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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你离开,我们家公子不喜被打扰。”小宝伸手拦住了纳兰小胡的肩部。
但纳兰小胡却未将小宝的阻拦放在眼睛,她袅袅娜娜,姿态万千地朝逐尧皇继续靠近。
每走近一步,她的心跳加速,这个男子美好的容易幻灭,她生怕他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美貌,这一刻却开始忐忑自己不够美。
“公子,请问尊姓大名。”
逐尧皇头也未抬,眼神无比凝定,又无比澄静,仿佛眼前的美人不存在一般。
纳兰小胡见状,顿时有些慌张,她从未见过如此漠视她的男子。
好似不甘心一般,她再上前一步——
“唰!”冷眉手中的剑猛然出鞘,横在纳兰小胡的脖子处——
“再前进一步,杀了你!”
纳兰小胡的心态陡然乱了,这位公子不仅自己有着令星辰失色的气度,就连他身边的人也如此冷傲。
“公子,我并无恶意,只想交个朋友。”纳兰小胡稳了稳内心,并不退缩,她避开冷眉的剑,弯下腰,朝逐尧皇靠近。
“殿下……”突然,一个急闯着的声音传来,逐尧皇听了这道熟悉的声音,猛地回头,是她!
竟然是流苏,她风尘仆仆,头发乱了,脸上也脏脏的。
而从流苏这个位置看过去,逐尧皇和那一个美艳的女子靠的很近,她顿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我……我先走了,待会再来,我……我到下面等您。”
流苏连忙转过身,狼狈地跑下楼去。
逐尧皇二话不说,连忙站起来,跟了上去。
从头至尾,他没有看过纳兰小胡一眼。
而纳兰小胡愣了,她以为他是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但是她刚才真真切切看到他眼中惊喜和紧张的神色,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突然出现的脏兮兮的女子?
【一六八】
“流苏……”逐尧皇在后面追了上来。
流苏站住了,但是没有回过头来,她抬手擦了擦脸。
逐尧皇走了过去,一直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料事如神的他,万万没有想到流苏会突然跑到江北来。
或许是奔波了数日,她现在看起来有些疲累,脸上沾满了灰尘,灰蒙蒙的,而那小小的鼻头上,黑嘿的,再看她那双原本又白又嫩的手,上面好几道淤青。
流苏不由得低下头去,顿时,她才注意到了自己的鞋子,一双白底的绣花鞋上沾满了黄色的尘土,更夸张的是,有一只脚趾都露出来了。
她非常窘迫地把那只脚慢慢往后移。
她的一切表情和小动作逐尧皇都看在了眼里,顿时,心中涌起一股无限怜惜的感觉,他那双“如把花魂尽蕴在眉梢,又似把月芒尽摄在眼底”的眸子,深深的,深深的凝视着她……
“太子哥哥,我……我先走了,我去找买双鞋子换了……”站在气度不凡的逐尧皇面前,她有些紧张。
说完,她转身便走,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离开了。
逐尧皇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去,只是看着她的背影。
流苏抬手擦了擦脸,继续往前走,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太子哥哥……”她回头,与他对视。
逐尧皇只看着他,那双眼睛隐忍着所有的情意,看着她,一言不发。
两人站在街边。
微风拂过,一场樱花雨,不期而遇。
漫天飞花雨 翩翩落满地;满天飞花雨 樱若雪飘零、
纯净而绚烂,如云霞满地,在烂漫的夏光里,吹落一地落英,一瓣碎的心。
花纷堕,乱红纵——
阳光在他们身上投下炫目光圈,美得令人不忍卒睹。
“走吧。”逐尧皇接过冷眉递过来的外袍,披在流苏身上,替她系好了衣带,说道。
“嗯。”流苏点了点头。
“太子,公主,请上马车。”小宝将马车赶了过来,撩开马帘子,流苏跨了上去,接着,逐尧皇也上了马车。
就在马车放下的那一刹那,流苏看到了站在楼上窗口处那绝色的女子,她正看着她,眼中的神情颇为意味深长。
她顿了一下,朝那女子点了点头,然后马帘放了下来。
纳兰小胡一直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
马车内,流苏有些局促地坐在逐尧皇的对面,低着头,不说话。
“咕噜……”但是这时候,肚子却非常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流苏吓得连忙双手捂住了肚子——
太不争气了,居然这个时候饿的咕咕叫。
“嘿嘿……”算了,逃避不如直接面对,她抬起头来,看着前面美好的不像话的男人,憨厚地笑道,“老实说,我真的饿了,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太子哥哥,不许笑话肚子饿的人,肚子饿的人,叫两声没错。”
“呵……”逐尧皇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这个样子,真像我们绮罗小郡主。小宝,停车。”
他掀开马帘,对外头赶车地小宝说道——“去买些吃的来。”
“是,殿下,马上来!”马车停了下来,小宝到一旁的酒楼里面去了。
“我像绮罗?我可比那丫头客气多了呢。”流苏小声说道。
“殿下,来咯。”不过一会,小宝就买了一只香喷喷的油酥鸡来,油酥鸡细心地用纸包好了,恭恭敬敬放到流苏的手里。
“谢谢小宝。”流苏接过鸡,感激地对小宝说道。
“公主慢用,我继续赶车了。”小宝偷看了逐尧皇一眼,才走了出去,继续驾车。
小宝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对一旁的冷眉说道——
“冷眉姐,你发现没,自从公主来了,殿下心情就好了起来,我告诉你一件天大的事,刚才我送鸡进去的时候,还看到殿下在笑呢。”小宝就像发现了重大的秘密一样,兴奋地对冷眉说道。
“小宝,好好赶车,殿下的事情,不要随便议论。”谁知道,冷眉却丢泼了他一盆冷水。
小宝皱了皱眉,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一点都不好玩。
“太子哥哥,你要吗?”流苏超大声地咽了咽口水之后,把鸡递到逐尧皇面前。
逐尧皇摇了摇头。
“那我开始吃了?”
“嗯。”逐尧皇又点了点头。
马车内,流苏非常斯文的撕下一点点的油酥鸡,放进嘴巴里,慢慢地品尝,咀嚼,然后很有气质地咽下去。
吃完一口,又小心翼翼撕下一角,再次放入嘴里。
逐尧皇看着她吃,然后,突然站了起来,掀开马车帘子,出去坐到了冷眉和小宝中间的位置。
“哈哈,太好了,出去了!!”流苏兴奋高兴地差点没笑出声来。
妈呀,饿成这样,还要像刚刚那样吃,太痛苦了!!
于是,她双手捧起油酥鸡,一口咬掉一大块,狼吞虎咽起来,吃的那叫一个不雅!
【一六九】
于是,她双手捧起油酥鸡,一口咬掉一大口,狼吞虎咽的,那叫一个不雅。
“他怎么突然出去了呢?”流苏一边狂吃,一边自言自语地呢喃道,说着又摇了摇头,“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那油酥鸡是江北有名的特产,又香又酥又脆又嫩,好吃地不得了,最重要的是,马车内没人,她不必顾忌个人形象,湖吃海吃都没关系,吃的满嘴是油用衣袖一擦就是,反正衣服已经又脏又破了。
马车外头,逐尧皇坐在冷眉和小宝中间——
小宝侧头偷偷看了看他家太子逐尧皇那张风华绝代,可叫日月失去光华,令秋月失去风情的连连,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您难道不觉得两个人的位置三个人坐有点挤吗?”
“嗯,是有点挤。”逐尧皇没有回头,一双眼眸盯着前方赞同地点了点头。
小宝高兴太子认同了自己的观点,于是继续说道,“那……”
“那你下去,跟在马车边上跑吧,就不会挤了。”
“……”逐尧皇此话一出,不仅仅是被罚下马车的小宝,就连一向冷静自持,脸上鲜有波动的冷眉脸上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天!殿下什么开始也会开玩笑了!!?这是一贯内敛,威严震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殿下逐尧皇吗?他的人生还有“开玩笑”这三个字吗?为什么从前从来没见过他这一面?
见小宝仿佛点了穴一般,还坐在他旁边一动不动,逐尧皇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这道眼神仿佛一道利器,小宝的身子立即一歪,整个人就掉下马车下去了,逐尧皇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往小宝原先坐得地方挪动了一下。
“我耳朵没坏,眼睛也没坏,殿下刚刚真的在开玩笑?!虽然这个笑话并不好笑,但是,他真的在开玩笑!天啊,太子殿下不是不苟言笑,高高在上,从来不会讲这种话的吗?”小宝一边跟在马车后面跑,一边叽叽咕咕说道。
*
流苏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吃完一整只鸡,她满足地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惬意地叹了口气,太好吃了,太舒服了。
“公主,客栈到了。”
这时,马车外响起冷眉的声音,马车帘被掀起,只见逐尧皇颀长的身子站在车外,流苏顿了一下,然后在冷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四人一行往客栈里面走去,殊不知,远处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冷眉去准备几套新衣裳,把药膏拿到我的房里来。”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逐尧皇对冷眉吩咐道,然后同流苏一块进了房中、
他住的房间清幽静雅,于闹市中取静,高雅,干净。
流苏站在他的面前,微垂着头,那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令人心生爱怜。
逐尧皇站在她的对面两步之遥,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那眼神令人顿感心碎,饱含着令人无法察觉的情意,喉结都在微微颤抖,她刚才突然在他面前的时候,好似误落凡尘,迷途的迷糊小仙子,他那时有片刻的怔愣,人生第一次产生了怀疑,他以为这是梦,心中想念至深的人,如出尘脱俗的仙子般降临了。
而当她转身跑下楼的那一刹那,才知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时,他手中的杯子从手中悄然滑落,然后毫不犹豫地便跟着她跑了出去。
“特意来找我?是为父皇遇刺的事。”半晌之后,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