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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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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生活,她过的痛苦不堪。来到这里,他给她的温暖关怀,她感激,珍惜。

他是她的朋友。

她的第一个朋友。

轻轻贴上那冰凉的脸颊,两个字在嘴里胸间翻来覆去,无声的重复:木头,木头……




16。不欲接受

就这样,刘寄奴抱著苍木,一直到夕阳西下。

不愿面对,她在等待。心里在期盼,或许这一切只是个玩笑,他在吓唬她呢。或许一会儿,再过一会儿,他就会醒了,然後取笑她,或许他还会得意的说:阿奴,我装得像不像,果然吓著你了吧?

一天一夜过去,刘寄奴始终没有等来所希冀的画面。

到第二天夜里,她不再一动不动的维持原本的姿势。将怀里的男子移开放平,手脚早就麻痹了,之前还能感觉到刺痛,现在是一点知觉都无了。

她迟缓的动作,想跨下床站起,脚这麽一歪一软,险些摔倒。

头晕目眩的扶住床架,待缓过劲之後她半拖半抱的将苍木拉下了床。她已经没什麽力气了,手里的他滑脱下去砸在地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她气喘吁吁的跪下,似是怕他冻著了,她把层层覆著的衣衫重新整理了一边。从头到脚,将他仔仔细细的裹好,做完这些,她再定定的看了半晌,吸了口气用力一推,一点一挪的把他推到了床底。

刘寄奴摇摇晃晃的直起腰,一头栽倒向床。

他一直陪著她,让她不是孤单,不是寂寞。他们互相陪伴,就像在树林里那样,就像一路走来无城那样……黑眸疲惫的合上,不一会,刘寄奴便沈沈睡去。

这几日,阿魏觉察出了点不对劲。

她的小姐闭门不出,说要休息还不准她进房。

毕竟相处了些时日,她看出小姐的性子淡,既然小姐这样开口,她也是知趣的不去打扰。

饭菜是热好准时放在门口的,可每次都是全数的端来,全数的端走。再怎麽累,再怎麽休息,总不能不吃东西的吧??不光是小姐,那个二愣子也很奇怪,终日不见踪影。

起初她想,兴许是他们有了口角,心里不痛快在别扭置气。每天送饭她也在二愣子门口放了份,但同样端来多少端走多少,没一点动过的迹象。

二愣子的死活她不管,小姐呢她就不能不理。

隔著房门,她苦口婆心的说啊劝啊,也不知房里的究竟听见了没,听进了否。後来,她实在忍不下去了,直接端著饭菜盘子破门而入。

一冲进去,就看到她的小姐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脸色是煞白煞白的,吓得她差点当场甩飞手里的饭菜。

自己不请自入,床上的女子没啥反应,幸好,那眼珠子还是转的。

她又气又心疼,有什麽天大的事?怎麽就把自己弄成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吵架也好,别扭也罢,干嘛要和身子过不去?!再怎麽著,看在她一趟趟热菜端饭的份儿上,总得赏光吃上两口,不能浪费了不是??

连珠炮似得说了一通,床上那位依旧无反应,眉毛都没动上一下。

好,不动弹可以,她就亲自来喂。兴许是看她急得不行,小姐没有拒绝,多少吃下了些。

吃完弄来热水,绞了帕子为其擦手擦脸,忙碌中隐隐的闻到一股怪味儿。想著许是闭不通风的缘故,她便开了扇窗子,往熏炉里投了块安神香,安置完了这才不甚放心的退下。

接下来几天,她继续亲力亲为,二愣子那边的饭菜仍然是原封不动,她免不了担心,便忍不住开了口。

对於她的疑问,小姐没有回答,她只是兀自发著怔,不言不语,表情平静得……有一种……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样形容是有原因的,房里的怪味道一天比一天厉害,通风啊熏香啊都没用,她多待一会就要恶心的头晕,可小姐像没闻到似的,除了如厕沐浴,就一直不移不动的窝在床上。

心底升上了担忧与不安,一为小姐,二为二愣子。

他不可能出了府邸,他也不可能熬著不吃不喝,院子一共就这麽大,怎会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的?

这天午後从刘寄奴房里出来,阿魏思索片刻,脚下一转,直接走向苍木的房间。

她连门也没敲,推开了房门,一股闷闷的尘土味儿,被褥叠得好好的,里面空空如也。

阿魏来回转了几圈,眸里闪烁不定,咬了咬牙,转身奔了出去。

打开院门刚跑了几步,远远的就见一个紫发男子正朝这里走来。阿魏停下步子,紧张无措的交握起双手:“大人,小姐她……”

紫发男子未多言,经过了走廊,来到刘寄奴的房门前,他不紧不慢的踏入。

腐臭之气扑面而来,他扫了眼床上的刘寄奴,淡淡道:“阿魏,去把外面的侍卫叫来。”

阿魏一愣,不知道叫来侍卫是要做什麽,她明显有了迟疑:“大人……”

莫荼头也未回:“还不快去?”

阿魏听出语气中所含的不豫,踌躇片刻,只得领命。

不一会,侍卫赶到,只见灰眸往床底方向一撇,侍卫们便涌进房里,围挤向床边。

先有莫荼,後来侍卫,刘寄奴视而不见。侍卫们蹲著身,伸著手在床底摩挲,这下,刘寄奴终於有了反应。

她支撑著坐起,经过这麽些天,她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出去!都出去!!”

声音沙哑,带著明显的颤抖与压抑,几乎算是低吼了。




17。“生”的条件

“出去?”莫荼微微挑眉,又似无奈又似讥讽,“你好像忘了,这里是城主府邸。”

小姐在与大人发脾气麽?阿魏站在一旁看的焦灼。

侍卫很快在床底摸到了什麽,一下两下拖了出来。房里的臭味随之变得浓烈,阿魏捂住鼻子,心想,原来这就是难闻气味的源头。

拖出的东西被衣服层层叠叠的包裹著,但从形状上依稀能看出个大概。阿魏又惊又疑,刘寄奴的视线死死的定在那“东西”上,半是恍惚半是悲怆,这会又开始发怔。

“若我猜得不错,你可是四肢无力,终日懒於动弹?似气血不稳又不尽然,饥饿之感徘徊不去,按常进食却难得饱足?”莫荼的声音悠悠的响起,阿魏听在耳里,忍不住暗“咦”了声。

刘寄奴直直的坐著,僵硬中有了几不可查的一颤。

一双灰眸意味深长的眯起,白皙精致的脸庞升上一抹了然的笑:“我早说过,是对是错总有分晓,不是麽?”

搁在被子上的小手攥起,还在一下一下的抖动,莫荼不动声色的扫过,笑得更是愉悦。

他挥挥手,侍卫们领命退下。阿魏的目光在床上女子、地上“东西”之间来回打转,她的脸色忽青忽白,忍不住往床前走了几步:“小姐……”冷不防与那灰色眼睛对上,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倏地闭了嘴,不甘不愿的跟在侍卫後面一同退了出去。

房门一关上,屋里的味道便显出几分刺鼻,莫荼似乎并不介意:“怎麽了?这麽些天过去,受不住了?按捺不住了?”

刘寄奴低著头,黑发披下来,遮住了脸上表情。

走近了用鞋尖戳了戳“东西”外面包著的衣物,莫荼的笑容里添上了些许恶意:“啊对了,与你一起的那个熊妖呢?我记得,他可是气概的很,拼命的极。你这里闹出那麽大动静,他呢?怎麽不见他?”

刘寄奴一言不发,手上抖的越来越厉害。莫荼没在这问题上继续纠缠,兀自接下说道:“喜族之裔,幼时寻常,待年满十六岁,能力方逐渐苏醒。”

十六岁?……

刘寄奴的胸口一下刺痛。

她今年十六岁,而十六岁的生日是噩梦的开始,十六岁的这一年,她的生活,她的世界,翻天覆地。

灰眸一转,红唇间逸出啧啧之声,仿佛在叹惋:“其实呢,少了点精气还不至毙命的。只不过,妖有高低之分,妖力低下的实难抵挡,一命呜呼,好生可怜。”

原来是她。

真的是她。

是她害死了木头。

心,随著双手一并在抖动揪扯,寒意在体内弥漫,头里在嗡嗡作响,空气如此稀薄,令她的呼吸倍有艰难。

不是没有想过。

那晚之後,所有的怪异症状全都消失,醒来之後,身旁多了个木头,而他躺在那里,没了半点生息。

她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这个想法太过惊悚,太过可怕,她不敢面对,不愿承认。

虽然记忆有缺失,虽然她想不起巨细,但身上的红紫印不是假,私密处的刺疼不是假,还有,依稀存在於四肢百骸的,丰沛气息贯入的舒畅感觉……

汹涌又温暖……渴望已久的,贪婪索求的……不够,不够,多些,再多些……

怎麽会这样??

她怎麽也不能相信。

可除了她,还会是谁?

即便挣扎,即便拒绝,除了眼前男子口中的所说,她拿得出别的解释麽?

她要如何合理的,恰当的解释这一切?

是她亲手杀死了木头。

曾无比确信的被事实动摇。原来并非与她无关,她撇不开,推脱不了。

她是人啊……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为什麽会发生这样的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的身体里藏著个怪物吗?还是她本身……其实……就是个怪物??

鼻间酸楚的不行,眼里也干涩的不行,用力的咬唇,一下,两下,似乎欲以此抵挡排山倒海而来的晕眩与痛意。

“你在伤心麽?为这低等的熊妖?也对,那日不过是一巴掌,他就急得恨不能舍命相护。如今,自己反倒成了害死他的罪魁祸首,这滋味啊……定不好受。”莫荼垂下浓睫,掩去闪动的眸光:“不过,绝处尚能逢生,有些事,不到最後又怎知全无转圜?”

闻言,刘寄奴倏地抬头,惨白的脸衬著乌黑的发,憔悴的可以:“你说什麽?”

声音嘶哑但不难听出其中所含的激动。因为激动,所以不稳,语调也怪异的拔了高。

莫荼笑而不语,一眼掠过枕边的破天镜,修长的手指伸出来轻轻一点刘寄奴的鼻头,亲昵的动作,顽皮般的,唇角却勾得轻佻:“我是说,事无定数。这熊妖一命呜呼或是命不该绝……有谁能知呢?”

他的手指冰冷依然,刘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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