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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乡下人的进城生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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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脸上露出了丝笑意,捂着嘴道:“二堂姐,端午香包的样子很多,只是大多不外虎形、鸡形、如意形、寿桃形、编幅形,取意于福、禄、寿、喜、吉祥等意思。”
顾早这才做出恍然的样子,随口选了个蝙蝠形,又拣了自己从前还记得的几个笑话说了出来,只逗得她两人哈哈直笑,见秀娘渐渐似是忘了那糟心事,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突地想起了自己前几日里被杨昊纠缠不放时匆忙答应下来的那个香包,心里又一阵叫苦。三姐倒是在做现成的香包,那出来的东西必定也是精致的,只是不能拿去送人。反正也是无事,不如试着自己动手做下,出来的东西若是实在见不得人,那杨二又催逼过来的话,干脆便去街面上买个过来充过去算了。
顾早想妥了,便也从三姐带来的针黹盒里挑了块黑底的绒布,向三姐细细地问了做法,这才动起手来,不过是拣了个最简单的菱形。细细地缝好,再翻出来,又镶了条银边,自己瞧着还是不错的,正端详着,被三姐不过一眼,便嫌得成了掉在地上连那阿猫阿狗都不屑闻的货色。没奈何只得拆了又重缝一遍,又被三姐嫌弃,亲自手把手地教着,一直缝到了大下午,眼睛盯得发酸,才算是出来个让三姐勉强点头的荷包。又学了打络子的方法,细细地用丝线编了绳,下面的尖角处也缀了个祥云结,垂下一摆流苏。
顾早自己拿在手上,左瞧右瞧十分满意,却不料三姐只一眼,又笑了起来道:“姐姐,你这做得也忒素净了,黑底银边的不说,你何尝见过有人用着白面的荷包?就算没有图纹,好歹也要绣些字什么的上去,这样才瞧着好看。”
顾早被她提醒,自己也哑然失笑。缝个针线什么的,她用点心也算勉强可以,只是说到刺绣,那就真的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了。瞧着外面天色已是黄昏,不知不觉这一日就这样过去了,当下将那荷包丢在桌上,自己站起身,捶打了下腰,笑道:“我今天是不耐烦绣这个了,吃力得很。先放着再说。”
秀娘瞧见天色,手上的动作便慢了下来,面上神色又有些怔忪不安起来。顾早知她担心家中。别说是她这当事人,便是自己也有些牵挂。见沈娘子这时候还未回来,便让三姐继续留在此处陪着,自己往马行街去了,想去探问下消息。
顾早快到马行街自家的门口时,远远便瞧见那里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急忙紧走几步,又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噼噼啪啪的对骂声,骂得最响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氏,心知不妙,拼命分开众人挤了进去,一下子目瞪口呆。
铺子的大堂里客人全无,此时只乱哄哄地站了七八个人,正在那里吵得不可开交,一边是方氏、胡氏叉了腰大骂,身后站着顾大、柳枣和沈娘子,一边是个穿了套喜服,头戴插花幞头的二十来岁的男子,应当便是胡清了。他身边也是站了几个人,除了那两个在秀娘过大礼时顾早曾见过一面的胡家亲姑,另两个看起来和顾大胡氏年纪相仿的夫妻模样的人,瞧着和胡清有几分相像,想来便是他爹妈了。这几个人也都齐齐对着方氏和胡氏在对骂。边上又有个穿了黄色坎肩媒婆样的妇人在劝架,只是费尽了口舌,哪里劝得住,一气之下也撒手不管,自己挪到了角落里坐下,翘起大脚抖着看起了热闹。年前冬至时三姐抱来的那小黑,此时已是长得大了许多,也蹲在一边汪汪叫地添乱。
顾早好容易挤进了自家的门槛里,胡氏一眼便已是看到了,不由分说地将她拉了过来,得意洋洋地道:“胡家的,你说我家侄女陪了秀娘一道躲了起来,你狗眼睛睁大了瞧瞧,这便是我侄女,她不是好生在家吗,哪里躲过?”
那胡清的娘拿眼觑了下顾早,冷笑道:“你当我傻子吗,她自然等秀娘藏好了才回来的。我家清儿的二姑昨日亲眼见到你带了秀娘到了此处,所以我们此刻才追到这的。你还是快些叫她出来自己上了轿子的好,不然搜出来被强行抬走,那就失了亲家的和气了。”
胡氏恶狠狠瞪了一眼胡家的那二亲姑,这才狠狠呸了一声道:“你家那个儿子,这两年里也不知往我家讨过多少银钱,堆起来只怕有屋子那样高,都是拿去填了那小娘的洞。只怕如今那鏖柄都要烂平了,你家便是个绝子绝孙的,还想我把女儿嫁过去,做梦呢!”
胡清方才瞧见顾早进来,突地在这地方瞧见如此容色秀丽的女子,那好色的心性不改,一时架也忘吵了,只是盯着她瞧。待听得她竟是秀娘的堂姐妹,心中便是可惜了起来,暗道若是有此佳人伴读身边,那便是做鬼也风流了。正在那流口水的当,猛听见了胡氏骂自己的话。
那胡氏不过是随口谩骂的,却不料恰恰是中了胡清的心病。原来他流连于花街柳巷,也不知道在哪里惹来的,前几个月那地方便觉得有些痛痒流脓起来,又不好声张,只悄悄去那街头游医处开了些野药擦抹,却是一直未见全好。自己心中本就有些惴惴,此时被胡氏一语道中,不禁恼羞成怒,旖念顿消,一个指头便戳向了胡氏的面门,还没开口骂,自己却被胡氏一把扭住胳膊,哎呦了一声,整个人便已经歪向了一边,头上插了两朵鲜花的新郎幞头也是掉了下来,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方氏眼疾,一脚踩去,那两朵石榴花也立刻被踩得稀烂。
“哎哟,顾家赖婚在先,如今竟是要打杀我儿了,我这老命今日跟你拼了在此!”胡清身后的娘瞧见儿子吃亏,自是心痛,袖子一挽抢回了儿子,便和胡氏扭打在了一块。胡家那两个亲姑也是不甘落后,见方氏刚才骂得最响,一道上去也缠在了一起。
沈娘子急忙上前想拉架,却是不知被谁一撞,后退了几步一个墩子坐在了地上。顾早眼见场面失控,也想拉开方氏。只那方氏自到了东京,蛰伏了大半年的时间,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件可以发威的事情,一时哪里住得了手。反倒是顾早自己,混乱中突觉得脖颈间一阵疼痛,伸手一摸,竟是出血了,也不知被谁的指甲刮了一道深痕。
柳枣见她脖子被划伤,惊叫一声便冲了过来把她拉到后面。顾早见那顾大竟还只呆呆站在那里看着不动,心中恼怒,正要喝他去拉开扭作一团的人,却见岳腾突然出现在门口,推开了围着看热闹的人,几步冲到了里面,两只手左右开弓,便如拎小鸡似地将那本扭作一团的人给分成了两堆。再定睛瞧去,除了方氏勇猛,除了头发散落了几根,另几个不是面上挂彩,就是衣服被扯烂,那胡清更是被岳腾推得蹬蹬连着后退六七步,撞到了一张桌子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想那桌上还有方才吃饭的客人喝剩下的半碗汤,那汤水此刻倾倒了下来,尽数淋到了胡清的身上,一身崭新的喜服立刻湿了一半,滴滴答答地不停往下落水,好不狼狈。
原来今日恰是那武举解试报名初审的日子,岳腾前几日便向顾早告了假的。今日去了兵部所设的报名初审所完事了后,想起昨日里隐隐听到的那事情,有些不放心,便特意转回来看看。不想却恰是遇到了这样的一幕,立刻便出手将人拉开了。
顾早见岳腾出现,场面终是控制住了,这才松了口气,正要再赶人关店,那方氏已是瞧见顾早脖颈上被刮伤的血痕,惊叫一声扑了过来略瞧一眼,便已是顿足大叫了起来:“我的娘哎,那些婆娘竟给你脸刮了这样一道血痕,这次必定是要破相了!我跟这几个婆娘拼了!”说着已是转身又要扑上去动手的样子。
顾早怒道:“够了!你休要再吵闹了!”
方氏一怔,扭头见顾早满面怒容,这才不情愿地歇了下来。
那胡清此刻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顾早嫌恶地看了一眼,对着胡家那几个人冷冷道:“秀娘昨日里确是来过我家,不过只略坐了下,便从后门出去回家了,今日去了哪里,我却是不知了。你们一家人这样上门打闹,真当我们家都是死人吗?自觉有理便去衙门告。现在都给我滚了出去,往后半步也不许踏进我家的门脏了这块地!”
那胡清本是确信秀娘就被藏在了此处,今日打定了主意要强行找出抬了她回去拜堂,人若是到手,那嫁妆还不得随后跟来?仗了自己手上有婚书,所以就雇请了乐官鼓吹,领着花担子,又叫了当初的媒婆一道过来了。不想人未找到,反倒是闹了这样一场狼狈。又见面前这女子虽是年轻貌美,只是站在那里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叫他自去衙门告,偏偏他最不想的便是这一条了。一来进了衙门自家没钱走门路,输赢未知,二来自己刚刚被牵连受责,此时再去告状,几乎等于自撞南墙。正犹豫着,又瞧见那女子身边站着的那年轻男人,此时两个手正捏成了钵头,对着自己怒目而视。他平日里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知道此时再闹下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出来,当下便叫了自己爹娘,几个人碰头嘀咕了几句,这才丢下几句“走着瞧”的场面话,一行人分开门口的人,匆匆去了。
那媒婆今日被叫了过来,本以为可以得些礼钱,没想到说歪了嘴巴最后竟是无人理睬自己,只得放下了脚站了起来要走,一眼瞧见那胡清方才掉落在地的那顶幞头,虽是被踩了几个黑印子,只是瞧着也是新的,当下便顺手捞了起来,这才悻悻去了。
顾早见人终是都走光了,到了门口做出笑脸请散了那看热闹的人,柳枣也过来帮着将门关了,这才转身对着胡氏和顾大道:“伯父,伯娘,那胡清看着就是个死咬不放的人,他就算不去告你们悔婚,那婚书只要在他手上一日,秀娘就别想安生一日。你们若真的是为女儿好,还是舍些钱财早早打发了这种人的好!”
胡氏还想反驳,已是被顾大拦住,想是也瞧见了顾早脖子上的伤处,心中有些愧疚,应了几声,又托嘱了沈娘子回去后帮照看下秀娘,便扯了胡氏从那后门出去了。沈娘子让顾早今晚不用赶去那里,说自己过去陪那两个丫头过夜,顾早谢过了她,又瞧见岳腾还站在那里,便也上前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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