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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排排站-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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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梦迷时一梦人生,醒后还将一个人当做是我的梦中所爱,这事你应该知道吧?”想了想,阮绵绵便道。
花样小受也不知是嗯还是哼地算是应了一声。
阮绵绵便继续:“后来我清醒了,决定彻底忘了那个梦,他却说他也同样梦见过我?而且言下之意,我也是他的梦中所爱。”
“什么?”花样小受一下子转过身来,暴怒地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狗屁,世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他绝对是在胡说八道”
“是,他是在胡说八道。”阮绵绵闭眼,深深吸气又长长吐气,“因为在我的那个梦里,我并不是我,也不是这个身体这个身份,可他却确之凿凿地肯定他在梦中见到的就是我这张脸。而且,我发现他还派人跟踪监视过我们。”
“还敢派人跟踪你,这姓华的狗胆真是不小,”花样小受愤怒归愤怒,却一下子抓住了重心问题,“他到底想干嘛?”
“我就是不明白才无奈。我爹从前虽说在画坛上小有名气,可也不至于他如此费心机,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更不值得他来使美男计。想来想去,他最有可能算计的就只有我爹最为得意的一幅临摹之作,就是前朝清风遥大师的《鱼戏莲叶图》,因为当年我爹画成之时,曾明言说此画是要留给我当嫁妆的。可问题是,大师的真迹尚存在世,他即便要打主意也不该来打这幅赝书啊?”
“不过是个小小的三书的侄子而已,我倒要瞧瞧他长了怎样的三头六臂,竟敢打你的主意。”花样小受怒不可遏地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杯碟一阵哐当,冷冷地笑道,“这事就交给我。你等着,不出三日我定会给你一个结果。”。
 

  

  
第九十三章 欺人太甚


有了花样小受的保证,阮绵绵犹如吃了个称心砣,心里一下子安定了许多,十分诚心地主动举杯表示感谢。
花样小受显然是个急脾气,酒杯一放就喊了心腹上来,当着阮绵绵的面把事情交代了下去。而后,也没有心情再和她斗嘴,只是锁紧了眉头看着已经开始的颁奖。
这一场龙舟比赛阮绵绵虽没心享受,却还是看到了大半的过程和结尾。
颁奖的是当今皇上的皇叔,也就是一位王爷,远远看去,只见他威严无比,却因毕竟距离远而瞧不清面容。
一众赏赐完毕,皇帝的龙舟也缓缓驶离了白堤,重新回到小孤山的湖湾之中,眼见再没有机会目睹天颜,环湖的百姓们这才纷纷散去。
一时间湖边的所有通道又拥挤成一片,湖中也多了无数意犹未尽开始私下比速的舟舫。
阮绵绵也想走,可才领了人家一个情,总不能真无情地甩头就走,只能默默地陪在旁边,看着山山水水。
不知怎么的,忽然间,那日石墨的感叹就浮上了心头。
他说:“其实,我也想不起来上一次单单纯纯地游湖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总觉得这景色再美,看多了也不过如此,即便有四季更迭,可每个春夏秋冬也不外乎就是那几幅景象。”
当时她还不以为然,此刻,心中有忧患,这往日总能令她心旷神怡的美景看在眼中还真有几分寡淡无味的感觉。
想到石墨,那竹林之中的种种便不由自主地泛涌上来,仿佛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就在眼前,那带着蛊惑的男子气息就在鼻端,不由身子发软地一阵面红耳热。
不习惯她的安安静静,花样小受自己气闷了一会就忍不住回头看她。
正好瞧见她的脸色,手中又端着酒杯,还以为她因酒量浅又要快醉了,顿时没好气地大步走回来一把夺去酒杯,冷着脸道:“明知道自己不会喝酒,还偏偏一点都不自觉,现在就不怕被别人瞧见了会损及名声了?”
“我……”阮绵绵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发现自己不能辩驳,便低了头含糊地嗯了一声,表示谦虚接受。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就在这里再坐一会,等酒气淡了再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继续面对她,花样小受只能选择逃走。
“不用了……”阮绵绵刚说了三个字就被他恶狠狠地一瞪,立刻乖乖地住口。
看着花样小受甩袖离开,阮绵绵不觉摇了摇头。
不过片刻,楼梯上便传来了声响和呼唤,却是阮父带着春草秋生,还有大威一块儿上来了。
“绵绵,你没事吧?”阮父敏感地看到矮几之上有酒液四溅,像是有谁发过脾气一般,不由很是担忧。
“没事的,爹,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吗?就是喝了点酒,有点小小的上头而已。”阮绵绵笑着一边抚摸蹭过来的大威,一边扯开了话题,“对了,爹,方才的比赛你们都看到了吗?”
“看是看到了,但爹哪有心情享受啊。”阮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女儿,见她确实除了脸色红润些外,其他的别无异常,这才放心地坐了下来,“酒楼的活计说了,现在外头人多,让我们空些再走。”
“那我们就稍微坐一下。”阮绵绵点头,迟疑了一下,又问,“爹,你看见那位公子没有?”
阮父摇摇头。
阮绵绵松了口气,没看到就好,至少能证明那位惹不起的小爷还是有理智的。
案上瓜果点心都是上佳的,随即就又有伙计上来添加杯筷,并殷勤地问他们是否还要再上些什么。
阮父忙客气地拒绝了,说坐坐就走。
伙计也不强求,就微笑着下去了,等了一会,湖边人群稀疏多了,果然就看见他们下楼来。
回到欧阳夫人所在的酒楼,听说三楼的华安已经离开,阮绵绵才安心地坐了下来。
欧阳夫人打发碧柳带着欧阳康下去玩,春草和秋生也机灵地跟了下去,包厢中便只剩下阮家母女和欧阳夫人,并一条温顺地卧在一旁的大狗。
因要跟欧阳夫人说的是华安的事情,欧阳夫人又是最先知道华安和她梦中人关系的,阮绵绵便基本上没有保留地都和盘托出了,包括自己老爹的真实身份。
“原来阮相公就是文山子?”欧阳夫人很是诧异地起来行礼,“先夫在世时便很喜欢先生的画,只是我一介妇人除了会一点医术外,平时甚少留意这些,竟是到今日才知道先生便是文山子先生,真是多有失礼多有失礼”
“岂敢岂敢,在下十年落魄,早已担不得先生两字,夫人抬爱了”阮父忙起来回礼,十分汗颜地谦逊了一通。
阮绵绵笑道:“爹,夫人真是真心诚意地夸您,你就不要再谦虚了。夫人,说起来咱们两家也不算外人了,您也不要再客气了。您要是看得起我爹,改明儿让我爹再亲手给您画一幅。”
“那敢情好,先夫在天有灵,必定是十分开心的。”欧阳夫人欢畅地道,忽然想起一事,又笑着道,“既然绵绵说让我同你们不要客气,有件事,我还真准备不同你们客气。”
“哦?”父女俩对望了一眼,由阮父问道,“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千万别说吩咐,是我想求先生才是。”欧阳夫人笑道,“先生也知我只有康儿这么一个儿子,正好犬子对画艺根雕又十分有兴趣,如今难得先生和绵绵都是此中高手,所以我就厚颜地想要请先生和绵绵收下犬子这个徒弟,不知此情可否?”
收徒弟?阮父怔了怔,不禁十分感叹:“阮某如今已非昔日文山子,却承蒙夫人还如此看顾,区区薄艺,今后自当竭力传授令郎。”
阮绵绵也笑道:“我拿点手艺就更不成系统了,康儿想学就学,权当闲暇之时放松放松好了。”
欧阳夫人大喜,再起身行礼:“既然如此,那我便厚颜先谢过先生了,我回去便挑个日子,让康儿正式拜先生为师。”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拜师两字其意甚重,阮父忙摇手谦逊地表示拜师就不必了,欧阳夫人却坚持礼不可废,最终这事便定了下来。
有了这一层师徒名分,两家之间的关系便更加亲近,对于华安之事,欧阳夫人自然更是愤慨,当即表示一定会设法去查清华安的真正目的。
阮绵绵郑重地谢过了,虽说有了花样小受的保证,其实已无需欧阳夫人出面了,可她先前离开之时已经承诺了要告诉欧阳夫人,如今自当也只能一并承下对方的好意。好在欧阳康即将要拜老爹为师,这人情倒也能还得起。
事情拟定,欧阳夫人便邀他们一起去游湖,又要请他们吃晚饭。
盛情难却,阮绵绵等人便只好答应了。
于是,等到他们终于回到溜水桥的时候,已经是满城华灯。
“咦,门口那人是谁呀?”还未走进,任秋生就眼尖地发现大门旁边的石头上坐在一个人。
大大壮壮的个子,却像小媳妇一样地缩成一团,头也埋在膝盖里,好像睡着了似地。
父女俩疑惑地走进,很快就认出了来人。
“郝宝儿?”阮绵绵诧异地低呼了一声。
郝宝还蜷缩着,像是睡熟了。阮父便试着推了推他:“宝儿,宝儿,醒醒,醒醒……”
郝宝儿茫然地抬起头,嘴角还流着口水,还真是睡着了,呆呆地喊了声:“阮叔叔……”然后忽然一下子清醒了起来,往他身后看,待看到阮绵绵,顿时开心地跳了起来:“绵绵妹妹你回来啦?”
她这个前未婚夫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阮绵绵一囧,但随即就看到了郝宝儿脸上那一块青一块红,还有五个鲜明手指印的悲催模样,不由一怔:“宝儿,谁打你了?”
一听这话,郝宝的眼泪便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先是哽咽,而后索性嚎啕大哭了起来:“坏人,是坏人打我的”
“宝儿乖宝儿乖,快别哭了,有委屈跟叔说。”阮父连忙一边哄他,一边让任秋生开门,阮绵绵则忙让春草去医馆买些药膏来,而后父女俩准备扶着郝宝准备进门。
郝宝却挣脱了他们的手,回头蹲回地上哽咽地哭着:“坏人……坏人把宝儿给妹妹的好吃的都踩坏了。”
阮绵绵一看,地上可不正躺着许多散落成泥的糕点么?想到郝宝每次见到自己都待之如亲人一般,再看他这样凄惨的样子,心中不由一酸,柔声道:“宝儿不哭不哭,东西坏了咱们下次再买就好了,来,咱们先进去吧,我带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回来呢,正好可以请宝儿一起吃呢。”
郝宝被她这样温柔一安慰,哭声这才小了些,乖乖地跟着他们进屋。待灯笼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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