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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七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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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笑开来,云非白已倾身过来。唇边噙了一贯的温润的笑意。探手往我额上摸了摸,温声道:“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我回过神,咳了两下干涩嗓子,面上有些发烫:“好……好多了。”

他又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慢慢将我额前的发丝捋到耳根后面,眼里也浮出些温柔笑意:“等喝过药,再好好睡一觉,发了汗,明儿就该好了。”

他手指冰凉冰凉,从我耳廓边上轻轻划过,微微的触感让我的心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狠狠颤了一颤。我望着他心中一个激荡,脱口道:“我……”

我什么,接下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云非白等了半晌,望着我忍俊不禁:“什么?”

我方回过神来。摸了把脸,讪讪一笑。

门口几声咳嗽恰响起,小桃端着了碗药蹭蹭进来,脸上堆满令人心酸到心碎的八卦笑容。

我撑手起来,正欲接碗过来,云非白却止住我,道:“我来。”

小桃嘻嘻一笑,将药递过去,绯红着一张脸,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出门时,还不忘甚好心的将门带上。本老女也不免把老脸红了一红。

碗里正腾腾冒着热气,袅袅药雾里云非白一张脸若隐若现,却仍可清楚瞧得嘴角噙着的盈盈笑意。我望着他的笑,心口间忽有某种东西丝瓜藤一样丝丝缠上心尖,像是春风过心坎,放眼望去,麦田绿油油,油菜金黄黄。

忽然间便没来由的记起了之前。

是和此刻一样的情形,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扑鼻的药香,两个相对而坐的人。我还是我,只是,对面的人却换成了那个眉目耀眼的小小少年。

还是我八岁那年,云洲十一岁时,药师谷我们在一起的那一百八十一天中的某一天。

已记不得那天是和他一起去庄子里偷人家红薯回来路上淋了雨,还是被他掇窜着下水捉野鸭子掉到水里狠泡了一回,只记得是染了风寒,发了热。

他端了碗药,坐到我床边边上,把我从被窝里拽起,哄着我喝。

我半闭着眼,哼哼唧唧扣着手指,死活不愿张口。

他引诱道:“明天我去偷柿子给你吃哦。”

我不理。

他便又道:“那去偷石榴!”

我不理。

他急了:“那偷了柿子,再偷石榴!”

我哼哼两声。

他把脚一跺,登时沉声道:“再不喝,我让你明天一天都吃不到猪腿!”

我轰的睁开眼,含泪憋屈将他望了望,憋屈的抱着碗,憋屈的将一大碗乌漆麻黑的药咕噜噜灌了下去。记得那一碗药苦的很,苦的我心肝狠抖了几抖,手抖了几抖,就连脸上挂着的被云洲那厮嘲笑为猫尿的泪珠子也抖了几抖。

“阿离?”

我猛回过神。云非白已将一勺汤药送到了我嘴边。我在心里轻轻一叹,本老女近来着实是思旧了些,一个不小心就把回忆给勾了上来。

我讪讪一笑:“还,还是我自己来吧。”

云非白弯起嘴角,又微微一笑:“阿离不喜欢这样?”

我哑然。他并不知道,其实我打小就怕药苦,每回生病必是闭着眼,憋着气,仰脖子将药咕噜噜一口气灌下。但眼下这情形,我自是不好拒绝,于是便又讪讪一笑。

这顿药喝的我十分艰难。好在,以往印象里苦的涩嘴的药,就这么一口口喝下去,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苦味,只就是喝的我一把回忆剪也剪不断,一下子老了几岁。

将碗放到旁边凳子上,云非白回身望了我一晌,忽然道:“刚才在想什么?”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打着哈哈干干一笑。

他便上来揽了我身子,将我轻轻拥到怀里,搂着我好半晌,才慢慢开口,声音有些低缓:“阿离。”

我下巴磕在他肩膀上,抬眼时,却忽瞧见房梁顶上一只猫正立着爪子炯炯有神将我望着。一双猫目里春情涌动。唔,又是一只思春的猫。

我下意识的应了声:“嗯。”

然后闻着他颈项间隐隐香气,心里像是藏了七只母兔子,八只公兔子,母兔子们手拉手往上跳一下,公兔子们再拉手往下蹦一下,直蹦跶的本老女脸皮像泼了一层油,滚烫滚烫。

在这种情形下,我还能分出点神来猜测顶上那只猫从哪里来,是怎么钻到本老女的屋里子的,又将往何处去,是公猫还是母猫,是已婚还是未婚,已婚的话是否已经有房有车,未婚的话是否已从学堂毕业,找到了工作等等问题,我十分的佩服我自己。

正兴致盎然的一桩桩揣摩着,却听云非白道:“阿离,我喜欢你。”

我心口猛地一震。

他伏在我耳边,轻轻叹了口气,“阿离,我们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还是半夜写东西的好,于是发的时候,看着有且仅有的三条留言,我泪流满面……
九点木有更成,现在更了,你们就原谅我吧。。。。
我对不起乃们。
我悔恨。
恨。




22

22、第二十一章 。。。 
 
 
我心又一震,望着房梁上那只猫,怔了半晌,又半晌,才慢慢回过神。

云非白又将我搂紧了些:“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云看海看夕阳,过完一天,再过

下一天,过完下一天,再过下下一天,过完夏秋,过完冬,再过完春,一直过到我们慢慢老去。”

他身子微微顿了顿,将我往面前又搂了搂:“好吗?”

房梁上的猫瞪大眼睛将我望着,猫目里忽然浮出点娇羞,猫爪子抖了几抖。

我慢慢伸手抱上他的背:“好。”鼻子有些发酸。

他身子又一顿,半晌,将我松开,望着我似笑非笑:“不反悔?”目光轻却浓,柔却烈。

我把老脸一烫,脸皮一厚,对上他的眼:“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忍俊不禁,笑了一晌,往前又将我拥住,俯在我耳根边低声道:“执子之手。”

我道:“与子偕老。”

甚默契。

本老女于是便就这么拐了一个弯,在小道上迂回了一回,和他再次把这终身私定了。

一如那个初雨后的黄昏。

他说,阿离,我若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我说,愿意。

私定终身是个勇敢且奔放的活儿,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云非白大约是觉得还可以更勇敢奔放一些,于是将我放开,像许多戏里演的那样,深情的望了我一晌,然后慢慢的水到渠成的把脸凑了上来。

我心里公兔子与母兔子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在他的唇将触到我唇角时,我忽然脱口而出:“我这儿还有两张戏票呢!”

房顶上的猫子“咚”的一声栽了下去。云非白愣了一愣。

我摸了摸滚烫的脸,搓了搓衣角道:“我、我们明天开始约会,好、好吗?”

云非白忍俊不禁:“好。”

云非白前脚走,我后脚便打发人去叫了瑶玉来。经过深刻的探讨与磋商,瑶玉给我量身定制了一套完美约会攻略。

第一步,看戏。

第二步,吃饭。

第三步,逛街。

当然,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看戏的时,往他身蹭蹭扑扑,以展现本老女小鸟依人的一面,吃饭时,和他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以展现本老女知书达理的一面。自然,逛街也并不是为了逛街而逛街,最最重要的是,要在逛的过程中,撒一撒娇,以展现本老女天真可爱的一面,比如,让他买一串冰糖葫芦,一块桂花糕,或者一个狗不理包子,然后你一半我一半,你一口我一口分食。
瑶玉摇着团扇,幽幽道:“保管你们一根麻花吃出鲍鱼味,就算是黄连,也能吃出蜜饯的甜来。”

我深以为然。

第二日,本老女身体大好,神清气爽。半晌午时候和云非白相约在醉花荫门口。

天蓝,云白,风细,他嘴角边的笑。恰恰好的微笑,恰恰好的人,本老女心坎间的一把油菜花也恰恰好的开满。

很欢喜。很圆满。

但悲剧的是,只有圆满的开头,却没有圆满的过程。

戏台搭好,旦角上场,本老女惴惴握着云非白的手刚在台下坐定,忽走上来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头和一个同样满面皱纹的老太太。

老头对云非白道:“小伙子哟,我们没买到情侣套票,我老伴眼睛不好,坐在后面瞧不大清,能不能和你们换一下位置?”

我往老太太面上一瞅,默了默。

老太太对我一笑,道:“姑娘哟,我们没买到情侣套票,我老伴腿脚不灵活,我不大放心他一个人座,能不能和你们换一下位置?”

我又往老头腿上一瞅,默了一默。

于是,这场戏,我和云非白一个这一旮旯,一个另一旮旯默默看完。

挨到戏落幕,人散场,按照计划第二步,我和云非白慢慢踱去了街南头酒楼。

酒楼里颇热闹。我和云非白要了一间小包间。一时酒菜端上,茶倒上,本老女将将才拿起筷子,便听哗啦一声巨响,一大汉手持大刀,破窗而入,一个不察,噗通砸到了饭桌上。又从坍塌的饭桌上滚到地上。然后,又一大汉破窗而入,再然后,再一大汉破窗而入。

三个大汉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你瞪我我瞪你,手上大刀一举,你砍我我砍你,砍的十分卖力且辛苦。

我望着他们,十分抑郁,本老女这约会第二步怕是也要宣告失败了。

云非白将我拉到角落,握了握我的手,才要说话,忽又听“嘭”的一声,一队官差破门而入。

我的娘哎。

官差头头将手上令牌一亮,大喝一声:“公共场合聚众打架斗殴,扰乱京城治安秩序,来人,给我拿下,带走!”

于是,作为旁观者和无辜的受害人,我和云非白被热心的邀请去了衙门里提供口供。

这些官差抓人的效率十分叫人钦佩,但办起案子来却是磨磨蹭蹭,效率着实叫人心酸。

是以,从衙门里出来时,天已黑了下来。

街上华灯初上,包子味飘香。本老女肚子也十分叫人心酸的适宜的咕噜叫了一声。

云非白握住我的手,微微笑道:“饿了吧,我们去对面酒楼。”

我扯出他,讪讪一笑:“我……我想吃包子。”

云非白一愣,旋即又笑了起来,道:“好。”

于是,我们肩并肩朝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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