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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谣-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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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银听了,心中只是万千感慨,说道,“赵先生,你们和舅舅,和孩子分别这许多年,也不易了。”不觉用手握住了碧茹的手。碧茹道,“将这两个孩子送了以后,我嫁给一个来上海贩人参的东北人,就此回了老家。”月银说,“你后来去找你家人了么?”碧茹说,“这样的家人,算什么家人呢,只是念着养育之恩,寄了两次钱回去,便再没了联系。”月银又问,“你是怎么做了土匪的?”碧茹道,“是后来有一次我跟着那个贩人参的进山收货,给胡子劫了。后来我那丈夫给放回去,当家的见我生的有姿色,留下做了押寨夫人。再后来我当家人给另一伙儿土匪打死,我率了一伙人报了仇,就此便将这寨子接了过来。上一回你遇见我,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回上海,为了武器的事,才顺便见了你舅舅的。”又叹道,“只恨我与你舅舅相识的不是时候,两个人都太年轻。“月银听了,心内亦在唏嘘,想他们如今便是再深的情份,即错过了,说什么也太迟了,我舅舅不会舍了舅妈跟你来东北,你也放不下东北的队伍去上海,两个人可是注定了有缘无份的。碧茹道,“我终究是错过了,只希望你顺遂了心意。”月银道,“我的心意,赵先生知道?”碧茹说,“月银——我只当自己是长辈,叫你一句月银了。”月银点点头,碧茹接着道,“我与你和谭先生两个都是初次相识,也谈不上如何了解。但那日在窗外,我听得明白,枪口之下,你能够扑在前头,那是为了什么?”月银听了,隐隐约约记得似乎谭锡白也提过这一节,但也不曾细想,说道,“若是我妹妹,是徐金地,我也会的。”碧茹听她又提起徐金地,问道,“你和徐金地也很要好?”月银知她意思,说道,“自小一起长大的,有十几年的情分,亲兄妹一般的。”碧茹微微松口气,说,“那么谭先生呢?”月银道,“赵先生相信吗?我和谭先生上船的那一日,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碧茹微笑道,“头一次见,便能跟安心他来这样远的地方么?”月银说,“那是情势所迫,中途原准备放我下去,出了状况,只好跟着来了。”碧茹道,“之后呢?我那日倒听老三说了一嘴,滞留旅顺,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谭先生硬劝你,你也不肯走的?”月银脸上一红,说,“自小我便不安份的。说是有性命之忧,也不觉得怕。况且赵先生也在其中呢?”赵碧茹望着她笑笑,月银方垂了头,低声道,“许也是担心谭锡白吧。”赵碧茹道,“你们之前的故事我不知道。若愿意,也给我说一说?”月银点点头,便将当日在上海的桩桩件件说了,赵碧茹听着,不时地笑,说道,“你们俩真有意思极了。月银也是,别的事都透彻,唯独这个,怎么执迷了?怎么就不察觉,没见面时,心思已经记挂着呢?不然谁会对一个陌生人为难?”月银道,“那是他做的恼人事了。”碧茹见月银依然嘴硬,笑道,“你是害怕么?”月银一怔,说道,“我怕什么?”碧茹道,“心给了他,却担心他不肯用样的将心给你。谭先生也是,偏不会一本正经的说话,好好告诉你,不也就结了?”月银笑道,“让他说什么?‘月银,我喜欢你。’”摇摇头道,“那样子,我想着便别扭呢。”碧茹道,“如此便是了。有些话其实也不必说明白,不用说,彼此心里就晓得了,又是另一层了。”月银闻之默然,也不知说什么好。碧茹但见她含羞的神态,抱着月银大笑了起来。


、汉奸

却说自那一日聊过,赵碧茹与月银之间越发亲密起来,谭锡白几个眼见如此,问了两回,两人却是笑而不语。而后赵碧茹又与月银讲述许多她与芝茂之间的往事,单是徐金地一桩,自始至终无法开口。
背过月银,锡白问道,“赵先生,你对徐金地生疑,徐金地自己知不知道?”赵碧茹说,“应该不知道。军火被抢,我原也不十分确定就是兄弟中有奸细,再说这几个月徐金地做事,一向周详稳重,来了这边,我和弟兄们很喜欢他,若不是我的据点再被日本人突袭,我也不会怀疑他。那之后他便是下落不明,应当是没有机会察觉——哎,但现在想起来,其实在上海时就已经不对劲了,我要买军火,怎么那么巧,他手上就有一批现货,又怎么那么巧,他就找到了我。”谭锡白沉吟道,“赵先生,若然徐金地真的是奸细,他可以进去日本军的司令部,也能得到日本人的信任,这不错吧?”赵碧茹心知他的意思,说道,“话是如此,可是他既做日本人的奸细,怎么会反过来再帮咱们呢,再说,事发之后他就躲了,他人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呢。”谭锡白说,“咱们不能够去找他,有一个人却可以。”碧茹道,“你说月儿?”锡白点点头。碧茹急道,“这怎么行。即便月银与徐金地再要好,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对月银下手。万一知道了月银和咱们是一路,就此便向日本人举报,月银落在关东军手上,是决计活不成的!”锡白笑道,“赵先生,怎么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就急着否决了?”碧茹说,“无论如何,不可以让月银有事儿,这等冒险的事,才不许她去做。”踟蹰说,“谭先生,恕我多口,您提出这法子,就不怕月银有个三长两短,论情份,您原不是比我还该担心么?”谭锡白取了烟盒,燃了一支烟,说道,“若论我,我压根儿就不愿意这丫头跟着我留在旅顺。但她既留下了,如今也用的着她,却不提,日后知道了,反而说我们是瞧不起她了。赵先生,我并非是不担心她安危,只是不拿她做个外人,有了什么,才明白说的。”赵碧茹沉吟道,“谭先生,这件事我做不得主。如果你笃定是这个意思,我去和她说。”锡白道,“徐金地那人我倒也不认得,但只想月银如此信任于他,终究不是普普通通的情谊。我信月银识人,不会目光短浅。”赵碧茹点点头,说道,“谭先生,你只别忘了一样,那可是您未婚妻。”
当下碧茹便找了月银来,将徐金地的前前后后种种行径说了。月银听了,越是激动,摇摇头道,“绝不会的,赵先生,我与阿金从小就相识,他虽说不务正业,但不会是这般歹恶之人,这中间必定有什么误解。”锡白道,“咱们也不是说一定是他,眼下急着找他出来,那就是为了证实这件事的。”月银道,“如果证明了他是呢?你要怎么办?”锡白笑道,“你不是刚刚还说不是呢。”月银眼圈一红,说道,“你们找可以,但不论如何,可不许伤了他。”赵碧茹看锡白一眼,锡白说道,“如今这件事,我和赵先生都不好出面,倒是得托付你了。你去找,我们就谁也没机会伤他了。”碧茹说,“月银,这件事终究是有风险的,万一徐金地真是这个内奸,六亲不认起来,也不能保证你平安。若不愿意,就别勉强,我们再想别的法子。”月银听了这话,气道,“你们还是认定了。”碧茹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听锡白道,“就是我们认定了,才需要你给洗刷罪名去。若当真是我错了,我给他负荆请罪还不行。”月银又抹了把眼睛,说道,“这话我当真的,回头证明了是诬赖,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锡白答应下来,又说让赵先生做见证,说道,“你与他自小长大,相互之间可有什么联络的暗语一类?我们眼下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最好的,是在报上刊一则启事,也不必留你的名字,以免日后追查起来,你有麻烦。”月银虽依旧负气,倒底也知道大局为重,说道,“点几件小时候的事,他应当就明白了。”碧茹道,“徐金地不知道月银和我们一块儿,也不必躲藏,地方尽量选在人多热闹的酒楼茶肆,安全一些。”月银道,“你怕阿金会带人来害我?”谭锡白说,“阿金走到这一步,许多事已经身不由己了。若为了自保,难保就不会。”月银说,“我不信。倘若阿金会害我,那世上当真没有可信之人了。”锡白道,“你别负气,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就让小方四眼远远跟着,好不好?”月银道,“谁也不许跟。若你们派别人,我就不去了。”
锡白碧茹见她坚决,相视苦笑,只得应了。
这天晚上,赵碧茹将随身带的手枪交给月银,又叫她如何使枪,月银心中虽不以为意,但瞧她是十足的挂怀,也答应带了,赵碧茹又嘱托她试探为先,不可轻易泄露了和游击队的关系,月银也一一答应下来。碧茹想了一想,虽是交代周全,毕竟心里难安,说,“真是对不起你舅舅,明知是他的外甥女,却也回护不得,还要你冒险。”月银道,“赵先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若是我舅舅在场,也一定赞成你这么做的。赵先生单想想,我舅舅知道您在东北做的这些,可曾拦过么?那也不是不关心,不过是知道赵先生将此当作毕生之业,理解罢了。”想一想道,“就像这个要我去见徐金地的法子,不也是谭锡白想出的么?”碧茹道,“你不恼他?”月银道,“他若对我只字不提,我才要恼他呢。”碧茹听了,诧异之余,却想两人如此一般的心思,当真难得。
月银走后,赵碧茹对谭锡白说,“你想这法子,真这不怕月银出事么?”谭锡白笑道,“怕,比我自己去见他都要怕。”赵碧茹道,“如果徐金地真带了一队日本人来,硬是鱼死网破,月银怎么招架?”谭锡白道,“带人来怎样,月银只是和朋友叙旧,和游击队有干系吗?”赵碧茹道,“谭先生,您别小看。只怕日本人恼羞成怒,宁可错杀。”谭锡白道,“小看不敢,可当真如此,就是月银的命了。”碧茹未料到谭锡白是如此淡然的反应,又听谭锡白说,“命数这东西,咱们可都没法子。最大不了的,她觉得委屈,我拿这命去陪她就是。”
第二日中午,蒋月银出门了。临行前赵碧茹自是许多嘱咐,谭锡白却一句话没有。月银看他如此,也硬了心不和他说话。去了茶楼,笃定阿金绝不会害她,也不知害怕,当下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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