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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长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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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既晏的母亲高兴的时候,也会吻她的额头。除此之外,二十年来,再没有人曾吻过她。
在西方,吻额头好像也是一种礼仪。
她却不知道国王亲吻自己额头的真实含义。她坐在那里,睁大眼睛望着法伦,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也不能动,脑中一切思考都静止了。
两年前,冻得半死的王既晏被国王从下着雪的沙漠里捡回来;两年来,两人无数次单独相处过,国王调戏过她,拥抱过她,但这是第一次吻她。
这个吻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
法伦为什么要吻她,她也不知道。
她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只会爱一个男人,那就是她的师父丁释忧。金毛的外来品种,还是封建统治者压迫者神经病患者脑残者,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在她看来,下定决心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既晏就像是被火烫到了一般,匆匆忙忙挪开眼睛,继续盯着放在桌子上裤衩地图,还有散落的几张扑克牌,雅典娜好像正在纸片中嘲笑着她,明明是美丽的智慧女神,此刻她却看到撒旦躲在雅典娜的裙裾后尖声诅咒。她的脸涨得通红,鬓角隐约渗出汗水,大约是室内太热了吧。
“幽冥长女,有时候面对你,我会想起一些往事。”法伦半眯着眼睛坐到她对面,攥着她的下巴,黑色和蓝色的眼睛隔着一层眼镜片对视着,一者探求,一者躲闪。两人之间是花裤衩般的地图。
“陛下想起了蒂娜公主?”既晏想都不想,掩饰般脱口而出。随即她就想抽自己一个巴掌。为什么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这么酸,语义听起来这么蠢,语境又是这样不合时宜!
“不是蒂娜,是很早以前的事……”法伦的神色有些痛苦,然而他还是那样凝视着既晏,仿佛要将心中某个模糊的影子和眼前的人完全重合上,水晶灯轻轻摇曳着,折射出镜片后那双蓝色眼睛中钻石一般的碎光,“幽冥长女,这次终于没错了,你就是幽冥长女。我已将幽冥长女戒玺的第二层封印打破,从此你就是真正幽冥长女了……”
既晏疑惑而惶恐地看着他,法伦脸上再没有优雅的笑容,而是显出深深的疲态,那种忧郁而憔悴的表情倒有几分虞伯舜的风采。然而这样的表情很快就从他的脸上消失,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
“抱歉,刚才我有点失态。现在我们继续谈北方帝国的事情吧。”他咳了两声,正襟危坐。
王既晏突然有点想笑,笑这样仓皇掩饰的法伦,也笑自己自作多情。不过也好,她恍惚地想,既然戒玺第二层封印被打破,她总算是从临时工熬成正式工,不知道可不可以申请更好的福利待遇呢。
两个人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若无其事地谈着,一直谈到下午四五点。法伦再没有其他逾矩行为,一副“我是正直廉洁好领导”公事公办的德性,让既晏莫名想要抽他。
这回,既晏从皇宫里出来,就不是满面晦气,而是满脸大便了。
法伦静静地看着既晏走出皇宫,他又蹬蹬跑到二楼,从楼上起居室的窗子中向下望,看着既晏独自走在皇宫的花园里,雪里留下一行脚印。穿着红色大衣的身影映在白雪上,如同扎在木头里的钉子。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贴在耳边,好像是在打电话。
法伦摘下眼镜,神经兮兮地扯自己的领巾,忽然仰面倒在地毯上,双手捂着脸,疯子一般笑着,可那声音听起来分明又是在哭;他又爬起来冲到楼下,坐在钢琴前毫无章法地弹起拉普兰《猫和老鼠》。
德鲁伊和一个侍女下楼查看的时候,琴声已经变成了款款的小奏鸣曲。
“陛下,你怎么了?”德鲁伊见法伦低头弹琴,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带着点不满。
法伦抬了下眼皮,目光越过三角琴支起的琴盖望向德鲁伊,嘴角深深勾起,十分秒杀苍生的一个微笑。
“我今天,碰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呢。”法伦指尖下熟练地流淌一串琶音,“俄狄浦斯王一般的命运悲剧,每天都在上演。你说是不是,德鲁伊……”
德鲁伊灰色的眼睛迷茫地扑闪了一下,但也不以为意,她挥手遣退侍女,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向法伦。
“陛下,我……”话未完,她双臂已经从后搂住法伦,玫瑰花瓣一样的双唇急不可耐地吻着对方,随即扬起形状优美的颈项,喉中溢出欲拒还迎的□□。
法伦的眼神黯了黯,马上恢复一贯优雅的微笑:“乖,德鲁伊,让我好好弹琴。”
“陛下,您已经……”德鲁伊委屈地咬了咬嘴唇,“我知道您是和北国联姻才娶的我,可我们无论如何也已经是夫妻了。”
法伦弹琴的速度慢了下来,语气却带了些不耐烦:“既然知道是联姻,你也应当明白你的处境。上楼吧。”
德鲁伊不敢再说话,灰眼睛中含着泪。她并没有上楼,而是蹬蹬蹬径直地沿着走廊朝皇宫的中殿跑过去。然后她被坐在中殿沙发上无声看书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虞伯舜抬起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德鲁伊公主站在中殿门口犹豫地看着他,似乎因为虞伯舜坐在中殿里,有点不敢走进去。
“为什么要犹豫呢?公主。”虞伯舜站起身温柔地说,张开双臂迎向德鲁伊,“何必让自己痛苦?”
德鲁伊愣愣地看着虞伯舜,又低下头。眼泪滴在地板上。她啜泣着,提起裙子扑进了虞伯舜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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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长女戒玺的第二层封印被打破了。
既晏跌跌撞撞地走在内城的街道上,一直念叨着这一句。她扯下围巾,摘掉手套,随手从路边拢起积雪敷在自己的脸颊上。雪非常冷,简直要把手和脸皮一块都冻掉,她却浑然未觉。
从皇宫出来之后,既晏便开始察觉身体不对劲。随着情绪变动,体内好像有锅开水要沸腾了,她感到自己的血脉筋肉都慢慢凝结,非是僵硬,而是更为强韧。简而言之,她觉得一股新的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断窜入体内。而那力量的来源,正是不祥的戒玺。
幽冥长女的戒玺上的眼睛像快被打死的奥特曼一样拼命闪着红光,第二层封印解开之后,一如沉睡亿万年的凶兽被唤醒。她感觉到有种无法控制的气流和难以言说的情绪如狂潮涌进心房。血脉丹田间“气”四处乱窜,仿佛逼迫她接纳从戒指中流出的热,几乎要反噬她自身。她又攥起一把雪,稍一用力,雪全部化为水汽消失于掌心。她拼命默念于“本”世界所学得的神霄心法,调理呼吸,方觉得稍微平静了下来。心脏鼓动,眼前发黑,耳边有如钟磐嗡明。这一关总算是让她熬过去了。
她的国王法伦破除第二层封印,终于完全将幽冥长女之位完全赐予了她。既晏想着国王在她额头所印下的那个吻,无悲无喜,只觉得疲惫。
只是个吻而已,怕也就是个打破封印的仪式,没有别的含义。就像黑桃Q雅典娜,一张纸牌,谁还会把她当做真正的女神。
在她每一次呼吸吐纳之间,她听见冥冥之中有人在对她说话:“永远都不要爱上他……”
既晏知道那声音来自于先代的幽冥长女。
如警告,如谶语。
永远、永远都不要爱上他……
尽管未曾明说,既晏却清楚地知道,“他”指的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暴风雪与伏特加

北方帝国首都温特城皇宫的地下监牢。
贝尔伦已经算不清楚这是□□的第几天了。起初,他会根据吃饭的次数而收集稻草来计算日期,但是后来他放弃了这种记数方式。
□□的日子没日没夜过着。哥哥理查德五世来看过他几次,有时候会同他谈起两人小时候的事情(大多数是他们曾经相互厮打得有多激烈),有时候甚至亲手为他包扎被拷打出的伤口——绝对不是出于关心或是别的什么兄弟间崇高的情感,他看着他哥哥充满恶意地按压或是抚摸那些还渗着血的伤,就知道理查德只是为了确认他现在被折磨得有多惨。
他现在并不像计较这些——计较了也没用。
“你没有杀埃里克吧。”他最想确认的是这个问题。
“你好像很关心那个大胡子强盗?”理查德直接把酒精浇到他绽裂的皮肤上,疼得贝尔伦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不是因为镣铐加身,他会一拳就冲着哥哥招呼过去。
“他不是强盗,他是将军,我的副官。”贝尔伦压抑着火气,开口时语气依然平静。
理查德挑高了眉毛,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贝尔伦,见对方眼睛里都蹿起了火苗,随时可能冲上来暴揍自己时,才懒懒开口。
“如果强盗够聪明的话,也不会被吊死在绞刑架上。”他这话似乎别有所指,浅蓝色的眼珠里却看不出什么端倪,只余一片平淡,如同讨论今天天气有多么的好。
贝尔伦的瞳孔猛地缩小:“你绞死了埃里克?你骗我!”他咬紧牙,声音仿佛是受伤的野兽从喉管中低吼出来的,锁链被他扯得哗啦响了一声。
理查德冷哼着松开手,站起身后退了几步,顺便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贝尔伦是个什么脏兮兮的东西一样。
“总而言之,我知道你很坚强,我的弟弟。但我可以和你较量耐性,我手中的筹码可比你要多得多。”
贝尔伦扭过脸对着牢房里黑色的石壁,似乎再多看他哥哥一眼,就会由于极度的厌恶继而引发悲剧性事件。
理查德有些出神地望着他弟弟的后脑勺,对方浅金色的头发已经失去了光泽,显出一种不甚健康的颜色。小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就总说贝尔伦比理查德长得好看,让理查德一下子记恨了十几年。如今,就算他不刻意去想,他也明白:英俊的相貌比起权力来,短暂且脆弱。回过神时,他竟然已经笑出声,顺手抹了抹因为太激动而又乱了的头发,带着猖狂的表情扬长而去。
理查德趾高气扬地走出地牢,马上换上一份郁闷的面孔。乌云在温特城上空迅速堆积,就像大军压城一样,风贴着地面卷过去,仿佛将一切都要卷到天上。暴风雪就要来了。
北方帝国的皇宫还是如同童话城堡一般。无论发生过多么残忍和血腥的事情,在音乐响起的前一秒,美丽的主人公便能在其中翩翩起舞。理查德命人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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