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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交易
不管是不是一种荣幸，能和凯特他们走到一块，艾吉的遭遇也已经远远不同于一般的平民。不管这是好是坏，一个平民能站在凯特公主的宫殿里，都是一件值得津津乐道的事。
不过艾吉并没有自作多情地认为他真的已经得到凯特公主的重视，他们这些贵族子弟的圈子不是那么容易混得进去的。无论是从礼仪、气质还是背景上，他都和凯特他们有着差距。
不指望能混到贵族圈子中去，艾吉坦然地告诉自己，自己权当是凯特身旁的一个跟班算了。
但他也不至于妄自菲薄。即便知道自己从气质、礼仪、背景等等方面无法比得上贵族，他也不会白白地做凯特的跟班。他不认为自己是为凯特打杂，而是合作。凯特要他帮助查出圣恩杀手刺杀她的真相，他可以全力相助，但同时凯特必须给他一定好处，否则他就不干。
他把这件事当成是和凯特做交易，需要有所谈判。
经过一番交谈，他对凯特他们有了不少了解。包括对奥威尔和塔克利，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奥威尔因为老是按照礼仪课的那一套行事，过分地绅士化，所以被塔克利叫做“书呆子”。而塔克利因为热衷于强壮身体，把身体当成盾一样，坚信身躯无坚不摧，所以被奥威尔叫做“肌肉男”。凯特和丽莎拿他们没办法，同时接受了他们对彼此“报复”而起的外号。
艾吉觉得这很不错，“外号”正是他们之间友情的证明。说实话他有些诧异，当初第一次见到塔克利时，奥威尔和塔克利的关系极差。这差一点让他以为他们是死敌，但真相却是他们是死党。
想起当初奥威尔认真的表情，艾吉有种被骗的感觉。
当和凯特他们混得有些脸熟后，艾吉正式跟他们讲起圣恩杀手的事。他仔细回忆了那天在钟塔下听到的那两个黑衣人的对话以及看到的那两个黑衣人的背影，并详细地告诉了凯特他们那天晚上他的所见所闻。
已经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来刺杀凯特的圣恩杀手是红莲，而雇佣红莲的人是凯特的几个哥哥中的某一个。凯特是瑞利亚王国的第三个公主，并不是说她是国王的第三个孩子，而是说她是国王的女儿中的第三个。
国王共有子嗣十几个，在凯特之前，有四个哥哥和两个姐姐，也就是说她是国王的第七个孩子。雇佣红莲杀她的人是她的哥哥，那么可以锁定四个人：国王的前四个王子。而大王子留学在外，三王子喜游玩，早已离开王都，那么可以优先排除掉大王子和三王子。
剩下的就只有二王子赛恩和四王子赛因。
虽然说赛恩和赛因的嫌疑最大，但并不能完全说明大王子和三王子没了嫌疑。‘圣恩’毕竟是一个遍布东大陆的杀手组织，那么即便人不在卡安斯特城也仍能请得圣恩的杀手刺杀凯特。
既然不能百分百确定，就不能轻下结论。此事重大，事关王族纷争，大意不得。经过一番考虑，凯特决定把红莲作为突破口。如果能抓到红莲，兴许能问出些什么。即便他是个杀手，想必也有能让他开口的办法。
就算不能让他开口，杀了他也算除了一个隐患。
艾吉和凯特他们一起商量了接近两个小时，最终决定一边调查凯特的敌人一边着手追捕红莲。快到中午时，几人各自散去。临走前，凯特让艾吉先留下，她有些话想对艾吉说。
等塔克利、奥威尔和丽莎走后，凯特宫殿内只剩下她和艾吉两人。
艾吉对她已经少了一份戒备。如果他和凯特之间的矛盾没有解决，他会防范着凯特。但现在，他对凯特有的只是一个平民对一个公主的恭敬。一种基于权利高低上的恭敬。
“有什么事吗？凯特公主。”他向凯特问道。
凯特看着他，发现他同样看着自己。这家伙还是那样不懂“礼避”之礼，那么理所当然，毫无顾忌地直视一个高贵的公主。在自己面前还好，要是在外面遇上别的公主，他再这样直愣愣地盯着看迟早会遭殃。
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艾吉，说道：“你以后不能这样看着我说话，毕竟你是平民的身份，这样盯着一个公主看有冒犯之罪。”
“噢……”艾吉以为她要说点什么，没想到说的这个东西。他是有些无语的，但凯特是公主，既然是公主提出的，还是针对平常的礼仪问题，想必都是对的吧。所以他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以后会注意的。
然而接下来他和凯特对话时，他按照凯特提醒的那样，一直没看凯特，凯特却为此恼怒。凯特对他冷喝：“你这人真是不识相，公主说话，你连看都没看一眼。如此不敬，真是失态！真是大胆！”
顿时他对凯特是真的无语，瞥眼道：“那么公主殿下，你意思是，无论我看你还是不看你，都是罪，对么？”
凯特一愣，好像也是。
“那这样的话，我宁愿选择看着你。”艾吉不等她回话顾自说道。
她好奇，问道：“为什么？”
“为了不让自己难受。”艾吉并不遮掩，直接说道：“公主殿下，老实说，你真的很漂亮，很姓感。作为一个男姓，实在难以拒绝你的美貌。我想即便你不让我看你，我潜意识里都会一直想着偷看你。要是真这样的话，实在是煎熬。”
凯特突然瞪着他，泛出一股冷意，许久后才说道：“你这是在对我轻浮么？”
艾吉轻笑，说道：“即便是这样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你的存在本就是犯罪。”他随即快速补充了一句。
这是他一直想吐槽的话。事实确实是如此，凯特太美，相信只要是正常男姓都会对她有所幻想。而这种幻想一旦流露出来，无疑就是犯罪。因为那是对凯特的不敬，对公主不敬，不是犯罪是什么。所以说作为引发这些事的根源——凯特，她的存在就是犯罪！
凯特对艾吉的大胆早已领教，这个平民……该死的地方很多！但他却很有趣，这一点让人感到惊喜，生活总算不是那么无趣了。凯特因此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这时艾吉不想再留在宫廷太久，可以想象得到，等一会和凯特没话说的时候将会是非常尴尬的事情。为此他对凯特说道：“那么公主殿下，你让我留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交易。”凯特也不想再废话，说道：“你先前跟我说的交易。你说我必须给你一定好处你才会尽心帮我。我喜欢这样的做事风格，彼此不相欠。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
“学习战技的卷轴。”艾吉很欣赏凯特的爽快，说道：“我需要一些战技卷轴来学习，包括武技和魔法的。如果你能够给我……”
“可以。”不等他说完，凯特直接打断他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更好地交易，你想不想和我做？”
“说来听听。”艾吉很乐意。
“你做我的护卫，我给你进入战技收录库阅读的权利，你看如何？”
“战技收录库？”
“收集着历年以来各种战技的图书库，包括武技和魔法。”凯特解释道。
“没问题。”艾吉依然同以往那样快速做出决定。
两人很爽快地敲定这笔交易。在凯特没有查到要杀她的真正主谋前，这笔交易都有效。不过相应的，艾吉必须有所成效。他必须先抓到红莲或者查到有作用的信息才能获得进入战技收录库查阅战技卷轴的权利。
他这下子又有了目标。如果能进入战技收录库查阅，相当于可以免费学习各种战技，当然是自主学习。他能学到多少，看他本事如何。
他觉得这笔交易值得做，所以爽快答应了凯特。而凯特看中的，是他的实力以及认为他一个平民要比其他人忠诚。
第五十八章 朝圣大典
从宫廷里出来，艾吉本想直接返回奥威尔府邸，但没想到丽莎在外面等着他。
丽莎一看到他出来，马上走到他面前，带着几丝不悦道：“喂，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啊。怎么，有了凯特就忘了我是吗？”
他从丽莎的语气中听出一点不对劲，好似丽莎在吃醋。但这完全没道理，她吃什么醋，她能吃什么醋？一来艾吉和她没感情关系，二来艾吉和凯特也没感情关系，这样还会产生什么醋？
艾吉不相信丽莎对他有意思。现实哪有这么狗血的事情，丽莎一个公爵大小姐不可能胡乱犯花痴。丽莎顶多是对他感兴趣，毕竟他是个颇为奇特的平民。这对丽莎这些处于青春期的少女很有新鲜感。
倒是吉鲁有点唯恐不乱，幸灾乐祸般笑道：“嘎嘎~年轻的小伙子，虽然现在是夏天，但你迎来了春天。”
当然吉鲁是用灵魂联系对艾吉说的话，否则肯定会把丽莎吓一跳。目前为止知道吉鲁会说话的人，只有那次无意间看到的莉雅。只是莉雅对艾吉很忠心，没有把这样的事情说出来。
“别在我脑袋里发出那种声音！”艾吉板着脸用灵魂跟吉鲁交流，说道：“我可以很严肃地告诉你，你的那种笑声难听得要命。”
吉鲁还是得意，说道：“面对这花花世界，看你如何应对。唉……你早忘了我的小伙伴安妮，又忘了那个……噢，算了，没什么。”
“我没有忘记索拉，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索拉。我相信我还会见到她的，到那时候……我会好好跟她谈谈。”艾吉一点也不遮掩，直接对吉鲁说道。他知道吉鲁为何突然不提索拉，因为索拉是冰龙子嗣，是吉鲁，也是他的死敌。
喜欢死敌，本就是件极其糟糕的事。
但是这也无法阻止他对索拉的喜欢。现在他不会再像当初那样犹豫，生怕不是索拉的对手而被杀死。他喜欢索拉是真的，索拉是第一个给了他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的女人，就像是初恋的感觉那般难忘。
他坚信他只对索拉动过心，至于其他女人，即便是安妮，都没有让他产生过那种想要一辈子真爱，相守到老的感觉。他有想过，当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候去找索拉。自己喜欢的女人，总得争取一下。虽然能不能得到无法确定，但只求不留遗憾。
这次吉鲁真切地感受到艾吉心中对索拉的那股感情。它就无语了，对艾吉好的女人他不要，是他死敌的女人他偏偏深爱。说难听点，这是犯－贱么？
随便吧。艾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