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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那该死的三个粮行!知府心中咒骂一声!若不是他们……我只需开了义仓努力赈灾就行了,可偏偏……自己竟像是喝了**汤一般着了他们的道!自己清廉了大半辈子,却在这最后的一年的任期上晚节不保!如今如何是好?!自己身后义仓里的米都在这几日悄悄的偷运到了三大粮行的米仓里!
可是他们说了,只要再过十日,他们从南方运来的米就到了,到时候义仓就能接着填满,自己也能按计划打开义仓,当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大赚一笔!
可谁料……!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现在怎么办?!
突然,知府又想起了藏在府中的那五十万贯钱财……,
他那颗本已衰老的心却像是焕发了青一般又狂跳了起来!
五十万贯啊!不!自己绝对不能栽在这里!今日自己只要能把这些人都劝回去,再连夜把三大粮行的米重新运回义仓,明日自己就开义仓放米!
对!只要能顺利过了今日,一切都将回复原样!
五十万贯!朝廷的嘉奖!百姓的爱戴!都会来到我的手中!
知府想定,浑身似有充满了精神,就连tui也不抖了。/
只见他往前一步,苍老的声音中满是威严,“尔等何故来此!擅闯义仓重地可是死罪!尔等不知道吗?”
诺大的场地中,人山人海面前,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dng,竟无一人敢回应!
因为……谁也不敢做出头鸟!更何况是一个未经证实的传言!
万一那个传言是假的……,谁现在出头都是死罪啊!
知府看在眼中心中不禁一喜!果然都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刁民!那三大粮行说得果然没错,百姓都是最能忍耐的,只要能给他们一口稀薄的米粥,只要还能让他们饿不死,只要还能给他们一个希望,
他们就能忍下去,就能等下去!所以三大粮行才会如此无所顾忌的大提米价!
其实算起来,今日就本该按计划开义仓放米稳定物价了,谁料……人要贪起心来,真是比什么都可怕,就连当初说好坚决不动的义仓都敢动了……!
知府收回思绪,又高声道,“本官也理解大家的心情,大家请放心,义仓就在本官身后好好的待着,本官刚刚已经进去检查了一番,绝对没有任何差错!尔等受人蛊hu,情有可原!本官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能就此散去,本官绝对既往不咎!明日……哦不,是后日,本官就开义仓放粮!”
哗……,人群顿时发出一片喧哗,所有人的脸上瞬间便出现了几分放心的神s,这知府说得如此肯定,莫非……那个消息真的是假的?
许多人已经开始在心中暗暗咒骂那个散布谣言的人真不是东西!
也已经有人开始朝着知府拱手致谢起来,一片感恩声、青天大老爷的声音此起彼伏。
知府那苍老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放心的笑意,他突然发现自己刚刚的担心简直太多余了!百姓总是最好糊nng的!
他刚要再安抚几句便劝散了众人,
可就在此时,只见一个人突然自人群中挤了出来,竟是一名行者!只见他居然还……提着一个大锣!接着便见他猛地一敲锣,人群又静了下去,纷纷吃惊的看向了他,
只听此人一声大喝,“乡亲们!不要信他说的,义仓里根本没米!”
众人顿时一惊!这人是谁?为何敢如此肯定的说这些话?这……如果被证实是错的,可是大罪呀!
许多人心中又升起了一丝的疑hu,正所谓无风不起lng,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事?
许多人又开始窃窃si语起来,显然正在摇摆不定之中。
知府见状心中顿时一怒,好不容易刚刚安抚下的人心怎可随意再被蛊hu?连忙喝道,“你这和尚可有证据?没有证据污蔑朝廷命宫可是死罪!”
行者立刻大声回道,“和尚我敢这么说自然有证据!但你可敢让我等进去看看?里面若有米,我们自会散去!和尚我也任你处置!”
知府心中一惊,急道,“不行,义仓重地,咱可让人随便看!”
行者转过身去朝着人群大喝道,“大家看到没有,他根本不敢让大家进去看!我娘舅就是义仓营里的,他领我进去看过,义仓里一粒米都没有,我拿脑袋给大家保证!”
百姓顿时又是一片哗然!越来越多的人脸上已经恢复了刚刚那种怀疑的神情。
知府心中更怒,暗道这简直是一派胡言,义仓哪有人能随便去看,再说自己为了保险起见早已安排好了人严加看管,就算是义仓营里的人也不可能进得去义仓!如今绝对再不能任这人再lun说了,人言可畏,让他再说下去难保要出lun子!知府指着他下令道,“此人妖言hu众!给我拿下!”
众军士立刻朝那行者走去,就见那行者又大喊起来,“他们做贼心虚要杀人灭口了!救命啊!”
就在此时,不知又从哪里有人大喊道,“我前天夜里也看到有很多大车从义仓里往外运米,狗官骗人!”
话音刚落,又有人大喊,“我也看到了!义仓里肯定被狗官们搬空了,他们只管自己赚钱却要饿死大家!”
还有人大喊,“义仓要早有米,大家都饿了这么久了怎不开仓赈灾?分明就是有鬼!”
那行者一脚蹬翻了一名军士大喊道,“大家往里冲啊,保护义仓!保护大家的保命米!”
“我们不要饿死!”
“我们要吃饭!”
“我娘已经饿死了,还我娘的命来!”
……,
…………,
一个又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人群瞬间被点燃了!
自饥荒以来所有的不满和对粮食的**就像是瘟疫一般瞬间传过每一个人的心中!已到了爆发的边缘!
终于!
不知是谁带的头,人群爆发了!开始争先恐后的往前涌去!
那些官兵怎能与这数万人相抗?而且自己所面对的还都是认识的乡邻、朋友甚至家人!
官府的防御阵线瞬间便被冲散了!
知府大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如cho水般涌来的人群,绝望的低下了头……!
同样的一幕也在城外的灾民中开始萌发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刚刚在人群中叫得最欢的几个人和那行者,已悄悄的在旁边往外溜去……。
095,义结金兰
正文'095,义结金兰——
歙州牢营外,三名押狱正在mn前执勤,
一名押狱看着牢营外空无一人的街道问向另外两名押狱,“哎,今天这是怎么了?这街上怎么这么空?人都跑哪去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其中一名押狱答道,“呦!你没听说吗?满城都在传言说义仓的米被动了,所有人都去义仓那看个究竟了。”
那押狱惊道,“啊!竟有此事?这可是大事啊!今个我看老张老孙老刘他们都没来,莫不是也去了?”
那人摇摇头,“对呀,确实没看到他们呢。你们信这事是真的吗?”
另一名押狱把脑袋摇成了个拨lng鼓似的,“我小舅子就在府衙里任职,他说知府大人已经决定再过几日就要开义仓了,这事肯定是假的。”
就在此时,突然见从远处跑来一个人,而且好像还穿着押狱的衣服,正跑的那叫一个急迫!就像是被什么人追一样!
三人俱都一愣,待那人跑到近前,三人一看清此人的模样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此人居然是满脸的鲜血!而且还因鲜血所染导致看不清此人的相貌!
此人刚到牢营mn前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喊道,“城内饥民……暴……暴lun了!义……义仓……!知府有令……速去支援!”
三人顿时惊呆了!
那押狱说罢便想往牢营里跑,
三人急忙拦住他,既想问得更清楚一些,也好看清这人究竟是谁再说,
那人却一指自己刚刚跑来的方向急道,“后面还有兄弟!义仓那边快顶不住了!别磨蹭了!”
三人再往那一看,果然!又有四个人往这里跑来,也是都穿着押狱的衣服,
四人一边跑一边大喊,“暴lun了!暴lun了!知府有令!速速前去支援义仓!违者严惩!”
三人又是大惊,彼此对视一眼,终于彻底相信了此事,也顾不得什么了,急忙与这几人一起跑进牢营。
不多时……,
便见有几十人的队伍自牢营中跑出,在一名军官的带领下朝着北面而去!
牢营的mn接着便被关上了,四名押狱站在牢营mn前拿着刀各个都是一脸的紧张如临大敌一般警戒着!
只不过在这四人中,却有一人嘴角的居然l出了极为隐蔽的一笑,
而在他那脏兮兮的脸上,在一片污泥之下,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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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
歙州城外十里远的一片浓林深处,一辆马车,几匹马,十一个人!
浑身是伤的邓元觉在王寅和厉天闰的搀扶之下硬是不顾郑飞的反对跪在地上朝着郑飞抱拳道,“多谢兄弟救命之恩!兄弟当是一言九鼎,请受元觉一拜!”
郑飞早已换下那一身行者的行头,一见此状赶紧跪下对邓元觉抱拳道,“哥哥切莫再说这样的话,若不是哥哥,临风早在那黑店便要没了xng命,要谢,也该临风谢谢哥哥才是。”
二人说罢,俱都低头一拜,再直起身来后,两双大手紧握在一起,彼此眼中都是炙热的目光,一时心中皆是“基情”澎湃!
朱武见状心中一动,立刻走上前去笑道,“元觉哥哥先救主人,主人你又救了元觉哥哥,依在下看来这皆是天意!主人既与元觉哥哥休戚与共,生死相依,何不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也好不负了这老天安排的大好兄弟之情!”
郑飞听了心里那叫一个狂喜,不禁用眼神赏了朱武一个大大的赞许,
自己都还没想到能借这个机会把跟邓元觉的关系更进一步呢,朱武却就想到了,什么叫人才?这就叫人才!
郑飞心下顿时一阵ji动,只要自己能和邓元觉结义成功,便意味着和王寅也就结为了兄弟,更何况王寅的身后还站着厉天闰!
这三人俱都是大将之才,随便错过哪一郑飞都舍不得。郑飞刚刚还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