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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流水人家-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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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渠虽然是小厮,被黄氏请着坐在了上位,他并没有客气,大大方方就坐了,再说,他看着也决计不是这小地方人家的奴才样,这里的大爷也没有他大爷的。
黄氏坐在了他的下手位,几乎是声泪俱下地对他控诉当年俜霖的罪行,又说了乔大爷现在的状况,乔三爷和乔大爷之间的兄弟情深,乔三爷还活着的时候,对他大哥的看重和帮忙……
黄氏说乔大爷和乔三爷之间的关系好,不过是想扯着乔三爷和温大人之间的朋友情谊,让温大人看在乔三爷的面子上,一定要帮忙罢了。
梁渠听着,在心里很瞧不上黄氏,现在要请人帮忙了,就来不断说兄弟情了,之前想强占人家产业的时候,怎么就没念着兄弟情义呢。
不过他也就只是听着,一副严肃认真的倾听状。
因为家中仆人不够,乔婉就亲自收拾了里间的饭桌,又给梁渠和黄氏续茶。
而老太太作为老祖母,一直坐在里间里,根本没有在外间露面,她大约是不想这样出去求人的,所以稳坐里间没动,便也没有人去请她一定要出去应酬后生,还是一个小厮。
酒楼里的菜很快,安氏下厨也不慢,很快给梁渠的饭菜就上了桌,就梁渠一个人坐着吃,安氏又给上了上好的竹叶青,梁渠没怎么喝酒,只是问黄氏,“你们安排人跟着我一起上苏州去找我家大人才是。”
这么说着,又看向安氏,“怎么没有见到璟少爷呢。”
安氏想到安大舅说的,让温大人帮忙介绍乔璟进梅花书院的事情,心中也动了动,虽然她觉得自己不该用乔璟这事来求温大人,温大人是肯定能帮忙的,但是,以乔璟心里的心高气傲,已经决定了自己要去梅花书院的山长姚先生那里,用才学打动他,自己要是走了温大人这条道,他恐怕还会责怪自己,乔璟一向孝顺,嘴上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是心里不痛快却是一定的,安氏斟酌了一番,终究还是决定不求温大人这个。
安氏正说乔璟和同窗们在外面聚会吃午膳,不回来,外面就跑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丫头,正是大房家里的小丫头绿竹,她一进来,语气已经带着哭腔,“太太,太太,不好了……”
黄氏惊讶地站起身来,“什么事?没点规矩。”
绿竹哭道,“老爷,老爷他不见了,咱们将家里都找了,人不见了啊……”
黄氏那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里间里老太太也听到绿竹的话,手里端着茶杯,茶杯都抖了起来,她飞快地起了身,放下茶杯,从里间跑了出来,朝还在喘气一脸苍白中泛*的绿竹尖细地问道,“老大怎么了?”
绿竹流着眼泪控制不住,哽咽道,“老爷不见了。他本来在内室里好好的,牛妈妈端着饭菜进去伺候他吃饭,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爷就激动起来,饭菜也没吃了,牛妈妈劝了一阵,老爷他也不听,就只是吼着什么,咱们也听不明白他到底在吼什么,连桌上的饭菜,也被他掀到了地上,奴婢就去收拾地上,牛妈妈将老爷拖到床上,让他坐着,之后奴婢将碗盘这些收拾出去,牛妈妈看老爷静下来了,就又去给他再端饭菜进来,内室里一时间没了别人,等奴婢再进去时,老爷人已经不见了,老爷时常会在院子里走走,奴婢就在院子里找人,但是没找着,就去和牛妈妈说了,咱们将整个府里都找了,老爷他不见了……”
黄氏一听她这么说,就皱眉道,“牛妈妈又在老爷跟前乱说什么!”
老太太道,“咱们赶紧回去,回去找,他走不到哪里去,就怕又掉进水里去了……”
想到上次乔大爷掉进河里的事情,黄氏的脸就更惨白了些。
、第四十章 慧极必伤
第四十章
黄氏虽然着慌,到底还有理智在,很快就镇定下来。
乔大爷不是第一次自己跑出去让人找了,找着找着也就会找出经验来的,也不会像最开始那样慌乱。
黄氏对老太太说道,“母亲,您先乘轿子回去,先找找家里,老爷是不是躲起来了。我和梁生再说几句话,也赶回去找人。”
老太太看了梁渠一眼,梁渠身材高大,一张脸却是清秀的书生脸,看到老太太看他,他也早从饭桌边起身来了,对着老太太点了一下头,又对黄氏道,“大太太,找乔大爷要紧,你们先去找吧,我在三爷家里坐一坐,等一等也无妨。只是,明日前,必定是要出发往苏州去的了,不然怕到时候咱们家大人抽不出空闲时候来。”
黄氏对他表达了感激,说,“如此,劳烦你了。”
安氏也上前来道,“大嫂,如若要帮忙,你就说一声。我让刘定也出门去帮忙找人。”
安氏毕竟是个女流,是不好出门去找人的,只叫家里男仆去,也没什么不对。
黄氏也没多说,毕竟还是担心家里乔大爷,就和老太太赶紧出去了,外面却是没有停着轿子等的,只有送梁渠来的马车,马车夫此时还在厨房院子和刘定一起用饭。
安氏看这个时候也不好去车轿驿叫车轿来,梁渠倒是好说话,让赶紧去叫马车夫来,送老太太和黄氏回去。
马车夫午饭还没吃完,就又有了任务,赶紧小跑着从厨房院子出来,去将在门前大树下套马桩前套着吃草喝水的马解下来,套到马车上去,黄氏扶着老太太上了马车,自己也挤了进去,绿竹和帮着去找人的刘定就坐在车辕上,跟着马车回乔家大房家去。
安氏还是担心乔大爷,请梁渠继续用饭休息之后,也就处在担心之中,坐进了花厅里间,想着事情一直蹙眉不语。
这时候正是一天之中太阳最烈的时候,太阳光明晃晃地照在院子里,在被扫得发白的石板上反射着光,院子里的高大的白兰花树,桂花树,还有石榴树,过滤着阳光,阳光在东北边的房前檐廊下漏出斑斑光点。
乔婉在檐下站了站,蝉叫声一声声,有点让人心烦,午时的凉风是从高邮湖那边吹过来的,还带着湖水的潮气,倒是很舒适。
梁渠用完了午饭,她就和柳月一起收拾饭桌,又给梁渠泡好茶端茶,问他,“梁大哥,你午睡吗。可以到哥哥的房间去休息休息,大伯母那边恐怕不会很快就好。”
梁渠对她笑了笑,说,“不必。”
又赞道,“之前跟着大人,倒没发现婉儿姑娘你这么懂事能干。”
乔婉愣了一下,说,“为什么。我娘一直觉得我性子不够沉静。”
梁渠笑道,“婉儿姑娘是该沉静的时候很沉静,该有动静的时候也没含糊。”看到乔婉作为乔家的掌上明珠小姐,在家里厨房饭厅里地帮忙,又泡茶又续水的,一点也不含糊,一点也不矫情,并不是没有小姐的身份和架子,而是那么镇定地毫不扭捏和做作,一动一静之间,表现出来的,和矫情的大家小姐不一样,也和一般的丫头不一样。
梁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乔婉这个样子,但是,他算是十分明白了,他家大人为何唯独对乔婉另眼相看,甚至对乔婉,比对乔三爷的长子乔璟还要看重一些。
乔婉被梁渠那话说得倒不好意思了,便说,“哪儿啊,我就是没规矩罢了。”
说着,又朝外面看了看,道,“也不知道大伯被找到没有。高邮说大并不大,想来是容易找到的,不要出事才好。”
梁渠道,“你大伯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乔婉摇了摇头,“具体状况,我也不大清楚。就是精神上受了刺激,有时候认得人,有时候不认得,有时候和正常人没区别,有时候又犯浑,情绪激动。”
梁渠叹了一声,说,“往往性情中人就容易如此,我家大人说,三爷也是个性情中人。有话叫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我家大人还写了这个条幅挂在书房里,每每被人看到了就遭人笑话,但他也不取下来。我看,三爷是太聪明,所以身体弱,大爷是用情深,所以伤得深。”
梁渠一个小厮,这番话倒是很不合身份,不过,从他的言谈举止,要不是他是家奴身份,恐怕也是可以出仕的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和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说,不由干笑了一下,有点讪讪,而乔婉倒并不是没听懂,反而说,“慧极必伤,倒是对的,过于聪慧的人,看事情看得太明白,想得也多,想得多,就容易郁结于心,伤肝伤肺,哪里能够长久。要说,这慧极必伤的慧,也是没看明白的慧,真正明白的慧,那就该是出家人的慧,一切遵循自然,咱什么都不管,平心静气,才是真正的慧了。佛家不是有佛谒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但也有,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后一句,据说是更有禅理,不过,我却是不明白的,我觉得,这看明白了,和什么都没看,也没什么区别,既然什么都没有,世间一切没有,心没有,那这样什么都没有都不在意的活着,又有什么用呢,能做到这一点的,我看不仅不是一般人,那肯定不是人了。我反而觉得前面一句,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对一般人来说,倒更确切得多,人在这世上,总要招惹许多人许多事的,时常反省着,明白自己要什么,要怎么做,就要实际得多。我父亲的确是太性情中人,而且有着自己的一套理想和处事准则,想得多,做得多,也伤得多,这样活得真诚,活得用心,也没什么不好,就连大伯父,他那痴心样,也是活得真的。我还是个小孩子,只要这一辈子,能够活得真,我也就满意了。”
乔婉也是有感而发,却把梁渠给说得愣住了,他有些不大自在,觉得乔婉这么说,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说到了她的父亲,出于为尊者讳,乔婉也是要反驳的。
于是他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盯着乔婉看,说,“婉儿姑娘心中自有沟壑,我比你年长这么多,倒有些自叹不如。”
乔婉刚才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此时被他说得醒悟过来,马上就红了脸,赶紧摆手,说,“我……我就是一张乱说的嘴,时常和哥哥争辩,不过是强辩罢了。梁大哥您跟在义父跟前,一定遇见过很多人很多事,让人很是羡慕。我就是个小姑娘,现在在家里的内院里,将来在夫家的内院里,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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