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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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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会有今日如此的自己吗?会想过他们终有一日要分离吗?不,他什么都没有想过。没想过父亲的无情,更没有想过靓儿也会离开。

“靓儿……”他念出许久不曾出口的那个名字。却原来是她。

“你一定不想让她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还不赶快好起来吗?”

“她在哪!”胤祥的喉咙里发出一丝异响,像是被激怒的野兽。

恪宁别过头去,不忍心看他瘦弱的身躯内迸发出的一缕曙光。低声道:“你前些日子天天吃她亲手做的馄饨,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原来,真的是她……”胤祥手里紧紧握着那荷包,无力的靠在恪宁肩膀上。不一会儿,恪宁听到这个男人低哑的抽泣,她拘着身子不敢动,怕一个轻微的动作就刺伤他千疮百孔的心。

“我还怎么见她?我……这样子,还怎么见她……”他断断续续的念叨着,断断续续的哭。

……

“福晋额娘,为什么十三叔不能和我们一起来呢?滑冰多好玩儿啊!”弘昼捏着半个橘子,在马车里也很不老实,将两只脚丫子伸进恪宁裹着腿的驼毛毯子里蹭来蹭去。恪宁想小憩一会儿,都被他搅和了,忍不住弯起手指挠他脚心。弘昼耐不住,“咯咯”笑着四处乱爬!弘历将车窗上厚厚帷幕掀开一条小缝儿,看外面飘飘扬扬的大朵雪花!

恪宁一把把弘历拉过来笑着说:“你们都这么顽皮,下次就不带你们出来了。这会子安静些眯一会儿,等到了庄子上接了宋格格,咱们就该回去了!晚上可不许累的打盹儿,不然仔细阿玛敲打你们屁股!”

母子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将那马车外的漫天冰寒都齐齐抛闪了。

韶华所住的韦庄是恪宁管账打理的,所以管事的人都是恪宁自己手里的人。她在这里静养诸事都可以放心。接近晌午,恪宁的车架才到了韶华所住的一处院子。下了马车,韶华披着银狐披风迎出来,笑道:“这么个天气,你还带着孩子们出来,我就是自己回去,或者晚些日子也是不妨事的啊!你看两个小的脸蛋冻得通红!”她俯下身子用手捂捂两个孩子的脸,赶忙把他们迎进室内。

这屋子收拾十分干净敞亮,但放眼望去,一件陈设也无,朴素的像普通富裕百姓的房子。炉火正旺,将屋外的寒气逼走,一家人坐在暖炕上品着各样家常点心,十分闲适。忽听外面一阵纷乱,弘历弘昼都向外张望。容慧出去问了几句,回身颇有些紧张道:“听说是相邻的一个庄子里走了水,好多人慌慌张张的进进出出,有的看热闹,有的因为有亲人在那边,就跑去相救了!”

“哦,既然是如此,那叫我们的人也过去瞅瞅,看能不能帮的上忙!”恪宁道。那一边韶华拉过两个孩子搂在怀里生怕他们受惊。

用过午膳,韶华收拾了收拾,正准备和恪宁他们一同回去。忽而家丁在廊下回报说有急事。容慧跟出去问了问回禀道:“说是救下了一个逃出来的女子,可能因为灾祸来得及,这姑娘身上只着了薄衣,又被砸伤了,现在晕过去了,请主子示下。”

“既如此,将这姑娘好生照看着,再请个郎中来给瞧瞧。”弘历弘昼都已上了马车,恪宁正着急着出门,便随口吩咐着。正撞见庄丁将那受伤女子抬进院子,恪宁打眼一瞅,不由得吃了一惊。

那满身血污,面色苍白,背上一道烧痕的女子,虽然已经面目不清,但恪宁绝对不会忘记。如此绝代佳人,正是曾经的识芳阁名妓云衣。

韶华从后面跟上来,不禁“咦”了一声:“这不是那个九福晋的丫头吗?怎么在这里?”

恪宁心里一动,忙命人将她抬进来。见云衣背上被砸伤了,衣服还有被烧坏的痕迹。恪宁吩咐人赶忙寻郎中来,这边让容慧取来一些干净衣服,想先把云衣身上的衣服换下。韶华见此小心道:“不如福晋先回府中,让容慧留下照顾这个姑娘,等她好些送回九爷府中?”

“不。”恪宁一摆手:“今儿咱们不回去了。外面风雪也大。让两个小阿哥路上受了风寒也不好。就在这儿住上一宿,顺便给这姑娘治伤。”

一时,小丫头们将云衣破烂的脏衣服轻轻扒下来。生怕碰上她的伤口。又有人烧了热水,几个丫头帮她擦拭身体。

弘历弘昼被妥善安排了住处。恪宁就坐在一边看丫头们给云衣的伤口上烫伤药。忽然,坐在一边的韶华猛的立起身,走到暖炕边上,狠狠的盯着云衣露出的后背。

“你怎么了?”恪宁见她如此反常,不由发问。

“那是……”她依然一眼不错的盯着云衣的后背,那光洁的肌肤上有一块长长的丑陋的伤口。
恪宁起身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但见云衣腋窝靠后肩胛骨往下的部位有一块朱红色的,型似元宝的胎记。

“那是胎记,不是烧伤!”恪宁安慰她道。

“不!不是……”韶华面色青白,觉得自己两只手臂上泛起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后背上瞬间冰冷潮湿。

“元伊!”

“什么?”恪宁手心一紧,猛地回头盯住韶华。

“你忘了吗?元伊小时后背上……”韶华正要说下去,被恪宁一眼瞪了回去。她转头冲丫头们柔声道:“你们先下去吧!等我吩咐再进来!”

众人退下。一时韶华与恪宁都不说话。默默地,只能听到窗外呼嚎的北风。

“那不过是一块胎记!元伊,不是早就已经……”恪宁轻轻吐出一句话,但声调已然变了。她浑身僵硬着,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块胎记。朱红色的,十分规整的元宝一样的胎记。

“巧合,这只是巧合!”她又补充一句,但明显十分的紧张。

“这姑娘是谁?她叫什么?”韶华颤巍巍的走近些,跪在脚踏上,伸手要去触摸那个女子。

恪宁上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臂,低低的发狠道:“我不准你胡说八道!她根本不是元伊!元伊那孩子早就死了!”

韶华咬着嘴唇,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忽而扭头喝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没见过我女儿的尸体,既然死不见尸,谁说她一定就是死了!你怕什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也和他们一样,害了我的女儿!”她似是在发怒,又像是在恳求,她眼中疯狂的渴望像火焰一样燃烧着恪宁的心。

恪宁一时间愣了,转念一想,心里也果然疑惑起来。韶华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不安。难不成,当年胤禛和重秀没有将孩子……或者把她送出宫外给了什么人,还留那孩子一条性命?

“她叫云衣。是个□!”恪宁松开韶华的手,低声说。

“云衣?”韶华愣怔了,口里喃喃着:“云衣,云衣……元伊,元伊?”



桂堂冬(下)

临近晌午的时候,缠绵的雪下尽了。恪宁送了弘历弘昼回来,却一口气也不歇,就坐着马车赶回上善苑去了。她前脚刚走,胤禛后脚就回了府,两个人恰好岔开了。胤禛听同恩说恪宁回来又走了,而韶华压根也没接回来,而是说因为病体未愈而送去了上善苑静养,面上就是一沉。上善苑这三个字砸在他心里沉甸甸的,仿佛是隔着他和恪宁之间的一块顽石。那是母亲当年破土动工却终未完成的上善之苑。皇帝却将它赐给了恪宁,而非自己。他从前没在意过,但是因为皇帝亲赐,使得那里成了恪宁的避难所之后,在他无法渗透自己的力量进去更无法探知其中消息之后,他越来越觉得不够安心。即便那园子的主人是她,胤禛还是不安心。

他带着这种忐忑和三个儿子们一起用晚饭。弘时和董额家的苏乐已然定了亲事,只等指婚的圣意下了。胤禛心底一块石头落地,但弘时自己到底如何想,他却不那么清楚。两个小的却因为恪宁纵容他们,玩的开心也就显得生气勃勃。不像往日在府中见了阿玛像老鼠见了猫。

晚饭后,胤禛在书房闲坐。一时想起前些日子恪宁帮他抄录以前零零碎碎写的几首歪诗。他便翻检出来,拿在手里端详。恪宁这几年的字越发的气度飞扬,沉着有力了。怎么也想不到出自女子之手。他这么看着看着,把刚才心里那一丝不快也忘了。

沉吟间,忽听外间有脚步声进来,抬头却是年羽裳。胤禛往日虽然规矩大,但对她从不拘束,所以年羽裳时常随意出入。胤禛见她来了,随手将诗稿搁在书案上笑道:“天冷,你穿的太单薄了。”

羽裳过来腼腆一笑:“是披着大毛的衣裳来的,刚才丢在外面了。怕气味不好,熏着爷!”暖洋洋的烛光映着她线条精致的面庞,怎么也描画不出的妖娆美好。胤禛看着这样熟悉的一张脸,心里却有胆怯。

“爷这是看什么呢?”羽裳早瞟见那文稿,一眼望过去便知是恪宁手笔。她平日在胤禛面前不肯多说一言,多行一步。今天却实在忍不住,伸手捻起一张素笺。但见上面却是极昂扬的行书录着一首诗,可惜却未写完。

“维舫枫桥晚,悠悠见虎邱。塔标云影直,钟度雨声幽。僧舍当门竹……”

羽裳一见,眸子中忽而清辉一闪,嘴边浮出甜蜜的笑意道:“这下面收尾的是不是,渔家隔浦舟。茫茫吴越事,都付与东流?”

胤禛愣了愣,疑惑道:“这首,是我多年前在苏州时所作的。因那后面的不是我写的,所以她也没录,可……”

羽裳本来流露出的天真敏捷忽而都被胤禛这一句话拘住了。胤禛突地恍然大悟,语气中带了一些难以置信道:“难不成那一日,接这下一句的,竟是你吗?那日在虎丘的,是你?”

羽裳僵着身子不置可否。胤禛却笑了,伸手拍拍自己脑门子。刚想说什么,却又停在了嘴边。因为他看到了那双太过相似的眼睛,太久远,又太亲切。令他不敢道出面对这因缘际会之时该有的喜悦和不可思议。

羽裳脸上一抹虚无的笑意,将那诗稿放回原处。柔声道:“这也未免太巧。”她眼中的光彩黯淡下去,在心底暗暗的念着一句:“前尘有缘虽入梦,此生抱憾却成空。”

胤禛尴尬的咳了一声,声音旋即恢复镇定清冷:“这么晚,你……”

“啊。”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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