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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卫其宇忙道,余念娘每次都能将事情安排得妥贴细致,他真的很想听听余念娘的看法:“余姑娘有何高见?”
余念娘扫了其它人一眼。
池郎宜舒服惬意的靠在躺椅里养神,狭长的眸子希开一点缝斜着她;地煞还是那副木板脸,永远保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还有一个彻底颠覆她往日的看法,洒脱得像个纨绔二少爷的十一。
余念娘缓缓起身,离开身后的椅子:“没看法。”转身就走。
她也真是脑子透逗了,才会被卫其宇一句话就叫过来乖乖的坐着,这是一群什么人啊!
让卫其宇一个人咸吃萝卜淡操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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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顺水而下,有的只有轻摇慢晃,一点儿也不颠。还能欣赏沿途美丽的风景。这样的日子总是比坐马车快。
过了泽州便是绛州,绛州一过,就算入了京畿道,众人在蒲州上的岸。
进城已经响午时分,卫老太太等人和池郎宜分道去了不同酒楼用膳,余念娘自然是跟着老太太的。
点了精致的菜肴,甜点,还有香醇浓厚的美酒。
别说卫氏姐妹,就是卫鸿峰都有些不想走了。
卫其娇拉着卫老太太,直嚷嚷在船上吃不好,睡不好,连澡也没洗舒服过。
李氏和卫鸿峰也在一旁帮腔。
磨不过几人,卫老太太只好让人找了一家客栈,定了几间上房。
吃过饭几人便去了客栈,店伙计立刻忙着跑上跑下的送热水,沏茶。就连余念娘泡在水里也磨蹭了好半响才起来。
吃过,休息过,剩下就该如往日般赶路。
可是那种除了吃喝,便是坐在马车里颠来颠去的日,想想就让人难爱。
卫其娇和卫其雪相约去了卫老太太的屋子,千求万求,卫老太太才答应歇上一晚。
卫其宇得到消息的时候则皱起了眉头。
“走到哪里都要歇上一歇,什么时候才能到?从太原府出来就应该分开走。平白耽搁了这么多时间。”十一不满的抱怨。
“那就分开。”地煞冷冷道。
事关自己的祖母和妹妹,卫其宇不好多说什么,池郎宜怎么吩咐,他照做便是。
“不过,如果分开,那余姑娘怎么办?”十一看向池郎宜。
“再雇辆马车带上便是。”地煞不以为意的道。
可那时候赶路就不是这样了。
“一路颠簸她受的了吗?”十一迟疑。
“有什么受不了的?”
“应该受不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地煞和卫其宇同时一愣。
十一和地煞看向卫其宇。
卫其宇不自在的摸了摸头,池郎宜幽深无波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卫其宇索性道:“我是觉得既然要分开,能不带的人就不带,我们得占着现在的先机,趁对方没有动作的时候快些离开,路上是越快越好,公子现在可骑马,累了的时候雇辆马车便好。要是再带个姑娘,两辆马车又得慢不少,再说一个姑娘家哪能像我们男子一般日夜不停的赶路,你们又不是没瞧见我那两个妹妹一路闹腾成什么样了?到时候她半路不走,可如何是好?……”
卫其宇霹雳吧啦说着,池郎宜三人全都看着他,直到他自个儿都说不下去了。
半响,十一神色古怪的问卫其宇:“二少爷,你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关心她了?”
卫其宇心中一顿,忙否认:“我没有。我只是瞧她与我妹妹年纪相依,可怜她而已。”
“是吗?”地煞冷眼斜着他。
“听说她与卫府有婚约,你大哥已经娶妻,这事想必就落到你头上了吧?现在公子要她帮忙,你该不会是在埋怨公子吧?”十一摸着下巴自顾自的揣测道。
“胡说。”卫其宇立刻反驳,一脸坦荡的看着池郎宜:“不管这事是真是假都与我无关,我更不可能埋怨公子,我这是替公子着想。”
“哦。”十一看着他,拉长声音。地煞则更直接:“那公子更不能把她一人丢下了。”
卫其宇一噎,嘀咕了句:“也不是一个人啊!”
“哼!”一直未说话的池郎宜冷哼一声,沉着脸看了卫其宇一眼便出了包间。
地煞紧随其后。
十一凑近卫其宇,八卦的道:“你该不会真把她当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了吧?”
卫其宇郁闷的一把把他推开:“起开,少胡说八道。”然后也出了包间。
十一沉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猜测:“难道真是同情?”
****
池郎宜没有走,在卫老太太等人住的客栈要了几间房。
傍晚,十一提着两大包东西回了客栈,除了少许必备的东西,还有止血疗伤的药。
他在二楼踌躇半响,最后还是敲开了余念娘的房门。
“明日一早起程,余姑娘需要什么最好现在就让丫环去备好。”
余念娘看十一一眼,不答反问:“买了什么?”
十一心中惊叫一声:这姑娘果然神啊。忙将自己买的东西告诉余念娘。
余念娘默默看他两眼,道:“即然买了止血疗伤药,为何不买一些干净的棉布。”
十一一听就知道余念娘说的棉布是那种拿来包扎伤口的棉布。
他脸上露出苦闷的神情。
上次余念娘让人在马车外绑了两条棉布给他们,后来他们果然拿来给池郎宜包扎伤口用了。
她给他们止血药,解毒草,出事的时候他们果然伤残惨重!
而池郎宜因为余毒未了,打斗的时候运内功而毒发,现在还暗中吃着药。
他们可是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池郎宜体内还有余毒啊!
十一心痛又矛盾。(未完待续。)
第115章 先行()
地煞一行人从太原府出来的时候是九人,对方在黑龙洞沿路设了三四个点的车轮战,他们元气大伤。
一个生死未卜,派人送走了,其他的全部重伤。
沿途又为了掩盖马车的痕迹,走了两个侍卫。现在只剩他,地煞,还有另两个受了伤的侍卫。
护送公子平安回京是他们的职责,但若后面再来这样的劫杀,他们不知道还能不能挡得住。
也许余念娘真的能帮他们。
所以,在提出留宿一夜的时候,连地煞都没有反对。
十一一方面希望余念娘是有真本事的,但他又希望她只是个胡说八道的江湖术士,那样,他们就不用时时担心什么三卦三劫了。
但事实上是无论有没有余念娘的占卜,对方都不会罢休。
可是听了余念娘这么直白的话,真的很糟心!
十一吐出一口气,转身下楼又出了客栈。
**
十一出了客栈,地煞和池郎宜在房间里,另两个侍卫在另一间房养伤,还有一间房间是给十一准备的,而地煞夜里和池郎宜居一室。两间房间在池郎宜这间房的左右。
地煞将箭全部装进黑色的箭筒,然后用一块黑布将箭筒包住。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地煞打开门,小二笑呵呵的提着热水站在外面,看见地煞忙哈腰客气的道:“客官,您的热水。”
地煞侧身,小二提着水进了屋,看见池郎宜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他愣了愣,然后便朝着池郎宜点头哈腰的笑。
放下水小二出了房间。关门的时候还朝里面望了眼。
地煞和池郎宜对视一眼。
地煞神色冷漠,接着默不作声的拿着剑站到门后。
没一会儿,敲门声又响,地煞拿剑轻轻一顶,门栓就开了。
小二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四只茶杯,一壶茶,茶壶眼里正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泡好的。
池郎宜瞳孔一缩。
小二笑呵呵的将托盘放在桌上,他没觉得池郎宜神色哪里不对,见他绷着脸也没往心里去,反正来往的客人多了,少言寡语,冷漠的大有人在。
他殷勤拿出一只杯子,提起茶壶往里倒满茶水,笑着道:“这是小店自创的花茶,送给客官的,和市面上的那些花茶可不同,清香好闻口感十足。特意给客官泡了一壶,请慢用。”
然后一转身,就看到地煞提着剑悄然无息的正站在后面,阴森森的看着他。
小二顿时吓的七魂少了六魂。
“妈呀。”大叫一声,连爬带滚的朝门外跑,一边跑一边战战兢兢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出去,我这就出去!”咚咚踩着楼板的声音整个客栈都听得到。
屋内瞬间清净,桌上茶杯里的茶冒着热气,缕缕白烟缓缓升起,弯延曲折的像条白线,越升越高,越来越淡,越淡气味散布的越宽,最后飘在屋子里,竟然也没被门口的风吹散!
***
由敛入奢易,由奢入敛难,这话用在赶路上也适用。
坐够了颠簸的马车,觉得坐船顺风顺水,摇晃安逸。坐船摇够了,再住客栈,那滋味,感觉真是美妙之极,人倒在床上一闭眼就能睡着,躺下以后就再也不想起来。
然后等睡过一晚舒坦宽大柔软的床之后再坐马车,余念娘只觉得糟心不已!
眼皮子嗑波嗑波的直打架,头晕晕的,眼睛很困乏,撩起车帘子柔和的晨光也让她不由眯起眼睛。
余念娘疲惫的拿帕子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孙妈妈一脸心疼:“姑娘,您要不闭着眼睛睡一会儿……”然后拿了一块软布放在自个儿腿上:“就枕着妈妈的腿睡,妈妈和玲珑会扶着你,不会颠下去的。”
余念娘眯起眼睛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勉强笑着道:“不用。”
“没事儿,妈妈腿劲儿好,没事的。若是麻了,妈妈会告诉姑娘。”孙妈妈向余念娘保证。
余念娘摇头:“也不乏……”没说完就打起哈欠。
“姑娘……”孙妈妈又心痛又担心,马车里虽然垫了三层软垫还是颠得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