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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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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渐渐开始着手准备迎接新人。恪宁过了很久才知道吉日定在何时,毕竟诸事不用她来操心。每天同恩也会定时来向她报府中各项事务。她不过听听就算。似乎他们还是有些顾忌。将迎娶新人的事最后告知她。小书房装饰一新,与恪宁过去居所大有不同。她自己执意要在这里住下。清净也暖和。当年,胤禛随圣驾南巡时带回来的那把“凤尾”琴,如今倒还特意放在小书房。她却也很少弹了。这一日,听说年家有人来府中拜会。恪宁本就懒怠见人。恰巧听阿奇赶来说韶华身上不好,也就找个借口支过去。自己来西院看看韶华。

韶华与府中其他几个妾侍住在西院,恪宁进来时却不见当年遍植于此的菊花。倒有好些新来的使唤丫头满院子叽叽喳喳,来来往往。恪宁不解,回头问阿奇道:“韶华病了,她们怎么在这里喧哗,岂不太没有规矩。”阿奇摇摇头。忙派人去问,有个掌事的回说,要收拾停当已备新人来住的。恪宁一听,心里一沉。不由冷笑一声。也不理会,自去韶华房中。容慧早在廊子下候着。一见恪宁进来,早跑过来行礼。恪宁当初不放心,才让身边的容慧来伺候韶华。韶华病的突然,容慧知道恪宁如今回府中住,才跑去告知阿奇。容慧见了恪宁,心里一肚子的委屈,忍不住都要说出来。如今府中上下只忙着下个月迎新人。谁也懒得理会这边。当初韶华有恪宁照顾,现在却只有受着的分了。恪宁何需多听,三言两语已经明白。又怕里面韶华听到什么。忙进屋来。韶华斜倚在炕上。因为整日睡着,身上更加虚弱。她只得靠在大迎枕上,想让自己不至于又昏睡过去。恪宁进来只觉得屋子光线昏暗,还有些闷不透气。容慧忙过去扶着韶华道:“主子,福晋来了。”

韶华一听,似乎着了些生气,勉勉强强的抬起头来,恪宁一看她气色,心里暗道不好。怎么竟至如此了呢。忙过来拉起她的手,坐在炕沿上笑道:“韶华,怎么都好像不认识我了呢?”韶华看看她,喘了两口气,声音微弱道:“福晋啊,你怎么才回来。”说着,似乎支撑不住自己,身子像一边倒去。恪宁忙抱住她,让她好生躺下。韶华又歇了歇,向容慧她们摆摆手,恪宁忙叫她们下去。韶华抬着眼看着屋顶,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恪宁心里都有些怕了。只觉得她的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她忽然又开口道:“福晋,这么多年,我都过得好好的。可是我还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说这么一句话,用了好大的力气一样,说完了又只剩下喘息。

“你胡说什么呢?”恪宁忙宽慰她,“既然一直都好生过着,怎么说起这些没边际的话来了呢?你年轻,好生养养,没几日就好了,可不能自己生了不好的心。”
她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继续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等到气息喘匀了。才又说道:“我,我知道他来了。”
“他,谁啊?谁来了?”恪宁听这话却又不明白了。以为韶华糊涂了。

韶华却又来了句:“孩子啊。我是说,我想孩子了。”她的眼睛仍然还是那样瞪着,忽而就流下泪来。“我以为心都死了,也就不会再疼了。可是疼起来,似乎,比原来更深了。”

孩子,是孩子啊。恪宁拉着她的手,静静地听她的呢喃。

“可是我如今,不想死啊。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韶华轻轻道。一边说一边将身体靠近恪宁,好像这样能从她身上得到一点点温暖。月落乌啼,灯火缠绵。韶华在她的怀里渐渐睡去。睡梦中她露出一个模糊的笑容,或许,她又回到了她的过去。





年氏

转眼吉日已到。年家在京城颇有些人脉。又因是与四皇子结亲。一时间倒有不少朝中亲贵登门道贺。内堂女眷中,恪宁倒是新结识了年家的一位新妇。年羹尧的夫人丹朱。是辅国公苏燕的女儿,颇有大家风范,行事待人很有分寸。两人甚谈得来。众人因这次四阿哥将事情办得颇为郑重。都想看恪宁又是怎样的态度,恪宁懒得理会,也不装模作样。却因为借这个机会见到惟雅,二人久别重逢自然欢喜异常,又有十三阿哥的福晋在。内堂很是热闹。对于自家的新人,无论是胤禛,还是年氏,恪宁是一概都没见,她也不想见。这个世界中有一小部分是属于她的,他们的世界则与她无关。
她开始觉得自己府上厨子做的饭菜非常的合她口味。她也觉得新做的衣裳都很漂亮。一切似乎都很满意。筵席结束后回到小书房,里面熟悉的苏合香令人觉得现世安稳。她一个人静静坐下,不由自主的长出了一口气。书案上摆放着那把叫做“凤尾”的琴,远处还有她绣过的牡丹屏。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安排的天衣无缝。她极有耐心的盯着那把琴,她母亲曾经喜欢在午后弹奏的那首曲子,《红墙柳絮》。她在心中默默想那旋律,才发现原来是这样一首寂寞的曲子。她要了解自己的母亲,居然还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有些事情,只有生命的流逝,才会给你答案。年轻的时候,寻寻觅觅,难以得到,最终会发现,原来它就在那里。只不过,她没有学会,蓦然回首……

夜静更深,唯有西洋钟表的滴答声。她长时间的枯坐着,没有人会打扰她。侍奉她的人也都习惯了。月色如约停留在她的窗下,清冷的银辉波及到她心中每一个角落。她通晓自我,并且承认孤独。可是,脚步声打乱了宁静。她的头脑懒洋洋的,觉得那不过是幻觉。然而,阿奇终于在外面轻唤道:“福晋。”
她吸口气随后又吐出来。勉强站起来回身问:“什么事。”回转身体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感觉到好像一个谜语已经知道了答案。转过身来,她的丈夫站在门口。

烛火摇曳着,使他的面目明暗不清。他蓄了须,脸庞刚毅有力。身上着了吉服,表情镇定,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她。她回视着他,并不躲藏。她从来没有害怕过他。

“你怎么还没有歇息?”他的问话硬邦邦的毫无生气,和过去有很大的不同。
“我一贯如此。”她则十分简洁的回答。

接着又是沉默。恪宁开始希望他赶快出去,这种尴尬已经让人疲倦了。
但是他不开口。她就只好又道:“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到新娘那去了。”

“不。”他向前挪动了两步,表情有所缓和。回头对阿奇说:“你们出去吧。告诉同恩我在这歇了。”阿奇一惊,旋即跑了出去。其他人也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他俩人。他很自然,脱掉外衣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小口。恪宁定定看了他一会,自己走到床边收拾被褥。

“我这里有点凉。你会不习惯。”她说。

“不对啊,我是怕热的,你不记得了?”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帮她摊开被子。锦缎被面上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蜂蝶萦绕其间。摸上去光滑柔软。他转过身来,忽然伸手拿掉她头上唯一的一根银簪子。她刚才随意绾着头发,现在都披散了下来,他的手指滑过她依然细腻光洁的肌肤。可她始终沉默着,眼睛看着书案上的琴。

他的手停在她肩头。过了一会儿,终于放了下来。

“我做了一件事,对我,可能是一件好事。但对我们……”他忽然噎住了,说不下去。恪宁惊愕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失态了。

“你做了什么?什么事?”她看他的神情,突然也开始不安起来。可是他怎么也不说话。只是把她搂进怀里。她只能感觉到他浑身在颤抖,他的拥抱是如此无力。

翌日清早,重秀,韶华并其他几个侍妾都到正堂这里给恪宁请安,这是该新妇向福晋敬茶的时候。所以她们也都来的齐全。然而其实昨晚胤禛宿在小书房的事情也早就不胫而走。今天众人似乎都格外殷勤备至。恪宁明白自己府中这些人,也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没有了自己过去那批旧人,现在的怎么看着都不入眼。

“这位新娘子迟迟也不到,难不成这还是南边的规矩了。”李重秀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借着端茶杯的机会抬头瞧了恪宁一眼。恪宁见韶华没来由的绷着个脸,到特意和她说说话,怕她心绪不好。

众人等了一会,仍不见年氏的影子。气氛多少开始尴尬起来。重秀似有些笑意在脸上。恪宁早觉出她今日特意来看戏的。也知道如今上下人都瞧着她的脸色。自己坐在这里,更像是庙里的泥塑菩萨,只是样子罢了。她不想等到最后惹人笑柄。便起身淡淡笑道:“时辰不早了,重秀还等着算分例吧?不如我们现都散了吧。我精神也不好。”韶华在旁听恪宁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心里一酸。也站起身微微扶着她道:“福晋不舒服,妹妹送您回去。”众人见如此,也都起身准备散了。外面小丫头却进来传:“四爷回来了。”一屋子女人又都刹住脚。今日朝会散的早。胤禛便急着赶回来。一进屋,先扫了众人一眼。果然不见年氏。他倒先出了一口气。众人见他回来,年氏仍然不到。自然心里各打起了小算盘。

“都在。今儿齐全。也没人告病?”胤禛似乎有些火气。眼风在每个人脸上都刮了一圈。这才走到恪宁身边,轻声道:“昨儿都歇的那么晚,你赶早起来做什么?”重秀见他如此,脸色都变了。众人又落座。正这时候,外面人来报,说是年氏来请安,在外面侯着。胤禛听了不说话,拿着茶杯,兀自喝茶。恪宁自然吩咐有请。

但听脚步声,一时外面娉娉婷婷进来一个女子。微低着头,身形娇小,脚步颇轻盈。向前走了几步,翩然一拜,行了个双安。口中道:“给贝勒爷,福晋请安了。”声音很轻,似乎有点缺乏底气,但字字清楚。恪宁微一笑,道:“妹妹多礼了。快起来坐吧。”说这话时,胤禛在旁边忽然略略侧了一下头。恪宁觉察,也偏过头来看他。年氏正巧起身,恪宁再回头看去,正和年氏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顿。

眼前人竟是如此艳丽脱俗,眉目清秀,皓齿唇红,更妙的是俏丽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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