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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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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蛊毒,终于是发挥了出来。


任由旁人如何讶异,如何乱,他只要沁儿平安无事,如若不然……


“不放又怎样?”抓着他的软肋,行凶的人丝毫不惧,“不如你现在再问问你的王妃,是否还信你?”




芥蒂(八)

信他?沁儿笑得有些惨淡。


那两个大臣不是说了么?


王爷宽厚,留司空韵全尸!


可是,她肚子里有她爱的人的骨肉……他明明答应她的……


“你怎么忍心……”开口,沁儿才发现自己已是气若游丝,无力到这般。


低眉往下望去,自己身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人也有了意识。


原来她中的蛊毒有那么厉害。


可是却不及风若痕对她的万分之一!


他不语,只是冷隽的面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狰狞,牙关仿佛是紧咬着的,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你说话啊!”沁儿又冲他急道,“是不是一开始,你就在骗我?”


“贺兰沁儿!”再开口,将她呵斥住的是花殇,“不管王爷如何做,都是为了你!”


这女子……太不识好歹了。


可见她浑身的血,又于心不忍,“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沁儿身后的女子先声夺人的问,颤抖的语气里有着某种诡异的音色,“我都差点忘了,贺兰沁儿原先爱的人不是我们风国的陛下吗?


是王爷囚禁了陛下,再设局引她回来,处心积虑,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吧?被欺骗的滋味好受吗?”


她越说,风若痕的脸色就阴郁得越可怕,杀气四溢的,随时准备将那挟持沁儿的人碎尸万段。


“本王再问你一次,人,是放,还是不放?”


放不放,她都难逃一死了。


“放啊……”那女子轻飘飘的回道,继而又凄厉的笑起来,“原是想杀了她,让你一尝失去的痛苦,不过……”


她改变注意了,狡黠的看了看面露绝望的贺兰沁儿,在她耳边低语了句,“他不爱你,你也不过是他满足私欲的道具。”


言毕狠狠把沁儿向外推去,双手举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心房!


沁儿受到猛烈的推力,无力而又踉跄的往前倒去,连忙被风若痕接住,那一瞬间,两双眼眸交汇。


皆如死灰……


再没有信任。




芥蒂(九)

霎时间,眼前猩红,分不清究竟是谁的血迷住了视线。


一片混乱之间,风若痕扶着贺兰沁儿,咫尺距离,心已相隔天涯。


“你杀了司空韵?”她痛苦的问他,声音已然无力。


风若痕神色僵凝,环视周遭。


那名婢女血溅当场,没了气息,不知她死前对沁儿说了什么,只是见她在她耳边蠕动了唇,贺兰沁儿看自己的眼神就变得疏离陌生。


不回答她的问题,一把将人抱起,平静的吩咐传召御医,往风雨楼走去。


沁儿不依不饶,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皱眉直问,“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他把她禁锢在身边,只是因为从未拥有过她的快乐。


才将走到院外,她问罢,他步子就顿下了。


低眉望她一眼,她的脸上,写满了怀疑,惊恐,一切的不确定。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凉薄,深处隐藏着类似‘伤痛’的东西。


可是,她却并未发现。


“你说话!”沁儿逼问,“是不是风曜,你也没打算放过他?”


脖子上浅浅的刀口,血流不止。


她的气息越来越薄弱,口中呢喃不止,“你到底想要什么……”


罢了,人晕厥过去,抓住他衣襟的手也松了。


有什么东西,堵在风若痕的心口,拿不开,除不去。


哽得人在窒息和狂暴间几欲要被撕裂。


抱着不计一切代价得到的人,为什么此刻,心空洞得难以形容。


“王爷。”花殇跟在后面,也琢磨不透风若痕愣在那处做何感想,只得小心翼翼的提醒,“先止住她的伤……”


他才是一怔,回神过来,抱着昏迷的人大步往风雨楼而去。


留待花殇满心复杂的回头望了狼藉的内堂一眼。


吩咐下人送那两个尚书走,又叫人去把楚嘉和司空陵请来。


那两个人,芥蒂是肯定有了,如何消除还是后话,要是贺兰沁儿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以后会发生什么。


就更加难以预料了。




大婚,所嫁非他(一)

天色忽然变了。


乌云堆积,暗沉了天光,没有风,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仿佛是要落雨了。


司空陵来到的时候,就见王府的下人行色匆匆的出入风雨楼,人人手中都端着被血染红的水,心是早已惊动。


拦下一人问是谁的血,得知是贺兰沁儿受了伤,才抒怀了些。


这女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好,迷得那男人晕头转向!


花殇站在外院,看得他那一副‘只要风若痕无事便好’的表情走进来,忍不住道,“你别以为她死了,好日子便回来。”


只怕贺兰沁儿一死,风若痕就疯魔!


司空陵止步不前,扫了眼楼内,知花殇话里的意思,心烦的问,“怎么样了?”


“你好妹妹的陪嫁丫鬟来寻仇,在王爷的心头肉脖子上划了道伤口。”


说得是轻描淡写,司空陵一听又愣了,“多深的伤口?”


刚来时看下人端出来那些血水,就是他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都知事态严重。


花殇还是那个口气,冷冷哼了一声,道,“两寸不到的口子,皮肉伤而已,倒是该去查查究竟是个什么蛊毒如此厉害,侵蚀了她的武功不说,但凡受了伤,就血流不止……”


越说越小声,她也是担心了。


毕竟贺兰沁儿就过她们母子的命。


花殇就是这性子,越担心,口气越凉薄。


血若是止不住,那女子也顶不了多久。


各自忧心着,司空陵忽然又问,“你可去看过韵儿?”


这几日他被风若痕支得晕头转向,想寻个求情的机会都没有,也只能指望花殇。


“你妹妹?”花殇扬了他一眼,“难道你不知道那丫鬟是为什么来寻仇?”


闻言司空陵脸色突变,躁动起来,“你什么意思?”


“为了保住你们司空家,王爷必须给出一个交代。”如此,她司空韵还活得成么?


“我要见王爷!”二话不说,司空陵往风雨楼内走,花殇横身将他挡住,“叫你来不是为了和王爷理论此事!”




大婚,所嫁非他(二)

原以为风若痕将他和楚嘉支得远远的,是心里有了对策,哪知今日一来,得的却是这样的消息。


“让开!”此刻对花殇也没那么多耐烦心了。


说别的?他没有心情!


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告诉他没了,那可是他从小到大的妹子!


“不让!”花殇是什么性子?岂容得谁跟她硬碰硬。


两个人一言一语的争执起来,风雨楼内的人还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外面早已焦灼。


下人们无人敢去劝阻,只得装作没看见。


不时,远远的,就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


“初来风都就能见到摄政王之妹与风国第一聪明人吵得何其热闹,真是不枉此行。”


来人口气嚣张,说话更是字字犀利。


只一眼就把花殇和司空陵的身份给看破了。


侧目往院门口看去,一个未曾见过的男子正好悠哉的踱进来。


男子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眉峰似月,深眸如星,清逸俊秀,气度不凡。


若不是如此贸贸然闯进来,定要以为他是哪国来的贵族。


花殇望着他愣了一瞬,“你是何人?这还轮不到你放肆!”


来人面色不惊,舒爽笑道,“习性如此,花殇姑娘莫要见怪,在下墨卿然。”


说着视线又错过花殇和司空陵,往风雨楼内张望了一眼,又见不停有婢女端着盆盆血水走出。


末了口气惊诧的叹,“哎呀,竟是血咒,到底是何人能让苗疆种下如此歹毒的蛊,真想见识一番。”


他那有恃无恐的态度,惹得花殇不满,正欲命王府侍卫将他赶走,楚嘉却行了进来。


“墨先生,你果然能解这蛊毒!”


另外二人闻言,再看那男子,依然一副‘天下间就没有我治不了的病’的表情。


既是楚嘉接来的人,顾不上细问,花殇拽着他的手就往风雨楼被拖走,“我可是有言在先,医不好里面的人,你命难保!”




大婚,所嫁非他(三)

墨卿然正是当日白宣口中医术了得的奇人!


白宣登基之后,立刻修书请了此人出谷,专为贺兰沁儿医治蛊毒。


进了风雨楼,不号脉,也不问满屋子御医诊断情况,自顾把屏风后的躺在床上的女子看了一番,而后又是惊奇的叹息,“这世上果真有血咒。”


人仿佛也是第一次见,好生诧异。


风若痕便坐在屏风外的软塌上,脸色沉得铁青。


若不是而后跟进来的楚嘉说,这就是朱雀皇口中医术高深的师傅,只怕早就火起。


沁儿脖子上的刀伤止住了些,缓缓还是有血渗出。


女子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呼吸极微弱。


风若痕正欲开口问到底如何,就见墨卿然嫌恶的对那几个老御医不留情面的道,“想要止血,封住两个穴位即可,把风国未来的摄政王妃扎得如同刺猬,本就失血过多,人哪里受得住!”


说罢就动手拔掉沁儿手臂和头上的银针。


这举动急得那几个御医直叫唤,可再见躺着的虚弱的女子没有半点不适,止住的伤口也立刻止住了,奇得人瞪大双眼,纷纷闭嘴。


自知医术不及来人,沉默的退到一边去了。


简单的料理完,墨卿然从屏风里退出来,扯了婢女手中的湿巾擦拭,对风若痕淡淡道,“王妃娘娘中的是苗疆奇蛊——血咒。


此蛊也是今日我第一次见,据医书记载,中蛊之人武功尽失,身虚气短,若不受伤还好,一旦有了伤口,便会血流不止,直至身亡。”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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