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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德的脸色猛然剧变,腿肚子打了个抖,哀求地连连拱手道:“少夫人!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在圣上面前提到在此地遇到卑职?”
莞尔一笑,“我与你无怨无仇,我心里明白,自是不会提!”
“那就多谢!”四德给静琬揖了一礼,又奉承地道:“今日卑职请客”
一个大大的白眼携着周身的怒气带着凌厉的气势排山倒海覆向四德,他顿时哑然,她折身上楼梯。
不甘心,四德反应过来还想追去,却被来仪伸臂无情拦住,他不亢不卑地笑道:“四德!点到为止,休败了我家少夫人的兴!”
“也好也好!”来仪本不是善茬儿,那女子已经发怒,四德只得连声道,末了,很快搂住那女子向出来的方向走去,却是心神再不宁。
二楼吵吵嚷嚷,每间雅间皆用隔断与珠帘隔断,雅间并不小,风格各异,却极有情调,内有张可供七八个人可用餐的圆桌,专有青春貌美女子伺候,也是淡雅装扮。
诸多的雅间围绕着中央的扶梯,大半隔断内已有人,而没听到琴音,作乐声,静琬猜这是一号楼,而一号楼是用餐的地方。
引领的来仪脚步并不停,熟门熟路带着静琬拐向一个长廊。
长廊两旁粉红纱随风飘飘,下面两边风景悠悠,似大富人家园。
经过不长的长廊,便隐隐约约听得有琴音与取乐声。
拐个弯,前行一段,来到另一幢楼,琴音远去,寂静了许多,茶香扑鼻,布置又雅了许多。
来仪介绍道:“这是三号楼,是棋艺对弈交流品茶的地方!”
来到之前的雅间前,见内里还没有客人来仪停下。
那站在雅间门前的女子趋步小心笑着迎来,“客人!奴家春香,客人请入内!”
来仪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递给春香,若似熟客一般的吩咐她上些好茶引静琬入内。
静琬来到窗前,放眼望去,就见美景如画,心中暗叹,闹市中有这样一个极大的佳处实在难得。
来仪跟来,指着斜面隐在繁复绿意中的昏暗檐廊低声道:“就是那个地方,她两人一闪入了楼后。”
放眼望去,后面是一片更为繁茂的绿,双目一斜来仪,,警惕的地道:“你没被人发现吧?”
来仪小心地向珠帘处望一眼,小声道:“易容前来,应该没有。”
发亮的双眸左右闪一眼,见楼下院中无人敏捷撑窗户一跃而下。
柔软的身子落到一株青石铺垫的小道上,脚步无声快速向来仪所说的方向走去。
阳光下,她一闪便没。
绕过楼,便是一处大园。
绿草如茵,簇锦绣,香气袭人,假山亭台水榭点缀在繁复的绿意中,华袍男人与彩衣女子或在树下纳凉,或在亭台赏景,皆不得打情骂俏,也有匆匆搂着而过的,目标皆是四号楼。
四号楼是住宿的地方。
脚步匆匆而过,走过园尽头,连绵的院墙阻住去路。
史宴不会扮成彩衣女吧?有没有必要搜一搜四号楼?
疑惑地四下张望,眸光一亮,蓦然不远的地方竟有一个月洞门。
水洞门紧闭,近前,伸手推推,发现被人从内闩上。
被人从内闩上说明并不是另一户人家,若是另一户人家既然有院墙就不可能有门。
发亮的双眸左右看去,并无人,一跃而入。
藏在一株树下,环目四顾。
说不另一户人家,却又有几分像。
正疑惑,看似是主楼的屋门一开,出来个女子,她手中端着个小小的托盘,托盘里是一个瓷碗。
一股药味随风扑来,静琬刻定,那屋子里住着一个病人。
女子关上门,快步向后院走去,很快没影。
蹑手蹑脚来到主楼那屋门前,稍稍犹豫,伸手轻推门。
“谁?”
屋内传出一声暴喝,似男似女,静琬胸腔下的那颗心跳的快要飞出来。
疾步掀了半截布帘入内,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定睛一看,就见一个浑身包裹着黑纱的蒙面女子俏然玉立床榻前。
从体形看,从装扮看,她是史宴无疑。
双目如电,浑身的血液在加速流动,史宴!没有准备,看你如何再逃?
第四百三十三章 异想天开()
女子心口一涌,埋头喷出一口鲜血,眉头狠狠地皱起,伸手痛苦地捂住胸口,慢慢的,那双柳叶眼重新焕发出熠熠的光芒,阴媚的笑着斜睨向静琬,那两束光芒带着凌厉的玄妙之气便如电一般快的刺入她心房,无风,青丝舞,衫裙飞,袖中的双手禁不住一下子攥得紧紧。
“蝶舞!相距不过才二十来米,你怎么这时候才来找我?”
正气凛然迎玄妙之气而上一步,一双大眼倒映着史宴,“你与红袖居的东家是什么关系?”
史宴笑眼弯弯,“你认为东家什么都可以知道吗?”
说得不错,东家未必知道一些细小的事情。
史宴缓缓抬手,玄妙之气弱去些,双手好看地轻拍。
眨眼间,进来个红袖居的男下人,他卑微入内,没看过谁一眼,好似清楚史宴唤他进来要干什么。
伸手轻推窗,一股清鲜的空气扑涌进来,他随之搬几搁放屋中央,接着又走到屏风后拿了两个锦垫相对摆着。
转身出去,呼吸间的功夫端了茶水进来。
冷睨着史宴,他要干什么?生死倏关,他还要闲情逸致请自己喝茶?
史宴扯掉脸上面纱,静琬便看见,他那张如美颜煞白,好看的嘴角残留着一缕血渍。
他墨发中分散披,覆了一半削瘦的身子,一袭墨,脸雪白,烈焰红唇,他似人似鬼,十分可怖。
史宴伸手轻柔地抹了抹嘴角血渍,手缓慢伸出,向静琬做了个请入座的手势,红唇轻启,“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手中猎物,此时谈晚了,何况从没有想过与他要谈什么,傲然微勾嘴角,“你有资本与我谈吗?”
史宴仰天大笑数声,正视静琬时一脸傲骄,“我隐藏在这红袖居,你认为,我就是孤身一人了吗?”
心里微微一颤,难道除了黑衣人史宴还有其他帮手不成?缓步走到几前坐下,“好!就谈谈。”
史宴慢腾腾地来到几前,一副痛苦的表情坐下,那男人跪地,小心地持壶给他们倒壶。
茶水倒好,他垂首立一旁。
史宴优雅地给静琬做了个请喝茶的手势,端面前茶盏凑到唇边,嗅着茶香,陶醉地闭上双眼。
仗着百毒不侵,伸手端了茶盏起来隔一尺吹着。
史宴抬眸道:“我们来做个交易。”
茶水升空的热气如袅袅拂动白纱,让史宴的脸不真实起来,他那双柳叶眼在动画的白纱后散发出魅惑人心智的光芒。
可她是女人,他再美,她也不会被其迷住。
做个交易,受了重伤的他能什么值得自己不杀他的筹码?
扑闪一下睫毛,忽的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
挑了下眉,史宴接着道:“我这次入京,不光是追高远而来,也为了高明。”
如自己推测的一样,史宴也不会放过高明,而要杀高明,异想天开!“如此说,你是有准备的,京城,有人帮你。”
史宴眼中流出沉沉的恨意,“我可以放弃杀高远与你,但你从今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
嘴角的笑像突破乌云的灿阳绽放万丈光芒,一洗凡间的阴霾,“我想你打错算盘了。当今圣上是一代明君,百姓拥戴,自然,我,包括我二弟也是拥戴他的。”
“那我们,注定只能是死敌而不是友了?”
“我们从未是友!”
“哈哈”
史宴张狂的气息迸射开来,一阵脚步声从红袖居方向由远而近,静琬惊诧地扭头时,两人惊世骇俗地闯入她眼中。
来仪,本是应该在三号楼喝茶的来仪竟被那个之前出去的女子架着。
他耷拉着头,尽管努力的想抬头望她却是不能,只能是斜瞟,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声音。
观来仪此模样,只怕他一进入红袖居就被发现
拍几而起,怒目瞪着史宴,“你把他怎么了?”
史宴浅浅抿了口茶水,“放心!他不过是中了一般的迷香,浑身无力而已,没有解药,几个时辰便会解。”
“我怎么相信你?”
“你得信我,不然,我们就谈不下去了。”
突然冷笑一声,“他既然中的一般的迷香,我有何顾虑?”
史宴叹了声气,安静的闭上双眼,似又陶醉在什么之中一般,诡秘极了,屋一片死寂。
在这死寂之中静琬心头突然升起强烈的不好预感,敏锐的察觉到史宴是在拖时间,在等。
可他在等什么?
光天化日,除去他所带的黑衣人还能有谁来救他?
眼下,得速战速决,心中打定主意,袖中的右手轻挽,恰在这时,铺天盖地的杀气涌来,惊愕之际,三面的墙倒声‘轰轰隆隆’,仿似天崩地裂。
不好!
一步掠过来仪身旁,伸手抓住他,破窗窜到院中。
斜斜的阳光下尘埃如雾,寒光若夜空的星辰划过。
就是破窗窜出的一瞬间,杀喊声如雷,耳膜嗡嗡发响。
转眼,人影闪动,定睛看时,四周已是涌来无数的南军。
怎么回事?心中咆哮着,环扫的视线一凝,一人惊天动地闯入她眼中。
那人着铠甲,手中拎着一把奇大的钢刀,威风凛凛。
不是令狐中原是谁?
怎不是北军是南军?
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又能这般快的到来可见他们是有准备而来。
许是也盯上了史宴。
可南宫冥与侍卫呢?南宫冥不是奉旨搜捕史宴吗?
南军留在心中的印象可不好!
不管是南军还是北军,还是侍卫,他们都有义务捉拿史宴。
心中怒放着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