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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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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往日熟悉的戏谑之语,陆离连日来担忧焦灼的心仿佛在一刹那回复了安定,神情也变得如平常那般沉静清冷:“是。公子教训的是。”

邵九却是笑了,笑得陆离心头微微一怔。他跟随邵九多年,看惯了他的笑,邵九平日便一直挂着笑,纵然在算计人,或生死之际,他亦是笑着的,然而此刻的笑却是完全陌生的。

那时一种发自内心的笑,自然而柔和,柔化了他的轮廓,让他看来不再是往日那个深藏不露的少年,反而多了几分亲近。

若说从前的邵九城府极深,喜怒哀乐不溢于言表,那时藏得深,却终究是刻意的,那么此刻的邵九,却似乎已将所有的情绪都糅合在一起,不是隐忍或内敛,而是收发由心,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仿佛只不过十几日,在这个少年身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公子看起来心情不错……这是陆离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是因为禁锢他多年的毒性彻底消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前几日,陆离由小黑处得到一幅画,粗看之下,那是极为普通的画,细细看,才发现那竟是一幅南京府的地图。细到每一处玄关、长廊都暗自标出,只是肉眼看下,却被画中风景和画画人的画功所吸引,看不出端倪罢了。

之后,两人陆续有密信往来,直到昨夜,他又收到邵九的信,依旧是一幅画,信中的内容却只有他明白,邵九用画标出了时间地点,约他当面一聚。

只是,他想不到会是在这么一个地方。

“公子为何会选在这里与陆离相见?”这么一想,他便问了出来。

“这里不好么?此处山壁陡峭,少有人烟,最好不过做些见不人的事。”邵九微微笑着,带着调侃。

但在陆离看来,他似乎并未说出重点,但这些念头只不过一瞬间,陆离很清楚,此刻的时间不多:“公子,北地的军队都已各自分散到了南京,一部分由霍统领带领,一部分,由聂督军带领。”

脸上的笑容隐去,邵九眼底有一抹深凝的神色,微微点头:“我让他买化整为零,分散而来,便是不想引人注意。幸好此刻阮素臣对我虽还未去掉戒心,但我人在南京府,再加上失去记忆,他虽没有全部相信,也终归放松了些警惕。”

他修长的十指随意地捡起石头上的一枚落叶,飞了出去,那枚落叶如同夹杂了劲风,竟直直地飞出去很远很远,才陡然落下,邵九微微一笑,那笑容宛如天地间的灵气都聚于一处,充满了强大的凝聚力:“明日……”

“明日?”陆离挑了挑眉。

“明日南京府应是宾客齐聚,该是个好天气。”邵九笑道。

明日,是个特殊的

贰佰叁拾贰、一日游(二)

天边的浮云快速地流动,宝龄翘首望着那条小径,直到看到邵九的身影出现,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就在方才那一刻,她几乎以为他不会回来了,什么答应她陪她游玩都是假,目的是借此机会离开。她腾地站起来,刚想开口,见他一边朝她走来,一边浅浅一笑:“山上路不好走,寻了半日也未寻到轿夫,怕阿零等得急了,只好下来了。”

宝龄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返回石凳上坐下来,刚坐下,邵九亦在她一旁坐下来。

“脚痛不痛?”见她没有说话,他微笑着问道。

宝龄摇摇头,看着他,笑一笑:“山上……风景很好吧?”

“我一心探路,倒没有太留意风景。”邵九不紧不慢地道,随即侧过脸看着她,“阿零怎么会突然想到今日要出来游玩?”

虽有很多问题,他是为了各种不同的原因而问,有时是自然是想知道答案,有时却是为了缓和气氛或是起到某种目的,但这个问题,却的确在他心中索绕许久。

他素来是个极细致的人,并且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加以琢磨,几乎所有的问题,只要他静下心来细细地想,总会抓到最关键的线索,从而得知答案。但不得不承认,那日当他听到她的提议的确有那么一刻的怔忡,甚至心头微微有些茫然。

这几日,他看得出来有的时候,她总是在无意间试探他,想要知道他是否真的失去了记忆,关于这一点,他早有预料,毕竟一个人突然失去了记忆,总不太让人信服,何况,这个人与自己的关系还有些……复杂。从他醒来阮素臣的那句“我们已经知道你是谁”他便明白自己的身份很可能暴露了。

是如何暴露的呢?他一向小心谨慎,除非有些摊在表面的身份有意让人发现,否则,只要他不想,绝对会做到天衣无缝,所以,从别的途径查到他的线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只有一个方法。

在见到骆氏的那一刻,他虽表面镇定如常,心中却也微微动容。自然,也知道了身份暴露的原因。

这个世间除了他无意隐瞒的人,譬如陆离平野这些一直跟随他的人,和聂子捷、霍云霄等他信任的人之外,只有一个人,纵然他隐藏得再深,也无法逃避。那便是骆氏。

那是一种无法隔断的关系,即使他可以忽略,当做陌路人一般对待,但事实上,却无法改变分毫。也只有骆氏,不用任何方法,便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其实骆氏装作中了他的迷魂药的事,他也早已知道,他疑惑的是,骆氏为何要这么做?倘若是想要保住阮家的江山与阮素臣的性命,当初她分明可以将暗符藏起来,那么接下来的事,他便会不顺利许多,为何又要在清醒的状况下装作中毒而将暗符顺从地将给他?又为何早不揭穿他晚不揭穿他,却要到这个时候?

其实有一个答案,他不是没有想到过,但那个答案仿佛隔了一层什么,让他潜意识里避免去深想,就如同宝龄出游的提议。

眼前的少女分明很有可能已经猜到了顾万山的死与他有关,他还记得在山头顾万山的尸身跌落崖底的时候,她哭得那么无助绝望。倘若她是陆寿眉,那么又另当别论,但他很清楚她不是,虽然关于她的来历,直到此刻他还难以置信,但心底却已相信。正因为如此,他很清楚,当她来到一个陌生地、顾家是她的家,顾老爷是她唯一的亲人。她那日的伤心与难过亦绝不是做做样子而已。

可为何,当她那么珍惜的家被破坏,当她在这个世间最亲的人被谋害,当她有了怀疑他的理由时,之后的几日,她却似乎放弃了探究,更在昨日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一个完全与那些事无关,一个——彻底出乎他预料之外的要求。

在邵九的思路中,此刻宝龄应该做的,是不惜一切代价,用尽所有办法弄清他是否失忆,弄清顾万山的死因。

如果,是一开始她便没有任何试探,他反而没有那么多迷惑,这倒不是他思想复杂,而是他习惯将每件事每种可能性都考虑周到,但她分明之前是有怀疑的,他很清楚地能感受到,但这试探中却又夹杂着某种矛盾,最后。似乎放弃了,虽看来是放弃,却丝毫没有不甘心,仿佛——很坚定。这才让他不解。

那日,阮素臣对宝龄说的那番话在耳边响起。

从他醒来发现自己身体仿佛焕然一新时,便知道身上的毒已经彻底除去了。并非他多精通医术,如果有一种毒缠绕了自己十几年,那么从身体离开的那一刻,无论哪一个人都会有刻骨的感觉。

他也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他所不知道的时。第一点,他想到了解药在南京府,可是,即使有解药,也不代表他便能获救。第二点,身份暴露了,阮素臣或许已知道他与他之间的关系,但,这也不代表阮素臣便会因为如此而就他。这一点他在清楚不过,他对阮素臣的了解并不比他身边的人少,或许,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深刻。

阮素臣表面看来与世无争、恬淡静雅,其实骨子里却有着比任何人都固执的韧劲,这样的人,对人对事极为执着,但亦很容易陷进自己的思维中而难以自拔。更何况,两人之间,横亘着那么多无法解开的恩怨,关系如此复杂,若换做是邵九自己拥有那瓶解药,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阮素臣,他也绝不会如此轻易便放过他。

所以,他知道其中必定还关系到他所不知道的事。他想过骆氏,但听到阮素臣那番话时,才明白原来是宝龄。

饶是如此,在那一刻,他还是掩饰得很好,没有流露一丝不该有的情绪。

真正清楚一切的始末,却是来自于陆离的信中。

陆离在其中一封信中,清楚地将他昏迷得快死时,宝龄与阮素臣说过的话,两人之间的约定写在了信上。

那一刻,他才真正动容。

别人或许不知道宝龄究竟付出了多少,在阮素臣看来,她虽是为了救邵九而答应嫁给他,那也只是局限于一件事,因为阮素臣并不知道,宝龄放弃的究竟是什么。

但——邵九却知道。

他知道是因为那本来便是他设的一个局。

当初为了寻找藏有暗符的铜镜的下落,他曾告诉宝龄铜镜有一种功能,可以去未来任意的时间和地点。

他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他才道她或许有铜镜的线索,却无法坦然地告诉他,而他自从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便知道那个诱惑对她来说有多大。只有这样,她才会对那面铜镜格外留心,而他也才能透过她,尽快地找到铜镜的下落。

当时,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看到她脸上甚至根本不想掩饰的激动,仿佛整个灵魂都失去控制,熊熊燃烧,可想而知,她是多美想要得到那样功能,多么想要——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地方。

然而,她却放弃了。在她院子里昏迷过去,喃喃说着胡话的时候,有一瞬间,他整个动作停顿了那么一两秒。但这一切他只藏在心底,他的情绪波动永远控制得很好,纵然心底再乱,也能强行压制下去。就算他听到阮素臣的那番话也是如此。因为,他猜不透,也难以置信。

直到看到那封信。

那些事是陆离藏身于屋顶时亲眼所见,所以,除了叙述过程,还多了一丝连陆离自己也兴许未察觉的情绪波动。

邵九几乎能想象道宝龄在与阮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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