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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真是一点就透!”肃小六一拍大腿,面带得意地夸道。
“哎呀!”惇郡王叹道,“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复杂的道道儿!”
肃小六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心里却暗自觉得这位“小五爷”脑子并不怎么灵光,以后若是参与“夺嫡大战”,肯定是一出场就被灭掉的货色,所以在心里暗自决定,如果以后自己有机会参与争储之战,一定要“珍爱生命,选离五爷”。
[网友]:肃小六这会好像脑子突然变得好使了!
[网友]:也许是瞎掰呢!
[网友]:我觉得说得有点道理!
[网友]:那个御史平白无故抓了一个唱戏的女生,结果那女生是d,这御史都不心动,这肯定说明那个御史是有别的阴谋吗?
[网友]:楼上神人啊,这分析!
[网友]:这么说也对那女生陷害小六,肯定不是小六,就小六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当王爷的料!
肃小六看到直播间对自己不利的评论,斜眼瞪了屏幕一眼,那眼神带着一丝挑衅,似乎是在说:“我怎么就不像当王爷的料了?”
马车跑得很快,不多时便到了步军统领衙门。步军统领衙门的堂官就是俗称“九门提督”的步军统领,是从一品的官职。此时官任此职的是宗室觉罗大臣恩桂,他是道光二年的进士,算是爱新觉罗家族里少有的科甲出身,他在步军统统衙门任职近十年,深受道光皇帝的信任,并且最的是,恩桂并没有依附定、穆两派,所以是掌握京师的卫戍之责,使皇帝和太后更为放心。
由于他还兼任内务府大臣之职,所以步军统领衙门的事务便逐步移交给左翼总兵端华,这也算是重点培养端华。此时恩桂随扈前往关外的盛京祭祖,所以九门提督之责全权由端华接管。恭慈太后先一步降懿旨让惇郡王接手端华的兵权,也是怕被定、穆两派抢了先机,去安排了他们的人来补此缺。
惇郡王派人向衙门里传报一番,正好端华还在衙门里,于是他整冠公服出迎。
“行了,三哥,”惇郡王见端华要依面见郡王的礼仪来行礼,忙拦住了他,“有要事相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那,”端华见肃小六也跟了来,知道惇郡王此来一定有的事,于是招呼他们官署,“走,到署内说话!”
三人来到后衙的内室,端华让听差安排了茶水,便把人都支了出去,然后紧闭房门,回身轻声向肃小六问道:“我听说你被五城兵马司给抓了,怎么,又是五爷把你给救出来了?”
“是太后!”惇郡王道,“太后怕肃六在兵马司不安全,所以让我把他移交到宗人府关押。本来想着让他回王府到灵堂先拜祭一番呢,路上听说三哥你抓了安徽那个唱曲儿的,所以就又到衙门里来了!”
“没错儿,”端华道,“我是抓了那个唱曲儿的!南城兵马司移交过来的卷宗里,竟然有这个唱曲儿的杜金蝉的供状,供状里还把我们老六给拉下水,这岂不是要向我们郑王府挑衅?不把她们捉了来审问,怎么能洗刷老六的不白之冤?”
“三哥你冲动了!”肃小六上前道,“万超在这个关键时刻向你移交卷宗,就是要给你下套!”
“下套?”端华不解,“下什么套?”
肃小六把路上和惇郡王的分析向端华讲述了一番,端华细细思索了一番,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只不过,皇上未必会因为这件事重罚我啊?”
“唉,这个端华怎么也这么糊涂呢?”肃小六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又向他解释道,“他们发动这件事的目的不是重罚你,而是让你在这个继承爵位的关键时刻犯错,这样的话,你就失去了继承王爵的资格了!”
“那,”听肃小六这么一说,端华有些慌神,忙问道,“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不如,”肃小六道,“放了杜金蝉她们,回头即便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抓回来审了审,供词都对得上,所以就放了!”
“可是,”端华还有疑问,“如果放了她们,到时万超他们要追究你私通白莲教匪的事,你可怎么为自己伸冤呢?”
“对呀!”肃小六心里一惊,“我怎么把自己给忘了呢?如果没有杜金蝉她们为自己作证,那自己被万超诬陷的罪名,岂不是就没人给翻案了?”
想到这里,肃小六道:“三哥我去见见杜金蝉她们吧!”
“见她?”端华摇头道,“现在见她也晚了,如果你让她现在改供词,就等于多给了万超一个攻击咱们的口实!”
[网友]:肃小六好像陷入两难境地了!
[网友]:嗯,是帮端华还是帮自己,他现在骑虎难下了。
[网友]:这事情还真复杂,我看小六也没辙了!
肃小六反复了一番自己所看过历史剧,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怎么主动出击?”端华和惇郡王都是一怔。
[网友]:啊?肃小六要主动出击?
。。。
第六十章 两滴眼泪引发的鼻血()
“既然万超用他御史的身份上折参奏咱们,”肃小六道,“咱们是不是也可以找个御史来上折子参他呢?”
“御史倒是好找,”端华在官场的经验比较丰富,他知道许多在京当官的御史都生活困顿,生计,有些底线低的就会收银子帮别人弹劾政敌,这在官场上有个术语,叫做“买参”,“只是,现在咱们能参万超什么呢?”
“这样,”肃小六想了想,“我去见杜金蝉,劝她再写一份供状,把万超胁迫她的情形都写进去,然后,找个御史据实参奏万超。”
“这样做的话,”惇郡王奕誴道,“你和万超互参的折子就呈达御前,这样,皇阿玛就会因真相不明,而派员彻查!”
“五爷说得没错,”肃小六道,“就是要把水给搅浑了!”
“可是,”端华还是觉得此举非常冒险,“万超背后肯定是定郡王载铨在指使,他门下的言官众多,咱们要是把这滩浑水给搅大,到时候未必会落到便宜!”
“现在这滩水已经被他们搅大了!”肃小六道,“反正我已然要去宗人府蹲子了,他们只要暂时动不了三哥你,那事情就还有转机!”
端华和惇郡王仔细想了想肃小六的办法,觉得倒也可行,于是便点头同意,只是他们依旧担心杜金蝉会不会翻供来为肃小六作证。
肃小六没有把送银子给杜金蝉的事告诉他们,所以对他们的担心不以为意。在肃小六心里,他十分肯定杜金蝉一定会还自己这个人情的,于是信心满满地道:“放心吧,我给她说一段相声,一准儿逗得她为我翻供作证!”
惇郡王笑着摇乐摇头,他对这个乐天派的小六也真是服了,不论遇到什么事,他都好像满乎似的。
既然商定了下一步的策略,端华便引着肃小六前往关押杜金蝉的囚室。到了囚室外,肃小六才从端华那里知道杜金蝉和张乐行已分开关押,至于任柱子与其伯父,则被关在签押房内。肃小六请端华找大夫为其伯父医治,并妥善安排他们,端华以为肃小六是要笼络杜金蝉的人心,于是便派人速速安排。
就在这时,一名听差向端华禀报,说有位叫做周文盛的人在衙门外请求探视杜金蝉等人,并且在外面已经盘桓了有一个时辰了,端华奇道:“这个人是谁,竟然如此大胆?步军统领衙门重地,岂能由他在此聒噪?”
“这个长春会的会首也不是全无义气,”肃小六心中暗道,“我以为他是个见官就腿软的家伙,没想到还是有点胆量的!”
“这个人我认识,”眼见端华正要命人去抓周文盛,肃小六忙对端华道,“让他进来吧,我和他一同去见杜金蝉!”
“好吧,”端华觉得能一共劝说杜金蝉翻供也是好事,所以就答应肃小六的要求,“让他和你一同去劝那个杜金蝉!”
待衙门的差官把周文盛引了进来,他一见肃小六,便大为惊奇:“六爷,您怎么出来了?”
肃小六摆了摆手,说道:“周先生,闲话少叙,咱们先去见见杜金蝉再说!”
“好!”周文盛知道衙门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随着肃小六一同前往囚室。
由于步军统领衙门没有专设女监,所以关押杜金蝉的地方是衙门后院的一处排房,听差传达了端华的手令后,看管的士兵便放肃小六和周文盛进去。
“六爷,周先生,”一见肃、周二人,杜金蝉激动万分,“你们怎么进来的?”
“六爷自有六爷的办法!”肃小六笑道,“时间紧迫,客套话先不说了。我来呢,是想让你将万超胁迫你的实情写入供词中,然后我准备找御史参奏万超!”
“既然事皆由我而起,”杜金蝉道,“那么,说出实情也是理所应当!六爷尽管安排吧,小女子一定万死不辞!”
“好,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肃小六接着又扰安顿任柱子及其伯父的事告诉了她,并说自己要被关入宗人府,回头会让御史亲自来找她写供状她不要害怕。
杜金蝉感动之极,她双手抓着栅栏,秀美的眸子里流出了两行热泪,十分动容地对肃小六道:“今日之事原本是我害了六爷,没想到六爷非但不怪罪,竟然还这么帮我,真是让金蝉无地自容!”
“这……”肃小六刚想客套两句,突见她两滴泪水滑过颌间,正滴在傲人的胸前,“这……这……这也怪不得姑娘……”
“六爷,……”杜金蝉突然伸出纤纤玉手,一副要抚摸肃小六脸颊的样子。
“哇哦!”肃小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