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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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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汶抬脚便走。
张殷德和那卦者说了几句,赶上前来。
白锦汶走得飞快,见他跟上来,便站住,头也不回地道:“张兄先回吧,弟还有些私事要耽搁。”
“哎……”张殷德叫不住白锦汶,原地踱了几步,细思量着,重回了菩提庙。
白锦汶独身一人走街串巷,越走越偏,卢旺做的是城里面的营生,住却在城外偏僻的村口,卖猪肉的贩子即使自己不养猪,也需要囤货和屠宰的地方。
白锦汶没有去过,却知道大致方向。陈七说和卢旺是邻居,白锦汶不确定陈七他是不是……回家了。
这一找便到了日头西沈,问卢旺,村人一脸鄙视,问陈七,村人一脸讶异。这个村里,叫这两个名字的人都消失了近叁年,已经快被遗忘。
白锦汶推开陈家的木门,嘎吱嘎吱,掉落的尘迷蒙了眼。白锦汶清了清嗓子道:“别躲了!你给我出来,陈七。”
没有回应。
灰尘在夕照中起舞,木头散发出陈年的腐味,空气艰涩地缓慢流动,哪里有一丝人的生气?白锦汶有些烦躁,急促的脚步往更里面走。
没有人,没有人,到处都没有人!……白锦汶的目光从空荡满是灰尘的木床咯!落到角落里抱膝坐着的阴影上,黑乎乎的影子上两抡还会转动的眼珠子跟着白锦汶的动静转。白锦汶压住气走近,一个耳光就扇过去。
陈七的脸偏到一边,神情依旧一团混沌。
白锦汶见他一副死样子,脸上满是粗硬的胡渣子,眼角黄屎,头发蓬乱,恨道:“你是不是这几天就这么坐着,不吃饭不喝水也不睡觉,你以为你逃都没地方逃,很可怜,是不是?”
“你是不是,要我可怜你?”白锦汶咬着字道。
陈七僵硬地摇头。
“你是我养的狗,我在哪里,你应该跟到哪里,我没有赶你走,你怎么可以跑开?”白锦汶声线放缓。
陈七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想说话发不出声音,啊啊了两声。
白锦汶半蹲下身体,捧住他的脸,靠近,伸出舌头湿润他的唇。陈七眨眨眼睛,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
白锦汶的舌轻柔地在他脸上画了几下,说道:“你以前奇丑无比也好,你是人是鬼都没关系,你把命都押出去了,还害怕什么?”
陈七粗哑的声音含混地道:“我怕它,它在着身体里头,它一直看着,我不知道它会对你做什么……”
白锦汶吃吃笑:“你怕它杀我?它若杀我,我便做鬼随你一道了,岂不是欢喜的事?”
陈七死死抱住他的腰。白锦汶摸着他的头,咬唇道:“也许,他和你一样,是个色鬼?”
陈七的头拱到白锦汶的要害,白锦汶闷哼一声,手顺着陈七的脊线滑动,仍贫嘴:“卢旺这皮相,我怎么没看出什么好,人争,鬼也争?”
陈七就着姿势扛起白锦汶,滚到床上,激起层层灰。白锦汶咳得眼泪都出来了,道:“你也不擦擦,三年的灰!我……”

六,纳鬼

陈七低头吻了吻白锦汶的唇,动作温柔,眸中却情绪翻涌。
陈七压抑声音说:“即使我变做了鬼,我也会躲在这身体里,总有一天等到你。”
白锦汶靠他怀里,道:“我今天走得很累,脚都肿了,你给揉揉。”
陈七吻他一下,道:“好。”
白锦汶微微笑。
白锦汶想,自己总归是绝情的,婚事会继续,男人也要留在身边,男人身体里是哪一个,对自己可真的重要?
卢旺,陈七,下一个是谁?
白锦汶微微笑。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来,白锦汶张开了眼睛。男人搂着他,亲密无间的姿势,热得出汗,但白锦汶没有挣开,他细细打量男人的眉眼,卢旺长得男子气,闷声沈气的时候甚至凶烈,陈七却把他的相貌带得温吞愁苦了,浓黑的眉都往下耷拉,没出息。幸好陈七那物长得不似主人面相,不然无趣。
日上高杆的时候,陈七醒了。陈七说:“我们回去。”
白锦汶弯弯眼睛,说:“好。”
日子还是一般过,时间分分秒秒滴滴答答。
肚子会饿,吃饭;夜未归,怕父母担心,请安;张殷德来,刚好请教账册上不懂的地方;午后,看了会儿圣贤书,榻上歇息……陈七跟随身后,形影不离,他渴,他递茶,他洗漱,他伺候,夜了,灯熄帐落,偕枕席效於飞。
陈七没有说哪一天就是与鬼践约之日。
白锦汶也没有问。
只再翌日清晨,他对上了谁戏谑的双目,怔忡片刻,别开眼睛,敛眉着衣起榻。
“锦汶,你可以叫我记川,黄记川。黄泉归来的黄,忘川的川。”男人哈哈笑,眉眼间流荡说不出的得意。它飘零百年,受凄风苦雨,终於得肉身重入人世,怎能不得意?
生若流水,水有其道,或曲脉流觞,或汪洋恣意,折转顺逆,总不止息。
白家的喜日子很快到了。唢呐喧嚣,大红花轿,宾客盈门,高烛彩帐,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迎进新房。新郎倌应酬完一桌桌的客,闯进门,跌到床上吐得一塌糊涂。
十五岁的小姑娘绞着手帕,不敢靠近,一个呆坐,一个昏睡。
大风吹起纱帐,烛火高高窜起又矮下,这边厢小姑娘去关窗,那边厢有人推门而进,高鼻深目,眉角风流,唇边带笑。小姑娘红了脸。
“打扰小姐休息。”来人一揖,甩开袖子,也不怕脏,抱起床上的新郎倌,大步走出新房,只剩新娘子站在原地发愣。
“你……”白锦汶欠起身,按着额角呻吟。头疼欲裂。
黄记川搬过他的头,靠在怀里,轻轻按摩。
“你怎么在这里?”白锦汶皱眉。
“我怎么不在这里?”黄记川反问。
“你已得人身,可来去自如,不必屈尊白家。”白锦汶冷冷道。
黄记川哈哈笑:“是走是留,自来去自如,你莫急,总有缘分尽的时候。”
“现在不是该了尽的时候吗?我已不想见到你!”白锦汶忽恼怒地甩开替自己按摩的双手,摇摇晃晃就要站起来。
“你去哪里?”黄记川问。
“哼,洞房花烛,千金一刻。我留在这里做什么?”白锦汶的手指扶着门棂,想迈出去。指尖用力,身体却颤了颤,眼前一片晕影,竟站不住了。
黄记川叹息一声,兜头把他抱在怀里,脚踢了下门,重新关门。
“喝不了,就少喝。现在多难看。”黄记川摇头。
“你,去死!”白锦汶在他怀里扑腾几下,似一条快溺死的鱼,哪里还有多少力气。
“你不必赶我走,你既知我非常人,我的去留,自然随我心愿,如何会听任你的意思?现在我想继续留在白家,继续日日弄你,你除非死了,哪里就能脱出我的掌心?”黄记川阴冷地笑道,“我若厌弃你了,就杀了你,免得你痛苦害怕,你说好不好?”
白锦汶全身剧颤,真大哭起来。
黄记川哪里见过这架势,叁年来依附陈七身上,只见白锦汶颐指气使、傲娇媚然的样子,几时见过他如同孩童般大哭大闹了,一时傻眼。
白锦汶啜泣的时候,还不忘叫道:“我要回去洞房!”
“你要洞房和我洞!你别想去戳别人的洞!”黄记川被他的哭声惹烦。
“哇,我要我的新娘子,娘要她给我生孩子的!”白锦汶撒泼。
“你的新床被你吐得脏臭不堪,你确定要回去躺着?”黄记川敲他脑袋。
白锦汶真是喝多了,一下惊怕,一下哭闹,这时候又安静了,嫌弃地看着黄记川,慢慢说:“你是鬼,我不要你。”
他酒醉未及清醒,这时候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声音粘糯,语气和孩童赌气一般,令黄记川哭笑不得,自拥紧他道:“你现在落入我手,没可挑的余地了。”
“陈七,陈七,陈……七……唔,滚开,脏……”白锦汶哭闹不止,奈何双手被黄记川压在头顶,嘴巴被含吻,只断续冒出破碎的声音。
黄记川把他吻得乖软呻吟,才放开他,抹了自己的嘴巴道:“我都不嫌弃了,你也别惦记。”
“呜……滚开……啊啊……嗯啊……”白锦汶短促的哭腔从锦帐深处晃荡开来。
春宵帐暖,被翻红浪,白锦汶的新婚之夜就这样翻了过去。
一大早醒来,脑袋重得似铁锤,什么也不记得了,只知道难受了一夜,一下冰里,一下火里,翻来覆去,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七,阴人

“你醒了?”
白锦汶还沈浸在迷蒙的坏感觉里,搂着他腰、贴着他背的人说话了。
白锦汶马上僵直清醒。
“你怎么在这里?”白锦汶问。
“这是你给我安排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在哪里?”男人笑。
“我怎么在这里?”白锦汶问。
“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是我的娘子,你不在这里,在哪里?”
男人笑。
“你把我掳来的!”白锦汶尖叫,“混蛋!”
“我也知道自己混蛋了一点,先前换魂时,怎么不把你的阳气吸尽,留着你现在和我闹!”黄记川说得十足后悔。
“鬼,鬼,鬼……”白锦汶又害怕起来。
“哎,现在我是人,陈七是鬼了。你还这么叫,我很不开心的。”黄记川抚额。
“我的新娘子……”白锦汶喃喃。
黄记川跟上白锦汶的思路,回答道:“她才十五岁,你放过她吧。”
白锦汶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忽然翻转身,对黄记川怒目而视:“你怎么不放过我?!”
“用惯你的身体了啊,再找多麻烦……”黄记川无奈道。
“你……”白锦汶气得说不出话。
“我怎么了?”黄记川靠近,和白锦汶额头碰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呼吸的热气喷在对方的脸上。
白锦汶的心突突跳,脸也红了,身体也软了。黄记川的手慢慢从他的腰线抚摸到脊椎时,他身体颤动,直觉地贴了上去,粘磨不止。
“你……又撩我……”白锦汶喘息着抓住黄记川的肩,黄记川的双指并插入他温软黏湿的后穴,他的头埋下去,咬住了黄记川胸口坚韧的肉。
手摸到的脸没变过,从卢旺到陈七,到现在的黄记川,都是这样的粗的眉,这样挺的鼻,这样厚的唇……
贴靠的身体很熟悉,陈七的胸膛宽阔,陈七的肿大孽物,陈七的体味汗臭……
可……感觉和陌生人在做,又羞又愧又难耐,换了个魂魄,似换了个人,气场邪迫又魅惑,言谈举止,眉来眼去……身上这个,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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