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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萦相思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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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红袖和那几个仆从呢呢?”

“喝了点茶,应该会睡上两天。”

“我们要不要去给太爷爷告别?”

“不用了,太爷爷不喜欢磨叽,只是要我转告你,到了扬州记得去看看你外公。”

……

我们四个围坐在甲板上,对着两岸青山,激动地挥起双臂放声吹呼着:“哎--哎--嗨--江南--我们下江南喽!”

我们几个都激动得不行,一年来,这是我们一家人最开心的几天。虽然我和默言有些晕船,却并不影响一路上欣赏那“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天江天际流”的美景。

瑞新一脸兴奋:“姐,我真是太高兴了!你呢?”我嘻笑着点头:“嗯,默言呢?”呵呵,小姑娘下巴点得跟啄米似的。

船不大,“船长”被我们喊作胡大哥,他的父亲早年前曾在太爷爷帐下服过军役,自从胡大伯战死沙场后,仍下胡大哥孤儿寡母一家艰难度日,后来太爷爷找到了他们,日子才撑了下来。胡大哥性格极为爽朗,和太爷爷一样溜一口有意思的四川话,皮肤晒得黑红发亮,半脸的络腮大胡子硬翘翘着像刺猬,特别给人一种梁山好汉的感觉。

他待我们四个亲切随和,没事儿的时候我们也爱跟他开上玩笑:“胡大哥,您不是铁匠吗?咋船也驶得这么好嘞?”

他咧嘴一笑:“我说小胖子,在我们江陵边边上勒一块,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地娃子,就没得不会耍水不会驶船地。”

“胡大哥,您家几口人哪?”

“嗬嗬,婆娘嘛就一个,娃娃嘛,有三个喽!”

江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船只,小的大的不计其数。靠我们右首不远行驶的几艘更是大得惊人,若非亲眼所见,在交通工具并不发达的古代,如此规模的航队当真让我难以想象,原来在一千年以前,我们国家的造船技术就这么发达了,我不禁问道:“胡大哥,这些船都是做什么的?您看那边几艘,怎么这么大呀!”

他扯了扯帆,朗声应道:“大小姐,这些都是漕运地官船,你想嘛,山高路好远喽,走水路就方便得多喽!”

我问他:“您去过扬州吗?”

“去过,扬州黑(很)繁华,景色好得很!不过跟汴京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喽!”

我实在难以相信,难道比大理要大得多吗?追问道:“汴京有那么大,那么厉害吗?”

“嗨哟,你们没去过当然想象不出来喽,那个城里头是人山人海,就连晚上街上全是灯火通明。有一回我在汴京城里头转了三天都没有转完,你说该有好大嘛,我听说汴京有人口百万户,别地我还不是黑(很)清楚,但是我晓得京城里头,光是军营大小指挥就有两百余人,皇宫禁军,加上四围驻军水军就有十万,特别是我们大宋地皇宫,光地方就占了京城地十分之一。不仅在整个中原,就算是整个天下,汴京城也是最大最富庶个府城。”

我还想再打听,瑞新喊我:“姐,快到仓篷里来,外面风大!”

吃完干粮,我坐在那里发愣,默言打手势问我:姐姐,想,什么?

“到了扬州,咱们住哪儿,靠什么维生呢?”

瑞新坐在我身边一把拍过我的肩:“嗨,这不是你们女娃操心的事儿,这不还有我和二哥吗?姐,我合计过了,咱现在存下的钱可以租个小房子先住着,然后我找个便宜点儿的铺面,等赚了钱,咱再买个大房子!你说呢,二哥?”

旭峰淡然一笑:“先得改个假名字。”

我一琢磨:“对呀,改什么名呢?”

瑞新抹了把鼻子,嘿嘿笑道:“我想到个名字,不如我就叫有财吧,‘沈有财’怎么样?嘿!你们几个别笑哇,有钱了我才能当大老板!默言,这回你的名字三哥给你取了,就叫‘沈小妹’!哎呀,别笑啦!这不是假名字吗?咱就随便给想一个不就行啦?”

我想了想:“那我喜欢弹琴,就暂时叫‘沈悯琴’吧,旭峰轻功好,跑起来像阵风似的,不如叫‘沈迎风’,如何?”

本来正为自己和旭峰的新名字而自鸣得意,我心想,哼哼,赵受益,取名字我的水平可不比你差!谁知平时最随意的旭峰竟出言反对:“不行!”

瑞新:“为什么呀,我觉着姐取的新名儿挺好听的呀!”

旭峰:“我们的可以,天音的名字得重取,你还能姓沈吗?旁人很容易猜出你的身份。”

我呆呆地看着他,咋自己就不能像旭峰这么聪明,思虑周全呢?

瑞新:“那姐姐不姓沈姓什么?难道还要把姓都改了吗?”

我也学旭峰那般深思熟虑起来,几个名字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白鸟儿”“白雀灵”“小白”都不行,最后一拍大腿:“有了!我不姓沈,我可以随我娘姓谢呀!世人都不知道我娘姓什么,我娘叫‘谢宝珠’,我是她生的,我就叫‘谢明珠’!”

自然最后大家都夸我有才,嘿嘿。

 第七章 创业难

一千年前的扬州(也曾被称作广陵),风景似画,四季如春。

我们租了户小院,跟在大理时的户型差不多,院子还要小一些,为了图便宜,位子离城里的主街有些远。才到不久,太爷爷就托人给我们送来一封信,大意是嘱咐我们各自改名后,靠自己打拼,不得好吃懒做,信中特别交待,要旭峰一到扬州立马入伍当兵,绝对不准成天到晚“守起女娃子”。

旭峰自然是争气的,我们还没找好铺面,他就已经从卒子升做都头(宋代军队最基本的建制,底下管一百号人)了,驻扬州的军都指挥使孟大人十分赏识他,结果他只能住在守营里隔个几天才能回来一趟。

虽然这几年我们也存下了不少钱,可来到扬州这个高消费地方后,我们才充分领悟到什么叫“钱到用时方恨少”。我和瑞新半月来跑遍了扬州城,围着大街上贴着出售牌子的铺面挑来选去,地段好的买不起,买得起的地段又太差。

这天,我脚走得打泡,在马路边找个槛子一屁股坐下:“瑞新,要不咱就买那个便宜的小铺子行吗?”

“姐,你不懂,开店子做生意那地段太重要了。”

“瑞新,不是说酒好不怕巷子深么?”

“嗨,你听人瞎说,屁的,等到人家知道你这里酒好的时候,你早就饿死了。”

“可你相中的那铺面,价太高咱连零头都付不起呀,咋办?”

瑞新学我一屁股坐下,眼珠子骨碌直转,他差不多有个一米七五的样子,比旭峰还高,又黑又肥壮。我曾经调侃过他:“瑞新你咋能长成这样?你小时候那么瘦,现在像头狗熊!”他回答说那还不是怪小时候给饿狠了,所以后来一天到晚就惦记着吃。

坐了会儿他对着我极其认真:“姐,你信我么?”

我纳闷着,咋你们个个都爱跟我说这句话呢,素意说,俊山说,旭峰说,现在连你也说,便不耐烦地甩给他一句:“别用肺说话行吗?说的全是废话。”

瑞新咧唇一笑:“嘿嘿,咱这点儿钱肯定是买不起那铺子,但是租得起呀,我扒算了下,开酒馆太累了,而且还得请好几个伙计成本太高,不如咱还学徐伯开个茶馆,垂个帘子让你弹琴,凭你的琴技,就算不用天音公子的名号,照样在扬州打得响。反正咱初到中原,既没人认识你,也没人听过你弹琴,再说我们全家都改了名字,谁知道呀对不对?”

我嘟哝着嘴有些犹豫:“行不行啊,万一赵受益又找过来,逼你姐去给他当小老婆怎么办?”

“嗨!你管他呢,咱天高皇帝远的,他怎么会知道呢?这又不比是汴京。你从前当天音公子的时候不老穿儒衫吗?咱换成裙子,女装,谁还知道啊!大不了,你再蒙个面纱什么的总行了吧,实在不行,我给你脸上整个疤子,巴准人家看不出来。”

我撕了把他的耳朵,扯得他哇哇直叫:“好好,不整疤子,哎呀,姐,咱这不急着要挣钱吗?你饶了我吧行不行,我饿死了,早上都没吃饱。”

我们寻了个路边摊子,他一口气吃光了两碗阳春面,我还半碗都没吃完,我刚说了句:“瑞新我不想吃了,”一个衣衫破烂的孩子突然窜到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一把抢过我面前的碗,呼拉拉几筷子吃了个干干净净,完事了他还把碗底使劲儿舔了舔,吓得我眼珠子差点儿没掉下来。

面摊老板奔了过来,像赶绿苍蝇似的:“嘿,小孩,你敢抢我客人的东西吃,看我不打死你--”

我忙把面摊老板拦住:“别别,我请他吃的。”

那小孩五六岁的样子,全身又黑又脏,指甲缝里都是污泥,我和瑞新都是孤儿,特别是瑞新,他小时候也在街上乞讨过,我想他心里肯定是酸溜溜的。

瑞新一搁筷子:“哎,我说老板,再给来两碗面!”

那孩子本来想溜的,见我俩对他一脸善意,也就坐着不走了,一会儿小心地打量我,一会儿瞅瞅瑞新。

我怜声问:“小弟弟,你多大啦?”

那孩子小心翼翼地盯着我不敢和我说话,老板喜滋滋地端来两碗面,我还以为两碗都是给那孩子的呢,哪知这个时候瑞新还能再吃一碗,另一碗被他推到小孩面前:“来,哥哥请你吃!”

吃完第二碗面,我尽量温和着语气问小家伙:“小弟弟,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一脸的天真:“我不叫小弟弟,我叫三妮儿,住在那后面的小巷子里。”我和瑞新对视了一眼,心道原来是个小女孩儿呀。她的声音很稚嫩,说话的时候睫毛扑闪扑闪的,我这心里禁不住一酸,转头再看瑞新眼角都漂上泪了。

瑞新柔声问她:“三妮儿,跟哥哥说你咋一个人跑出来了?你爹娘呢?”

三妮儿低下头,小声答道:“我没爹,我娘不让我叫她娘。”

顿了顿,一时我们都作不上声。我这眼泪又不争气地眨巴了出来,瑞新眼圈也熬得红红的,心里特别难过,我真想把她领回家,这么小一孩子难道就这样流落在街头吗?

面摊老板凑了过来:“我说二位客官,你们别搭理她,这孩子是个野种,她娘是干‘那个’的。”

瑞新一愣:“干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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