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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听道,眉头微蹙,似动了恻隐之心,“哎哟,这乖孩子!你才大一吧?学生找长工可不方便。你找着了吗?”
我摇头。
她便翻着口袋找出纸笔,写了两行字,递给我,“这是我一朋友开的咖啡店,离这很近,双休日24小时营业,你要不嫌辛苦可以去试试。”
我满心欢喜地接过。下一秒心里却不住打转,这世上所有的好脸色背后都埋了针,萍水相逢,是否埋得更深,嘴上还是客气道,“谢谢您。”
她笑着,皱纹瞬间堆起,却显得更加年轻了些,“这姑娘真乖。老太婆我这房子既然空着也是空着,你一个学生不如就……”
我见她比较中意自己,心头一喜,可惜,天不遂人愿,“许弟弟”取钱的速度一流,这时已再次出现在门口,气有些微喘,“无论如何,这房子我租定了!”
老太太回过头去打量他,嘴角显出洞察的弧度,“先交上一个月的钱,咱就签合同。”
他明显僵了,“我卡被冻住了。阿姨!您要不租给我我今天就要露宿街头了!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就把房租给你。”
我不知道是那声阿姨令老太太爽了,还是他说露宿街头让老太太可怜了。总之,她老人家犹豫了。
于是我们三人对峙在原地。
那“许弟弟”开始翻身上的口袋,一通乱寻,找出三张红色毛爷爷还有些零钱,可怜兮兮地递过
去,“阿姨,这是我全部家当,全部给你了成吗?”
老太太更犹豫了,她还回过头来看我。
这时我便不得不开口,“这样吧,我们两个合租吧。一切费用均摊。”我走过去拿了他的钱,数
了数,三百四十五块五毛,将零钱塞到口袋里,又数出四张,一并塞到老太太手里,“您拿好,这个月的钱。”
“许弟弟”门口凌乱了。
我说,“要么留下,要么走。”
他脸上现出万分纠结的神色,似是百般无奈,最终点头,“我留!”
我让老太太拿出合同,给了她一份身份证复印件,签了名。老太太道,“姑娘都还没成年呢,你自己挣钱也不容易,这租金不如就收回去。老太婆不缺这点钱养老。”
我拒绝。本的却是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
老太太见我坚持,便把钥匙留下,叮嘱了几句,“姑娘你这年纪轻轻的和个陌生男孩同居可要当心哈!我孙子的小床一并搬走了,但主屋还有床,你记得晚上把房门锁好。”最后居然还从包里掏出个电击棒塞给我,让我用以防身。
这次轮到我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修改了一下开头
☆、也许不是那么远
02也许不是那么远
他叫许向。
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不过是楚京大学的。信息安全专业。
我没有问他为何外出租房子。对于我来说,其实知道他叫什么,性别为何就足够了。
他很居高临下地看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方才装可怜的形象荡然无存。
我想了想,说,“你刚拿出了三百四十五块五。我们一人一半房租,该付三百五。所以你还拖欠
我四块五。”然后,我看到他眉毛抖了抖,连带着那颗闪亮的眉钉泛出清冷的光,然后嘴角一抽,“好。四块五是吧……”
“既然我是你的债主,就帮我个忙吧。”
“你别得寸进尺!”
然后我带着他去了安大——搬我的行李。此时已夜色微浓,华光初上。校园被笼罩在一片微弱的
橘黄色灯光中,看不真切。
总的来说,我是想说明,我迷路了。
并且我带着许向转了不少的圈,使得他的不耐烦濒临爆发边缘。“喂,到底在哪啊?!你不是借搬行李之名,其实想找个偏僻的地方迷奸我吧?!”
我面部僵硬地回过头去,“我对红头发的正太无爱。”
“毛正太!我大一啊大一,跟你同级啊同级!你不是拐着弯想夸自己嫩吧?”
我看他激动地乱语,突然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眉毛,很细,很黑,很……铬手,“呃,在这里穿洞,很痛吧?”
他一愣,随即一把挥开我的手,俯下身盯住我的眼,良久道,“你怎么眼里闪烁着无比兴奋的光芒?”
我转回身,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继续向前。
他也不再说话,只默默跟着我。
如此二十分钟之后,我依旧找不到原来托付行李的地方。时针走向八点整。一天没吃的肚子开始抗议。
他双手撑在脑袋后边,瞥了眼我,“明天再来拿吧。”
我说,“不。”
“啊?那你这样准备找到毛时候去!我肚子饿了!”
我看了他一眼,那赌气般高昂的头,在树影外围,灯光下方,隐隐折射出万分美丽的光。美色当前,我也心生怜惜,四处张望,指了指前边的小超市,“那先去买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他眸子一亮。
收银台前,我看着堆成小山的吃食,眉毛结成一团。立刻阻止了准备算账的收银员,迅速去货架上拿了两袋饼干,一瓶水递给她。
走出超市,他的不满情绪得以宣泄。
“苏唯是吧?用不用这么抠啊?”
我凉凉地看他一眼,“你要有钱,就自己去买。”
他默不作声地转回头去啃饼干,嘴里嘀咕,“饼干就饼干呗。”
思索片刻,发现如此夜晚之时,要在陌生的大校园里找到两个行李箱确不是件容易的事。于是,我向口袋探去,摸到纸片边缘,将之取出,庆幸自己没有把名片丢掉,又朝许向摊开手,“手机。”
他睨了我和我手中的名片,掏出手机递给我,“早想起来不完了么。”
我懒得回他,照着号码拨过去,没有彩铃,单调的声音响了许久,被接起,“喂。”是个温柔的女声。我想,是我拨错了?还是他给错了名片?其实这是他常去的夜店的小姐的名片?但名字的确写着韩阳戈啊……
“喂?!哪位啊?”太久听不到回音,那位小姐语气微有不耐。
我说,“我找韩阳戈。”
“韩阳现在有事,你有什么事说给我听吧。”
听她的语气,要么是他妈,要么是他女人。从声音的年龄来判断,应该是后者。我一想,也确实问谁都一样,“你知道安大的新生接待处怎么走吗?”四处张望一下,“我现在在晨华超市门口。”
对方安静了。
也许是被我的问题震到,也许是正在思索该怎么描述方向。
沉默后,她说,“你等等。”然后又是长时间的等待,在我考虑要不要挂掉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回复。
我跟她道谢。却听到骤然的挂断声。耸肩,将手机还给许向。
算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拿到了我的全部行李。我将两个小包递给许向,他却不接,径自将我肩上最沉的大包拿了过去。
我承认那时,竟先感到心里的一丝暖意,然后又习惯性地思索,他是发抽了,还是想借此抵了那四块五的债呢。
总之在许向同学的带领下,我们没有走任何岔路,便顺利地回到了701。
对于拿着行李的人来说,七楼真不是个普通的高度。不过我体力一向不错,倒是许向,居然也气定神闲的。我将东西扔到卧室里,猛然间想起另一间的床被搬走了,便对他说,“只有一张床,你睡沙发吧先。”
他不满,“凭什么啊?”
我一想也对,便点点头道,“那我们一起睡床。”
他傻眼,“你倒是不害臊啊。果然对我有点意思吧?”
其实是我没把他当男人看,但说出来怕他更怒,便放弃,转而道,“要么一人一半床,要么你睡沙发。你选。”
“沙发就沙发吧!”
我得意地笑,“那你歇着吧,我出去一趟。”
“诶?你去哪,给我带点饭!”
我摆摆手示意好,便出了门。
夜已深,露重风潮。
我在路灯的指引下将地址打开,询问了某路人叔叔,找到了这家咖啡店。在闹市区较为幽静的一个转角处,从701到那大概只要十分钟。
它的名字叫,“coffee”。直截了当。
已经九点半了。咖啡店还亮如白昼。顾客并不多,三三两两地坐了几桌。店里整个装修格调为黑白风格。简约而大方。悠扬的轻音乐缓缓地在每个角落响起,很美。
有人上来招呼我,我说,“我来找工作的。”对方愣了愣,说,“那你等一下,我去找店主。”
于是我被带进了里边的工作室,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向我走来,她眉目清淡,让人看着十分舒服。我想,这个年纪开着这样一家咖啡店,真是幸福,生活似乎美满而自由。穷尽了我的羡慕之情。只是后来才知晓,所有人的背后,可能都有一段故事。
我将来意说明,想了想还是将那张纸一起给了她,说,“是一个老太太介绍我来这的。”
她看了看纸上的字迹,神情莫测,随后道,“我这只缺晚班的人。你做不做?”
我问了具体时间。是周日到周四晚上九点到一点。周五周六十点到六点。看来确实挺辛苦的,“呃,请问月薪?”
“一千五。”
我点头说好。
她将工作服递给我,又拿出一份合同,“签了以后,明天就开始来上班吧。”我看了看外边大堂里的服务员身上的工作服,短袖短裙。不禁低头,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手臂,问,“有长袖制服吗?”
她看着我,凝视了几秒,眼神意味不明,而后说,“统一的。没有。”
我点头,“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现在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当初怎么想的……迷路了你就找个路过的学生问啊!
于是他们大概也是没想起来这一点……
☆、如果夜里有个花园
又是一次七楼的长途跋涉。
五楼的时候隐约听到吉他声,很轻、很柔和、很悦耳。只是些简单跳跃的音符,可在那时我却停住了脚步。觉得心头一片清澈。越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