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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虹-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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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是她走后,我也没有做那个的心。”
我想起小木球中的碧丸子,“那你送我那颗,是很久以前做的么?”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不是,那颗,是皇上赐婚后,我做任务时收集了些香料做的。我没有金玉可赠,只能做些能做的。当时也怕你嫌弃,但总是我的心意。”
我有些汗颜:“这,我还只怕不如你,那腰带,不是我绣的,我最多也只会绣个荷包,还很难看,实在是拿不出手。”
他忽然放低了声音,轻声道:“再难看我也不会嫌的,只是你可肯给我绣呢?”
我低了头,脸略有些红道:“你若肯等,我总有绣出来给你的一天。”
他说:“好,我等。”他的眼睛看我时总那么亮,我有晕眩之感。
逐虹 第二十一章 冬祭
易戈娘亲的坟还在深山里,其实独望村已经是深山里了,那坟还在另一座山坳中。草深林茂,路几乎掩而不见。易戈左手一只竹篮,右手拿了一把柴刀在前面开路,我手中挽了一只蓝子,紧随其后。走了小半个时辰,望见一座低坡下有一棵高大的松树,易戈说:“到了,就在那里了。”
坟头亦几乎被乱树杂草掩没,我们两人将篮子一放,他砍乱枝,我拔杂草,总有一个时辰才将四周清干净。这坟并不是土坟,而是用石块垒了一个坟圈的,坟前的石碑也立得好好的,上书“慈母易五娘之墓”。我还记得易戈说他娘走时他十四岁,竟将这个坟建得如此之齐整,不如花了几许功夫几许力气。他仿佛看出了我想什么,解释道:“那时我才十四,坟是桂爷爷和村里人帮我一起弄的。以前桂爷爷也会来这儿看看,只是他常不在村里,估计这两年也未曾来过。”
易戈细心,在摆放祭品之前,他还绕坟走了一圈,只怕有些狐兔之类在坟中挖了洞。
易戈将他篮中的酒菜一一取出来在坟前排开,四个菜都是他自己做的,据说都是他娘生前爱吃的。一个酒杯,一双筷子,我又从我携带的篮子里取出香烛裱纸,一一摆放好。
他将杯内倾满了酒,洒了一杯在坟头,说道:“娘,铁柱来看你来了。儿子不孝,三年未来,您坟头全长了草了。娘,今年却不一样了,我娶了雾宝,我有了家,再也不是独自一人了。娘,雾宝很美,人又好,您一定会喜欢她的。”
我鼻子一酸,几乎要掉下泪来。这情景让我想起雪峰山上每年六月初十我亲爹的生辰,娘都要去那画像前祝祷,絮絮地向他汇报祁龙和我的近况:“峰哥,龙儿和雾儿都长大一些了,开始习武了。”“龙儿已十四,袭了爵位了。”“雾儿及笄了,长成大姑娘了。峰哥,她长得越来越象咱娘了,我知道其实就是象你。”
娘只在这一天祭爹,我问她,为何只一日,她说,只记生不记死。今年的六月,收到我婚讯的娘一定是在爹的画像前跟他说:“峰哥,咱雾儿都要嫁人了。”
我不由自主上前几步,挽了易戈的手臂在坟前跪下:“娘,我是您的媳妇祁雾,我以后会好好跟易戈过日子的,您老放心吧。”
易戈深深地看了一眼我,转头又对着坟头道:“娘,我一定会一辈子对雾宝好的,一定不离开她。”
我浑身一颤,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他慢慢地转过身,将我轻轻拉开了一些,又抬起我的下颔,低叹了一声“雾宝”,便低头吻上了我的唇。轻柔而缠绵,过了很久,他将我紧紧搂入怀中,在我的头顶沉沉地说道:“雾宝,谢谢你,肯给我一个家。”
原来,成亲前,他是真的这般想,而不是对我爹娘表决心。
点了香,烧了纸,我俩人还是依偎着在那棵高大的松树下坐了很久。
回村的路上,路过一片桃林,易戈忽然站在,左看右看了半天,选了一根拇指粗细的桃枝用那把旧柴刀砍了下来。我不解地看着他,他道:“桃枝辟邪,我想给你做根钗子,不过只是木钗而己。”我看了一下那根三尺来长的桃枝:“我以为做拐杖都够了呢。”
他的语气还是平平的:“总要浪费一些,也未必一枝就满意,多做些可挑拣比较。”
我莞尔:“我还没有木钗呢,快些做了我瞧瞧。”
冬至过后,我还是在独望村住了几日。时日过得平滑如水,我仿佛是回到了雪峰山那些宁静的日子了,只是陪我的人换成了易戈。
易戈每日也只在家收整,我却觉得他是在找什么东西。他时不时地翻出点书来,有内功心法啊,拳谱啊,剑法啊,东西还挺多。易戈抖抖那些破旧得看不出封面的图谱道:“这是以前娘教我的。”我翻了翻,有刀法还有剑法,我奇道:“这些你都会啊?我只见过你的轻功。”若是换了白抑非,此时必道:“不甚精通,不过演练一遍,也供你指正。”然后必定会舞剑。而易戈却只笑了笑道:“你看有你感兴趣的,就取去吧。”
我细看了看,内功心法叫“通达功”,无甚兴趣,扔过一边,刀法是金梧刀法,似乎是苍梧一派的,那一派虽说有些没落了,但到底也是武林七大门派之一,以刀法见长。这些东西估计也是收罗来的。
再看剑谱,没有名字实则是封皮早就没有了,但画的招式似乎挺新奇的,画中人的剑格外狭长,招式名字也多与光有关,什么流光飞舞,追光度蝶……看上去应是以轻灵快招见长,我便细翻了一下。易戈此时正在那里清扫房梁,见我一声不吭地看,便翻了下来,道:“这剑法,我倒练过,你想学么?”我道:“我学剑比较笨,但看这剑招很漂亮啊。这究竟是什么剑法?”
他有些犹豫地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名称,我娘每每称它是‘忘恩负义剑’,说起来恶狠狠的,却一定要我练,练得不好要骂,可练好了,她也未见得高兴。我估计着是与我父亲有关。”
我“喔”了一声,将那几本心法啥的放回了柜子,倒将这剑谱,拿来放在炕头,准备有空便翻翻。
易戈真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那次祭奠回来,晚上我来了癸水,不知是不是因为坐在地上时间过长的原故,竟颇有些疼痛。他以为我吃'奇'坏了肚子了,十分'书'自责,打算去邻家'网'要些草药来煎水给我喝。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我还是说了实情。他并不言语,只返身出门,等他回来时,我已拥被高卧了,他进门轻轻地推了推我:“雾宝,睡着了?”
“没。”
“那先坐起来,把这个喝了。”
我睁眼见他端了一个碗坐在炕上,碗里热气袅袅,有一股甜香。我乖乖坐起,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竟是红糖水,想来他是去邻居处借了糖又去灶上烧了水。
他说:“喝完了,我再帮你按按,是我大意了,下午让你在外面地上坐了许久。”
我说:“我也只是偶尔如此,真没这么娇气。”
他递了碗给我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隔了几日,正与易戈讨教那“忘恩负义剑”的剑招,大志忽然来敲门道:“铁柱,桂爷回来了,听说你新娶了媳妇,说要来看呢。”
易戈惊喜起身:“雾宝,桂爷于我有恩,还是我们去看他比较好。”
他从屋里翻出冬至前我们从潜县买的澧酒,携了便带我出门。
桂爷的家在村正中,有一个宽敞的场院,我们去时门开着,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五十上下花白头发的老者在那里说话。易戈带我上前给老者见了礼,他的眼中有喜悦,说话倒还是与平时一样冷清:“桂爷,你老回来了?”那桂爷笑说:“铁柱,你也回来了?听说你带新媳妇回来,正想去看你们呢。”说罢,一双精光四射的眼便将我打量了一遍,我忙上前道:“祁雾见过桂爷。”桂爷微笑着从身上摸了一块石头出来递给我道:“这媳妇可乖巧,你是村里第一个外来媳妇呢。桂爷也没什么可见礼的,就这块石头,收着。”我有些意外,但看易戈与众乡邻好象也不意外,便老实接过,是块十字形的蓝水晶,也刻了一些花纹,不好意思细打量,便谢过桂爷,收好了。
正在此时,桂爷忽道:“戚老三,你才来这一会儿,怎么一声不吭地要往外走啊?唔,你的腿怎么了,走路不利索?”
有村人笑道:“他哪是腿不利索,是屁股不利索。他呀,老毛病发了,调戏铁柱家的新媳妇,庞叔说要教训,被吊起来抽过了。”
我转头看了易戈一眼,他脸上却无表情。那戚老三道:“我都认错了,而且铁柱媳妇也是个厉害的,我哪调戏得成?已经被她抽了一顿了。”
除了我和易戈,众人都轰笑起来,桂爷也哈哈大笑道:“好,不用我出手了。小辈中有人能制得住你了吧?
他这一笑,中气十足,我却是惊得冷汗都出来了,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易戈的手。只感觉他干燥温暖地手用力地将我的手握了握,同时向我投来一个安慰的眼神。
桂爷或许是看到了我的表情,安慰道:“铁柱媳妇还在生气?戚老三有这个毛病,但不是坏人。”
我勉强道:“嗯,没有。这事过去就过去了。”
桂爷点头道:“好,铁柱媳妇,年纪小小有容人之量,铁柱你好眼光。戚老三,你记住了?”
戚老三低头,大冬天的,头上起了层汗。
我的身上也有薄薄的一层汗。
回到自己屋里,关上房门,我些激动地对易戈道:“那桂爷,他是不是就是那天在擎玉庄后山上与武林群雄对骂的鬼宫门人?一定是的,虽然当时说话有回声,但那笑声,我是记得的。”
易戈不出一言。我想了想又问:“你那天,追过了三道岭,你一定是追上他了的?是不是?以你的轻功,不会追不到。你那天没有说实话。”
他还是沉默着。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不知为什么,几天前还挺想得通的我,现在心里忽然便有千般的不舒服。
他的沉默让我着恼,我又追问道:“易戈,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东西?”说此话时,我的口气已颇不平和。
他一下子抬起头来,道:“雾宝,我是追上他了。桂爷他以前是鬼宫的护法,我也是那天追上他才知道。但独望村就是这样的规矩,不问从前。他愿意告诉,你才能知道。我以为这事与我们干系并不大,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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