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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史-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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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谓弱,岂可蔑视,谓秦无人,直欲一军幸而取胜乎?秦王问王翦以伐荆,翦曰:“非六十万不可。”王曰:将军老矣。”命李信将二十万往,不克,卒御翦以兵六十万而后举楚。盖众有所必用,事势有不可悬料而幸取者,故王者之举必万全,其幸举者,崛起无赖之人也。

呜呼!西师之出,已瓜及戍,而犹未即功。国家全盛之力在于东师,若亦直前振迅,锐而图功,一举而下金陵、举临安则可也。如兵力耗弊,役成迁延,进退不可,反为敌人所乘,悔可及乎!难然,犹有可忧者。国家掇取诸国,飘忽厉,本以力胜,今乃无故而为大举,若又措置失宜,无以挫英雄之气,服天下之心,则稔恶怀奸之流,得以窥其隙而投其间,国内空虚,易为摇荡。臣愚所以谆谆于东师,反覆致论,谓不在于已然而在于未然者,此也。

及世祖渡江围鄂州、闻宪宗崩,召诸将密议,经复进议曰:

《易》言:“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殿下聪明睿知,足以有临,发强刚毅,足以有断。进退存亡之正,知之久矣。向中沙陀,命经曰:“时未可也。”又曰:“时之一字最当整理。”又曰:“可行之时,尔自知之。”大哉王言,时乘六龙”之道,知之久矣。自出师以来,进而不退。经有所未解者,故言于真定,于曹、濮,于唐,邓。亟言不已,未赐开允。今事急,故复进狂言。

国家自平金以来,惟务进取,不遵养时晦,老师费财,卒无成功,三十年矣。蒙哥罕立,当安静以图宁谥,无故大举,进而不退,御王东师,则不当复进也而遽进,王以有命不敢自逸,至于汝南,既闻凶讣,即当遣使遍告诸师各以次退,修好于宋,归定大事,不当复进也而遽进。以有师期,会于江滨,遣使喻宋,息兵安民,振旅而归,不当复进也而又时。既不宜渡淮,又岂宜渡江?既不宜妄进,又岂宜攻城?若以机不可失,敌不可纵,亦既渡江,不能中止,便当乘虚取鄂,分兵四出,直造临安,疾雷不及掩耳,则宋亦可图。如其不可,知难而退,不失为金兀术也。师不当进而进,江不当渡,而渡,城不当攻而攻,当速退而不退,当速进而不进,情见势屈,举天下兵力不能取一城,则我竭彼盈,又何俟乎?且诸军疾疫已十四五,又延引月日,冬春之交,疫必大作,恐欲还不能。

彼既上流无虞,吕文德已并兵拒守,知我国疵,斗气自倍,两淮之兵尽集白鹭,江西之兵尽集隆兴,岭广之兵尽集长沙,闽、越沿海巨舶大舰以次而至,伺隙而进,如遏截于江、黄津渡,邀遮于城关关口,塞汉东之石门,限郢、复之湖泺,则我将安归?无已则突入江、浙,捣其心腹。闻临安、海门已具龙舟,则已徒往;还抵金山,并命求出,岂无韩世忠之俦?且鄂与汉阳分据大别,中挟巨浸,号为活城,肉薄骨并而拔之,则彼委破壁孤城而去,朔流而上,则入洞庭,保荆、襄,顺流而下,则精兵健橹突过浒、黄,未易遏也,亦徒费人命,安所得哉!

虽然,以王本心,不欲渡江,既渡江,不欲攻城,既攻城,不欲并命,不焚庐舍,不伤人民,不易其衣冠,不毁其坟墓,三百里外不使侵掠。或劝径趋临安,日其民人稠伙,若往,虽不杀戮,亦距蹂,吾所不心。若天与我,不必杀人;若天不与,杀人何益,而竟不往。诸将归罪士人,谓不可用,以不杀人故不得城。大王曰彼守城者只一贾制置,汝十万众不能胜,汝辈之罪也,岂士人之罪乎!益禁杀人。岿然一仁,上通于天,久有归志,不能遂行耳。然今事急,不可不断也。

宋人方惧大敌,自救之师虽则毕集,未暇谋我。第吾国内空虚,塔察国王与李行省肱髀相依,在于背胁;西域诸胡窥觇关陇,隔绝旭烈大王;病民诸奸各持两端,观望所立,莫不凯觎神器,染指垂涎。一有狡焉,或启戎心,先人举事,腹背受敌,大事去矣。且阿里不可已行赦令,令脱里赤为断事官、行尚书省,据燕都,按图籍,号令诸道,行皇帝事矣。虽大王素有人望,且握重兵,独不见金世宗、海陵之事乎!若彼果决,称受遗诏,便正位号,下诏中原,行赦江上,欲归得乎?

昨奉命与张仲一观新月城,自西南隅,万人敌,上可并行大车,排槎串楼,缔构重复,必不可攻,只有许和而归耳。断然班师,亟定大计,销祸于未然。先命劲兵反截江面,与宋议和,许割淮南、汉上、梓夔两路,定疆界岁币。置辎重,以轻骑归,渡淮乘驿,直造燕都,则从天而下,彼之奸谋僭志,冰释瓦解,遣一军逆蒙哥罕灵舆,收皇帝玺。遣使召旭烈、阿里不哥、摩哥及诸王驸马,会丧和林。差官于汴京、京兆,成都、东平、西京,北京,抚慰安辑,召真金太子镇燕都,示以形势。则大宝有归,而社稷安矣。

会宋贾似道亦遣间使请和,乃班师。

世祖既位,经上立政议曰:

臣闻,所贵乎有天下者,谓其能作新树立,列为明圣,德泽加于人,令闻施于后也。非谓其志得意满,苟且而已也。志得意满,苟且一时,草木并朽而无闻,是为身者也,于天下何有?有志于天下者不贵也。为人之所不能为,立人之所不能立,变人之所不能变,旧然与天地并,沛然与造化同,雷厉风飞,日星明而江河流,天下莫不贵之而已。不以为贵,以为已怀所当为之职分也。古之有天下者,莫不然。后之有天下者,亦莫不当然。天下,一大器也。纲纪礼义者,天下之元气。文物典章者,天下之命脉。非是,则天下之器不能安。小废则小坏,大废则大坏。小为之修完,则小康。大为之修完,则太平。故有志于天下者,必修之,而不弃也。以致治自期,以天下自任,孳孳汲汲,持扶安全,必至成功而后已。使天下后世称之曰,天下之祸至某君而降,天下之乱至某君而治,天下之亡者至某君而存,天下之未至作者,至某君而作,配天立极,断统作帝,熙鸿号于无穷,若是则可谓有志于天下矣。

由汉以来尚志之君六七。作于汉则曰高帝,曰文帝,曰武帝,曰昭帝,曰宣帝,曰世祖,曰明帝,曰章帝,凡八帝。于三国,则曰昭烈,一帝。于晋则曰孝武,一帝。于元魏则曰孝文,一帝。于宇文周,则曰武帝,一帝。于唐则曰高祖,曰文皇,曰玄宗,曰宪宗,曰武宗,曰宣宗,凡六帝。于后周则曰世宗,一帝。于宋则曰太祖,曰太宗,曰仁宗,曰高宗,曰孝宗,凡五帝。于金源则曰世宗,曰章宗,凡二帝。是皆光大炳粮,不辱于君人之名,有功于天下甚大,有德于生民甚厚,人之类不至于尽亡,天下不至于皆为草木鸟兽,天下之人犹知有君臣父子夫妇昆弟,人伦不至于大乱,纲纪礼义、典章文物不至于大坏,数君之力也。呜呼!上下数千载,有志之君仅是数者。何苟且一时者多,而致治者鲜也。虽然,是数君者,独能树立,功成治定,揄扬于千载之下,岂不为英主也哉!其视坏法乱纪,睾彝伦,毒海内,覆宗社,碌碌以偷生,孑孑以自蔽,其为庸懦者,可为悯笑也。

国家光有天下绵历四纪,恢拓疆宇,古莫与京。惜乎攻取之计甚切,而修完之功不逮。天下之器日益弊,而生民日益惫也。盖其几一失,而其弊遂成。初下燕云,奄有河朔,便当创法立制,而不为。既并西域,灭金源,蹂荆襄,国势大张,兵力崛阜,民物稠伙,大有为之时也。苟于是时,正纲纪,立法度,改元建号,比隆前代,使天下一新,汉唐之举也,而不为。于是法度废则纲纪亡,官制废则政事亡,都邑废则宫室亡,学校废则人材亡,廉耻废则风俗亡,纪律废则军政亡,守令废则民政亡,财赋废则国用亡,天下之器虽存,而其实则无有。

赖社稷之灵,祖宗之福,兵锋所向,无不摧破,穿彻海岳之锐,跨凌宇宙之气,腾掷天地之力,隆隆殷殷,天下莫不慑伏。当太宗皇帝临御之时,耶律楚材为相,定税赋,立制作,榷宣课,分郡县,籍户口,理狱讼,别军民,设科举,推恩肆赦,方有志于天下。而一二不逞之人投隙抵罅,相与排摈,百计攻讦,乘宫闱违豫之祭,恣为矫诬,卒使楚材愤悒以死。既而牵连党与,倚叠缔绝,援进宵人,御之以武,相与割剥天下,而天下被其祸,荼毒宛转,十又余年,生民颙颙,莫不引颌望明君出。

先皇帝初践宝位,皆以为致治之主,不世出也。既而下令鸠括符玺,督察邮传,遗使四出,究核徭赋,以求民瘼,污吏滥官,黜责殆遍,其愿治之心亦切也。惜其授任皆前日害民之尤者,旧弊未去,新弊复生,而致治之凡又失也。

今陛下统承先王圣谟,英略恢廓,正大有一天下之势。自金源以来,纲纪礼义、文物典章,皆已坠没,其绪余土苴,万亿之能一存。若不大为振澡,与天下更始,以国朝之成法,援唐、宋之故典,参辽、金之遗制,设官分职,立政发民,成一王法,是亦因仍苟且,终于不可为,使天下后世以为无志于天下,历代纲纪典刑至今而尽,前无以贻谋,后无以取法,坏天地之元气,愚生民之耳目,后世之人因以窃笑而非之,痛惜而叹惋也。

昔元魏始有代地,便参用汉法,至孝文迁都洛阳,一以汉法为政,典章文物粲然,与前代比隆,至今称为贤君,王通修元经即与为正统,是可以为监也。金源氏起东北,小夷部曲数百人,渡鸭绿,取黄龙,便建位号,一用辽、宋制度,收一国名士,置之近要,使藻饰王化,号十学士,至世宗与宋定盟,内外无事,天下晏然,法制修明,风俗完厚,真德秀谓金源氏典章法度在元魏右,天下亦至今称为贤君。燕都故老语及先皇者,必为流涕,其德泽在人之深如此。是以可以为监也。

今有唐之地而加大,有汉唐之民而加多,虽不能便如汉、唐,为元魏、金源之治亦可以。陛下睿禀仁慈,天锡勇智,喜之冠,崇礼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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