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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缘-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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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忍不住要她回来。
是成是败,总要搏过才知道,不是吗?
我不知道怎么写这一封信,满腔情意,化不成一个字。
末了,我只能是绘了一株小草,当归。
盼伊归。
原来她失忆了,所以才在外面流浪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治愈了。
长长舒一口气。
天知道,我猜想过多少种她离开的可能,我甚至担心过,她是不是识穿了我的计谋……
也只有天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害怕她永远都记不起我,记不起她也爱我……
好了,现在一切都好了。全都过去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这就够了。
“任风云变,人事改,在此心中,独卿一人。”
一句短短十五个字的告白,足足费了我一个月时间,才算定稿。
摇头涩笑。当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庆幸的是,事情进展得比我想象的顺利。
我在她心中的份量,似乎也比我想象的要重。
弯唇而笑。也许,这一局,我没有赌错……
这一日,她忧心忡忡地和我说,弘历弹琴给她听了。
闻言,我心亦生忧。
隔日,我找来弘历,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阿玛认为我可能知道了点什么呢?”他目光皎皎,语声淡淡,反问我道。
一时间,我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这个儿子,小小年纪就已这般聪慧,行事说话滴水不漏。
福兮?祸兮?
衡量再三,我决定向他坦陈。
主要是考虑到,以这孩子的眼力才智,十之八九,他已然看穿。
果然,听到我的解述,他丝毫不感到惊讶。
“生母不一定就比养母好,疼你的那个才好。”
这一句,是我的肺腑之言。
“孩儿懂了,多谢阿玛教诲。”他含笑颌首,态度疏离。
暗暗叹息。
三个儿子没一个和我亲近的,其中又属他与我距离最遥。
尽管我已经格外落了大力气,想要拉近我们两个的关系。
结果却只是徒劳无功……
我知道她特别,但完全没有料到,她的特别,会引起皇阿玛那么大的兴趣。
我怔视她留下的那张“勿言爱我,以策万全”的字条,好久也没琢磨出个头绪来。
一定,一定有些什么是我不知情的……
未知何故,她激怒了皇阿玛,被勒令罚跪。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阵心掣,生生的疼。
她这些年来伤病不断,身子弱极,如何能受得住?
不曾想,后面的消息,更让我心掣,闷闷的慌。
他们传说,她自昏迷之中苏醒的那一刻,神情肃穆,目光犀利,那凌人的威仪,仿若君临天下,接纳万方朝拜,那周身的气势,就是连当今圣上也远远地输给了她。
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压根不清楚她的底细。
我的爱人,如果你真的也爱我,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没有声音回答我。
她正忙着与这片土地上最伟大的人,进行一场我甚至不明白其来龙去脉的战斗。
更难堪的是,我似乎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爷,别再喝了。”年氏拉住我的胳膊,幽幽叹一声。
看着她眼里满满的心疼,我心蓦然一动,低头吻上她的红唇……
我需要些什么来让我忘记,而酒和性,是一个男人逃避现实最佳的选择。
一夜激盛欢愉过后,在头胀欲裂中醒来,我浑噩多日的思维,乍然清晰。
我多么愚钝,时至今日方才读懂她的留言。
我并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到。
只是……琴儿,你又知不知道……爱上你之后,伪装之于我,不再那么容易了……
她染上怪疾,奄奄一息,群医束手无策。
这件事紧接着我们在花园的见面发生,我不确定,这是某人的惩罚还是试探,亦或是她的金蝉脱壳计。
再一次察觉,任何事,只要一牵涉到她,我就完全失了主意。
寒风彻骨,有雪花融化在我的眼角,打湿了我的眼眶。
仓皇擦干。
这不是我,不该是我……
我该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云淡风轻、从容不迫、拿捏有度的。
潭拓寺。
我对方丈说,“有些人,有些事,我放不下,怎么办?”
他给我一个茶杯,接着往里倒茶水,水满溢出来,我受烫松手。
“这不就放下了?”他眉宇宁静,凝视我道。
我若有所悟。
走出房门,我看到年氏。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廊里等我,风扬起她身上宽大的雪披,像旗帜一样飘扬。
心底泛出淡淡的酸意。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却忘了,身边也有一个人,一直在等我……
“我们回家吧。”我慢慢走过去,拉起她冰凉的小手。
王府门口,遇见弘历。
他轻飘飘瞥过我和年氏交握的一双手,眼底眉梢没有起一丝波澜。
但我知道,我们离得更远了。
她生气勃勃的从白云观回来了。
同在那天,我搭着年氏的脉,沉思半晌,吐出一个字,“赏!”
是喜脉。
我又要有一个孩子了。真好,不是吗?
六十年万寿节,熙春园。
她径直从我的面前走过,步履轻盈平缓,节奏纹丝不乱。
并不是才知道她的演技好,可我还是感到一阵心寒。
忍不住猜度。
这些年来,是我在给她搭戏,还是她在给我搭戏?
究竟,谁在谁的手心里打滚?
那个破庙,她静静看着我,一字一顿威胁道,“放他走,否则我自刎于你面前。”
我心盖满冰雪。原来是真的,两个人里,我才是比较傻的那个。
回到府里,我疯狂地砸开那个密柜,扯出那副画卷,双手一夹,就要把它撕毁,却又不知为何,迟迟下不去那个手。
胤禛,你没救了……我听见心里有个声音慨叹道。
我沉默好久,张口回答它:“不,你错了!”话未完,先撕烂了那张画。
日食下,我拥吻她,“……我来,是因为,只有这一刻,才没有人能监视我们;只有这一刻,我才可以拥你入怀;只有这一刻,我才可以吻你……”
这段谎话虽然拙劣,但我认为她会信,因为,她吃准了我爱傻了她。
你说“勿言爱我,以策万全“,我倒要看看,得知我与你私会的消息,上位那个人会如何反应。
不知道,会不会搅了你缜密的布局安排呢?若是连累你输了,我的罪过岂不是很大?
匆忙离开,我灌下一大壶备好的苦丁茶漱口,冲走她释放在我唇齿间的香甜蜜毒。
面对她,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我的设计果然见效。
凌向我汇报,说他们遇袭,杀手来路不明,数目众多,若非弘历的武艺精湛超群,他们三人定然无回。
我惊愕不已,脊背生寒。
弘历会武?而且技艺精湛超群?
他从未显露丝毫,我亦从未觉出半分。
其城府之深不可测,难于想象。
怎么样的一个人可以教出这样一个孩子?
六十一年除夕,千叟宴。
十四弟早早离席,我心中微诧,悄悄跟随。
竟然是为了去见她……
远远的,我看见她。一身男装,脸盖面具,但我认得出她独特的气质。孤单单地坐在亭子里,痴痴然等待。
然后,我看见他。慢悠悠地走过去,脱下身上大麾,小心翼翼罩上她单薄的肩。
我略一怔,默默回身,静静离开。原来,她永远都可以给我惊奇……
夜,凄冷苍茫。
我步履凌乱,漫无目的地行走,耳边飘起一个遥远的声音。
“胤禛,我爱你……胤禛,我爱你……胤禛,我爱你……”
一遍一遍,不断重复。
这一句台词,你是不是,也对他说过?是不是,也像对着我一样,眯着眼睛笑得迷人,对他说……“胤祯,我爱你”?
一种厚重的无力感,似水银沿四肢骨骸流淌,我渐渐觉得胸闷,呼吸困难,眼前发昏,仿佛受了重伤,失血过多。
“嘭……”夜半空突然炸开一团光束,明亮刺目。
顷刻,喧哗更甚,人群更盛。
我跌跌撞撞,被挤到园心那个温泉水池边。
退无可退,总算暂告停歇。
头顶,烟花接次绽放,耀眼多姿。
蓦然一个垂眸,我又看见她。
揽着一个蓝袍少年,盈盈立在那儿,旁边没有十四。
我疑心自己看错,眨眨眼,又再确认了一回。
真的是她。也真的是弘历,不是十四。
看清这一点,我莫名地周身一轻,笑了起来。
“给你?到了这一刻,你又记起来她是你的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你究竟有没有长眼睛啊?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放任她一次又一次地受伤?!”
“我当年定是让猪油蒙了心,才会让她跟你走!”
乱石堆里,直面十四咄咄逼人的冷嘲热讽,我的心上好似有一层什么打破了。
才明白,一直以来,都是我小人心作祟。
“胤禛,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弱点。”
解释她一早就给了我,是当天的我,听得不够认真。
琴儿,请原谅我,原谅我对你有过那么多的猜忌。
“孙儿以为……人君以敬天为心,则必不敢慢其臣。人臣以敬天为心,则必不敢欺其君。君臣一德而天功亮,天功亮而治化成。”
皇阿玛没赞错,弘历这一段话是真的说得好。
我的脑中涌现无数纷乱的片段,奇异地串联起来。
如,她紧跟着弘历的落地而来。
如,那年秋天,弘历抓周,什么都没拿,蹒跚走上来,呈给我一个土疙瘩。
如,三年刮目相看,弘历若有神助的快速成长。
……
我感觉自己好像无意间洞悉了些什么。
从心底里腾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原来,弘历才是她借尸还魂的理由,我不过是个偶然相遇的路人。
重新审视她笑望他的眼神。
毫无疑问那是发自真心的爱,不含一丝犹豫,不掺一丝虚假,不带一丝保留。
可……那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儿子的爱呢,还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
这个猜想实在过于恐怖,我身心绷紧,险些忘记呼吸……
弘历被召进了宫,我寻思了一阵,将弘昼派到她的身边。
测试的结果令我难过。
同龄的两个孩子,显然的,她把一个看作成人,另一个看作儿童。
这意味着什么?我没有勇气深想下去。
围场,我看着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言笑晏晏,亲密无间。
左边胸膛下似乎有什么 “嘭”一声爆了,震得我全身发麻。
然后,我又一次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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