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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烟总有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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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景阳春”的现场。
他又见到了那个鲜色如初的蓝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让他竟然恍惚回到了大学时代。
但那个时代实在不是他想要回想的。
关止同姐姐关心最像的那一点便是,他们从来往前看,过去且过去了,不应当影响到现下。
但蓝宁不这样。
不过,他记忆中的蓝宁,应该是个一往无前的人。但记忆并不一定永远准确。
“秀多姿”的广告和路演让该企业走通了华东地区的渠道商,他们在黄浦江上租了油轮的一层庆祝。
关止和几个朋友在油轮的豪华包间打桌球。
中间小憩的时候,两队人马就这样在船尾碰上了,他靠在栏杆旁抽烟,同朋友们讲几句不咸不淡带色的笑话。
一回头,就见稍远一些地方站着蓝宁。她正同人争执。
关止不动声色地接近了几步,但又是隐蔽的,不过足够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站在蓝宁对面的似乎是“秀多姿”的职员。
他听到蓝宁这样坚持:“本季度的活动宣传之初,承诺给予消费者购买大瓶装即馈赠小瓶装的试用包,为何没有执行到底?我们的宣传合同的附件上明明列明了。”
对方没怎么想认真答她的话,可又被她拉着脱不开身,便这样讲:“只要说送完即止就可以了,还说明我们的货品卖的好,送的多,让那群得不到馈赠的消费者心痒痒,不是更好吗?”
蓝宁模样顶真,非要同对方计较:“但这对后期购买本季度产品的消费者不公平。”
对方又讲:“蓝小姐,你我双方顺利履行合约即可,切勿自寻烦恼。”
关止从暗处转出来的时候,蓝宁已经靠着栏杆,管自发怔。
江风吹迷了她的眼,她使劲儿揉眼睛。
他本来想往前走一步,但又被朋友们拉了走。
那天玩到夜里十一点,油轮靠了码头,他的朋友们意犹未尽,还相约要去新天地。但是一行人走出来的时候,有服务生扶着一位女士下船。
那是醉酒的蓝宁。
那一夜的蓝宁就如同现在一样,面部表情如此柔和,还会有些脆弱。
关止那天没有开车,问朋友借车,朋友以为他要猎艳,竟然借他一辆莲花敞篷车。
夜风也很柔和,开敞篷车正好,可以醒酒。
可蓝宁靠着座椅,辗转反侧,就是不能醒。
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来的时候,他听见她分明在低喃:“时维,生日快乐!”
他望着她,直望到红灯跳成了绿灯,后头的出租车鸣笛催促。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自她的口中,跳入他的耳内。
这些年,他处处都能听到“时维”这个名字,包括他的事迹。但从她的口里听到,心神便慢慢荡漾开来。
那晚关止想了很多,后来他再也想不起来那晚到底想了什么。
他凭着记忆把车开到了蓝宁父母家的楼下,想要推醒蓝宁。但是她一个翻身,红扑扑的脸蛋靠过来,气息是馨香的。
关止却想的是,为何伊甸园的苹果树上的苹果为何如此诱惑人?
她的脸蛋似苹果,还是一只醉了的红苹果,无意无识的姿态,最是诱惑。
她还喃喃自语:“我没办法做好事情,我又要不及格了。”
这句话他开始没听清,后来辨了片刻才知道是这个意思。
当时他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因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到蓝宁的身子慢慢滑到他这边来,他用肩头垫牢她的脑袋,想要扶好她。可是她迷迷糊糊一仰头,对牢他的眼睛的是她的唇。
蓦然之间,他想起来了,他虽然做过她的男朋友,但是并没有亲过她。
她的嘴唇还没有涂口红,亲起来不会擦到铅粉,绝对纯天然。
这个猥琐的念头让他自己遽然一惊,可是更快地,他真的亲了上去。
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万丽银气势汹汹站在车门外,那一双属于严厉母亲的眼睛宛如利刃,要把他狠戳十七八个血洞。
可他还能极为潇洒地一笑,对蓝宁那气愤的母亲讲:“阿姨,您好,我送蓝宁回来了。”再抬腕看一下表,又补充了一句,“现在还没到十二点。”

十二(下)

他以为睡的正香的蓝宁,又动了一动,复又将头垂到他的肩头,双手抱搂过来。
这极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对身边异性做出来,落在旁人眼中,就不知如何的亲密和如何的不妥当。
当时当着恼怒的万丽银,他根本就百口莫辩了。
但,关止好心情地想,莫辩就莫辩,他压根不想辩了。
时机合宜,态度合宜,他心所愿,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关止对住女方母亲扳住的面孔,用了最大的诚意,把蓝宁抱下了车。
蓝宁不算瘦,因为在发育的年纪,受到家长良好的照顾,该有肉的地方绝对有肉,骨骼更是有力,这是长期运动的结果。
她往他的肩头躺的时间一长,肩膀不酸,那是绝对在充壮士。
他当初抱她下车,并未事先预估自己的实力和她带来的压力,差点一个趔趄。如今被她把自己当做抱枕超过一个小时,也同样发了麻。
但是此刻的蓝宁一直没有动,保持了这个姿势。
她在沉睡。
沉睡的蓝宁不会胡乱移动,规规矩矩。
关止便也安心不动。
最后还是蓝宁自动自发醒觉过来,看关止也歪在靠背上,就伸手给他捏了两下肩膀。
关止闭着眼睛,十分受用,还低声说:“别停。”
“臭美。”
蓝宁缩回手,揉揉脸蛋,让血气回复。
广播已提示旅客降落安全事宜,一阵轻微轰鸣。
她要积蓄好气力,重新回到扰攘世界。
故而,当她走下飞机的时候,还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关止看表:“今天礼拜六,你还能休息两天。”
蓝宁伸个懒腰:“但愿如此。”
但愿的总是美好愿望,现实往往带来愈加多的烦恼。
回到家里,蓝宁发现许久没有在双休日出现的婆婆王凤,正端端正正以当家主母的姿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小保姆张爱萍恭恭敬敬站在她的面前,由她检视面前菜篮子里的食品。
蓝宁的脸,在王凤没抬头之前便垮下来。
关止拍拍她的脑袋,往里头叫了一声“妈”。
王凤抬了头起来,中年美丽妇人的面孔,没有什么血色,雪雪白的。她的声音也有一些哑,对关止的头一句话是:“我是中年快进老年了,人疲马倦,做什么都不中用了。”
蓝宁目瞪口呆望住婆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位精神劲头一直一顶一的中年妇人,从来只会言语较真,永不谦让。最初的她还会顶撞,最后发现顶撞会带来更加多的争锋相对,不由便收敛了态度,顺毛相处了。
但她今天说出这么一句少有的颓丧无比的话,实在是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扭头看了看关止,关止也蹙紧了眉头。
他问:“妈,你又怎么了?”
王凤的目光先扫到了蓝宁,一概是不信任的神情。蓝宁得举双手投降。
她说:“我回房间放行李。”
再给张爱萍一个眼色,对方也是机灵人,收拾了篮子就回了厨房。
但王凤还是拉着关止回到关止房间里,将门阖上。
蓝宁暗想,你怕我听到,我还不想听呢!
她回了房间,终于还是打开手机。里头有若干条短信,有严宥然的,有父母的,就是没有罗大年的。
手机多日不开,一开机电力即告用尽。滴滴声催她立时充电之后便黑了屏。
也好,看不见更加不用想。
蓝宁拿出充电器充电,先给父母回了电话报平安,万丽银直嚷要她同关止回家吃饭。
她再打电话给严宥然,严宥然提供了一则小道消息:“陈思前几天给他们大老板提辞呈。”
蓝宁心内一跳。
“我们主编那边也有人过来打招呼了,说要网开一面。”
蓝宁先默不作声,然后又问:“陈思真的辞职了吗?”
严宥然讲:“他们大老板怎么可能放掉她?她也是摆一个态度吧!毕竟是扫了面子的事儿,她做的一系列报导都被压了。”
蓝宁不晓得该如何继续这样的话题,充电的手机上头显出不断充盈的电池图像,上上下下,就像她又开始不得落定的心。
严宥然问:“‘力达’的水,我不会去喝了,这年头什么都会有问题,我真不知道作为消费者,还能相信什么?”
蓝宁才答:“我也是。”
扭头看窗外,天忽然阴云密布,乌鸦鸦一片,有狂风大作之势。
变天也如此之快,快到昨日风景还在心头留恋,今日的天空便给出一个措手不及的坏脾气。
蓝宁推门出去,正见王凤已从关止房里出来,要穿鞋离去。关止正找着车钥匙。
她突然开口挽留:“妈,你留下来吃晚饭吧!”
王凤诧异回头看她,倒是纳罕的。
她的眼神让蓝宁心头猛地生出几分愧来,她从没有用真诚恭敬的姿态对待过这位长辈。往往生活的细节之中,稍不注意,就会忽略了这许多。
蓝宁对关止说:“外面都要下雨了。”
关止看牢她,嘴角一勾,笑了,对王凤讲:“妈,你还是爽你牌搭子的约吧!”
王凤有点迟疑,但又不想失了长辈的分寸,就又把穿好的鞋脱了,讲:“我感冒,可不吃鸡啊!”
蓝宁只能对长辈的不释怀无奈笑笑。
她给王凤做了温补的河水鱼,又给关止做了提味的糖醋排骨,一餐晚饭简单周到。
只是王凤在吃饭间中,还接了一个电话,不知是谁打了过来,她对着电话,口气不如日常那么硬朗。
蓝宁听到她说:“你再容我考虑几天吧?哎,别,我还是喜欢这个铺位的,设计都做好了——”
关止突然伸手把王凤的手机拿了过去,对那边的人讲:“这样,你定个时间,我们把合同签了。”
王凤对儿子使眼色。
关止挂了电话,她才说:“不要说的这么肯定,都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定,这不是——以后难做嘛?”
蓝宁奇问:“怎么了?”
王凤又缄默不说了,关止只向她使眼色。
这顿饭还是吃的不够气爽,蓝宁干脆闭嘴。
饭后,关止送王凤离去,蓝宁一个人坐在榻榻米上拿着遥控器看《相约星期六》。
嘉宾们玩着来电不来电的游戏,被主持人戏称成天生一对,心有灵犀。
她就想冷笑,见面不过几个小时,哪里就能生出灵犀来?
人类不是橡皮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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