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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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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离了甘泉宫,出了皇城。

“奚祁!”宫门前,我却意外的看到奚祁守在那儿。经我这一唤,他迅速转过身,对上我的时候展颜微笑。
“你怎么在这儿。”我记得,我昨天进宫的时候吩咐他不用等我,看他这身衣装,该不会在宫门前守候了一个晚上罢。
他扶上我的手臂,令我可以倾力往他身上倚去,笑说:“我才待了一会儿你便出来了,听说你成了太后的座上宾。”他这轻描淡写的说辞却更令我觉得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我抬手揉了揉奚祁的面颊,蒙尘不说,还很冰凉。我抿了抿唇,只道:“快回去罢,免得相爷担心。”说罢挽上他的手臂。
“你在看什么。”才走出两步,就见奚祁回头频频往宫门内瞧。我好奇同望,除却守城的禁卫,什么也没有呀!
奚祁失笑着,摇头,“没,没什么,我们回去罢。”他神色未变,倒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直至走到街尽的时候我还不忘回眼看了看有些模糊的皇城,城上似乎站立着一抹人影,迎风恍惚,瞧不太清。拐过道,我们便双双走在了回相府的街上。
75
75、第七五回 。。。
回到相府的时候却见樗里疾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远远的看去,却感觉这一夜之间他似乎苍老了不少,本是老壮的身躯却无端端的平添了一股子萧瑟。我跟奚祁互望了一眼,我想,他又该拿我们的事大做文章了罢。
奚祁略知我心,轻抚着我的手背以示安抚。旋即不多说什么,扶着我一起朝樗里疾走去。
“爹。”
“相爷。”
我们双双唤了声他。
樗里疾回身,深深地望了我们一眼,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没有就我们亲昵的举措而不假言辞。转而看向奚祁说:“你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赶赴睢阳。”
“睢阳!”奚祁稍讶,随即说:“可是表妹她……”
我亦了悟,睢阳不正是魏良人的娘家,而魏良人正是奚祁的表妹。看樗里疾哀伤的模样,兴许是魏良人出事了。
樗里疾紧紧闭起眼,沉重道:“良人一直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导致郁积成疾,恐时日无多。”
奚祁不自觉垂下了手,表上面情霎时凝滞,他呆呆地问:“怎会这样,上回来书不是还……”甚至,我可以感觉的出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无法接受的心理。更甚至是超出了亲戚之间的情义,似乎。我知道我不该在这种时候去瞎想什么,可偏偏我就是忍不住要想,种种迹象表明,奚祁远走他国当真是因为游历求学么?而又是那么的巧,在魏良人被驱逐出境的时候他又回秦了。如今听到魏良人时日无多,他那种痛心疾首的表现又跃然于面上。
我被自己的猜测所震撼,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樗里疾靠近奚祁一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去见她最后一面罢。”

看着奚祁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里来回踱步,我的心亦是紧紧的揪着。仆人正在收拾着行装,我杵在一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可在对上奚祁那阴郁的面庞后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西西”他转身,对上了我,踌躇着不知该跟我说什么。可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分明透露出了他此刻矛盾且又焦灼的心情。
我上前,展臂抱住了他。直说:“奚祁,你别这样,她会没事的,我陪你去。”魏良人能有今天下场,间接也是我造成的,不论是让自己的良心好过点,还是存有什么私心,我想我都必须陪着奚祁一起去睢阳。
“可是。”奚祁犹豫了。
环抱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我柔声说:“让我陪着你,此距睢阳路途遥远,非个把月回不来,我一个人待在府中也不知道怎么跟相爷他们相处,你就让我陪你去,这样也有个伴。”
沉默了片刻,有手轻轻落在背上,气息直扑耳际,但闻奚祁言好,互相间拥抱紧紧。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我才想起芈八子让我每天进宫半日这事,一时之间倒是令人懊恼不住,奚祁稍有失落,却也没有勉强什么,反倒安慰起我。但我去意已决,这便趁夜进宫打算亲自跟芈八子告假,有的事还需自力自为,若是让别人带话,也许她会觉得我不把她放在眼里。
有了芈八子给我的腰牌,纵使是宫禁了,我依然可以畅通于皇城而不受阻。路遇禁卫只稍亮一亮牌子,他们便就恭恭敬敬退开一条道让我先行,一路火急火燎来到甘泉宫,却意外的发现宫里宫外没有一个待侍的宫人。
“嗯?”我大感诧异,看着大敞的殿门,殿内亦是灯火通明,若是说芈八子歇下了,宫人也太粗心了罢。
左右探了探,仍不见一个人影,我这便大起胆来,蹑手蹑脚地踏进殿中,转目四瞧,确定没有一个人在内。正自纳闷儿着,我是在这里等着呢,还是就此回去,然后明天再派个人来跟芈八子告假,来个先斩后奏。哗啦啦的水声自内寝传来,我不禁失笑,原来是在沐浴。
行至垂下的纬缦前,我仍在犹豫着该不该进去,可这手已经快脑一步掀开了纬缦,只迈了一步,我便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呆了,僵立在原地一时作不出任何反应。
通过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云屏后的浴池,可置身其中的人却不一定可以看到我,更何况他们此刻也无暇顾及到我。
那交欢于浴池上的二人不正是芈八子跟……木易。

正所谓非礼勿视,见此限制级画面我理应回避才是,但双脚就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地上,难以挪动半步不说,就连双眼也该死的睁睁着一眨不眨的欣赏起这活春宫。
芈八子的狂野加之木易充沛的精力以及强健的体魄,水乳茭融间浑然已融为一体。木易一路掠下,在芈八子身上落下的与其说是吻痕还不说是嘶咬过的痕迹,红紫相间未留余地。而芈八子则是拱身迎上,似乎已迫切期待木易进入。
“易,给我,快给我。”她甚至已滑手至木易的腿间要亲手将它送进自己的体内。那种强烈的渴求是我所不能的,但她显然是个饥渴派的,有夷还够,还要再拉一个更加年轻体健的情人。不,确切的说,木易充其量只能算的上是她的面首,虽然说他现在尊为候爵,但也改变不了是因为跟芈八子上床才能拥有的地位。而夷的地位是与生惧来的,所以这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
木易甚至没有犹豫,钳在芈八子腰上的双手将她用力托起,毫无悬念的进入了她的身体。我别开眼,如此露骨的举措亏我以前还跟夷经常上演,没曾想看别人的时候禁也掩饰不住想要脸红心跳一番。
芈八子的叫嚷声又唤回了我的注意力,而木易给我的后背、那健硕有型的线条令我差几把持不住,就连掀握在纬缦上的手紧紧揪上而不自知。想我还是芈八子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动木易的念头,没曾想真正的芈八子回归后,这变本加厉的一下子就占据了两个完美情人,这让我孑然一身的人情何以堪呐!
战役仍在继续着,我本想快速离开,免得看久了内伤便就徒惹自身悲了,但在瞥眼木易将芈八子抵在墙上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想看看,他们如何以这个姿势行事。

不得不说,木易也是一个深谙房中之术的高手。他甚至娴熟到以舌尖在芈八子高耸的山丘上添抵着就可以令她欲生欲死,我都不禁要拿这个跟夷那有力的吸吮相比较一下。很显然,芈八子很享受木易的这般服侍,她频叫不迭,双手捧着木易的脸便就要令他深深地埋进自己的怀里,频频扭动着的胯部更是惹得被囚于墙上的人急于想要更猛烈的回应,缠上的双腿紧紧的环抱在木易的腰胯上,任由一波波如浪似涛的潮涌掀起再落下。
赫然间,芈八子偏了头,那迷离的眼眸正巧朝着我的方向投射而来。我一吓,忙自撒开手,就跟触了电似的急急后退着。虽然里面仍然不间断地传来欢爱声,但我还是不免要为自己捏一把汗。她她她,看到我了没?会否就此而杀我灭口?
“……”蓦然间撞上一堵肉墙,我倒吸了口气,却也知此时不可以大声喧哗,条件反射地迅速转身。伫立在殿中的人不是夷还会有谁,他来了多久,他早就知道芈八子的事,他怎么能允许她如此的放任,他不是占有欲很强么,难道说他已经厌倦了?当看到表面平静的夷,我的脑中已迅速蹦出了一系的疑问。
他什么也不说,拽起我的手腕便往殿外走去。

长廓上我们并肩走着,很少看到过夷像现在这般深沉,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有多愤怒,但平静的表面却令我十分惊恐。他越是这样越表示他强烈的报复欲,诚如潜伏在草丛里的狮子,猎物不进到包围圈它就有绝对的忍耐力与抗诱力。也许夷不是不发怒,从他跟木易的对话中就不难听出,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芈八子的所作所为,他之所以还纵容着他们,也许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出手。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芈八子的行为等同于给他带了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忍受不得这种屈辱,更何况还是夷。
就这样,我们相互沉默着走完甘泉宫这条长廓,我有些按捺不住了,抬眸瞥了眼身侧人,他目视前方,薄唇轻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他突然说话,我却如惊弓之鸟,断然抢言:“我什么都没看到。”言毕,我有一种搬起石头来砸脚的感觉,嘴角抽搐着,忙再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不小心瞧见太后在沐浴,对,就是这样。”
在我如此紧张的情绪下,夷却笑了,不知是不想自己的糗事外扬,还是故意在外人面前佯装豁达。他不责反问:“你这么晚了进宫可是有事。”
我这才忆起自己进宫的目的,经他这一问便频频点头,“嗯,我是想向太后告一个月的假。”瞥眼身后的甘泉宫,我现在自然是没有勇气再回去。
“告假?”夷突然滞下了脚步,带着疑问凝视着我。
我也不妨跟他直说了,“我要离开咸阳一段时间,估计得一个月。”
经过昨晚的事后,夷似乎已经不再把我当作芈八子来看待了,不仅从行为举止上,就连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也变了很多。唉,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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