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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死亡-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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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后,我躺在我身边,我们共同躺在地板上,他伤感的说:“我要走了,虽然是暂时分开,我却说不出来的难受,我突然意识到,你可能一直没有爱过我。”
我没有说话,轻轻的把手放在他的胸前。
 
 
“你说!”他闭着眼睛再次强调。 
“什么是爱?你难道清楚,爱如果能够说的清楚人活着还有意义吗?其实我们每个人关于这个答案都是无知的,因此也都在欺骗自己。”我柔静的说, 
“或许吧,你会离开我吗?” 
“现实中不会,精神上的游离可能会有,但我终究是现实的,不然也早就疯了。” 
“这是爱吗?”他抬起头来说。 
“难道不是吗?”我一字一句的回答。 
他又搂住了我,有一种脆弱的东西表现出来,我回应着他,将他的头放在我的臂弯里,他像个孩子。 
三天后,他去了西藏。 





第二章(十二)

康宏走后,也许是突然的不适应,我变得异常的浮躁,晚上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情绪无端的时好时坏,有时几近失控,甚至没有与任何人交流宣泄的欲望,除了写自己的小说是一种安抚之外,我开始上网,并且找机会在网上与别人争论,甚至骂街。追求那种堕落的快感,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确实倍感轻松。这几天我也没有去病房看司徒,诗社的事情护士长已经按正常的议事日程安排了,第一套丛书已经给了出版社编审,从压抑到宣泄我完成了自我心理的调整,没有借助于任何药物。
丹增来过两次电话,听得出是关心的口气,但于已经没有了任何能平稳我情绪的意义,我已经走出了丹增情结。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自己的调节心情的支点,尽量让自己正常起来。
这两天,强迫自己看书,首先是她的传记,了解了对这个哲学家、思想家曲折的人生经历、独特的性格、在哲学思想上的造诣,之后开始读她的《心智人生》这本她未能全部完成的著作,虽然理解不深,我安静了。
《心智人生》这本书原计划由三个部分组成《思考》《意志》《判断》,作者终因心脏病发作,第三部分未得完成。在这部著作中,阿伦特的思考仿佛又回到了哲学,重新审视“思想”的意义,在何种意义上,思想能够增益人的明辨是非、分别美丑的能力?即阿伦特仍然是在她的“行动世界”的框架里进行她的哲学探索。
汉娜·阿伦特对“行动”的认识是指在公共领域中排除了任何仅仅是维持生命或服务于谋生目的,不再受到肉tǐ性生命过程那种封闭性的束缚,由于别人的在场而激发的,但却不受其所左右,而存在一种〃固有的不可预见性〃,因而在公共领域中,人和人处于最大限度的开放之中,人们互相能够看见和听见,他人的在场保证了这个世界和人们自己的现实性,使得一个人最大限度地表现了自己的个性和实现自己的最高本质。“行动”的一个重要方面是“言谈”,在言谈中人们敞开他自己,阐释和展现自己。在一个亮起来的公共舞台上勇于发言、挑战和接招,一个人表达了他的思想和尊严。而她的《思考》《意志》《判断》派生关系也由此活得结论。
对此,另我深信不疑的并非是她的理论观点的正确与否,我被震撼的是她善于思考的一生,寻找自己灵魂归属的一生是我突然间感到快乐的源泉--人原来可以这样活着。
 
 
我们太浅薄了,于是我们苦恼,我们一叶障目,看不到森林。 
自由是什么?是思想的自由,是善于思想者的自由,是喜欢思考者的自由,自由也是一种意志,是无他的。 
人,活在这个世上,也许辉煌,或者卑微,自己的心性,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需求的最大限度的发挥才是最终的愉悦,也是自由的本质。而唯此追求的过程中,他人只不过是一个载体,或者说协助自己感受愉悦的载体。那么,一个人,尤其是在思想方式上为了别人而活着,首先就是对自由的限制,对生命主体的残忍。何况,寻找自己接受的载体的过程本身就是自由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想,我的理解是浅显的,但是,对于我目前的心境与现实生活的调整是有益的,这种理解就够了,而且我还要继续读下去,直至我真正的自由。人生走过了大半,对于自己,固然没有放弃,但已然宿命了许多,于是对于健康也有了新的理解,健康不仅是身体机能的正常,还应该是精神的快乐,而这快乐就是自由,相对的符合自己需求的自由,释放的自由,不痛苦的自由。 





第二章(十三)

出版社来了消息,决定给司徒单独出书,不是自费的这种,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责编刘小伟要求见见司徒,并且让他看一看设计的封面,我当然非常高兴,答应刘小伟前来看他。我把这个消息去病房告诉司徒的时候他孩子般的跳了起来。而且又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说是他新写的诗非要念给我听听,我坐了下来。

哦,下雪了,正当我在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独自徘徊
亲爱的,你像一阵风裹着的雪团
砰的一声扑进了我的胸怀
哦,亲爱的,你不再是个女孩
连鬓角也被无情的岁月染白
可茫茫风雪中,我猛然发现
你重现了年轻时身披婚纱的风采
人生就是场感情的暴风雪
我从诗情画意中走来

凛冽的暴风雪中冻僵的手指扳动着
车轮的辐条,移动着历史的轮胎
大汗淋漓,耗尽青春的年华
前进的距离却是寸寸相挨
抬头风雪漫漫,脚下白雪皑皑
小风吹过,哆嗦得叫你说不出话来
可要生存就得在苦寒中继续抗争
这就是孕育着精神的冰和雪的年代
人生就是场冷酷的暴风雪
我从冰天雪地中走来

这首小诗完成的一刻
结束了一场精神的折磨
别错认为我不修边幅
其实我早已失魂落魄
没人能理解你此时的心境
没有人倾听你真诚的述说
 
 
也没有朋友赶来相聚 
喝一杯,以得到一时的解脱 
清茶一杯,自斟自酌 
生活清苦算不得什么 
最怕感情的大起大落后 
独自一个人承受寂寞 
年年如此,日月如梭 
远离名利也远离污浊 
就这样在荒凉僻静的一角 
我写我心中想唱的歌 
念完诗,他睁大眼睛看着我,似在征求我的意见,又向在等待我的鼓励,我的眼睛潮湿了。我明白,这是他情感的火焰点燃了,诗人身上诗歌的灵光涌动起来了,我不知道他这是写给谁的,但是我感到一种快乐的恐惧。 
这时,手机响了,刘小伟意见到了门卫室,我让司徒等着,我赶忙去接。按照康复中心的规定,客人探视外出要签字担保,刘小伟做了这些手续,非要拉着我们去外边吃饭。 
中心附近的一个小餐厅,人很清静,要了四菜一汤,还有一些啤酒,司徒不断的抽着烟,一只接着一只,根本用不上打火机。刘小伟找服务员要了几个火机递给司徒,司徒说:“不要这个,这里不让用发火机,连香烟也要一只一只的找护士要才能抽的。 
抽着烟,司徒不断的给刘小伟讲诗,一谈到诗他眉飞色舞,依然神采飞扬地谈论着对诗歌和岁月的感受,我有一种兴奋和沉重同时伴随的感觉。 
我让司徒吃饭,这是他才歉意的笑笑,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生命以如此近乎残忍而完美的方式表述着生命。刘小伟的眼里不时的闪现着泪花。是的,司徒在精神病院里的生命抗争,无意间构成了与整个当代中国诗坛的原质对峙——在茫然而寒冷的夜空,一阵阵呼啸的声音,在狂书着诗歌血性的出处。规定回去的时间到了,司徒吃过饭以后,眼里闪现着快乐的神韵,我暗示刘小伟不能让他过于激动,于是我们送他回去。楼门“咔嚓”一声锁上的一刻,一转眼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与刘小伟分手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心灵中的挣扎,而我已经习惯了,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反复的说:拜托,拜托。刘小伟深深的点着头,含泪而去。 





第二章(十四)



丹增编审完《抑郁诗选》一套十本的工作之后,终于累病了。他患有长期的胃病,这次因为赶出版时间,饮食上不规律,加上压力较大,而且控制不住喝酒,听说住了医院。问题还不是很大。告诉我的是桑吉。速卜马上就回家了,桑吉的电话有喜有忧。
这个时期已经很少给丹增打电话了,即使是编辑的事情也是由这项工作的具体工作人员联系,定期的汇给他报酬。本来想去看看,若是平时我早就飞过去了,可现在的心情已经十分复杂了,不是不想他,而是感到陌生了。感情,一经失落,便是覆水难收。
想到那次他的住院,还有自己的西藏之行,不免晃若隔世,那是怎么的一种冲动和热情!而他后来伤得我太重了,那段网上的经历,尽管子虚乌有,却是我抑郁症最重的时候,即使他后来的百般解释和关心,我也努力的去忘掉,但新的情结已经很难释然,我已经形成了他是一个花心男人的印象,即使那次在北京的他的安抚,都不等于我能原谅他。爱,仅仅成了一个象征。
我这样想着,居然没打电话,好在也不是什么重病。
大约一个星期之后,桑吉突然再来电话,紧张的告诉我,他阿爸病危了。我心里一震,重重的一震。
当天下午,我带着桑吉赶往北京,此时桑吉已经怀孕七个月了。一路照顾她。
我再一次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丹增,弱小而清瘦,早没有了先前的样子,人形都变了。他闭着眼,鼻孔里插着胃管,胳膊上挂着输液瓶,他的身边是他的妻子和儿子。我们握了一下手,便来到了门外。
“够戗了,大夫让准备一下,病危通知已经下了。现在昏迷。”
“嗯。”我不知说什么。拉着她再回到屋里。
“阿爸。”桑吉用藏语叫着。
这时只见丹增的手指动了一下,桑吉马上喊了起来,大家围拢过来,慢慢的丹增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四周搜寻着。这时他的儿子走上前去,带着哭腔喊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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