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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萦相思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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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爽朗地大笑了起来:“呵呵,你这孩子,你们的爹自有他的道理。”

这次连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跟瑞新说了。

瑞新:“可是阿叔不是要回马帮吗?我们也去马帮吗?”

阿叔告诉我们,他在大理买了处宅子,以后就跟我们一起生活,马帮已经交给阿夏哥他们了。或许是为了安慰我们,他说他年纪大了,想养两个可爱的儿女安度晚年。

瑞新乐得欢呼起来。

我们好想对他说:阿叔,你真好。

两年后。

我们住在离南城门不远的地方,房子是一室两耳的砖瓦结构,我睡一间,阿叔跟瑞新一间,院子还算比较大,里面种着许多美丽的花花草草,阿叔还在院子里给我系了秋千。

每天清早阿叔带着瑞新扎马步,练些基本功,然后出城去山里打些猎物采些药材水果之类的回来。瑞新跟我差不多高了,还是长不胖,黑得像条泥鳅,他对练武始终提不起多大兴趣,可对做生意充满好奇,瞒着我们跑到一家汉人开的茶馆里当伙计,说他长大了也要开大茶馆,大酒楼,然后养活我们。阿叔本来想让我跟着梅姨学绣艺,梅姨一家原本也是从中原搬迁到大理的,她的丈夫死得早,一个女人既要撑着绣坊又要拉扯着幼子,阿叔平日里对她们母子十分照顾,日子一长我们都熟悉起来,关系好得像一家人。因为眼神不好,我帮不上梅姨的忙,阿叔又想办法帮我制了张画板,整了许多粉质细腻的小柴炭,我便天天在家画画练琴,做做家务。

中秋节那天,大家陪我吃过长寿面,梅姨的儿子来福拉我出去逛街,来福今年十岁,长得可爱极了,眉宇间特别像他母亲。一路逛逛停停,我在一个摊子前给他买了支“小糖人儿”,看他“吧唧吧唧”舔得津津有味,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不知谁扯了把我的袖子,我惊讶地转过头,一个小女孩正怯怯地打量着我,她七八岁的年纪,头发很篷乱,衣衫破旧单薄,一双大眼睛美极了,我问她:“小妹妹,是你拉我吗?”

她甜甜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却不答话,递给我一个钱袋,我接过一看顿时愣住:这不是自己的钱袋吗?她打着手势,朝我比划了一翻:你,钱袋,掉了,我,捡到,给你。我心下暖暖的,当时特别想送她点什么,还没回过神,她就闪进人群不见了踪影。回家后,我时常会想到她,以及她那双美丽的眼睛。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聊天看月亮,庆祝我的十五岁生辰,欢度中秋节。

我们追问阿叔是哪里的人,是不是像人们传说的那样,真的是山神的儿子?他哈哈大笑,跟我们解释他其实是一户普通山民的儿子,父母去世的早,又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很小就出来浪迹天涯了,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厉害,只是走过的路,见过的人和事多一些而已。

我想了想,认真地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娶老婆,不生一堆孩子呢?

这次,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我还没睡着,瑞新像只猫儿似的溜进我房里:“阿姐,我知道阿叔为什么不娶老婆不生娃娃!”

惊天大内幕呀!我们激动地坐在一块儿聊了半宿,原来阿叔喜欢的是梅姨,梅姨也喜欢他,可是汉人规矩多,寡妇不好再嫁,阿叔又从来不表个明话,两边都没捅破这层纸。

我们认真商讨了一番:这个事必须要管。

决议通过后,我们俩兵分两路,由我负责去找阿叔谈,努力做通他的思想工作;瑞新负责去找马帮的阿哥们帮忙,除了阿叔难得一见地“不好意思”,大伙儿都激动得要死,举双手双脚地赞成,就跟自己要“娶老婆”一样兴奋。

剧情是这样的:晌午,瑞新急燎燎地跑到绣坊,告诉梅姨阿叔受了重伤,现下正倒在街上;跟计划中预料的丝毫不差,梅姨将手里的绷子一扔,拼命往“事故”地点奔来,街上围着许多路人,阿叔咬着牙疼得满脸是“汗”(其实是我们洒上去的水),弓着腿半躺在街面上。

梅姨推开人群朝阿叔扑了过去:“老马,你怎么样,哪里疼?”

阿叔“疼”得咬破下唇,声音打颤轻描淡写道:“没事,死不了,就是一条腿废了,这辈子恐怕只能躺在床上,你别担心。”

“什么?怎么会这样?走,走,我扶你去看大夫。”

“看什么大夫呀?”阿夏哥带着几个马帮的年轻人挤了进来:“想不到啊,大名鼎鼎的马锅头以后就是瘸子一个喽。”

“阿夏?阿夏!你在说什么?快搭个手把你阿叔抬去看大夫呀!”梅姨颤着声音,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那几个马帮的年轻人。

“现在,我才是马帮的‘锅头’,他只是个没用的老头子罢了,谁也不会要这个废人,我劝你呀少管闲事。”阿夏哥俨然一副忘恩负义的混混嘴脸。

人群骚动,大家全都愤愤不平,有些老人甚至忍不住气得厉声斥责起来,几个过路的男人一捊袖子拢过来就要抬阿叔。

谁知阿叔摆摆手,拒绝大家帮助,一脸落寞和悲苦:“我现在是废人,好就好在活到如今还没有老婆孩子,死了也算干净,终是没人要的,想想,活着也是难受得紧。”

一席话说得当场的人们眼圈都红红的,女人们忍不住哭了起来,梅姨一把将阿叔紧紧搂住,嚎啕大哭:“你胡说,你瞎说什么!我要,我要!我要你!我要你!我就是你的老婆!你有孩子,来福就是你的孩子,还有曦儿,瑞新,他们都是你的孩子!你连我们都不要了吗?你这个死鬼,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呜,呜,不就是条腿吗?亏你还算个英雄,缺条腿你就活不下去啦?你不是还有我吗?”梅姨哭得稀里哗啦的,紧紧搂着阿叔不放手。

我们躲在人堆里,几乎忘了这一幕正是大家编排好的戏,我,瑞新,还有阿夏哥他们,都忍不住跟着伤心地哭了起来。

只见阿叔无意中“伤腿”不弓了,脸上的“汗”也干了,眉头不皱了,继而幸福地笑了,搂着梅姨站了起来,平日里一贯的语气:“好,我好好活,带着老婆孩子好好活。”

一众人等个个惊谔,梅姨抹了把眼泪,挣开他的怀抱,对阿叔上下察看了一番,末了转过弯来,双手叉腰咆哮道:“好你个老马,竟敢骗我!”

一瞬间的愣怔后,大家恍然大悟,东倒西歪地哄笑成一团。

阿叔只是深情地望着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我们不约而同地四下合围堵住梅姨逃跑的路,闹着笑着瞎起上哄,只听阿夏哥不知臊地学起梅姨的腔调大声喊:“我要,我要,我要你,我要你!大家伙的刚才听到了没有哇?”

大家齐唰唰答道:“听到啦!”

阿夏哥又嚎了一嗓子:“听清楚没有哇?”

“听得真真嘞!”

欢声雷动后,一对有情人,总算结成了眷属。

在我和瑞新的强硬表态下,阿叔被我们“撵”出家门,“栖身”到梅姨家。

家中更静了,虽然梅姨隔三差五地把我们喊过去吃饭,阿叔也三天两头地拎些吃的用的过来,瑞新总对我说:姐,你不还有我吗?

那天,瑞新特意向老板告了假,怕我整日待在家里闷,执意带我出城去游玩。我们刚过城门没多远,就见路边围了许些人。

挤进去一看:居然是“银牛角”若齐!我不由向老爷抱怨,想找的人这么多年影子都没看到半点,最不想见的,跑哪里都能踫头,这是个什么“缘份”嘛!

一个小女孩跪在若齐面前,正背对着我无声哭泣,身形看着有些熟,我几步奔过去将她拉起:“咦,你不是那个小阿妹吗?”她清亮的眼睛里满载着恐惧,抽抽噎噎地哭着看了我一眼,又朝另一侧望去,旁边跪着的少年抬头看向我,那少年正是赤黑!

“哟,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若齐昂着头走到我面前,瑞新赶紧堵了过来摚在我们中间:“阿姐,我们走吧。”

我撇开瑞新的手,将那个小阿妹朝外牵开几步,扫了正凶巴巴打量我的若齐一眼,赤黑还是跪在那里没动,依旧是从前那副拿什么都当空气的死德行。我认真地看着小妹妹,问她:“你不会说话吗?”她点了点头,眼眶里还噙着泪。想了想,我故意放开喉咙声彻云宵地问:“小妹妹,告诉姐姐,谁在欺负你?你干嘛跪这儿?这里这么多人,大家不会不管的!”

这炮杖一放,人群马上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若齐旁边的大个子朝我走过来,一副要揍我的样子,瑞新赶忙将我们俩拉到身后炸着嗓门嚎:“干嘛,大家快来看啊,有人要行凶,大理的老百姓好欺负啊,有没有人管呐!”

“你,你!好,沈灵曦,果然狠!克死了你爹你娘,气跑了我的俊山哥哥,下一个准备克死谁呀?”

“你胡说八道什么!”瑞新气得脸都青了。

“我说错了吗?爱管闲事的老毛病还是没改呀?这两个是我的家奴,我爱怎么着是我的家事,”她朝越围越厚的人群不耐烦的摆手:“走开,都走开!”

我赶紧问:“阿妹,快告诉姐姐,是不是她欺负你,姐姐会帮你的!”

她愣了会儿,却松开我的手,又走过去挨着赤黑并排跪了下来。

我无语了。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若齐得意地挑了挑眉,冲我挑衅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呀?现在你那个厉害的爹已经死啦!俊山也不会护着你了!到处管什么闲事?回去照照自个儿!喔,我忘了,听说你是个半瞎子,哈哈……”

瑞新气得牙齿咬得格格响,转身就要拉我走:“姐,咱别跟疯子一般见识。”

我忍不住再次打量了小女孩一眼,那篷乱的发,单薄的衣,心里涩涩的,脚跟定住了似的挪不开。我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就像若齐说的多管闲事,可我忘不了那小女孩的眼神,忘不了她比划着手势朝我甜甜的笑,那么穷的孩子啊,干嘛把捡到的钱包还给人家?她明明可以去买些吃的,买些穿的……

我对着若齐嚷道:“你说他们是你的家奴,有证明吗?”

那家伙气得直哼哼,气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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