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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和她们俩呆着，根本忘了答应过要来我这里。
“哎呀！对不起，莲美人，我一直忙着和他们疯，都忘了来你这儿，对不起呀……”鬼婴匆匆忙忙闯进来，一脸歉意。
我坐在桌边不动，呼吸轻得连自己都未曾发觉，心似烛般疯狂摇晃。
鬼婴见我不理她，吐了吐舌便自己走到我身边坐下，托腮望我：“对不起嘛！你别生气好不好？！”
“……”
“那个……我学了床上十八式哟！嘿嘿，要不要试试？”她朝我直抛媚眼，手做宽衣状。
心撕扯得更厉害，婴婴，我不需要你好意的哄骗和怜悯，不需要。我垂下眸，手在衣袖中紧紧握住，这次，我是真的甘心放手。
“来嘛，来嘛。”鬼婴并未察觉到我的不对，拖着我朝床边走去，然后将我推倒，整个人贴了上来，上下其手。虽笑得色眯眯，但眼神却是小心翼翼的。注意到我静静看着她后，她手中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甚至有些笨拙，不等她开口我便点了她的穴道。
“你……”她诧异的张着嘴巴，不明白我为何突然点她穴道。
手指爱怜的抚过她脸颊，轻轻摩挲，我轻笑：“明明讨厌勉强自己，又何苦为了我这么做。”
鬼婴愣愣的眨了眨眼，又使劲摇头，不明所己的看着我。
“你不用担心我，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害怕寂寞的。”语气渐渐忧伤，我却笑的从未有过的轻松：“在我躺在床上的那三年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醒了定是找到你，无论你是不是还和他在一起，即使不折手段也要将你抢来。可是，当我醒的那刻却有种历经世事的苍
桑感，睡开眼时，我终于发现自己不是那么想见到你了……”
她脸上疑惑的神情渐渐明了，黑瞳开始湿润，不停张唇想对我说什么，可却发不出声音，只有手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松开。
“我曾恨过自己，为何勒九玄能做到宽容，原谅，我却做不到，现在全都释然，我不是他，我也永远做不了他，我唯一后悔的是因为我不是他所以你不爱我，一点也不。”抚过她脸庞的手微微颤抖，心像是浸了万年寒冰般沉重，除了笑，我在没别的表情。
“唔……”鬼婴嘴里坚难发出几声声音，摇着头，泪流满面。
“对不起，我那么爱你，却逼你一次又一次在我和他之间做选择，如果没有我，你和他早在一起了。”发自肺腑的歉意在开口时变得低哑，为她擦干最后一滴泪时，手被灼痛，以至声音都在发颤：“我走以后，忘了我。和他好好生活。”
“唔恩。”那握着我的手紧得掰不开，拉扯间，有些疼，就这细微的疼竟让我生不如死。我凝视她笑，手却加深力道。用力，用力，再用力。相连的手分开的那刹。我听到心里有什么裂开。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我答应自己，也答应她。
如果我与她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幸福，即使在深爱，我也会选择她。
“再见，婴婴……”在她额间印上一吻。转身，走的彻底。
踏出门的那刻感受到身后追随的目光，心微疼，多少次我也曾这样看过你，这次，就让你也如此看我一次。天边，一颗流星坠落，我伸手，却接不住它。
离开大佛寺时脚步由慢变快，到后来施起轻功，生怕稍一停步就会舍不得而返身重新找她。
风吹乱长袖，蒙住了我的脸，放任不管，人往前冲着，撞到树，碰到石，我像是一只从牢笼中逃脱出的困兽般，疯了一样逃。
脸被树枝划破，我想到初次相遇时她举起手中的鞋砸向我：“对不起，不是有意的！”
衣衫划破成丝，发出裂帛声，是她那夜伏在我身上：“你是这里受伤？还是下面？”
头迎面重重撞到岩石，血流满面，是她不羁的笑：“我永远都不会抓勒九玄，要去你们自己！”
“啊！！！”从胸膛深处发出最绝望的悲喊，我跪倒在地，全身都在疼痛。
月光洒在身上，一如既往的孤独。
身体的冷渐渐温热，我自嘲的笑：“原来，用月光也能取暖。”
“傻瓜。”尽管不确定，我还是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哽咽声。身猛震，我缓缓低下头，腰间，正是那重叠的纤白小手。而脸正和她紧挨着。“跑这么快干嘛！我追你都快追的断气了！”
胸口处的寒气一倾而散，我深喘息着，各种情绪涌上竟无法开口。
她至身后紧紧抱住我，脸颊与我摩擦着，声音放柔：“对不起，丢了你三年。对不起，丢你一个人在房中，对不起，我又让你一个人走了，对不起，让你为我受那么多伤，对不起……”
感受到脸颊湿润，她的泪，如雨下。
一字一伤，我颤抖着转回身扶住她的脸，那儿，有血，有泪。手突然颤得快捧不住她的脸。
“如果今天追不上你我就回去上吊自杀！”她边哭边笑，用力抱紧我。
低头望着怀中人，我深呼吸，开口时声音沙哑不清：“为什么……”
她抱住我不说话，过了好久好久才轻轻说了一句：“我的心是石头，而你，是水。”
水滴，石穿。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心里充满狂喜，不停摇晃着她双肩：“你说的是，是真的？！”
鬼婴委屈的瘪瘪嘴，从怀中抽出一白色长锻：“看！我都准备好上吊的东西了！”
心被暖融，我重吻她一口：“那勒九玄呢？”我始终不信她会放下勒九玄与我远走高飞。
“爱了他这么多年也陪了他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他尝尝一个人的滋味了。等他要死不活的时候在回去找他……”提起他鬼婴做了个大鬼脸，可爱的冲我笑。
“所以，现在，你要跟我走？”心不可抑制的激动，捏在她手臂的手加重了力道，痛得她直咧嘴。
“废话！你要是不让我跟你走，我现在就上吊去！”说完她便伸手要将白锻绑着树端，却被我一把抱在怀中，吻下。她脚先是踢了我几下，然后松开，最后紧抱住我热烈回应。
原来，月光，真的可以取暖。
相似的场景，一白一红走在幽幽山林，牵着手。
“喂！你说我们先去干嘛好呢？”鬼婴将头倚在我肩膀笑问。
“先生个孩子。”我一本正经。
“莲美人！你太色了，刚刚才……”说到这她脸红了，手立刻整理凌乱的衣衫。
“以后不许叫我莲美人。”捏紧她的手。
“那叫你什么？”
“相公。”
“哼，我才不叫，你又没喊我娘子。”
“我喊过了。”
“哦？你喊的什么？”
“孩子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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