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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谣-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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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了。
到了同里巷的故居外头。母亲的摊子也没有了,只剩几把破烂的小椅仍旧垒在墙边。自己和母亲相依十几年的房子,如今秀姑也搬走了,彻底成了弃物,花圃里的菜蔬缺人打理,烂掉的果子埋没在野草丛中,引得好些鸟虫飞来飞去的啄食——花费好些心血经营起来的家,毁颓起来原可以来的这么迅速。月银一时有感,抚着肚子喃喃自语说,“孩子,这是你妈妈长大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大约就见不着了。”
“等他长大了,会有崭新的家园,你又何必念这些旧的?”不知何时,埔元走到月银身后,两人自那日婚礼之后,已有几个月未见,四目相对,竟有了恍然之感。月银脸上一红,说,“你知道了?”埔元点点头。月银说,“什么也瞒不了你,倒跟神仙似的,几时在我身后的,我也不知道。”埔元道,“你这帮主做的,也太轻心了,若是个杀手在你后头,你怎么办呢?”月银道,“死则死了,难我还期望着长命百岁么?”埔元听了,心中到底有些酸涩,说,“他死了,你就不想活了?”月银摇摇头道,“我不是还有这孩子么?”埔元叹道,“不知觉,秋天也快过了。等他降生,又是一年的春暖花开了。”月银少听他这个口吻说话,笑道“你几时也成了吟咏物伤的诗人了?”埔元道,“历经的物是人非多了,人人都能做诗人的。”
说话间,又是一枚熟透的苹果掉了下来。
埔元问说“芳姨怎么样了?”月银说,“还是老样子,不醒。我爸爸已接她回家了,瑶芝日日陪着说话。”埔元听了,心中有感,也有愧,说道,“她真好。”两人那短暂的交往时候,正是她和锡白在旅顺九死一生之时,月银无从得知她与埔元之间点滴,但想自己与瑶芝相认以来,全是一片赤诚相待,没半点私心,点点头道,“她是真好。”埔元说,“世上是难得有这么一个人的,瑶芝身子是弱,可心地比谁都好,见解比谁都透。蒙她垂青一场,我却自承配不起她。”月银道,“也是过去的事了。瑶芝豁达,哪里记得这些。”埔元说,“你们姊妹一样。”月银摇摇头说,“我不比她。”
秋风清清冷冷的扫过,吹落几片半黄的叶子。
月银觉察氛围中有些凄凉,打趣儿说,“你瞧我们这两个大学生,偏没有一个是务着正业的。你呢,最近忙碌些什么?”埔元道,“有些事罢。”月银笑道,“你们是保密局的不成?什么话也不能说。”埔元说,“也有纪律,是为了大伙儿的安全。”月银说,“不说就不说了,左不过是政党,什么为国为民,振国兴邦的那一套,说了几千年的老话儿,我也没有兴趣听。”埔元说,“虽是政党,可跟过去的封建君主不一样,跟国民党的贪腐也不一样,我们是真给平民百姓说话的,这些工人农民和手工业者才是我们的主体。”月银看他说的急切,笑道,“瞧你还真急了。你既信,总有些殊异的地方,既当真是拿着做正业的,就好好干吧。若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是万幸了。对了,你们药品的事,可解决了?”埔元点一点头。月银说,“仍是不能说的,好了,我也不问。”埔元道,“这件事你倒是应当知道,最后与我们合作的,是谭先生。”月银一怔。埔元说,“一直没有与你提过,谭先生也不想你知道。”月银心念一动,问说,“那么那个时候的香港商人……”埔元点头道,“是,谭先生一早就发现了我们被钱其琛盯住,药品在海上时候已经转移走了。我后来问过夏书记,方知道的。”月银听了这个‘夏’字儿,想起什么,问他“那个时候,在咱们的婚礼上,他提的就是这个夏先生了,是拿着这件事要挟你的?”埔元道,“也不算要挟。”月银微微一笑说,“谭锡白到底是小人了。”埔元笑道,“他话是如此说,可即便我不答应,我想谭先生也不会当真就断了我们的货源。”月银奇道,“那你为什么答应他?”埔元仰天一叹,说,“为了你呀。蒋月银。”月银正揣摩这话的意思,埔元又说,“接着呢,有什么打算?”月银摇摇头道,“没有头绪。我今天一早是刚刚送了程洁若和康逊离开。”埔元道,“他们走了?”月银说,“去了香港。”埔元问她,“你呢,不想走吗?”月银笑了一笑,说道,“我该走吗?”埔元说,“谭锡白不在了,你还留恋什么?还是仍旧要将这帮主做下去?”月银说,“初时是不得已,可老天既让我阴差阳错做了这个帮主,就不该辜负他老人家一番心意。埔元,倒有一件事劳你,我家房子的钥匙交给你,得闲的时候,帮我来打理打理。”埔元道,“那么大的房子也住下了,芳姨也搬走了,仍旧挂心这小院子?”月银道,“谁知有朝一日,不会再回来呢?”

从同里巷出来几步,眼前忽而闪过一道白影,月银唬了一跳,定睛看时,竟是神木丰子。那一身白缎子做的和服,越显得整个人冷然的气息,一如她冷冷盯着月银的眼睛。自锡白死后,神木丰子也没了动静,如今出现,自是不善之意。
月银心里也难免揣了忐忑,面上不露声色道,“是神木小姐,好久不见了。”丰子看她一身黑色装束,也明白了是在替锡白守孝,冷笑道,“你这打扮是做什么?”月银道,“我愿做什么打扮,就做什么打扮,与你何干?”丰子冷然道,“希望你别是替我丈夫守孝就好。”月银淡淡道,“不是。”说罢就要离开。神木丰子侧步一拦。月银道,“怎么,你怕锡白孤单,要送我下去陪他不成?”丰子说,“你为什么害死锡白?”月银不知她这话从何而出,说道,“神木小姐心情不好,我不与你计较,让开。”丰子说,“做得出,怎么不敢让人知道呢?你想换康逊回来,便绑了我们;嫉妒锡白和我成婚,便杀了他。蒋月银,你好毒辣的心地!”月银听她如此指责,知道心里头伤恨俱深,凌然道,“我做过什么,天知地知,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神木小姐,说句不客套的,你和谭锡白的婚礼没成,便也枉以他遗孀自居。”神木丰子怒道,“我没资格,你便更没资格!”
月银眼见她已盛怒,四下无人,她若动手,自己必也是抵挡不过,对丰子说,“你要杀我吗?那也好,我死了,正好与谭锡白团圆去。”丰子冷笑说,“你放心,咱们一同下去找他,到了下头,我依旧要你看我和锡白出双入对。”说罢了,从怀中掏出两柄刀来,掷给月银一把说道,“遗憾锡白在世时,一直没有机会与你明枪实刀的比一场,如何?我给你一个生机,你若能杀我,便可活命了。”月银将刀子在手中掂一掂量,说道,“神木小姐还是明摆着欺负我了,谁不知道你父亲号称日本第一的高手,我比不过你。况且我也从没有为争一个男人与神木小姐为敌的想法。”说着竟将刀子掷了回去。
丰子冷嘲说,“你们中国人都这么软弱胆小,活该了被人欺负。”月银摇摇头道,“天赐的性命,是珍惜,不想为了些不必要的由头丢了。”丰子说,“原来锡白在你眼里,只是个不必要的由头。”月银也懒于解释,只道,“随你怎么说了。”丰子看她不温不火,越是怒气难压,说,“这是你自己不肯的,可别怪我了。”脱了刀套,阳光打在刃上,一抹寒光便直直晃在月银眼里了。月银眼睛略一闭,心里反是坦然了,说道,“神木小姐,你想过没有,谭锡白答应娶你,究竟是为了换康逊回来,还是真心喜欢你的?”神木丰子一怔,说道,“自是真心喜欢我的!”月银笑了一笑,说,“若是如此,神木小姐还是活下去罢。他便死了,看你安然活在世上,也是一桩安慰。”神木丰子听了这话,隐隐约约有些不得意,说道,“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但谭锡白答应娶的是我,他并没喜欢过你。”月银气定神闲望着她道,“你说的都对。”
不知为何,刚刚几句话堵在心里,面对着坦然受死的蒋月银,丰子反而下不去手,长刀停在半空,只有一道又一道冷光刺进眸子里。月银见她迟迟不动,向前迈了几步说,“当时对我母亲开枪,仍旧心里不舒服罢?你和你父亲不一样,为什么要迫自己做个恶人?”丰子喊道,“你别过来了。”月银仍是一步步向她跟前走去,又说,“中国有一句老话‘水至清则无鱼’,神木小姐是聪明人,心里头明明白白,谭锡白的心落在何处,骗的了别人,如何骗得自己。你便是在我面前再炫耀,也照不灭你心里的阴影。”神木丰子再叫一声,“你胡说!”由她身边经过时,但见神木丰子脸色已映的惨白。月银心里一松,知道这几句话,已戳中了她的死穴。
猛然间后颈一凉,地上却出现几个阴森森的影子,饶是蒋月银机敏,滚在地下,背上也划了好长一条口子。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后已多了好几个日本武士。
几人见她倒地,就要立刻刺死,丰子忽然拦在跟前说道,“水野师兄,你做什么?”那姓水野的说,“师妹,她是日本国的敌人,也是你的敌人,你忘了么?”丰子冷言道,“她做过谭锡白的女人,如此杀了她,就是我输了。”回头对月银道,“喂,你死了没?”月银嗯了一声,豆大的汗珠却沿着额头滚下里,丰子方才注意了,她双腿之间有一条长长的血痕。丰子惊道,“你怎么了?”月银只觉得下腹痛的厉害,忍道,“我怀孕了。”神木丰子听了,只如五雷轰顶。
水野几个见了月银动弹不得,丰子又是愣愣的,只道是个绝好机会,挺刀上前,神木丰子猛回了神儿,一刀隔开。水野怒道,“师妹,你疯了么?没听见她说,已有了谭锡白的孩子。”丰子道,“我听着了,既是谭锡白得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们回去告诉父亲,杀蒋月银,也得等这孩子生下来。”水野说,“这已不是你们女人的私事了,杀了她,师傅便有机会执掌兰帮,这是为了咱们的帝国!”丰子冷笑道,“父亲不是早说了么,帝国的事不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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