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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不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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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停着三四辆空着的大巴车,白蓝相间的车身上写有某学校的字样。何征以为是有学校组织学生来看画展,进入馆内后发现并不是这样。
大厅铺着红色的地毯,两边是贴有祝词的花篮,正前方的蓝色巨幅告示牌上写着某画家伉俪的作品展的简介。
沿着指示牌向右边走,进入1号厅,一幅幅山水图呈现在何征眼前。杜砚一一地停下脚步,仔细地看。他的背仍然挺的很直,与展品保持着一定距离身姿优雅地欣赏着。
“这幅好看。”杜砚站在一幅画前说。
“感觉有点萧瑟。”
“风吹叶落,总会有这样的感觉的。”杜砚继续向前走。
拐了一个弯,几幅牡丹映入眼帘,即是之前山水图的作者的妻子的作品。
大朵的牡丹盛开于画面中央,却不显得热闹娇艳,反而有些寂寥。
他们走走停停,偶尔交谈几句,并不深入。
展厅右边是彩色的作品。何征发现杜砚比较感兴趣的几幅画,都是蓝色调的。他在一幅方形的画前停留的最久,蓝色的画面上有半写实半抽象的细长花瓣,那幅名为:岁月如歌。
何征趁杜砚去看旁边挂的九鱼图时,看了一眼那幅画右侧的标价,不免咂舌。
过了有十分钟,展厅里才进来第三个人,之后有了第四个。都是独自来看展览的中年男性,他们也有着同样的姿势——把手背在后面,弓着背慢慢地走着。与之相比,何征觉得杜砚还真是显得年轻。
直到何征随杜砚走出了一号厅,也没见到第五个人。
二号厅就在对面,里面是某著名山水画家和书法家的作品展,是美术馆的固有藏品,只能隔着玻璃观赏,展厅中央还有作者的青铜像。
何征觉得自己在欣赏山水画这方面的“眼睛”还没有被“打开”:虽然那些画看起来都很美,但他站在那么一大幅画前面有点不知该看哪里才好。所以大多数时间里,是杜砚在看画,何征在看杜砚。
从美术馆出来,他们没有按原路去地铁站。杜砚提议沿着这条路走一走。
“我母校就在前面。”杜砚说,他想去看一看。
过了两个路口,右拐往一个林荫路上走,车辆就少了许多。
“上中学的时候,每天都要骑车走这条路,”杜砚在前面带着路,仿佛陷入回忆,“好多年没来看过了。”
“以前可没有这些东西。”杜砚指着路边的几家酒店和洗浴中心说。
路两边陆续出现了很多文具店,但杜砚说都和他那时的店面不一样了。
“以前这里是家磁带店,我和几个朋友每天放学后都去,就和店主混的熟了,那时我想着等长大了就开家磁带店。”杜砚说。他所指的地方现在是一家手机配件店。
到了学校门口,何征看到在旧楼间有一栋比较新的灰色建筑。
“那是体育馆,我毕业之后很多年才建起来的,当时还说会建游泳馆,到最后也没能建成,就只有乒乓球、羽毛球和篮球场。”
沿着学校围墙栅栏走,可以看到里面种了不少植物,但显然缺少应有的打理,都有些歪歪扭扭的。
又走了几步,杜砚停了下来,隔着栅栏看向教学楼一楼的一个教室。何征心想那大概就是他当时上课的地方了。
杜砚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低头注意到围墙边上有个被捏变了形的酸奶包装袋,就随手捡起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在学校围墙的边际,有一个很窄很长的胡同,两边墙都是砖红色的,墙顶上还有不少防盗用的碎玻璃。
“这是以前学生打架的地方,”杜砚笑了:“没想到还在啊。”他指着胡同遥远的尽头,说:“一直往前走,能走到学校老师的家属院。”
“前面应该有家书店,我们那时候常去,老板会卖一些音乐杂志。”
然而过了胡同口再往前就是一片待拆迁的旧房。台阶已经拆了一半,仍有一些小商户在一楼拉着简易横幅卖文具和小吃。
杜砚就没再说话了。
两人走到十字路口,眼前又恢复了高楼林立的繁荣景象。
何征第一次听杜砚说了这么多话,这么多关于他自己的事,何砚感觉自己仿佛同他经历了一场时空旅行。
两人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出租车。好不容易一辆空车过来,就被一对搬着一箱水果的年轻情侣抢了先。
“这个时段不好打车啊。”杜砚说。
又等了几分钟,两人索性继续步行一段路。这一带恰好是商业街,何征想这算是和杜砚逛街了,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第7章
回想起来,这段时间一直都只是和杜砚在一起。
和除杜砚外的人单独一起吃饭,逛街,或是讨论哪里方便打出租车之类的问题,最近何征都不曾有过。
那在接近杜砚之前,是和谁在一起度过的呢?何征顺着这个思路去想,却感到一片模糊。
是独自一人,独自一人在街头等车,独自一人在餐厅点菜,独自一人在家里喝酒。
何征也曾交往过两个男性,但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而神奇的是,在半年前重新听到杜砚歌声的刹那,何征才明白了为何自己对于恋人的外貌有种特别的偏好——之前的两个对象都和杜砚面容有相似之处,尤其是眼睛——原来杜砚才是他的初恋吗?在自己五岁第一次再屏幕上看到他的时候?
这么想了一大圈,看着身边正悠然走着的人,何征觉得他是在追溯自己爱情的源头。
路过点心店的时候,何征让杜砚等一下,他进去买了一些分装在两个小纸袋里,把一个袋子递给杜砚。
“这是?”杜砚看着手上的小白纸袋。
“糯米团点心,里面有馅料。”
“我不怎么吃甜食。”
“给你的是抹茶味的,不是很甜,”何征解释说:“要放十几分钟解冻变软了才能吃。”
“哦,谢谢。”杜砚打开袋子朝里面看。
“不是我说的,是售货员说的,我也是经常看到这连锁店,第一次买。”何征说。
杜砚仔细地把纸袋口折好,朝前走去。
何征一边打量着路边店铺的招牌,一边留意杜砚的表情。又过了一个路口,就进了地铁站。
回到了楼里,他们用平素一贯的语气告别。
“再见!”
何征站在楼梯上摆摆手,杜砚也一边拿钥匙一边说:“再见!”
何征正朝楼上走去,杜砚那边却突然停下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这个,可以吃了吧?”
“啊?”何征回过头。
杜砚把手上的小白纸袋微微举起。
“哦,可以了。”何征回答。
“那谢谢了,再见!”杜砚说。
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呢?何征用外套裹住自己想。
究其原因,是糯米团子。阿宽说想几个人一起做烧烤,杜砚就说要何征也一起来,作为上次糯米团子的谢礼。
“烤肉啊?听起来真不错。”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何征站在院子里这么回答的。
“是去烤肉店吗?”何征又问。
杜砚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在家里做?”
“去郊外。”杜砚说。
何征没有买车。杜砚有一辆,但何征从没见他开过。的确,以这个城市的交通来看,开私家车太受罪了。
阿宽借来的车是白色的面包车,不是近年流行的式样,而是特别普通不引人注目的那种(简而言之,就是看起来像是运货的),但用来去野外做烧烤再合适不过了。
他们约好一早就在院子里集合。何征被闹钟叫醒后就迅速冲了个澡,背着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蓝色帆布包,打了好几个呵欠冲下楼,在清晨的空气中,看见杜砚已经背着包笔直地站在院门口了。
阿宽按时开车载着林普宁和孔哥过来了,打开车门后能看到里面堆着一些东西。
“这都是烧烤用的工具吗?”何征问。
阿宽坐在驾驶座上点点头。
“东西都买齐了吗?”杜砚问。
“全齐了,”坐在副驾驶的林普宁下了车,打开车门,“而且呀,准保新鲜!”
食物都用袋子分装好堆在一个纸箱里。
“这袋是茄子。”林普宁指着一个袋子说。
“哦。”何征和杜砚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个是牛肉丸。”
“哦。”杜砚说,何征则看着他的脸。
“还有我们都喜欢喝的嘉士伯。”
“哦,”杜砚说,“那上车吧。”
阿宽确认几个人都上车后,就踩下了油门。
杜砚正在系安全带,阿宽就回过头来:“你们说听哪张CD好?”
“听我们去年录的那张吧。”孔哥说。
“但我想听更欢快些的。”林普宁也扭过头来说。
“停……停下……”何征突然叫道。
“什么?”阿宽和林普宁都看向何征。
“快刹车!要撞上了!”何征和孔哥都看向前方大叫起来。
阿宽转过头看到一棵老树正在逼近,于是猛打方向盘,才得以避开撞击。
何征和孔哥都大大地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到一直沉默的杜砚脸色发白。
“你没事吧?”何征忍不住问。
“没事,你放心,杜砚,没事的,我好好开。”阿宽一改刚才的嬉闹,认真地说。
何征在路上有些犯困。车子已经行驶在外环上,林普宁和孔哥在交谈着,诸如第一次去野外烧烤的事、以前的演出,阿宽一直没再插话。而杜砚一直望着窗外。
车子按着车载导航在走,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何征开始感受到了田野的气息。
“何征,你喜欢坐车吗?”杜砚突然问。
“差不多吧,谈不上喜欢,小时候晕车,后来坐多了才好了。”
“在车上,有的时候会希望车子一直这样开下去,不要停止。”杜砚说。
“嗯,有时候我也会有这种感觉。”
“但是这样就永远下不来了吧。”
“那就一直这样一起坐下去吧,正好环游世界。”何征不知怎么想的就这样脱口而出。
杜砚的眼睛还看着窗外,但何征觉得他似乎笑了一下。
“上了阿宽的贼船现在就算想下也来不及了咯。”坐在前面的林普宁打趣说。
何征以为,野外烧烤,就是酒友会的延续,而事实不仅如此。
这不止是一顿饭,这是一种活动。
他们把车子停好后,就整理了东西开始爬山。孔哥在前面领路,杜砚在后面照看着第一次来的何征。何征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背包都比自己的专业很多。
“累吗?”过了一会儿杜砚问。
“还行,还行。”何征说。
“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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