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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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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干些什么呢?一年又一年,什么事情似乎都不肯再做了。时光在这里好像都停住了。她似乎也不老,只是容颜始终清减不少。可他就算挂念在心,却也有那么多不得已。他做不到只守着她一个人,安静到老。他不停的逼迫自己要把手上的事情都做好。他在父亲面前,在兄弟面前,在朝臣面前,甚至在下人面前,他都不是他自己。他像舞台上一个戏子。不知道是在骗世人,还是骗自己。这样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妻子。他没为她做过一次承诺,没为她着想一次。都记不起来上一次的亲密是何时了。他们完完全全成了两个人了。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也可能,他这辈子再也不能寻回那颗暖着的心了。想到这儿,他苍白的脸有点僵硬。他放下书,竭力不再去想。正巧这时,她却进来了。

“怎么今儿这么早?”恪宁进来勉强一笑道。

“听说你去了毓庆宫?太子妃没为难你?”
恪宁这回忍不住笑道:“太子妃又不会吃人。没什么事干嘛为难我。”

胤禛也知道问的太过。也尴尬一笑道:“你又不和她往来,谁知道找你去是不是有什么事?”他笑的时候,嘴角边的法令纹不再显得那么刻板,微微一翘,反而有点孩子气。恪宁看着,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脸上开始有了那些痕迹的。

原来有那么长的时光,他们不曾一起走过。陌生的,都要不认识这张脸了。她把视线移开,想起很多年前,她曾说,想要做他的眼睛,和他一起看遍这个世界。

“太子妃请我帮她一个忙。”她回身拿过那个匣子。双手递给胤禛。“我不知道该不该帮她,你来决定吧。”

胤禛打开看了看,眉头一皱。
“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东西她想兑了,请你转给太子。”
“你到底替太子打点了多少?”她语气镇定的问。但这个问题她已经想了很久。

“宁儿。”他慢慢贴近,忽然将她圈在怀里。好像已经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要倚在她肩上了“我不想再撑下去了,可是我也不愿意看老八他们得逞。”

“那你自己呢?”她的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肩膀,问。她能感觉到自己这一问,他身上微微的震动。他当然是不甘心的。可是现在又几乎深陷泥沼,不可自拔。

“你害怕他一旦倒了,这朝廷就乱了。可是或许也有机会乱中取胜。现在苦苦支撑太子也是无力回天。你还是及早脱身为好。”

胤禛低下头看着她,苦笑一声:“你看事情还是如此清明,我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了。如今,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太子身边的人都是靠不住的。胤禩他们势头正盛,又最善于结交,党羽成群。我是孤零零一个人,世道乱了,也只能……”

“你只要坐山观虎斗就成了。”恪宁把话接下去,但又适时的打住了。胤禛是明白人,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多说话。她很想要帮他,可是那种深远的隔阂让她依然不敢坦诚相待。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面容。清冷消瘦的脸庞早已不复当年的娇艳。可是那双智慧的眼眸依然没有一点变化。她不会再回到当年,也不会再成为那个曾经让他晕眩过的小女孩。可是他知道,他永远不能失去这个女人。她太聪明,也太危险。就是这样,他才不敢放手。

忽然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同恩在外面大声说:“爷,福晋,西院孔格格小产了,侧福晋急的团团转!”

胤禛一愣,紧张的看了恪宁一眼。恪宁很自然地推开他的怀抱。向外面高声说:“同恩,请太医来了么?”

同恩应了一声。她看着他急匆匆出去。这个房间里忽然又只剩下自己。那个简单的拥抱,还没有留下足够的体温,世界一瞬间又剩下孤单。她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挽留那双手了。

并非时间不可倒流,奈何物是人非昨。

她随后跟了出去。她对那个年轻女子只有简单模糊的印象。甚至连她有身孕的事情她都不记得。怎么会忽然就小产了。

一院子的丫头仆妇进进出出。有一盆殷红的血水被端了出来。胤禛不能进去,就站在院子当地。恪宁没有走过去,也没有惊动他。只是默默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

她猜测他内心中的想法。他一直都是一个不肯久居人下的人。只是牵绊太多,又完全没有依靠。她这大半生都在这个男人身边,太明白他想要的东西。只是那一切,她却不想。但她不能不帮他。他毕竟是她的男人。她不能眼睁睁看他被太子拖下水去,至少要度过眼下的难关。
没想到,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平日对家中事情不算上心。人都说他冷心冷面,其实不是。他不是的。无论何时何地,他的女人和孩子,他会尽一万个心去保全她们。所以这许多年来,这个贝勒府里始终是干干净净,平平稳稳的。这是一个男人能给予家的最大的保证。他不会说什么,不会软语温存。可是他有他的紧张和恐惧。他大概也见不得疼痛和死亡。

可是那个女孩子终于死于流产。
李重秀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看上去无限疲惫。僵硬的对胤禛说:“人没留住。”
胤禛没有进去。只是定定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重秀转回头看到恪宁。做出了一个恭敬谦卑的神情。她满脸汗水,头发都湿塌在额上。在她抬手撩开眼前碎发的是时候,嘴角却现出一个奇异的弧度。她似乎根本不怕恪宁看见,就好像有意为之。

她在笑。

恪宁一刹那能感觉到身后阴森森的寒气。自己一再退让,只想清净了度余生都是不可能的。
她在笑。她在步步紧逼。

雪又再度落下,繁盛飘渺。她的笑容就像那雪一样冰冷刺人。那笑容又将恪宁带回这个纷杂恐怖的现世。她忽然有所领悟。她忽然被她激起无数斗志。
她明白,眼前又是一场残忍的杀戮。它进行的无声无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和更加无辜的没有成型的生命就消失于这个冬天。不,这竟然已是春天了。

这些时日她独自在家想了很多事情。
终于有一天,她把阿奇叫来。说:“你出趟门吧。”
阿奇不明白。她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阿奇一惊,说:“福晋您想……”
她点点头。笑了笑,好像这个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明天就启程。快去快回,路上要小心!别的你不要想,也别和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阿奇看着她,难以想象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脸上有一种孤注一掷的赌徒的神情。坚决的可怕。

阿奇第二日打点了一下,对外人只道去探家中亲眷。她走了,恪宁才暂时放下心来。没几日,衡庆祥早有人将那一匣子东珠之事办妥了。恪宁惦着手中的银票。嘴角抿起一个苦笑,想不到太子妃也有如此用心良苦的时候。即便她讨厌这个女人,可是那种心,她却是比谁都更明白。

她并不想做这个家中力挽狂澜的那个人。她只是生性不愿意认输。她不能等到有一天自己没有分毫退路,如待宰羔羊。她不能改变一个男人的梦想,所以只能选择扶持,也是在帮自己。






重整山河

春光泛滥的时候,人也都泛起了活气。总有贵富之家往京郊游春。即使这几日仍有乱党传闻,他们也乐此不疲。
恪宁出门的时候能看到邻近的八皇子府门外,车马络绎不绝的样子。她许久不曾见过胤禩。但只见这幅热闹非凡的图景,也就能知其大概了。她没有太好的心情欣赏京城华丽喧闹的春景。车马匆匆,她赶回费扬古府中,是因为庆寿额娘的病重。她对自己过分的慌张也觉得奇怪。她们俩人的关系一直都是疏远平静的。即便想要亲近,也有太多阻隔不可逾越。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她时常担心亲人会有一天离去。人年轻时容易气盛。哪怕一点点感情的缺口都留下不能磨灭的恐慌和伤痕。上一代的恩怨,在时光中一点点散尽。这一代的人开始逐渐走入孤独的绝境。是人到中年的脆弱和渺小。

她从前不曾注意过家中内堂外的那两株西府海棠。如今其中的一株竟然已经枯死。她陡然想起父亲的过世。心里只有不祥的预感。而另一株果然也长势颓唐。
她无暇乱想。疾步走进内室。庆寿静静躺在炕上。好像仅仅是在睡梦中。因她回来,兄嫂们皆在外间侯着。
她在炕沿上轻轻坐了。唤道:“额娘。”
庆寿并不曾睡着。因病着,精神不济,所以还在闭目养神。她听着恪宁的声音,眼皮先是动了动,倒真的像是从一场梦中醒来。

“你还记得回来。”
她从来没有责备过恪宁。这句话倒有了几分怨怪的的意味。听得恪宁心里有几分歉意。
“额娘身子欠安,都是宁儿的过错。”

庆寿仰了仰脖子。似是想起身,恪宁想扶着她,她摇摇头,自己挣扎起来,恪宁替她把锦被掖好。庆寿强打精神道:“人老了,一点点小毛病都扛不住了。不知道还有几天好过。”
“额娘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不过是受些风寒,将养几日也就无妨了。您可不能胡思乱想。”
庆寿笑笑,说:“恪宁最是清绝明透,那些个面子上的话,也不必和我这个老太婆说了。当年我也是好逞强的。支撑着这个家几十年。没有丢了你父亲的脸面。也没有给我宗室出身丢了脸面。说句实话,也是亏得有你母亲留给你父亲的那份家业。咱们这儿才没有败光。如今,我只怕日后这里没有人主事。”

“额娘不要担心。哥哥嫂子都是极好的,即便真有什么事情,宁儿一定尽力扶持。”恪宁料想她是担心兄嫂不会理家。忙要宽慰。
庆寿摇摇头又说:“他们都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和你父亲一样。我不说这个。我只问你,你让阿奇出去,不怕有人生疑吗?”

恪宁一愣,看她此时神清目明,完全不像在病中。
“额娘怎么知道的?”

庆寿微微一笑说:“你不要觉得是阿奇透了什么口风给我。她是个忠心的,你不要疑了她。我可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听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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