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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擎头戴赤金王冠,身着金线绣五爪黑蟒袍。他的身后,便是高轩、高远,其后,是候氏带领的一干家眷。再后,除去所带来的护卫亲兵便是同来求雨的百姓,人山人海,求雨场面好不壮观。
求雨开始,高擎为首,全都跪拜于地,那道骨仙风的白尘道长便在法坛前作法,后念起求雨咒。
三道求雨符燃完,白尘道长便眼观三方。
半炷香的时间,便见那水面一条小小的银蛇浮起。
暗中偷看的静琬心弦一紧,就见得身后的百姓激动大呼,“看!王爷的真诚感到龙王爷,龙王爷显灵了。”
那银蛇在世间是少见,可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对此,静琬不敢苟同。
白尘道长虔诚捉银蛇入置早备下的瓷缸内,谢天公一番,宣布求雨结束。
在百姓的欢呼声中白尘道长来到高擎身前,低语交待一番,后向高擎及一干人揖礼告辞。
请神而归,高擎当晚就依白尘道长之言率高轩、高远跪拜。早跪拜,晚跪拜,把那银蛇供奉如神。
心愿是好的,静琬只盼着赶紧下雨,也不说什么。
东方的红日升起又跌落,三天过去,柳宗从乔古县回来。
回来的时候正是晚饭之前,静琬弃手中嗑瓜子,走到寝卧中央,“什么情况?柳宗!”
柳宗禀报:沈家是经过乔村里长介绍买的大宅,所持的房契是真的,并不是伪造的。那陈氏状告沈家伪造房契,她却拿不出所谓的房契。
静琬松一口气,“既然有乔村里长作证,又持有真房契,大宅自然是我娘家人的。”
“没有这么简单。”柳宗继续道:“凡固定产在县衙皆有登记,经吴县令着人查下来,登记簿上写明的是期山,其后并注明其身份是王府管事公公。而且少夫人娘家买了大宅后也未及时到县衙登记。”
原来北执国对房产的管理像现代一样,“那那吴县令认为,该怎么判?”
“吴县令说,由于他刚刚上任不久,对乔古县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他也不知道少夫人娘家人买的那大宅是公公的。那陈氏扬言,如果吴县令不为她作主,她便要告到郡守府,郡守府不行,她要告到京城。”
真是难缠的角色!想起其中的厉害关系,静琬顿时烦燥不安,负气是道:“该是我娘家的错,秉公处理就是,像是我要包庇我娘家人一样,何至于要告到京城!”
来红道:“那大宅是沈老夫人银子买的,只是没及时到县衙登记,怎么就是沈老夫人的错了?”
“我娘家人是银子买的大宅”静琬嘀咕着,霍地眸光一喜,拍几而起,“卖房的是那小溜儿,着吴县令马上下令缉拿那小溜儿,小溜儿归案一切就真相大白。”
来红揉着手中绢帕道:“奴觉得光在乔古县不行,得全郡通缉!”
全郡通缉得经过高轩!院中蓦然传来熟悉的轻轻脚步声,盈起一抹笑来迎出。
伺候高轩脱下外袍,高轩望向柳宗,“王府的装修弄得怎么样了?”
柳宗道:“刚去看了一下,大半已完工。”
高轩很是满意,随之不放心叮嘱,“要注意安全!”
不见柳宗告退,他拧眉再次望向柳宗,“还有事要禀报?”
静琬为难摸摸唇,拉高轩到坐榻坐下,亲自倒上一盏茶水。他便笑着道:“今日这般的殷勤,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恶事?”
“不是恶事。是恶人我来做!”赶紧纠正,随之稍稍犹豫,便把乔古县发生的事告诉高轩。
“这应该是下人偷房契私自卖房的案子。”高轩不愧是公门中人,一言道出重点。
“我也是这样想的。来红说光在乔古县通缉小溜儿不行,得全郡通缉。”
“那有什么难的。我马上到郡守府去办这事。”公公因十指被斩、割舌头的事还怀恨于心,这事一出,他定更要不罢不休。高轩嘴上说得轻松,心里知道一刻都不能耽搁,耽搁指不定要连带出什么事来,抬脚就下坐榻,向门走去。
倚门而站,望着暮光下疾走的背影,她笑着道:“吃了饭再去!”
高轩朝后挥挥手,转瞬隐入繁复绿意中。
。。。。
陈氏从乔古县回来,把所遇的事向公公诉说,还卧床休养的公公当即气得浑身颤抖。
一万两赔偿费太少!
双手已残,舌头被割,还没报仇,这会儿来又来霸占自己财产。
若不是心中顾虑自己以及所有的同伴都在那证明不关王府事的纸上签过名按下手印,早告上京城。
郡守府后院改建,工人日夜加班,闹得觉都睡不好,这些天,度日如年,食之无味。
由改建的住处想起那建在乔古县的大宅,就着陈氏去看看。(。)
第一百零二十章 八大宦官()
“老爷!你都不知道,那沈刘氏多凶悍,她硬是着人把我打跑。”陈氏脸上的浓妆哭,丝毫未觉,又继续哭道:“幸好我抬出你来,那吴县令才没又把我打出衙门呜呜老爷!沈家仗世子妃的势霸占大宅,那吴县令在我回来之前都没敢传讯沈家”
一般的太监是下人,得干到死,可派到各封地的王府大管事官却如同官员一样可以告老还乡。
割舌头、斩十指那账还没算,现在,她的家人又来霸占自己房产。公公恨得牙痒痒。
哭一阵,陈氏瞪着那似大熊猫的老眼着急地道:“老爷!听说那沈家人持有大宅房契,大宅的房契你可收好啦?”
公公不屑地撇撇嘴角,比划着说沈家人持有的房契定是伪造的。
陈氏腥红的嘴咧开,大黄牙露出来,得意地道:“我想也是如此!因此,未请示老爷就直接状告沈家伪造房契。”
提到房契,又想起好久没翻那房契出来看,公公挥手让伺候在屋中的下人李勇退下。
屋门关上,听得门外十分静谧,放下心来,他下床,绕到屏风后,顾不得十指还疼,开始翻大衣箱。
翻捣声停止,没会儿出来,垂头丧气,老眼无光。
他两手空空,又是那般失魂落魄模样,陈氏大急,问:“房契呢?老爷!”
咚!一声沉闷响,公公一头栽倒在地。
陈氏赶紧去扶,哭天喊地。
哭喊声立刻就惊动那些捱着住的阉人,一时间,阉人蜂拥而至,屋里头坐得满满。
倒水饭,掐人中,几分钟过去,在陈氏的哭喊声中公公总算苏醒过来,心中梗,出气不均匀,还颤抖不已。
陈氏一边给公公轻轻抚胸口顺气,一边迫不及待地再问:“老爷!房契呢?”
公公腿蹬两下,才缓过气来,随之比划着房契不见了。
“不见啦?怎么可能?”头顶一乍雷响,天旋地转,陈氏双眼发黑。
小儿气极败坏负手在床前走上两个来回,“那沈家人持有房契他们又不可能到这儿来偷,还说是买的大宅。定是小溜儿趁着回来的时候偷走了房契。”
恍然大悟,公公连连点头,但他同时也陷入思索中。
看宅子的小溜儿几月回来一次,最后一次回来时是三月前,他走时没有什么异常啊?
他是什么时候偷走房契的?
陈氏抹把眼泪,浓浓的眼影入鬓,“那小厮一副忠厚正派样,真是看不出。枉老爷那般信任他,抓到他一定要千刀万剐。”
王府管事官三号人物,老三重重叹声气,道:“原本指望这事大做文章,原来是小溜儿那不争气的干的。”
王府管事官四号人物,老四玩着尖尖的指尖,懒声懒气地道:“就一口咬定那沈家人伪造房契能怎么的?”
小儿道:“那要问我们拿真房契怎么办?”
老四一拍椅几,下垂的腮帮子颤一颤,眼睑一翻白,“就说丢了。反正那县衙又不是没有登记。实实在在的是大公公的房产。”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公公又连连点头。
小儿点了下头,随后问:“那那吴县令连沈家人都不敢传讯,老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该怎么办?”
嘴不能说,手不能写,公公用手指指京城方向。
好一阵的茫然,陈氏首先领会,“告到京城再好不过,最好能一锅端了他们这支高家。让他们再神气,让那世子妃见鬼去!”
哥哥的事,小儿之前不是没想过到力总管面前状告静琬,但顾虑与公公一样。既然哥哥此时这样想,那还顾虑什么?小儿激愤地道:“最好那信直接送到皇宫总管力公公手中!”
公公频频点头。
心想:他是力总管一手提拔,曾是力总管的心腹,力总管身为他们八大宦官之首,得知情况,一定会想办法为他报仇血恨。
小儿道:“好!我这就写信一封,着人快马加鞭送去皇宫。”
屋内在商议这事,门外屏住呼吸偷听的李勇听会儿,蹑手蹑脚向院中移去。
他消失后,另一个端着茶水的下人来到门前,贴壁继续偷听。
。。。。
听得派去伺候公公的下人李勇禀报,静琬浑身的血液一下涌向大脑。
擦拭着宝剑的高轩宠辱不惊,挟着缕淡定拭着剑缓步走到坐榻坐下。通缉令是发了,可各地都没有抓到小溜儿的好消息传来。
没抓到小溜儿,公公要告到力公公那儿一点也不稀奇,早在预料之中,好在知道伺候公公等人的下人是监视他们的人。
那公公竟然想要越郡状告到京城,还要告到力公公哪,静琬愤愤不平地望向高轩,“力公公是什么鬼东西?他真有那么大的权力吗?”
高轩皱起的双眉间沉淀着难言的隐忍,“夫人有所不知。北执国有八大宦官,八大宦官之首便是这位皇宫总管力公公。力公公得皇太后宠信,及其他宦官挟势弄权,卖官鬻爵,他们的家人子弟更是横行乡里,祸害百姓。”
静琬嗤笑一声,“这就怪不得没人敢管公公!”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