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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长女-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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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墓室之中,王既晏身下冰层渐渐融化,连同她的身体都如被火烧着,头发轻轻扬起来,明明附近没有火源,她的脸却像是映着火光焚风一般,显出橙色来。奥列格摸了摸她的手,像是块烙铁般,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地上的冰化为水,又蒸腾成汽,在墓室里弥漫开来。王既晏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仿佛下一秒钟就会从身体内着起火来,烧得干干净净。奥列格着急不已,他瞥到那具石棺,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跑到石棺前,用力推着盖子。然而其内有冰冻结,且棺盖沉重,奥列格使劲推了推,纹丝不动。他喘了口气,从口袋中掏出酒壶灌了一口酒,沉下身体,双手紧紧抵住棺盖边沿,额头上青筋暴起。
奥列格不愧是战斗民族露西亚的优秀后裔,在拼尽全力后,棺盖竟然被缓慢地退开了。里面是一大块白色、不透明的冰。冰面光滑。奥列格回头望了眼王既晏,冲到她身边,小心地抱起烫得跟刚出锅一样的王既晏,放到石棺中的冰上。
王既晏恍恍惚惚睁开眼睛。这是第二次晕倒了吧……真是身娇体弱易推倒。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烈焰焚身之苦,反而是趴在一个人宽阔的后背上,那个人背着自己往前走。右手衣袖上缠着的引魂灯在眼前晃呀晃的,里面的火苗只有可怜的黄豆那么大。
这个人是谁?莫名的熟悉与恐惧,就像照镜子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从镜中走出来一样。
她眨了眨眼睛,看到这人一头熟悉的金色长卷发,心里顿生恶寒。
“陛下?”
那个人头也不回,也不答腔。王既晏伏在他的背上,又觉得他不像是法伦,法伦也不大可能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思前想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是路西法一世?”
那人冲口而出:“法克!叫我陛下!”
王既晏颇为无语,这人一点都不修口业吗?
她想了想,换了个委婉的问题:“是皇甫昕前辈让陛下来的吗?”
“嗯。”那人闷闷不乐地说,“虽然我对你也挺失望的,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困在地狱里,太丢我的脸了。”
王既晏再次无语。他有什么可丢脸的?她抬头打量着四周,这才注意到他们好像已经走出了火海地狱,此时正穿行在一边无尽的黑夜之中。那个人手里也提着灯,照亮一隅空间。路旁边可能是条河,因为王既晏听到哗哗水声,极目所望,身旁都是黑暗。
“这里是哪?”她问。
“此处名孤独地狱。”那人叹息,“你连寂海之下的地图都没有弄清楚,就以身犯险。我是该说你愚蠢呢,还是该说你愚蠢?”
“随意。”王既晏也懒得计较,她看着手中引魂灯,颇为心急。
师父到底在哪里?地狱的路已经走了这么多,却怎么都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长谷川冬苒会不会骗了她?
她甚至想,如果谁能现在把师父带到她眼前,就以身相许算了。
手中的引魂灯慢慢亮起来,红光幽幽,甚至照亮了背着她的人之侧脸。随着那人的脚步,越来越亮,最后几乎可以在灯笼上写个“恭贺新禧”就挂到家门口了。王既晏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失声叫起来。
命火长明,黄泉引路。师父一定就在这里,也许已经离他们很近了。
男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微微侧过脸来。王既晏觉得从侧脸来看,他和法伦一点都不像。法伦的侧脸有些狰狞疯狂之意,此人的侧脸却总像是无能为力地讥讽他人,简而言之就是欠揍。
“余下的路,你自己走吧。”他叹息一声,停住脚步,把王既晏放下来,却没有转身看她。黄泉路上的魂魄是不可回头的。王既晏又惊又喜地望着手中引魂灯,又看了看那个男人。
“您到底是谁?”
“不是都说了吗,我是你陛下。”背对着她的男人不耐烦地大步流星往前走去,王既晏赶紧追上。才迈步就觉得双腿沉重酸痛,可能是在火海地狱中受了伤,“我是幽冥王国开国皇帝路西法一世,啊呸,这名字真TMD蠢爆了。你叫我陛下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宿命

王既晏想要追问他更多的事情,但是男人就这样消失在重重浓雾中,连他手中的灯光也无声无息便熄灭了,现在王既晏只有命火照明,亦不敢回头,什么都看不清。她咬了一下嘴唇,继续往前走着。
路西法一世说这里是孤独地狱,然而王既晏却能听得到流水之声。她提起引魂灯四处张望,待看清楚周遭事物后,大吃一惊。两边竟然全是人俑一般的东西,排列得整整齐齐。那是被禁锢在此的魂魄,不得动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得动弹,不得解救,痛苦不可想象。
王既晏想着师父在此遭罪,心如刀绞,连眼泪都流不下来;她看着红光忽然闪起来,有种不可名状的力量牵引着她一直往前走。眼睛酸胀难忍,腿上也沉重得像是系了铁链,她却一瞬都不敢耽搁,师父离她不远了……她马上就要见到死生契阔阴阳两隔,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了……
她不知道走了很久,耳畔只有河水之声。她极目想要看清楚那些被禁锢的灵魂时,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师父,师父,你到底在哪儿呢?”她念叨着。
“晏晏。”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与此同时,引魂灯红光骤亮,几乎要灼伤王既晏的眼睛。那个声音是从她心底所传来的,震得她浑身都颤抖起来。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引魂灯照亮的前方一隅,她看到了一棵树冠很大的树,在树下站着一个身影,望着她。
就算是很多年后,在梦里,在灵魂的呓语里,这个人的身影好像是卡在回忆的一根刺,总会弄得心里发疼,无法拔除,而这段的影象却如此单薄。
……曾经深深爱过、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人啊。就像是王既晏此时此刻眼前的情景,师父站在一棵树下,微笑着看着她。引魂灯命火红光灼灼,就像是在繁花之中做着一场梦,梦醒后,一切就全都枯萎了。
“师父。”王既晏犹犹豫豫地说,她小心地往前走去,离那个人越来越近。两年的思念,两年的梦魇,死去的王既晏,新生的幽冥长女,出卖的灵魂,荆棘的花环……
“师父。”她念着,眼泪滚落下来,落在引魂灯上,明火摇曳。凄迷冰冷的红色,如冰下埋藏深深的火。
“师父。”她丢开灯笼,几乎是扑着报到那个人身上,在灵魂接触的瞬间,火苗从两人身上蹿开,她不管,依然紧紧抱着,似乎永远都不欲放手。火势蔓延,将两个人包围其中,火光映亮彼此的脸,王既晏抬起头,双手捧住丁释忧的脸,她爱了这个人那么多年,她为了这个人甘愿下地狱。
火势渐渐灭了下去。王既晏感觉到有一双手也慢慢抱住了她,冰凉的液体滴到她脸上。初时她以为是地狱中的天落雨了,当她抬脸时才看到丁解忧脸颊上的泪痕。
“晏晏。你辛苦了。”丁解忧的声音十分苍老。阔别了两年,乍听在耳中,有些陌生。
王既晏将脸埋在丁释忧的胸口,流着眼泪。她哽咽得什么都说不出来。眼泪流尽,血从眼眶里淌出来。眼睛很疼,像是要瞎了一样,她只是拼命睁大了眼睛,想要把丁释忧的样子永远都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对不住了,晏晏。”丁释忧低沉地说着,“我魂飞魄散也就罢了,只是对不住你,也对不住苏荷……”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王既晏突然大声喊出来,声音嘶哑,喊到最后已经破音。她宁愿丁释忧不说话,也不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别的女人的名字。
“……无论投胎转世还是魂飞魄散,这些本来都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丁释忧心疼地抱紧了王既晏,“时间不多了,晏晏,你一定要坚强。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坚强啊。”
王既晏闭上眼睛,绝望地苦笑。是啊,她就算找到了师父的魂魄,也只是带他走出寂海,轮回转生而已,两人再不可能长相厮守了。想来真是不公平啊,他们都吃了这么多苦,却只落得在地狱之中永别。
“那个美国来的洋人是冲着你而去的,你要小心。”丁释忧大约还是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怕时间太短,絮絮说着,也不管王既晏有没有在听,“我在这里不知道过了有多长时间,你从沙漠中招到我的魂魄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吧。师兄虽然是凶手,却也是被那个洋人利用而已。”
王既晏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眼睛疼痛难忍,什么都看不清,眼前一片昏暗模糊。丁释忧拿起她的手说:“这样的手指,是该去弹钢琴,去写字,不应该沾血,也不应该拿剑。”他突然顿住话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王既晏想,他应该是看到自己手指上的红眼睛了。
她用右手抹着眼睛,终于笑了出来,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师父,您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丁释忧的身体哆嗦,他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就算不完全了解也不要紧,至少他是知道,他和王既晏永远都没有退路了……王既晏,已经不是两年前的王既晏……
鬼魂落泪,或为血泪,落地成焰。过了半晌,丁释忧才说:“晏晏……是我对不起你。”
王既晏轻轻退出丁释忧的怀抱,蹲下身捡起了引魂灯。她用袖子拢住已经破损的灯笼,红光在指间流泻。那是她永远都抓不住的东西。
她看了看前面黑暗无尽的路,说道:“师父,其实我……我一直都爱你。”
丁释忧低头,他们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就像是划开的阴阳之界。他说:“晏晏,师父欠你的,来生再提。只是,你的来生早就许给别人,一切只能随缘……”他慢慢屈膝跪到地上,仰脸看着王既晏。
曾经有两个男人都是以这样角度看着她。一者的目光让她感觉慌乱,一者的目光让她只想笑,多可笑的讽刺啊。
王既晏明明弯起嘴角露出笑容了,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着。她深深看了丁释忧一眼,欲将他的模样深深印在心里,就算戒指作祟令记忆渐消,年华老去目盲失明,也永远不会忘记。
鬼魂不可回头,王既晏与丁释忧为面对,擦身而过时便只有背靠背了。王既晏走过丁释忧,两人后背相抵,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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