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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萦相思桥-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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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所有的目光三面六方齐刷刷朝我脸部探来。

我一呆二急三慌四心里打鼓:有点想跑路,可这回是咱自家的场子!真金白银租回来的铺子,明天的饭钱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心念急转下,微微对众人福了一礼,眼角挤上点笑意,学我娘迈上娉娉婷婷的细碎步子,掀帘后一屁股坐倒在屏风里。

刚坐下,堂中传来一声清朗:“小生扬州徐子敬,今夜有幸闻得姑娘音韵天成,琴技非凡,求问姑娘芳名!”

我一愣,自己在大理弹了好多年,从没客人敢直接这样冒昧相问,今天才刚开张,就被人咄咄相问,我是答还是不答呢?听那人的声音,好像是个年轻的文人,听说江南多才子,举目是佳人,实属艳遇高发地带。我答应过素意不能招引蜜蜂蝴蝶的,怎么办呢?再学默言装哑巴它也来不及了呀!

思索间又传来另一道男中音:“当真是,密态随羞脸,娇歌逐软声,皓齿信难开,沉吟碧水间哪!”

我听见瑞新一边给人泡茶,一边打上哈哈:“嘿嘿,诸位,这位谢明珠姑娘是本店请回的乐师,这个她平时不爱讲话,还望大家多多包涵,请大家接着继续品茗聆曲!”

一连几日,为了挣钱,我的指甲弹断了好几次,手腕子又酸又胀;瑞新累得腰都直不起来;默言这孩子虽然不会喊累,可做的活儿却不少,一天三餐饭是她做的,衣服是她洗的。我们三个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再多雇了两个伙计。而我们所有的辛苦没有白白付出,我们的小茶馆不分昼夜宾客如云。寻音茶馆在扬州一炮打响,喜乐之人对这里是趋之若鹜。我们的茶具越来越高档,茶叶越来越顶尖,档次从普通全部提升为极品:有极品云雾,极品毛尖,极品普洱,极品铁观音,极品龙井……自然,茶水钱嘛也就越来越贵。

就这样,银子呼啦啦往瑞新钱袋里直钻,每天打烊后我都能听到他的算盘扒得“啪啪”响。

有时,我的手弹得酸了,就歇会儿,隐在屏风后面唱唱歌;实在太累了,就搂着我的江南月趴在屏风隔成的小小空间里睡会儿。这几天,我时常联想起在大理的日子,联想起我在茶馆里为素意弹彩云追月时的情景,联想起我们的相遇相知相爱……我仍然会流泪,会哭,会笑,我真的可以做到对这段感情放手,因为我想要素意可以安心过得好;可我却兑现不了对旭峰的应诺,因为我根本忘不了素意,就如同我的手指忘不了江南月。素意送给我的小木人被我包好就藏在江南月右首的琴箱暗阁里,好几次我都很冲动,我想把“他”取出来看一看,最后还是逼自己忍住了。既然忘不了,就先把他藏起来吧,藏在我心中一个隐秘的角落就好。

总有一些不死心的人缠着追问我的什么芳名,家住哪儿,出阁了没,烦了,我直接往屏风外挂了个牌子,上面写了几个“龙飞凤舞”的炭笔字:谢绝提问,沉默是金。

开张后几天,谢府的管家爷爷跑来找过我,也不听我答辩,一把老眼泪一把鼻涕自顾自地念叼,说是如果让老爷知道我在这里“卖艺”还不得心痛死,还说要不了几天,我舅舅他们就会赶回扬州接我去汴京一家团聚,死活是要拉我走。最后也不知瑞新耍了什么宝,竟把管家爷爷哄得笑咪咪地打发回去了。

我问瑞新:“兄弟,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把爷爷劝回去的?我头都痛死了!”

他嘿嘿一笑:“姐,你别骂我,我这不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么?我哄老爷爷说,你在这里弹琴是为了寻个懂音律的才子,好给谢老爷子招个孙女婿。”

 第九章 烟柳巷

又过得两天,我的指尖不再是隐隐作痛,而是钻心地痛,右手的指甲五个全断了,嗓子也发沙,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晚上歇着时,我还痛得忍不住哼哼,默言心疼得不行,帮我敷了些散活血散瘀的药,用纱布把我十个指头绑得跟小胡萝卜似的。

没办法,瑞新又请了位说书的先生来串串讲,起码可以和我换个手。歇了一日,手指还是痛得厉害,肩膀手腕酸得不行,我坐在茶馆的厅里想听人家先生说书吧,听客们全瞅着我,我估摸着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我的面纱揭开,说书先生在台子上咳了又咳,惊木拍了又拍,还是扯不走这些人的注意力,我只好一个人逃回小杂物间里躺着。

旭峰抽了个空回来,见我嗓子哑了,手指包成这样,第一次对瑞新大发雷霆。我从没见他这么凶过,当官了手下管的人多了,就是不一样!我说了半天好话,跟他写保证书,以后一天最多不能练琴超过两个时辰,又把瑞新连日来是怎么个辛苦法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一遍,还有瑞新想开孤儿院的伟大理想也捧了出来,才助得瑞新躲过一顿拳脚。

旭峰:“天音,跟我出去走走,来了扬州你还没好好转过吧?”

我随着他在大街上慢慢走着,出来我才发现,扬州真的很美,和大理一样美,风和日丽,繁花似锦。虽然没有洱海,却处处是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我的脚步滞留在一座小石桥上,心飘向一处遥远的地方。如今可不正是阳春三月,花开正好的时节么?我手扶在桥栏上,低头见自己一身青紗,随清风阵阵衣袂飘飘,十九岁的年纪可不正是花样年华么?岁月随小河流淌,时间在变,我们也在变,从女孩到女人,变得不只是心境,还有纱裙掩不住的身材。按前世我们大学里室友的话说,那叫“该有的咱都有啦”,要按现在文人笔下的酸话来形容,那大概就叫做婀娜多姿风韵天成吧。

在外面,我依旧没有解开面纱,面纱带来的神密感引得我的回头率很高。旭峰带我进了一家玉器店,请人为我订做了一副玳瑁护甲。他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如今在我们家,我已经下了课,现在归他当家。他又领着我上了一家酒楼,帮我点了几个江南小菜。那时我有些心不在焉,他也什么都没问,什么也没说。就在我们吃完饭,我系好面纱走出包间的时候,有人跟旭峰打招呼:“迎风!”

我就搞不清楚那个孟大人怎么这么欣赏旭峰,非要把旭峰引荐给他的同僚。我们刚吃完又被拉进另一个包厢,本来我想自个儿先回去的,可又不认识回去的路,只好被旭峰连带着牵了进去。

大圆桌围坐着八人,除了我们俩,首位坐的是扬州太守明大人,然后是旭峰的顶头上司军都指挥使孟大人,还有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似乎也是副指挥使,姓什么我不记得了;另外还有一个道貌岸然的山羊胡子秦师爷,以及明大人的儿子明锦江。

一桌人在那里说说笑笑的,却把目光不停往我脸上的面纱扫,特别是那个明公子,眼珠子跟定住了似的。我往旭峰旁边挪了挪,扯了下他的下衣摆,想回家。

太守:“果然是仪表不凡,呵呵,沈都头年纪轻轻武功就已经如此了得,孟大人在我面前可不止一次提到过你呀!将来随孟大人,定是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呵呵。”

我瞟了旭峰一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旭峰忙站起身,说了些官面上的客套话,随即找了个托辞,想把我先送回去。

谁知孟大人却插进一脚:“迎风,你还从未跟本官提及过你的家人呢,我可听闻你并未娶亲啊,不知你身边这位佳人是?”

我正准备说我是他姐姐,却被旭峰抢了个先:“这是我二妹明珠。”

话头又被打断,旭峰推脱不过,给那边几位老总一一敬酒,一干人也不知道打官腔扯些什么,都是一些互相提携,什么感谢,什么仰慕之类的听得我耳朵起茧子。酒到酣处,我是实在受不了了,也不管场合,直接站了起来:“诸位大人请慢饮,小女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

众人皆是一愣,旭峰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那个明公子马上离座凑到我跟前:“沈都头,不如由我先送令妹回去吧,你陪几位大人接着饮。”

明大人没作声,只是微微拈须含笑,不仅没半点指责他儿子唐突佳人的意思,反而像是在暗示他儿子:不错,很懂得把握机会嘛,嗯,孺子可教也。

孟大人哈哈大笑:“好好好,来,旭峰,我们接着喝。”

我和旭峰对视了一眼。我暗说:怎么办?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好象在安慰我:别担心,他不敢怎么样的,你先回。

旭峰对着明公子抱拳:“如此,就有劳锦江兄了。”

出了酒楼,我步子走得很快,明锦江突然拦在我面前一笑:“明珠姑娘,你家住哪儿?”

我说了地方,又跟他讲不用送我可以自己回去,还没走上几步又被他拦住:“还说不要我送,方向都反了,你什么时候回得了家呀?要往这边走也行,不过是回我家,呵呵。”

我打量他,长得还凑和,可怎么看都觉得坏,家里有位当官的老子,养的独子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十有八九和李元昊是一路货色。便撂下他转个身往反方向疾跑,跑了一大段再回头已经没见到他的身影了,心中不由暗喜上:嘿嘿,终于把那家伙给甩掉了。奔到个十字口,我又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便问了位摆摊子的大叔,按他说的走法东拐西拐怎么都拐不回茶馆,现在问题就出在这里:我分不清哪边是东哪边又是西!又问了几个路人,因为我们是新开的茶馆人家都不知道在哪儿。我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这心里越来越急,眼看天色都要黑了,这回酒楼的路我也不记得!可怎么办才好?

我开始后悔,刚才要是由着那个明什么江的送我回去可不就好了,早就可以到家。扬州这么大,我该怎么找呢?天越来越黑我还没回去,瑞新他们只怕是急死了,旭峰搞不好也被几个老领导灌得酩酊大醉,我越想心越急,脚步却一路没停,只觉得自己走了很久的路,却似乎离主街越来越偏,因为路边店子越来越少。糟糕!会不会是我又把方向走反了!心一紧,再跟着就慌乱起来,四下一望,便调转个头,沿着刚刚来时的路再往回走。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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