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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折红杏妾偷欢-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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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安侯沈思强压住怒火,喝道:“出去看看她又在胡闹什么!”
沈七城垂头站起来,转身出了帐篷,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想想自己若是真的冤枉了母亲,母亲阴姒该是何等难过心酸,恐怕这次父亲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从小到大,沈思对他固然严厉,却极少动手,大多时候只是训斥而已。
不过,此番沈七城宁可被父亲捶楚痛责,以赎他对母亲忤逆不敬之过。只是在沈七城心中,疑惑依旧难解,因为太多凑巧的事情,往往另有蹊跷。
外边果然很是热闹。
乱成一团的几个人,沈七城基本都认得。
杜十七就不用说了,扒了她的皮,沈七城认得她的骨头,方才若不是杜十七闯进来,他就没有机会闯进帐篷,可是闯进后的结果,实在太出于他的意料,所以沈七城现在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更说不清楚是该感激杜十七,还是应该埋怨杜十七了。
在杜十七身边,有一个人纠缠着她不放,这个人竟然是汝陵王拓跋熙筠,此时的拓跋熙筠满面怒色,手持长剑,大有拼命之势。
另外有三四个人,居然是在皇宫里边当差的禁卫军,其中一个,还是素和颡。
看到这些人,沈七城的心更是一凛,素和颡带着几个禁卫军跑到这儿做什么?他是跟着汝陵王拓跋熙筠而来?
此时杜十七和汝陵王拓跋熙筠打得难解难分,本来杜十七的功夫在汝陵王拓跋熙筠之上,可是素和颡和那几个禁卫军,明着是为两人解围,实际上暗中相助着汝陵王拓跋熙筠,故而在众人围攻之下,杜十七未免有些力不从心。
难为了旁边的可乐,急得团团转,可是她又不会武功,干瞪眼帮不上忙,眼泪滚瓜儿似地往下落,抬眼看到了沈七城,连忙呼救:“少爷,少爷,这个人一直追着姨奶奶不放,从寒府一直追
到了这儿……”
听到可乐叫少爷,汝陵王拓跋熙筠终于停了手,此时转眼看到了沈七城,愈发怒发冲冠,把矛头转向了沈七城:“沈七城,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也欺人太甚!我告诉你,如果惜裳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沈家所有人给她陪葬!”
杜十七终于喘了一口气,一拨马跑出战圈,也是满脸怒气:“细菌,你讲不讲道理?太医不是说了,寒惜裳没事儿,只是皮外伤,你干嘛和我们过不去?”
汝陵王拓跋熙筠怒道:“废话,如果不是你欺负她,她会含羞带愧地自尽吗?姓杜的,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受了沈七城的怂恿?”
方才听得云里雾里的的沈七城此时也惊愕不已,看来今天的事情,都没有向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可是陡转直下,越发诡异起来。他让杜十七前去寒府,不过是要寒惜裳知难而退,何必委屈
她自己,嫁入沈家为妾。
只是听杜十七和汝陵王拓跋熙筠的对话,那个寒惜裳寒大小姐竟然因此而自寻短见,沈七城立时觉得今日应是日值月破,诸事不宜,怎么那么巧,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帐篷里边的父亲沈思,还没有和自己算完方才那笔帐,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加上寒惜裳这一笔,沈七城隐隐感觉自己今天恐怕要挨一顿好打了。
本来寒惜裳这门亲事,是父亲沈思极力赞同,也是沈思和寒大人私下商定,沈七城就是为了反对这门亲事,才不惜先纳杜十七,后娶豆卢汀,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寒家退了婚约,哪里承想,现在
闹得鸡飞狗跳不算,寒惜裳居然去寻死,这不是给父亲沈思火上浇油吗。
果然,沈七城心头的念头还没有闪过,昌安侯沈思已经迈步出来,冲着汝陵王拓跋熙筠抱拳道:“小王爷,臣沈思有礼。”
在这里遇到昌安侯沈思,汝陵王拓跋熙筠也特别意外,此际也不由得愣了愣,转头看看素和颡,仿佛在瞬间恍然,这才翻身下马,也抱拳道:“原来是侯爷在此,熙筠方才冒然无状,请侯爷无怪。”
昌安侯沈思曾经做过汝陵王拓跋熙筠的授业之师,故而汝陵王拓跋熙筠对沈思始终恭敬有礼。
沈思还礼后,问道:“方才小王爷说寒小姐不惜自戕之事,好像与七城有关,请小王爷直言相告,若是七城有不妥无状之处,臣自当严加教训。”
汝陵王拓跋熙筠也不客气,就将杜十七闯入寒府,为难寒惜裳,以及他们两个比武后,寒惜裳愤而撞墙的事儿说了一番,他是越说越气,形怒于色:“侯爷,熙筠敬你如师,也知侯爷乃是书香门第,簪缨世家,没有想到,令公子居然做出如此荒诞之事,伤及无辜,于心何忍!实在令人不齿!”
昌安侯沈思森然望了沈七城一眼,沈七城此时情知不能辩解,垂手而立,正欲请罪,那边早已经下马喘气儿的杜十七几步走过来,毫不畏惧地瞪着汝陵王拓跋熙筠:“你说话不要避重就轻,含血喷人,什么叫做令人不齿?你怎么知道我跑去寒家,是沈七城的主意?你也说了,寒小姐才貌双全,倾国倾城,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加才女,细菌小王爷,男人还怕老婆多?沈七城又不疯不傻,为什么不肯娶她?”
没有想到杜十七把此事揽到身上来,汝陵王拓跋熙筠怒道:“不是他的主意,难道是你的主意?你跑去寒家做什么?平白无故,你为什么要拦着寒惜裳嫁入沈家?”
杜十七一撇嘴,十分不屑地:“你不应该叫做细菌,你应该叫做nc,我为什么拦着寒惜裳?你要是有一点儿物理常识,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她又漂亮,又有权有势,有才华有那个什么什么,我当然嫉妒她,你难道不知道冲动是魔鬼,嫉妒是僵尸吗?”
一番话,把大家说得都如坠雾中,不过虽然听不太懂杜十七的这些话,她想表达出来的意思,在场之人还是明白个八九分,英雄相惜,女子善妒,而且她说的缘由,却也在情理之中。
沈七城也是意外,若非方才经历了闯帐之事,杜十七足以令他刮目相看,更没有想到她会仗义出手相助于他。
只见杜十七拍拍手,摇头叹息:“可怜小王爷一定不知道什么是僵尸了,僵尸呢,就是非我族类,张口就咬,姐姐我看到那个寒惜裳,就想张口咬,所以呢,如果小王爷真的心疼她,可怜她,love她的话,就好好劝劝那个寒大小姐,千万不要嫁入沈家,免得时时刻刻提防被我咬。而且不仅是我,我屋子里边还有一只老妖,他屋子里边还有一只小哏儿。啊,你要是不信啊,可以去问问沈家大少奶奶豆腐丁,她脖子上边就被我咬了一口。”
汝陵王拓跋熙筠听得眼睛都直了,他开始还以为杜十七是在他面前装疯卖傻,本来挺柔婉动人的一个娇柔美人,怎么可能真的疯疯癫癫,但是现在当着好些人,尤其当着昌安侯沈思,那可是她杜癫痫的公爹,她居然也这样口无遮拦,说出来的话,又是似懂非懂,看来这位杜姨奶奶,还真的如她所说,是病杜。
杜十七话音减弱,因为她也看到大家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于是笑着摊摊手。
此时昌安侯沈思阴沉着脸,抱拳道:“小王爷,家门不幸,杜氏癫狂无状,误伤了寒小姐,也冒犯了小王爷,臣要先去寒大人的府上登门谢罪,等探视过寒小姐后,臣再向小王爷请罪。”
汝陵王拓跋熙筠有些悻悻,他还是不甘心相信这个杜十七是个疯子,但是眼前情状,不由他不信,他堂堂一个王爷,总不能和个疯子计较吧。
转回身,沈思冲着沈七城低喝一声:“小畜生,还不护送你娘回去,还有她,”沈思用眼角的凌厉余光瞪了杜十七一眼“带回去严加看管,不要再出来惹是生非!你,给我滚到祠堂里边,等候发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不能睡觉,等着家里的电话,我现在无法赶去老爹家,本来想多写一点儿,可是心乱如麻,再也码不出来,收拾行装,明天一早就去老爹家。
父母生养我一场,最后的几日,我心在痛也要相伴,父亲啊,用一生陪着我走过一程,看着他瘦成一把骨头,而且时刻都可以天人永别,我却无可奈何,只能陪着他,送走人世间最后一个寒夜。
等到父亲走了,我会活下去,很好的活下去。
我活着,我要像妖孽一样活着,祸害千年,父亲就是太善良了,太耿直,好人不长寿。
心,不知道分成几瓣了。
除了写文,我无处逃避,无处宣泄内心的痛苦。
午夜风冷,凄神寒骨,形影相吊,终将离别。
逼婚
沈家祠堂,沈七城进去的次数并不多,一般都是在逢年过节,祭拜祖先的时候,虽然身为庶子,但是他也是昌安侯沈思唯一的儿子,故而在父亲沈思不在家中的时候,沈七城才会进去祭拜。
跪在祠堂冰冷坚硬的地上,沈七城眼观鼻、口问心,默然垂手,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他始终保持着这样秀挺姿势,有些漫不经心的淡然,对意料之中父亲的暴怒责打,仿佛没有一丝担心和畏惧。
嘘嘘。
耳畔,响起很轻微的声音,从祠堂后边的窗户那儿传来。
沈七城连头都没有回,他现在也懒得理会躲在后边窗户外的那个人。
汪!汪汪!
听到自己发出的嘘嘘声没有得到回应,外边居然响起几声狗叫,叫的声音,特别惟妙惟肖,好像真的是一条可怜兮兮的小狗,躲在角落里边瑟瑟发抖。
这个杜癫痫,不知道搞什么鬼。
沈七城有些无可奈何地在心里埋怨一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而且,杜十七这两声狗叫学得实在太像了,简直能够以假乱真。
汪汪,汪汪!
外边又是非常委屈地两声,窗户也发出响动,听声音应该是被人推开,然后砰地一声闷响,是从窗户跳落地上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太笨拙,更像是被人从窗口扔到地上。
杜癫痫,你闹……
终是忍不住回头骂了一句,但是话说到一半儿的时候,沈七城立时住了嘴,落到地上后拱蹭着爬起来的并不是杜十七,而是他送给杜十七的那条小狗,杜十七还给它取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名字叫做老妖。
老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晃着尾巴,颠儿颠儿地跑过来,蹭着沈七城的手。
原来真是一条狗,可是方才明明感觉到杜癫痫的呼吸声,难道自己连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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