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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原来有交易。
难怪今天不如蓝翎口中所说的那样调皮，还以为他这个做大哥的言过其实了呢。
“你乖乖听梁老师的话，那以后就不会受惩罚了吗？”蓝翎倒是有另外一番理解。
“也对！”蓝禤翾想了半天，总算想通了。
点点头，她走到我面前，行了个万福礼，叫了一声：“梁老师，如果你教得不好，难道不该受什么惩罚吗？”
好，这小女子倒是想到反将我一军了。
不过说实在的，我可真没有教人的经验，这话可不能说得太满了，万一真教不出什么来，我岂不是亏大了？
“禤翾，不可放肆！”我还没开口说什么，蓝翎已经开口训斥他这妹妹。
“我看她没真本事，不敢答应！”蓝禤翾似乎就打算跟我卯上了，跟刚才乖巧的样子极其不符。
我开始后悔捅了马蜂窝。
不过现在这情况，如果真的不敢答应什么，似乎又不能服众。
“好，你说，怎么样算教得好，怎么样算教得不好呢？”先听听她的条件。
“一年以后，杭城会有个三年一度的诗画会，我要当画仙！”
三年一度，杭州城那么多人，是你一个小姑娘想当就当的？
我开始有些冒冷汗，这要求也太高了一点。
“我先得看看你现在画得如何，还有跟我讲讲诗画会的规矩。”我怎么把自己陷进这漩涡里去了？
“昕晨，诗画比赛三年一度，主要针对未嫁与未娶的杭城男女。这是民间自己组织的活动，就是讨个彩头，会选出男女画仙，诗仙各一名。那些有才的男女以后便会嫁得好，娶得好。”蓝翎开始跟我解释。
古代女子出嫁都比较早，十五六岁就出阁，男组和女组分开就好办了。基本上，蓝禤翾很难找到超过十六岁的对手吧。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了点底。
要不要比呢，现在我被一步步逼成这样，真是想偷个懒都不成吗？
36叫我起床（1）
“梁小姐……梁小姐……”
呜，谁啊，好吵啊。
苍蝇嗡嗡叫，烦死人了！
我挥挥手，想赶走耳边烦扰的声音。
“梁小姐，该起床了……梁小姐……”
“啊——烦死了！”我朝外一挥手，坐了起来。耳边传来一声清晰的“啪”的一声脆响。
我惊得睁开言，却见到床边是垂首恭立的男子。
脑子起初有些混沌，然后开始慢慢转为清明。
“你是谁？”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个男子脸上的肌肉明显地抽搐了一阵。相似的动作，终于让我的记忆开始复苏。
“是……那个，云……云泽啊……”我尴尬地笑，谁让他名字没啥特色，还老是无声无息的。
肌肉抽搐停止了一下，云泽回头看看我，有一点点古铜色的俊脸上有两三道并不明显的红色痕迹。
我想起刚才耳边清脆的一声响，挥出去的手指间隐隐作痛，难道是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我皱眉，真的没什么印象，差不多一米八十的个子，我躺着，他站着，又怎么能打到呢？
可是，他的头又垂那么低……
“你的脸……”我伸手，看看他的脸，“是不是我刚才……”
“梁小姐，该起床了！”他不着痕迹地甩开我的手，重复刚才的话语。
好个尽责的书童，我拉了一下因我刚刚起床太猛而滑落的被子。
……
等，等一下！
被子？
我低头，还穿着亵衣。古代没有胸衣，我穿着肚兜，外面一件白色长袖的袍子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盘扣没有扣紧，一个晚上过去，胸前开了好几颗，露出红色的绣花肚兜的口子。薄薄的肚兜，掩饰不住一身的春色。
“啊……”我后知后觉地裹紧被子，叫道，“谁让你进来的？”
“梁小姐，蓝少爷有给我你房间的钥匙。”云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我的问题，眼睛看着我。
“喂，你还看！”我缩进床角。
奇怪，他看我的时候，看得那么光明正大，虽然他的眼中没有带上任何的淫邪之色，可是我还是不大喜欢他的眼神。
我一叫，云泽好像才意识到自己那样看着我确实是极不合适的，转过头，道：“梁小姐，请起床，我在外面的等你。”
说完，他背过身，朝外走去。
“等一下！”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梁小姐！”他低一下头，侧身而立。这次他做得很好，没有看我。
“那个……谁让你来叫我起床的？”我和蓝翎有过协议，允许我每天睡到自然醒的，难道他要反悔不成？
云泽愣一愣，然后理直气壮地道：“梁小姐，你忘记昨日答应蓝小姐让她参加画仙比赛的事情了吗？”
我一拍脑袋，是哦，昨天那么多人看着我，一激动，就答应让蓝翾禤去参加画仙比赛了。可是，就算这样，也无法构成我早上要早起的理由啊。
“喂，教一个画仙出来，也不见得非要早起吧？”这个问题，最好还是搞搞清楚。我可不想每天有人一早来叫我起床。
37叫我起床（2）
“梁小姐，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行了行了！”我挥挥手，这话以前九年义务教育的时候老师就天天念，现在，我身边一个小小的书童还想着给我上课。
“你多大了？”我问出一句话，让云泽怔了怔，这个问题似乎和我们刚刚争论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使劲咽了一下口水：“我……二……十……”
“二十就这么罗嗦，以后等你老了，都可以媲美罗嗦老太婆了。”我拍一下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还没娶老婆吧？你这个样子，会把人家女孩子吓跑的！”
我在现代二十四，这个云泽二十，我收他当个弟弟，也不为过。
可是，云泽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他是有肌肉抽搐症还是怎么回事？我说的这些话，可都是为他好。
“你出去吧，我先睡个回笼觉。”下午再教也来得及，让蓝家小姐先去活动活动筋骨嘛。一大早就拉着人家十三岁的小姑娘上课堂，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上过学，我深知这事的痛苦。
古代的人更没人性，我十三岁的时候，还不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呢，而像蓝翾禤这样的古代女子，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在想着去参加画仙比赛，给自己选个夫婿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逼迫出来的早熟。
看她性子也挺好动的，却被逼着学那么多东西。据说，不光学书画，还学字，女红刺绣，念的是《烈女传》，还要学诗词，琴棋。
我昨天就被她房间里那些琳琅满目的课程给吓了一跳，简直是大家闺秀养成计划啊。
最近就专攻书画了，可是其他老师的课虽然不上，给布置的功课却是还要按时完成。我睡一觉，给她点时间完成功课去吧。
想到这里，我不再管云泽不大良好的脸色，打个哈欠，一拉被子，躺下继续做我春秋大梦。
啊，还是被窝里舒服啊……
“梁小姐……梁小姐……”这个云泽还真有锲而不舍的精神，继续烦扰我。
“干嘛，不是让你出去吗？”我不耐烦地再次睁开眼，不过手倒是不敢再乱挥了。
没办法，虽然在古代待了几个月，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地扎在脑子里，没有改变。
书童也是人啊，虽然不耻他的某些行为。
“梁小姐，蓝小姐已经在书房等你了。”云泽负责地在我耳边当着挥之不去的苍蝇。
“在书房，让她先把其他老师的功课做了，我下午就去！”还没睡够十二个小时呢，这个时候让我起床，哪有精力教她？
“蓝小姐的功课下午做。”这个家伙还真够兢兢业业的，简直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我拍床：“你没听到我说的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不能改改吗，你做事怎么那么不知道变通呢？以后让她早上做功课，下午我去上课，听到没有？”
沉默……
我睁眼看他。
他抿着嘴，看着盛怒的我。
随即，一躬身，一点头：“是，我这就去跟蓝小姐说。”
呃……
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38关于惩罚（1）
不过经过蓝翎的提醒，我倒是想起了昨天那个衣服穿得比蓝府少爷还好，屏住气息可以让人感觉不到他存在的书童云泽。
一个很奇怪的人呢，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
“对了，昕晨，我带你去见我妹妹吧，禤翾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不过稍微有些调皮，只要跟她讲理就成。”蓝翎一句话让我和云泽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消散。
我笑一笑：“哦，好啊，麻烦蓝公子带路。”
“好。”蓝翎点头，再看一眼云泽，笑道：“喂，云泽，跟上啊，怎么做人家书童的？”
我怎么听着，蓝翎的话中带着浓浓的戏虐的意思。
不过现在，我也没什么心思去猜测他话中的含义了，因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说是小姑娘，也不小，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年纪，估计也就跟我现在这副身子差三四岁。插着凤钗，梳着云髻，唇红齿白，倒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我，只会盘个头，再在后面扎个马尾，就这，还是跟小舍学的呢。
要说古代女人弄个头发可真是麻烦，又是钗啊，又是簪，插得满头都是，重得好像脖子都快要断掉了。
“禤翾，过来，这是新来的先生，以后就叫梁老师吧。”蓝翎拉住她，指着我介绍。
回头又看我一眼，道：“昕晨，这个是我唯一的妹妹蓝禤翾，今年十三岁。”
“哟，是新来的梁先生吧？昨天就听翎儿夸你呢，没想到，还是个女子。”屋后又走出一个未到三十岁样子的妇人来，和我眼前的这位小姑娘倒是有几分相似，长得明眸皓齿，颇有些风韵自眼角唇边透露出来。
我愣一愣，正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一旁的蓝翎已经开口：“昕晨，这位是我二娘，也是禤翾亲生母亲。”
二娘？
这么说来，应当是蓝老爷的小妾，蓝府的二姨娘了？
在这古代，男人们一旦有了些钱，果然是不取上那么几个三妻四妾的，便是不甘心。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负责教好这位蓝府小姐就成。所以，我行个礼，道：“二夫人！”
“不敢当！”她倒是很客气，赶紧还礼。
一个很识礼的二姨娘，与我印象中的那些小妾颇有些不同。
“以后禤翾就全靠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