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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乔伊索性沉默了下来。
乔伊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好吧，我知道了。”老者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随即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纸条，放在了面前桌上，朝着乔伊推了过来。
“这是我的联络号，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贡献一封推荐书……只要你优秀到足够打动我。”
乔伊看着老者拾起放在一旁的帽子重新戴上，又拿过一旁手杖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褶皱，最终真诚道谢。
“谢谢。”
老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在乔伊的目送下离开了这个小小的咖啡厅。
推荐书与推荐名额有所不同了。
推荐名额的获得准确来说有两个途径，一个是足够有些拿到符文镂刻师公会的推荐名额，另一个则是拥有两名七级或者七级以上的符文镂刻师盖章的推荐书。
当然，还有一些推荐名额掌握在拥有崇高地位的符文镂刻大师手里，就像是刚才老者说的那样，若是乔伊拜他为师，那么他手中的名额就可以给乔伊一个，这种情况非常少，因为能达到这样地位的符文镂刻大师并不多。
若是有身份有背景的，这样的推荐名额获取途径有不少空子可以钻，两个七级或者七级以上符文镂刻师盖章的推荐书对于人脉广，或者自己家里就供奉有符文镂刻师的世家子弟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事，或者家里有符文镂刻师公会的长老、会长等高官当亲戚的，只要不差到离谱，一个名额也是跑不了了的。
只是乔伊这样没有背景的“孤儿”就只能好好表现，争取符文镂刻师公会的名额。
可想要在符文镂刻师公会里出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有多少人都盯着这个名额，其中不乏天赋极佳的，乔伊起步晚，即使天赋不错，还是输在了时间上。
现在老者为乔伊提供了另一条路，乔伊是真的打从心眼儿里感激的，虽然不明白老者为什么帮她，但是对于他们这种身居高位要什么有什么的人来说，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图谋的了。
只是老者能够提供的，应该只是一封推荐书，她要到哪儿去找第二封推荐书？
不知道安德鲁大师是不是七级符文镂刻师……
乔伊这才发现，她似乎还不知道安德鲁大师的符文镂刻师级别。
这个时候，乔伊不会想到，在她快要决定放弃这一次的考试，转而准备下一次的考试时，安德鲁大师将推荐书送到了她的手上。
非常巧的，在同一天，星网上遇到的那位老者也将推荐书送到了她的手上。
两封推荐书，就这么齐了。
让她烦恼的事情就这么迎刃而解，顺利的近乎不真实。
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两封推荐书；分别来自符文镂刻界的泰山北斗；而且是两位向来不对付的泰山北斗。
这两位符文镂刻大师可以说是整个符文镂刻师中的两大巨头、领军人物；据传闻他们曾经是挚友，却不知道为何闹翻了；之后就开始一直对着干；颇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阿道夫大师好为人师，收了不少弟子，那么安德鲁大师就反着干，放话说求质不求量，一直到了现在都似乎没有一个能入他眼的学生。
在阿道夫大师看来，符文镂刻方面还有不少可以研究改进的地方，拥有上升的空间；符文图案暗含一种特殊的规律，若是能找出这种特殊的规律就能创造出不新的有用的符文来。
既然阿道夫大师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这个方向，那么安德鲁大师就将注意力放在另一个方向。他提出了符文图案是前人智慧凝结，改动不能起到推动改革的作用这一观点，指出若是想要符文镂刻界能够有一次大改革，应该将注意力放在药剂上，所以他研究的方向一致是在怎样让药剂对符文起到最大的辅助作用上。
阿道夫大师喜欢品茶，而且是远古时候最为古老的那种英式红茶，有求于他投其所好的，都会送给阿道夫大师一些极品茶叶。
安德鲁大师却一滴茶水也不碰，他偏爱咖啡和酒。
……
总之这两个人一直对着干，阿道夫喜欢的东西安德鲁大师就一定异常反感。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两个人，将各自盖了章的推荐书交到了一个人手上。
这位受到两位符文镂刻大师垂青推荐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乔伊身上。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是陌生，而且没有姓氏，查了关于她的资料也查不出什么特别的，过去的经历规规矩矩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
倒是她的资质不错，已经是五级符文镂刻师了，不过这是报名前一天去测试的，她现在才刚刚迈入四级符文镂刻师行列没几天。
十九岁的五级符文镂刻师，这个成绩说不上顶尖，但是也还算不错。
不过能让两大符文镂刻师都欣赏，只是这样的程度是远远不够的，那么乔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注意的？
学生们看不到乔伊参加报名填写的资料，只能在心里胡乱猜测，而看到乔伊报名资料的校长却是看着乔伊填写的资料皱起了眉。
五级精神力，五级符文镂刻师。
校长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两位符文镂刻大师会同时看中这个女孩了，因为她就是个奇迹。
一个将符文镂刻师等级与精神力等级拉平的奇迹。
即便是那两位符文镂刻大师也无法镂刻出与精神力等级相同等级的符文，偶尔有成功的，也是借助了一些特殊的道具，却不是像这个女孩一样什么都不倚靠，就这么凭借着自己的力量镂刻出同等级符文的。
而且，她从一级符文镂刻师到五级符文镂刻师，只花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校长看着乔伊的资料久久没有说话，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总之，因为安德鲁大师与那位阿道夫大师的推荐书，在口口相传之下，几乎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了有乔伊这么个人，并且决定在她来学校之后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人究竟是长了怎样的三头六臂才能得到这两位大师的欣赏。
所以，在没开学前，乔伊就火了。
可偏偏她自己还一无所知，依旧在星网上和搭档一起在咖啡厅交流感情。
“你的考试推荐名额……需要我帮忙吗？”
尤利西斯别过脸，好似不经意地说道，语气干巴巴的，可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这样的语气并没有恶意。
相反，乔伊清楚地知道，搭档这是害、羞、了！
心中一暖，笑意在脸上蔓延开来。
她这次正打算说这件事情：“不，不用，我已经有考试名额了，现在有些担心考试能不能过。”
高等学校对于不少人来说都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至少曾经一直被伊芙琳死死打压的多丽丝不敢有这样的妄想。
现在她获得了参加考试的名额，却有些不踏实起来，安德鲁大师还有阿道夫大师都给了她一封推荐书，若是她没能及格，岂不是给他们丢脸……
“你会考上。”
尤利西斯这么说道，语气笃定，充满信心，这样子倒像是他去参加补赛似的。
想到这儿，乔伊不由噗嗤笑了，心中那层无形压力也减轻了不少，至少没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只是依旧有些忐忑，却轻松了不少。
少女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眼中亮闪闪的是盈盈波光，唇边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分外可爱，也……非常漂亮。
尤利西斯心中一动，漏跳了半拍，少女说了什么他已经没有听到了，只是僵硬地扭过头，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落在女孩身上，只是那个令人为之惊艳的笑容却印在了心里，怎么都忘不了，就这么刻在心里，让他的心里一阵一阵发热，暖暖的，一直酥麻到了四肢百骸。
也许少女的五官调整过，但是尤利西斯记住的从来不是少女的五官，而是那明亮澄澈目光中的笑意，像是冬日暖阳一般，动人心魄。
。
既然学校内已经知道了安德鲁大师和阿道夫大师同时将推荐书给了一个学生的事情，那么安德鲁大师和阿道夫大师这两个当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安德鲁大师突然有了一种将乔伊抓过来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
把他和那个混蛋放在一起是几个意思！不知道他老人家此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个混蛋吗！
不过……
阿道夫也觉得乔伊不错还给了推荐书，这说明那个混蛋还是有眼光的！
突然有了一种“乔伊不愧是他教出来”的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等等！这种想法绝对是错误的！他怎么可能和阿道夫那个人渣有一样的想法！要是这样他不也成了人渣吗！
虽然阿道夫给了乔伊推荐书，但是……
等等，推荐书？！
难道阿道夫也想收乔伊为徒？
很、有、可、能！
那人渣一向没节操，有了那么多徒弟再收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安德鲁怎么可能让人抢了自己看中的人！
这个徒弟是他的，谁也不许抢！
他得找个时间快些让乔伊拜师，要是真让阿道夫抢了，他多没面子！
……不过即便是成了师徒他也还是要好好教训乔伊一顿！
她给他老老实实交代是怎么认识阿道夫那个人渣的！
只是这一切都要等到乔伊的考试结束后。
乔伊的考试是正常发挥，所以不出意外的，她成功地通过了考试，通知书是通过联邦邮政寄发的，蓝底烫金的通知书显得非常精致而正式，上面的”联邦第一高等学校“字样让人有将其收藏一生的冲动。
乔伊还没有激动完，安德鲁大师就让人过来接她了，乔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到了安德鲁大师面前。
她刚想要给安德鲁看她的录取通知书，和安德鲁大师一起分享被录取的喜悦，就被安德鲁大师抢先开了口。
“你愿不愿拜我为师？”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颗炸弹从头顶轰下，炸得乔伊的脑中一片混沌，怎么都反应不过来。
脑子没转清楚，身体却率先给出了回答。
双膝跪地，乔伊结结实实给安德鲁大师行了个大礼：“老师。”
这是她期盼了许久的事情，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渴望，今天的额场景她不知道在心里模拟了多少遍，所以身体才能快于大脑先一步给出反应。
这一句老师可与学校里称呼的老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