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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青春此岸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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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没有半点关系。
  一个年轻的母亲还对这个浑浊的世界带着懵懂,远远不知道这个纷扰的世界里的残酷,自己带着孩子是无法在这个战场中很好的生存的。黑暗中,她的背影显得单薄,什么都没有带走,只是比来时多了一份感伤。
  那一夜,整座城市淹没在眼泪中,迎面吹来的风让泪水切割了整张面孔,似乎连老天都在嘲笑这个悲哀的女子,漫天的细雨夹杂在寒风中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无处藏身。她像极了一只低头撞进大雨里的蚂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盲目的穿行,一不留意便可能被掉下来的泪水砸死。
  她蹲在街上,路上都是快速行走的人,为了躲这突如其来的雨。她轻轻地抚摸着肚子,灯火阑珊处细小的雨滴纷纷扰扰的飘下来,也许人真的只有在伤痛中才能够获取足够的养分来提供这具躯体成长。
  雨水裹夹在暴动的风中涌进衣服里,衣服涨得像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雨滴掉落到温热的皮肤上,刺骨的冰凉。这似乎是上帝精心安排的一场游戏,以这般简单而直接的方式嘲弄,考验人类这个弱小物种的求生本能与生存能力,正如当初她得知弟弟的死讯一样。
  那日当她看见瓷盘上凝固的鲜血时,脑中突然便突然闪现出弟弟死去的模样,真切得如同发生在她眼前一般。她记起了夏洛结婚的事,她记起了自己为何会遇见易凡,在经受了刺激之后,一切被遗忘的东西又突然以一种更为真实的面目席卷而来。
  而今那个给了她重生机会的男人又亲手将她再一次推入深渊,面对如此残忍的变故,她只觉心脏像是被杀红了眼的斗牛士用剑直直地刺入,容不得她有半点挣扎的机会。紧缩的身体在寒风中呜咽着,如此这般的决绝,没有地方可以去,自己一个人独自来到这个城市,在这般漆黑的夜里,又是独自一人忍受着身体和心里的双重疼痛。
  她孤独地在街上游荡,眼神是放空的,只有饥饿与寒冷陪伴,漫无目的。当抬头仰望时,自己却又回到了原点,原来她还对那个男子残留着希望。也在这时她才明白一个道理,世间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如果放不下,只是因为你不够痛。
  夜已深,她抬头盯着楼上,柔弱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凉,眼里早已泛起了泪光。房间的窗户没有灯光,易凡依旧没有回来。她的脚还没有踏上第一节楼梯就僵硬了,停留在半空中。黑暗中似乎有人捂着嘴在笑,声音尖锐而刺耳,每一声都像绣花针一般深深的扎进了心里。
  已经没有理由上去了,这是她说服自己的唯一的理由,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决定买单,即使她知道那势必给自己带来痛苦,可还是没有人可以幸免。想让自己受伤很容易,端起刀子往自己胸口上招呼就直接了事了,但想从伤痛中走出来却没有那么简单,一切只能被动地倚靠时间去磨平。
  她转过身想离开这儿地方,可外面的雨已经越来越大了,看着漫天的大雨,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了句,“孩子,对不起。”声音是沙哑的,气若游丝,处处透着虚弱。
  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便蜷在楼道口,压着嗓子抽泣,而这孩子成了这个现实的世界对她所作的一次挽留。有些人拥抱着太阳却依旧喊冷,而有些人却只能躲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然而却未曾有过半句抱怨。
  后来她回到了自己在此之前居住的地方,那里住的都是生活着社会最底层的人,那里治安不是很好,经常会有小孩出来抢东西,他们抢的并不是钱或者其他贵重的物品,而是路人手中的食物。一群孩子围过来,抢了就跑。为了生活她开始到处寻找工作,因为肚子一天天的变大,为此常常丢掉工作机会。
  那段时间她去当过清洁工,帮人洗衣服,甚至套上臃肿的卡通服和笨拙的头套顶着烈日站在马路上发传单。累了坐在阶梯上休息一会还会招来老板娘恶毒的咒骂,没有人看到呆在卡通服里的她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但她还是无声地站起来继续吆喝;那段难熬的日子她就靠着这些辛苦而且工资又低的工作勉强维持着“两个人”的生活。
  叁。
  头顶那个巨大的光源毫不吝啬地将所有的热量播散下来,密不透风的卡通装让她头脑发胀。广场上都是来往的人流,如果在鸟瞰镜头的俯视中我们便会看到一窝骚动的蚂蚁,大量的陌生人裹夹着来自城市各处的噪音从身边涌拢而过,他们带着不同的表情,散发着不同的气味,可在你还没看清他们的样貌是他们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白晓鸥站在人群中,把手中的传单递给从面前经过的男女;她一直重复这这个动作,可手中的传单却并未明显的减少。不时有人在她身前停下来,靠在她的身旁摆pose,然后掏出手机来拍照,但是他们一看见她手中的传单脸上便流露出一种厌恶的神情,甚至有的人远远地看见她便绕道走开了。
  易凡接过她递过来的传单,快速地扫了一下传单上印着的食物图案,然后笑着对她说了声,“谢谢。”白晓鸥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便抬起头来,她以为是这嘈杂的人声让她产生了错觉,可当她看见站在眼前的易凡时却一时呆住了。
  她本想转身离开,可是笨拙的服装禁锢了她的行动,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叫住了。易凡从自己左手那沓类似传单的纸张中抽出一张塞进她的手里,“你在这里应该很久了吧,请问你这段时间以来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他指着手中寻人启事上的头像问。
  白晓鸥艰难地低下头,透过卡通头套那两个并不大的眼睛,她看见自己手中那张寻人启事上分明地印着自己的照片。她不敢出声,甚至都忘了呼吸,只是用手扶着头上的头套拼命的摇晃,似不敢相信现实和她开的玩笑。
  易凡露出明显的失落,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那沓厚厚的寻人启事,不一会又抬起头来对她微笑,像是一种习惯,可是其中却夹杂着苦涩。他说,“如果你看到她能不能请你联系我。”他用食指指着寻人启事下方的一串电话号码,他食指的指甲盖染上了烟熏的顽固的黄色,他以前是从不抽烟的,这一点白晓鸥深知。
  他脸上的表情落寞,如同一个只能站在橱窗外看玩具的孩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她对我真的很重要。”白晓鸥心头一窒,突然便无端的疼痛起来,像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被绞进机器里那般痛苦。
  她迫切地点头,像是想快点让这个令自己心痛的男人离开,由始至终她都未曾开口说话,她害怕易凡让出她来,更害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会啪啪地往下掉。
  易凡礼貌地对她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把手中的寻人启事递给从身边经过的人。
  白晓鸥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被拉长,直至消失在人群中,之后她抑制不住自己,终于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是啊,有些病只要经历过一次便可终身免疫,可有些伤,一旦触痛就会反复纠缠,而今日因为一个念头所引发的种种苦痛便是往日那更深欢乐的最好证明。                    
作者有话要说:  

  ☆、【人的失落在于,原本设定好的幸福却突然失约了】

  壹。
  白晓鸥把那一张揉皱的寻人启事平铺在桌面上,纸上那个黑白照上的女子笑靥如花,完全不像如今这个只能依靠缅怀来印证时间的女人。苦难在她脸上悄无声息留下的痕迹如同纸上被揉皱的印痕,不管再怎么想把它还原,摊平了依旧会留下一道道交织在一起的疤,仿佛命运粗暴地将她按在地上,撕开衣服,用火红的烙铁烙下的一个个丑陋印记。
  她盯着纸张下面那一串电话号码,脑中不停地闪现出易凡对她说的那句,“她对我很重要。”她移身到床边的电话前,伸出的手指却僵硬得像是被打了死结。只见她的食指一下下重重地戳在电话的按键上,表情极度的平静,可是眼里却翻涌着一种与现实不符的落寞。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一个等待被审判的囚犯,可拿着听筒的手却不停地颤抖着。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那一声声长得足够令人窒息的盲音,她突然便感到害怕,心头似有一波难以克制的潮水汹涌而来。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她似乎可以想象到他匆忙接电话的样子,他应该很害怕错过每一条与自己有关的消息吧,她在心里这么想着。可当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手中的话筒还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即使在回家之前她刚刚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
  虽然话筒没有放在耳边,可她却依旧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迫切的询问声。白晓鸥弯下身去将话筒捡起来,手不停地颤抖着,她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便重重地将电话扣回原来的位置,空气似乎也被震得泛起了涟漪,一圈圈的晕开。
  挂掉电话后,她蜷着两条腿靠在墙角处,侧脸望着那被老旧木制窗框割离开的那一方灰蒙蒙的天空,眼眶发红。天空下有成片黑压压的鸟群掠过,似乎连它们都急于逃离这混沌的日子。紧闭的门窗将喧嚣关在外面,同时也一并把孤独囚禁在里头,无法释放,它像是从屋子的某个角落里爬出来,带着浓厚的血腥味,令人头皮发麻。
  不一会,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轻轻的颤动让桌子上附着的灰尘开始抖落下来。她出神地望着电话窄小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紧紧咬着下唇,牙齿深深陷进肉里,几乎就快渗出血来。袭来的疼痛一寸一寸地吞噬掉她所处的地方,逼迫她无路可退,她的身体靠着墙壁无力地滑落下来,心脏像一个巨大的泡泡群,被切割成无数个细小而破碎的空间。泡沫,无论多么的灿烂与耀眼,最终都将走向破灭,而这场看不见尽头的残念,终究得在这蚀骨的疼痛之中草草收场。
  小时候老师都教过我们,一件事的发生必然存在着起因,经过,结果,可是后来,她记不得自己为何会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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