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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烟总有花-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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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和力气去讲究什么职责和理想。”
蓝宁顿时哑然。
严宥然点好了菜,蓝宁喝了一轮茶,才又开口:
“你和罗大年一直有联络?”
“我和许多广告公司老总都有联络,你清楚的,这是必要的商务关系。”
蓝宁点个头。
“‘美达’的稿子,是你写的吗?”
严宥然稍微转了转身体,翘起腿来。她往后退了退,离开蓝宁远了些。
“是谁其实没什么两样,因为这是必然的结果。”
蓝宁低着头,看着杯中水,水色澄明,不知是否存杂质,即算有,必然也是肉限看不见的。
“记者的职责是报导事实。”
严宥然一直微笑着。
“这个世界不停改变,你不改变,时间的齿轮也会推着你改变。”
菜上来了,严宥然给蓝宁布菜,蓝宁没有动手里的筷子。
她讲:“悠悠,那只壶是我外公祖上传下来的。”
严宥然的手停了一停,她的眼正全神贯注在菜色上头,丝毫不转移,仅仅那么两三秒的短小时间,她轻轻“哦”了一声。
声音谈入周围嘈杂的人声之中,蓝宁几乎是听不到的。
她们无声地吃了两口鱼肉。入口鲜辣,鱼肉已经不松了。
有服务生过来换骨盆,严宥然问服务生:“你们的鱼进货质量变好了嘛?”
服务生讲:“我们一直用最好的菜肴招待我们的客人。”
等他走远,严宥然对蓝宁说:“你看,你爱听什么话,别人便讲给你听。这个世界还是挺主观的。”
蓝宁说:“是的,可是他们改正了。”
严宥然细细嚼了好一阵的鱼肉,才对蓝宁讲:“不是所有人都会坚持阵地不转移。以前在寝室里夜谈,我就讲过,我不太能理解邱少云,坚守阵地直到自己化为飞灰‘美达’的刘先达曾经是时维老师课堂上面的正面案例,他当时的理念是千掉洋品牌,树起民族品牌。这个过程艰难,他在长达十数年的征途中发生任何的变化,我都能够理解,尤其是面对一个不健全的市场。”
蓝宁口里也嚼着鱼肉,但是味同嚼蜡。她说:“悠悠,我们不说了。”
严宥然微微笑起来,伸手过来拍着她的手:“好的,我们不说了。”
饭后蓝宁同严宥然告别,严宥然的神态谈谈,似乎也是觉得无趣了。她拣择了一个有趣的话题,对蓝宁说:“忘了告诉你,‘利华美洁’这回招标是请了媒体做报导的,也算异常营销之前的营销,声势浩大。”她握了握蓝宁的手:“你们加油。”
蓝宁回握她,不知怎生说才好。
严宥然潇洒地放开她的手,轻快转身,毫不迟疑往另一个方向走,渐渐身影没入黑暗。
蓝宁百无聊赖,看了一眼手表,索性寻了公交车坐了两站,又回到旧时的校园。
校园的大门已经全新翻修,更加气派而庄严,四个大字笔锋道劲,像四把大斧要为这里的学子劈开成人之路。
毕业的那一年,蓝宁站在门下,时维给她拍了毕业照。那时候他已经坐在了轮椅上,拍完照片,招她来到身边,摸摸她的长发,讲:“蓝宁,你长大了。”
蓝宁握紧了时维的手。
“时老师,我长大了。”
“长大了,许多事情就要改变,不骄不躁不再任性,才能走得更坦荡。”
蓝宁行一个军礼:  “YES,SIR”
她和时维起笑起来,她推着时维的轮椅进了校园。
蓝宁还记得白天的校园,绿荫葱葱,生气勃勃的同学意气风发地走在梧桐树下。他们吸收最端正的知识,向往校园外的未来,他们以为出了这扇大门,整个地球便会在自己的脚下。
其实不是的。
连时维都不曾这么认为。
蓝宁找了一个树荫下的石墩子坐下,望着模糊的夜色,什么都没有想。
包里的手机晌了起来,她翻了一阵翻出来,摁下通话键。
关止问:“你在哪儿呢?”
蓝宁诚实答他:“我在学校里。”
关止说:“我来接你?”
蓝宁讲:“好的。”
她突然想起来,在大学里同关止假装谈恋爱的那几个月,关止有时候会打电话到她的寝室找她,问她一日的行程,如果她有晚自习,他就会问一句:“我来接你?”
那时候的蓝宁想,关止平时总爱把名牌车飙进校园里,这个锋头,她是不会出的,便会找个极为烂俗的借口推掉。
这是很久远的微小的回忆了,被夜风一吹,又吹上心头。蓝宁生出几分怅然。
夜晚的校园虽然是静谧的,但也有三两情侣对影成双,享受最甜蜜的爱情。
月上树梢,人在树下,世间一切仿佛都美好。
蓝宁看着他们的亲密,由衷微笑。
直到有人拍拍她的头:“傻笑什么呢?”
蓝宁握住关止伸过来的手,她想,呀,他来了。但是她在这里等着,她似乎就笃定他会来。
“爷爷今天精神怎么样?”
“他同意大夫装支架了,装上肠支架以后,可以适当吃点东西。”
“那真好。”
“他总认为自己是铁打的,百折不挠,不肯屈服。”
蓝宁慨叹:“因为有他们这样的,才有我们的幸福生活。”她问关止,“爷爷是怎么拿到大亨壶的?”
这个问题蓝宁一直想问了,她认定关止是知晓的,他们之间,只需一个提问一个回答,并不会有任何的信息障碍。
蓝宁不知何时开始笃定这一点了。
关止沉默了一会儿,出乎蓝宁意外地回答了很简单。
“爷爷平生积蓄一共二十万,他拿好了存款去见了山田先生。他对人家说:‘我当年是抗日战场上的小战士,今天以一个抗日老兵的身份,恳请您将‘大亨壶’以当年之市价让我认领回国。钱,我只有这么点。”
蓝宁呆了半晌,耳畔只有飒飒风声,但觉这句话在风声之中更加鲜明而响亮。
“爷爷就这样买回了‘大亨壶’?”
关止紧握她的手:“可不是?那个日本鬼子说他是土匪。”
蓝宁想象了一下那个情形,“扑哧”笑了出来,她摇头:“我无法想象。”然后又说,“日本鬼子肯把东西还回来,太意外了。”
“爷爷年轻的时候是双枪大队长,堪比李向阳。”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两人一齐笑起来,但关止笑声有异,不那么畅快,也不自然。是什么阻碍了他一贯的乐观爽朗?
蓝宁咳嗽了一声,把话题岔开去:“好久没回来了,如果可以,我还想再念一回大学。”
她拉他坐到自己的身边。关止往她面颊亲了一亲:“我可不想,我都没从这里毕业。”
“关止,你为什么不在这里念完大学?”
关止还是微笑着答她:“没兴趣的专业再念下去,不得辛苦死?那时候还没专业调剂。谁知道过了几年就有了,早知道我晚生几年了。”
蓝宁望着他笑,他似乎是恢复了一点精神头,讲话又可以半真半假,说一半留一半,让她难以琢磨却又可以琢磨出一点什么来。他就是个这么不着调不让人琢磨出来的人。
关止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搀着她站起来。
“我们走走。”
他们绕着校园花园的小路缓缓步行。
蓝宁说:“真想回到大学里重新来过。”
关止却说:“我可不想。”他抓紧了她的手,“虽然一切都在变,但是前进总比停止强。”
手心之间的温度,温暖而体贴,这是她真实拥有的。蓝宁被动地握得很牢,也开始觉得挺好。
对,前进总比停止强。
她靠紧关止,关止也有所觉,伸手臂揽她更牢靠。
关止笑说:“这样就挺好,等你习惯了,大约会离不开我,我要是离开一阵怎么放心的了你?”
任何寂寞无助的时刻,都有亲人为伴,总是很好的。
但蓝宁对关止的老神在在生气,她同他拌嘴“那可不见得,说不定我有更好人生。”
关止转过头狠狠吻住她,让她只能在他怀内喘息。
其实,蓝宁没有告诉关止的是,在今天之前的许多年,她都没再回过母校,她当时想,在这里熟悉的风景里,最后只能够一个人凭吊,拖泥带水,凄惨荒凉。
她既然走出了校园,就要迈开步子,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一入江湖这许多年都不曾休息,那些不解那些迷惘和那些无奈,都是红尘沿途的风景,不论美丑,经历一番,唏嘘一番,原来觉得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但如今一个折回,抓牢身边人的臂膀,终于可以歇上一歇,理上一理,整顿一番,撩开心上尘埃,再度提出气势上路。
她不知道身边的这个人到底会怎么想,她同他稍稍分开,一仰头,就能看到他眉头眼角不曾流露过的倦意和伤感。她想,她扶牢他手臂的时候,她也可以当他的支柱的。
蓝宁伸出手臂,环抱住关止的腰。两人并肩,一齐走出了校园。
蓝宁在之后的几天,利落地处理公事,希望抽出周末时间去医院陪伴关山,虽然王凤还是坚持孩子们去干孩子们的事情。关止最近也不曾去医院了,他仿佛很忙碌,每日归家都很晚,蓝宁已然入睡,也没有时间的空当留出来夫妻二人叙话。
万丽银和蓝森抽空去了医院一趟,回来之后万丽银打电话对蓝宁讲:“你婆婆是个好媳妇,人前人后伺候着,倒比他们家两个婶婶干得多。她不要你们去,是怕你们受累。”
蓝森不是会讲他家是非的人,只对女儿讲:“有时间多帮帮你婆婆。”
蓝宁默默听着,在电话这头不住点头。
“利华美洁”的招标会放在周末,原因无他,因为对方董事会内有高层抵沪希望旁听。客户需求需满足,罗大年同罗曼也调整了时间。提案将由罗大年亲自出马讲演,他还到蓝宁办公桌前亲自问她:“你这一回出尽心力,应该一起去的。一起去吧?”
蓝宁微笑摇头:“我得去看看爷爷。”
罗大年也听说了关家最近的情况,能够理解蓝宁,还说:“等案子完了,你请一个长假吧!”
不巧蓝宁有了电话进来,罗大年转身离开。
电话是陈思打过来的,她不知从哪里也听说了关山生病的消息,在电话里慰问了一番,未了,用迟疑又顾虑的口吻叹了一句:“关老爷子这一病真是不巧。”
这话内藏住蹊跷,蓝宁疑惑地抓紧话筒。她想马上就追问陈思这话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陈思并不是存心卖关子,而是在思忖如何讲出这番话。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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