边腰带,瘦小的身材,脸上如同老树皮一样,皱纹满布,初步估计,七十多岁的老头。但是,那一双眼里,却没有半点的老态,锐利如同秃鹫。
满眼阴沉的看了看四周,最终对着地上头狼的尸体,不屑唾弃一声,“无用的东西!”
转身,飞身离去,衣袖翻飞之间,袖口处,一个红色的‘柳’字在暗绿的颜色中,尤为的显目。
感谢feixue8滴花花,呵呵,新美眉啊,么个。
感谢天真的熊儿滴钻钻,嘿,新美人儿,来香一个。
感谢李美欧滴花花,嘿嘿,啥话不说,直接摁倒。
昨天晚上吹太久冷风,今天就感冒加重,头痛发烧的,写的慢。
090 未婚妻来袭【修()
【第一节】
一路上,因为是伤员,夏落被严令着不准做任何的事情,只能待在马车上,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就连火儿,都被君沧暮拎开,避免毛发对她伤口照成感染。
马车三面坐垫,夏落坐左边,火儿在右边,两人大眼看小眼好一会儿,同时看向中间似乎在悠闲看书的君沧暮,心里,同时落下两个字。‘牢头’!
一左一右,就跟楚汉界河一样,夏落不准过到火儿那边去,火儿不准到夏落这边来。
“夫君,我伤已经好了。”
不知道是紫河的药好还是什么,那腿上的伤,压根儿就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最重要的是,让她就这么坐着,脚不让碰地,简直比坐牢还让人痛苦。
“嗯。”君沧暮轻轻的嗯了一声,头都没有抬。
夏落眼一亮,“那我可以出去了吧。”
说话的同时,脚落地,准备抬屁股走人,呆坐着大半天,闷死人她了。
“坐下。”
偏偏,这脚还没放下去,屁股还没抬起来,君沧暮声音又传来了。
还坐下……
她那小屁屁都要坐起老茧了!
“夫君,我跟你说……”喉咙一清,夏落准备开口教教他什么叫人身自由。
可这话才刚起了个头,君沧暮手中的书放了下去,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闪动着自责,粉色唇瓣的弧度垮了下去,“娘子,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我……坐着挺好,挺好。”
夏落干笑着,长篇大论胎死腹中,君沧暮不用武力强压,他用怀柔示弱政策,行!算他行!
“乖!”
听到夏落的妥协,小君沧暮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毫不吝啬的立刻赞了一声‘乖’,那眼儿亮的,那嘴唇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