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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报数分人了,跟随高兴之人一个个是愁眉苦脸,无精打采,但军令如山,他们也不得不从
尚不弃正高兴自己将会跟随心目中的英雄时,却听到了一个让他万分痛恨无奈而有愕然的命令——给高兴当副手
人数分配完毕,高长恭道:“兴儿,这兵营为父就让给你,一月之后可莫要哭泣才是”
“嘿,老爹,若是你输了,孩儿可要做这所有兵士的总教官”高兴丝毫不惧,笑意盈盈地道
高长恭道:“好啊,为父戎马多年,若是输给你这还没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那还训什么兵?”
“一言为定”高兴举手与高长恭击掌盟誓之后,后者便带着两千军士收拾行囊出营而去
高兴昂首挺胸,站在点将台上,眼睛微微眯着,一个个打量着下方正切切私语,沮丧不已的士卒当看见尚不弃一脸郁闷不甘地站在那里,脸色如同苦瓜一般,心中一乐
“都站好了”突然,高兴一声大喝,如同钟大吕般的声音吓了众士卒一跳,都诧异地向高兴望去
高兴一脸冷峻地望着下方,大声道:“我知道,你们当中的很多人瞧不上我,认为我是个乳臭味干的孩子但我告诉你们,只有跟随神武皇帝征战天下的精锐才配让我训练,在我的眼中,你们就是狗屎,是脓包,训练你们是我的耻辱”
所有士卒的脸色霎时变了,双眼血红,鼻息粗重,额头青筋乱跳,恶狠狠地盯着高兴那白净美丽的面庞,怒火似要将胸膛炸裂,他们出离了愤怒
高兴乜斜着看着他们,不屑地道:“你们不服气么?我给你们这个机会,谁要是能打赢我,我便向你们所有人叩头谢罪”高兴抱着膀子,下颌微微上翘,嘴角讥诮的笑容分外灿烂
下面的士卒凶狠地看着高兴,一时间却没有人动手高兴哈哈冷笑起来:“果然都是鼠辈一流,连这么点胆色都没有,干脆回家去娘们怀里吃奶去”
“士可杀,不可辱,我来”尚不弃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到点将台下
高兴眯缝着眼睛,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左右摆了摆,道:“你一个人不行,再来十个”
尚不弃大怒,目眦欲裂,如同发怒的公牛,浑身肌肉鼓涨,煞气十足他知道郑孝瓘即使兰陵王高长恭,尽管此时他被贬谪到此,但在尚不弃心中,高长恭依然是那个骁勇贯战让人钦佩敬仰的美将军然而自己居然被派到一个毛头小子手下听令,这让他很是憋屈如今高兴又一再出言侮辱,让他怒不可遏
十个精壮的士卒出阵,尚不弃大声道:“将军,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伤了你,我等如何担待?”
高兴大笑道:“笑话,就凭你们还不够”
“好,请”尚不弃牙缝中挤出来这么一句
高兴笑着,缓缓走下点将台,底下的士卒自觉地让开了一片空地高兴站定,脚下不丁不八,轻松写意地望着尚不弃,淡淡道:“来”
尚不弃吼了一声,如同脱缰的野马、发疯的公牛直扑高兴,砂锅大小的双拳,一个直奔高兴面门,一个直向胸腹砸去其他十人也大吼一声,一同冲向高兴
面对渐渐放大的拳头和扑面的劲风,高兴眼中没有丝毫惧色,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就在尚不弃的右拳头到眼前一尺之时,高兴才迅一扭身,右手抓住尚不弃失去目标的右臂,用力向后一带与此同时,高兴的左掌将尚不弃的左拳封住
攻击落空,尚不弃重心本就不稳,被高兴右臂一带,直接就向高兴身后飞扑出去,摔落地面,尘土飞扬
此时,其余十人的攻击也到了,高兴却是怡然不惧,脸上笑容不减,站在那里,四肢灵巧迅地上下翻飞,将所有的攻击尽数封住
少顷,高兴笑道:“你们攻累了,也该我了”话音才落,他整个人气势猛便,无匹的惨烈杀气瞬间爆发,包括尚不弃在内的十一人犹如置身尸山血海,九幽冥域,浑身汗毛直竖,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短暂的失神就是这片刻失神,结果就已注定
众人只觉一团影子飘忽闪过,一阵噼噼啪啪的皮肉交加声后,场中还站着的仅有高兴一人,其他十一人都躺在地上,捂着痛处,惊骇地张大嘴看着高兴,以致忘了痛苦的呻吟
高兴环视四周一圈,朗声道:“还有出战者么?”
众人相互看看,却终究没有人再站出来那十一人基本是这两千人中的强者了,却在高兴手中如此轻易的败下阵来,让他们难以接受的同时,心中对高兴也产生了畏惧感
“既然没有,那从今以后,你们就得绝对服从我的命令”见无人出来,高兴厉声大喝道
“诺”众士卒虽然还有些不服气,但总算不是那么抵触尚不弃眼神火热地看着高兴那还稍显稚气的面容,他似乎看到了年轻的纵横驰骋的兰陵王
接下来,高兴开始整编队伍,将所有老弱病残都剔除后,两千人便精简为一千七百多人高兴没有采用以前编制,而是借用了共和国的编制,十人设一班,三三进制一千七百人共分为两个团,六个营,十八个连,五十四个排,一百六十二个班
高兴自领一团团长,尚不弃为二团团长先前出战的十人基本上便都是营长、副营长
至于老弱病残,高兴并没有将他们驱散,也将他们按照身体状况分了班排,组成了一个后勤连
整编工作并不轻松,高兴直忙到太阳西垂才告一段落吩咐众兵将五点卯后便离开了军营
走在回内史府的路上,高兴不禁犯起了愁根据与尚不弃短暂的交谈,高兴才知道那些士卒有三个月未领过什么饷银了,士气低落也是正常
自和士开掌权以来,到去年北齐擎天巨柱斛律光被后主高纬残杀后,北齐的朝政愈发混乱如今是有韩长鸾、高阿那肱和穆提婆三贵卖官弼爵,祸乱朝纲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下面的官吏将领贪污腐化,已经到了极其可怕的地步这也是短短二十余年时间,曾今高欢赖以纵横驰骋的军队,如今却被打得抱头鼠窜的原因
原守将贪墨了将士的饷银,听说威名赫赫的兰陵王到来,哪里还敢停留,早早便跑了至于这些士卒,大多数都有亲人居住在盱眙郡,能去哪里?何况逃兵一旦被查出,可是会祸及家人的
虽然今日高长恭和高兴先后将这些士卒的士气鼓舞起来,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依高兴猜测,盱眙郡的府库中的财物也并不剩多少,不然原内史也不会走得那般匆忙
“从哪里弄钱呢?”高兴脑中不住转换着主意此时,他身上的戎装已经除下,穿着一件白色的宽衫,看上去唇红齿白,好一个翩翩富家少年郎
突然,高兴感觉腰间一轻,待他回头看去,正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穿着破旧的少年,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钱袋,发疯似地奔逃着
高兴正要追上去,却突然又停了下来,眼睛一亮,看着那少年离去的背影,脸上绽放出欢畅的笑容
一身轻松地高兴哼着哥走进大门,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迎上来,“少爷,您这么高兴?可是遇上了什么喜事?”
老人名叫高福,是高家的管家,一直都对高长恭忠心耿耿在去皇宫请罪之前,高长恭便将家中的仆役遣散,这管家服却是如何都不肯走,随着他们来到盱眙
“福伯,没什么,就是军营挺好玩的”高兴笑着随口答道
高福宠溺地看着高兴道:“军营辛苦,少爷要照顾好自己才是”高福没有亲人,高兴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如亲孙子一般,对他甚为关切
高兴笑道:“福伯放心,倒是你老上了岁数,需要多注意些身体才是”说完,高兴便向院内走去
刚到正厅门口,郑氏便迎了出来:“兴儿,你回来了,你爹呢?”
高兴走上前去,握住郑氏的手,一同进屋,一边说道:“爹爹还在训兵呢”
“在军营呆了一天,你饿了,娘去给你拿吃的”郑氏起身,很快便端来了一些点心和茶水
高兴美滋滋地吃了一半,高长恭便回来了,见高兴已经到家,便好笑地说道:“兴儿,你这般早便回来了,一月之后你怕是要输了”
高兴神秘地一笑,道: “一月之后自见分晓”
一家人吃过饭后,高兴将高长恭拖进书房,商谈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才兴高采烈的出来,与郑氏打过招呼后才回房歇息
第四章 军人的天职
五时,高兴准时来到军营,“咚咚咚”震天的鼓声恰时响起,却是尚不弃正在擂鼓
整个军营都紧张起来,三通鼓毕,所有人都按照昨日的编制站好了队形高兴满意地点点头,走上点将台
“你们做的很好”高兴赞了一声,接着严肃地道:“下面开始训练,不达标者不准吃饭”
所有人呼吸一紧,他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参加过训练,高兴的标准是个什么模样他们也不知道
高兴并未给他们多少思索的时间,留下后勤兵做饭后,便以排为单位,带着如同长龙般的队伍奔出军营,开始跑步
跑完步,吃饭未达标者,违反队列纪律者,直接被高兴取消了进食的资格
之后便是队列训练个人犯错,将会累及同班,甚至是同排,如此一来,所有的士卒都不敢疏忽懈怠,生怕引起公愤
太阳当头照,汗水朝外冒农历四月底的阳光已经颇有些晒人,纹丝不动地站着军姿,那是多么折磨痛苦的事情就在他们恨不得就此晕过去,好逃避这枯燥乏味的训练时高福来到了军营,最重要的是他带来鸡鸭鱼肉,还有酒
高兴适时地说道:“训练不达标者,违反军令者,将没有肉吃,没有酒喝”
所有人脸色一紧,个个把胸膛挺得老高,严肃认真,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斗志昂扬
一直到天色将黑,一天的训练才算结束浓郁的肉香和酒香在整个营帐中弥漫,到处都是稀里哗啦,狼吞虎咽之声高兴言出必践,约莫三十个训练懒散,违反了军令之人,只能喝上一碗汤,酒肉自然与他们无缘了
饭后,高兴集合所有队伍,在点将台上训话:“将士们,第一天的训练结束了,你们的表现只能说是差强人意我不批评你们,因为在我心中你们只能算作兵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