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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青春此岸花-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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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阳光。墙上仍旧贴着野桐那时喜欢的明星的海报,可是那些边角都已脱胶翘起,纸面也微微泛黄了,使他们的笑容都旧了些。 
  床边桌子上透明的玻璃花瓶中插着刚摘的修剪精致的花,伙同着阳台上那些不知何时开放的花朵,将淡淡的香味均匀地散播在空气里,蔓延进鼻孔中。仿佛时光回流到当初我们窝在房间里耳鬓厮磨的场景,回流到我们当初相拥入睡时的安恬模样。
  长安挣开我的手跑进去,而在我追进去时看见一个女子正端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丝帕,不停地擦拭着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如果没有记错,相框里的相片应该是我、安阳还有野桐三个人的合影。
  她许是听见门口风铃的响声,便转过身来,在看见站立在门口的我时,身体瞬间像石化了一般,保持着那个姿态一动不动,手中的相框掉落在地板上。一阵爆裂的声响过后,长安却突然回身来躲在我的身后哇的哭了起来,他或许是想起了大伯和婶婶吵架时摔碗的情景了。
  孩子的哭声打破了这被时间定格住的重逢,野桐看着我,还未开口说话,眼泪却已掉了下来,那时我都极少看见她落泪,因此这突如其来的泪令我胸口忽的疼起来。她不可置信地上前来抱住我,双手环扣着,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随后又猛地起身,扶着我的肩膀,脸就贴在我的眼帘前,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这一切让她觉得并不真实,她松开我,用力地在自己的手上捏了一把,然后疼得呲牙咧嘴。我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笑着说,“你哭起来还是这么难看,都这么多年了也不能改改。”她吸了吸鼻子,又扑上来抱住我。我贴着她的耳朵,说,“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她松开我,拉着我在床上坐下,摆出一副要审问我的阵仗来。她一直握着我的手,好像生怕一松开我又会不告而别一般。“你还知道回来啊。”因为心情尚未完全地平复下来,因此她说话时声音都还在略微颤抖着。她做出一副责怪的表情,可却让我打从心底觉得温暖。“没想到一别就是这么多年,期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野桐的眉头皱着,轻轻叹了口气,说,“是不是过了太久,久到让你都不记得我们以前说过的话了。”她顿了顿,然后郑重其事地接着说道,“我们说好的,不跟彼此互道对不起和谢谢。”
  对此,我满心的愧疚,因为她。我并未忘记我们之间所有的事,在一起生活过的所有细节,我又怎么能忘记,这些都是无数次在我梦中出现过的东西啊。我拍了拍自己的嘴,没有再接下去,因为我自私地想将所有的话留下来以后慢慢说给她听,这个一直住在我心里的女子。
  她侧过脸去看见躲在我身后的长安,露出一脸的惊讶,说,“其实你也挺没良心的,你看你孩子都这么大了,才记得带回娘家来。”她伸出手去想揉揉长安的头发,可长安却躲开了。他扯着我的衣角,躲在我的身后只露出半边脸来看着这个哭得跟泪人似的野桐,一脸的恐惧,可能是对刚才摔坏的那个相框还耿耿于怀。
  我转过身去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我的腿上,低下头去对他说,“没事的。”因为我的安慰,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竟对野桐浅浅地笑了笑,似在对自己刚才的不礼貌表示歉意。
  野桐从床上拿了一个毛绒玩具塞进他的怀里,说,“送给你。”她也对他笑了笑,然后又再次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发。
  “当初我是带着父亲的骨灰回了安溪。”如今我已可以倘然地面对父亲自杀的这个事实了。我顿了顿,慢慢地梳理着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然后用最简短的方式说出,“后来就直接去另一座城市上大学了。”
  我回过头去看正坐在床上拿着野桐送给他的小毛绒玩具的长安,此时他所有的精力都专注在手中那个玩具上,唯有这种‘新鲜’的东西才可以让他暂时安静下来。“他是我念完大学之后去青海支教时收养的一个孤儿,他的父母都是当地的药民,由于绳索断裂而掉落山谷而往生了,当时他才只有四岁。”我接着说道。长安似乎知道我在说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最后只是笑了笑,似乎已不再因为往事而伤心了。
  叁.
  傍晚的时候有车在楼下鸣笛,野桐跑到阳台上冲着楼下挥手,很快又跑进来拉着我,说,“带你见个人。”然后还没等我回答就拉着我和长安下楼去了。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边靠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她看见我们下来便朝着我们招手并走了过来。野桐拉着我小跑过去,在他面前停下,然后指着他向我介绍,“我老公,远舟。”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泛着红晕,身上似乎还洋溢着永不衰败的少女情结。
  我本打算开口自我介绍的,可是野桐却过来挽着我的手,抢先说道,“我女朋友,小希。”这句话使我愣在了原地,因为多年之前她也曾这般向别人介绍过我。
  他微笑着向我伸出手,虽然西装笔挺,但却全然不像当初我在酒吧所见的客人那样,他的笑和举止给人一种亲切感。我也伸出手去礼貌性地同他握手,脑中想着那个名字似乎在那里见过。
  其实我走后不久野桐便也搬离了基地,可她却每周都会抽时间回来打扫,即使再忙或是之后结了婚都仍是如此,从未间断过,房间里的陈设也为此一直保留着我走时的模样。生活让她变得同以前的我一样不切实际,因为她也开始学着去照顾阳台上那些我留下来的花草,即使知道终有一天它会不顾一切的凋谢。她给它们松土浇水修剪枝叶,也许在弯下腰去闻那刚刚盛开的花时,她脑中会浮现出我当初企盼着它们早日开花时的模样。
  她如此频繁的来往并非因为基地真的需要经常清理,只是在她的内心里也在期待着有天推开门可以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钥匙就一直放在门口那块掀起的瓷砖下面,未曾变过位置,或许她怕我某天回来了没门可进,又或者每次回来弯下腰去取钥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这个习惯让她不想改也改不了了。
  他是特地来接野桐回家吃饭的,每次她到这里来,他便会在下班之后过来接她。如今的她似乎已经找到了我信中所提的幸福,只是给她幸福的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个人。
  野桐绕到他的身后去,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辛苦你了,不过今天我可不打算回去。”
  他转过身去,开玩笑地说“知道啦,你这有了旧爱忘了新欢的家伙。”说完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一副宠溺的模样。走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什么时候想我了就打给我。”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在耳边做了个电话的手势。
  他走到车旁时,一个健硕的男人由驾驶座下来为他开车门,而那个人却是我见过的。他似乎发现了我在盯着他,在替远舟关上车门之后,朝我点了点头。
  野桐看着我一脸惊讶的模样,开口说,“小胖,我爸老司机的儿子,现在是远舟的司机。”说话间,车已开出了很远。而野桐口中的这个小胖便是当年拿着刀在车站砍伤自己的胖子,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再次见到他,而且他与野桐本就熟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曾爱过的人认为爱很费心,且成本昂贵,只因他们无从得知

  壹。
  野桐深知我是随性之人,并不会因为吃饭而刻意去定位子之类的,因此便随意在附近找了一间看起来还不错的餐馆。她领着我们在餐馆的角落里坐下,不一会便有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了。她接过菜单看了一眼便合上了,起身要服务员带她到后厨去。
  野桐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果盘,她将果盘放在长安的面前,俯下身逗他说,“你晚上就吃这个吧。”
  长安侧过脸来仰起头看我,我朝他轻轻地点头,示意他没事的。他拿起水果擦了擦递给我和野桐,然后又拿了一个塞进自己的嘴里,吃的时候还不忘对野桐说,“谢谢。”
  野桐将长安递给她的水果放进口中,然后看着他一脸稚气却已有大人模样的脸,说,“跟我你还客气啊,算起辈分你还要叫我声干妈呢。”说完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下,腰板挺得笔直,正襟危坐,严肃地似在面试我。
  她沉默着,似乎在脑中整理着那几句反复揣摩的想对喜欢的人讲的话,眉头微微蹙起,许久才突然说,“这些年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只是你没给我机会。虽然我们决心不向对方说这句话,可如今得以如此面对面的坐在一起,我是心存感激的,趁着现在正好在你面前最后提起这句话,对不起,让你漂泊了这么多年。”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爱,因为害怕对方的心里会为此而存有隔阂,因此迫切地将自己掩藏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倘然相对大抵也只能在绝对信任的人面前才可以如此袒露无遗。
  她似想起了什么,紧接着说道,“其实当初我们的相遇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只是我没想到最后竟然连我自己都陷了进去……”她欲要再说下去,可我却已起身躬着身体伸手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似乎心中已然预知到故事的发展了。
  直到她不在挣扎我才松开手坐回座位上,“看你这般严肃我还以为你想向我表白呢,我还是喜欢当初那个总在我面前嘻嘻哈哈的你。”我伸手去拉住她,说,“一切早都过去了,我也并未怪过你,就让它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吧,好吗?”
  她抬起头来看我,拼命地点头,然后我们两个都默契的笑了。长安看着表情瞬间转变的我们,一脸的茫然,他还是个孩子,还不懂人情世故,还不懂长大的过程其实伴随着放下。野桐伸手揉了揉长安的头发,笑着说,“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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