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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谣-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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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蓁,我在这。”
  我灵台瞬间被这一句关切的话激得清明,虽睁不开眼,但却狠狠抓着那双停在我脸颊边的手,哽咽的声调连我自个儿都被吓了一跳:“娘炮。你是想来救我的吧。”
  那双温软的手在我的爪子中顿了顿,收了回去。
  我知道,重止他一定是怪我没能好好听他的话,私自跑下界来,他也一定是怪我没能做好妻子的本分,可是我终究是尽力了。
  那时候,我想,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在她的男人备受威胁时,袖手旁观呢。
  我扯过他的手,拼命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明白被丢下的痛苦,我不想让你一个人……”
  他没有回我。
  我委屈地将他的手放在我脸边,希望他能同我说一句,他不是故意丢下我不管的,可是,我迟迟都没能等这一句话。
  “司蓁。醒醒。”
  我极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渐渐出现一个清晰的脸廓。长苏。
  我这才晓得,刚刚看到的一幕,亦不过是一场幻梦罢了。我吸了吸鼻子,木然垂眼,这才发现长苏的右手已被我抓得通红。我愣了楞,渐渐松开他的手。
  长苏叹了一口气:“丫头,你终于醒了。”
  我撑着爬起来,却倒在床榻上,两只脚像是被千万把钝刀切割,疼痛难忍。长苏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我:“你已昏迷了七日,这才刚刚醒来,别乱动。”
  我抓住他的衣袖,急急问道:“娘炮。我是说重止,他有没有来看我?”
  长苏的视线转到一侧:“没有。”
  这淡淡的两个字砸进我脑门中,我心头甚寒:“不会的!娘炮一定会来跟我解释的,他一定会的。”
  他眉目一紧:“妖界与蛟龙一族的敌兵已被重止全部绞杀,擎山一战之中,天族大败敌军,如今已凯旋而归,你就那么确定他会来吗?”
  对呀,我就确定他一定会来吗?想到这,心里发慌得紧,像是千丝绕头一样令人窒息。
  我掀开被子,拖着沉重的身子准备下床,然因双脚无力,从床上滚了下来:“我去一趟天宫,我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在这里吃闷醋伤心,一切都需要搞清楚!”
  长苏把我捞回床上,劝阻道:“他今天就要成亲了,娶的正是天帝早就为他定好的馥语公主。”
  晴天霹雳的一句话让我所有的信念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可重止明明曾经那样看过我,明明这一战是为了我,明明我已是他的妻子,那么多的明明在眼前,他又怎么会娶别人?但回头想想,我在雷慑之笼外瞧见的那一幕不是假的,今日的天族大喜也不是假的。
  我心头一冷,眼泪哗啦啦地掉落,确然,有些事情我们并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意接受。
  我转身对上长苏一双通红的眸子,笑得极是放肆:“你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看,娘炮胆子再肥也不敢背着我娶二房。”
  他默了默,神色沉得像一滩死水:“不是二房,是正宫。重止凯旋而归,满心欢喜的天君不但将天族太子之位传给他,而且还允诺把馥语公主许配给他,大婚就定在今日。”
  我晓得长苏从不会在大事上瞒着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可倘若诚如他所言,重止凯旋而归向天帝求的一诺,不是为了帮我更改命格,而是为了别人,那么就意味着重止对我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放屁而已。
  思至此处,脑门瞬间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我怔了怔,抹了一脸的泪,强撑地笑道:“升官娶老婆,呵呵,甚好!甚好!我倒要看看本女君这杯酒他请是不请!”
  话毕,我便撑着半条命提剑直直杀往九重宫阙。
  雾霭茫茫,一路至九重天之道,张灯结彩,彩灯高挂,一派刺眼的红惹得我头痛。我捏了一个咒,愈加飞得疯狂。
  行至南天门时,却听见几个参宴的仙僚絮絮叨叨的话语。
  说的正是这天帝无比宠爱的九殿下在擎山一战,将蛟龙一族收拾得够本,蛟龙族桀骜领着一万残将跪地求饶、自递降书。天帝大悦,把天族太子之位传于九殿下,并将扬风神君之女馥语嫁给他。而谈起这位太子妃两人更是赞叹,说她如何如何勇气可嘉,竟然敢冒着战场上的硝烟烽火,下界探视太子,又如何如何与太子乃为天作之合,堪称众仙佳偶典范。 
  闻言于此,我的眼泪滚了下来。
  以前我也曾这样想,大婚之日,重止会接过我的手,领着身着火红绣凤罗裙的我睥睨众仙,站在黄金为阶、玉雕成台的大殿上,让我名正言顺成为他唯一的太子妃。
  可这些美好,我都已准备要全部给他,可他终究全都不要。
  彼时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是馥语。其实,现在细细回想那些令人心寒的情节,就不难发现,馥语之于重止,毕竟是重要的。
  他与她相识在先,青梅竹马的情谊定然比我们几个月的错缘更深。更何况,重止曾为着她让我为他取得水泽草,且馥语因我所伤之时,他蓦然蹙眉的紧张神色我都是看在眼中,小宫娥们说的那些无微不至的关怀我也是听在耳中,但是他却同我说那是醋我之由和报恩之因。
  想来,当初他这样说,我一颗榆木脑袋便也这样信了。
  可尽管这些诚如他所言是报恩,但我与馥语同时被囚的那一刻,当他完全可以选择的时候,他选了馥语,且直到如今他没有向我解释一句,凯旋而归时也没有向天帝请求为我更改命格,而是欢欢喜喜地迎娶新娘,我才晓得这一切不过是我自欺欺人。
  世人常说,坠入情网的痴男怨女往往处于当局之中,而不能看得清自己正真的心意,唯独在危殆之际,才能辨别出,谁才是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
  诚然,馥语终究在重止心里比我重要。
  所以才有今日天族太子娶妻,四海八荒同乐之事,可明明我才他的妻子,现在却看着他名正言顺地娶了别人,他负了我,他终究是负了我。重止,你真的以为,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吗?
  想到这,我冷冷一笑提剑而去,我倒是要瞧瞧这位众人称颂的太子妃是如何夺人夫婿的!
  袅袅仙雾之上,我染血的素衣很是不端庄。我琢磨着这去抢新郎,砍新娘的,怎么着也得收拾一个合宜的礼度,装扮一下方才不失了女君的风范,遂挥手捏了咒决,换上平日里不太喜爱的红羽柳裙。
  想来,这样红裙能掩盖住溢出鲜血的伤口,正好让人看不出来本女君是带伤来抢人的!甚好!甚好!
  半刻之后,我已飞至龙霄宝殿门前。
  看着金碧辉煌的宝殿之中红绸交错,朱幔起伏,仙乐淙淙,真是令人心堵。我不禁冷哼,在一派觥筹交错中提剑而出。
  “敢问天帝,这横刀夺爱,负心薄幸在天界礼法中算不算是一个重罪?”
  我话语一毕,满殿的仙僚一双双诧异失色的眸子全都向我望来。此刻,我眸中自动清场,只留下披着流珠凤纱的馥语,以及与身侧长身玉立的重止,仿佛这一切,就只是我们三个人的纠葛。
  我缓缓走近,像一个外人走进一个本就不属于我的世界。
  彼时,重止的眸子冷漠至极,像在宣告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不速之客,我吸了一口气,欲开口,却被天帝打圆场面的话打断:“ 司蓁女君可是来喝杯喜酒的?”
  “不是!”
  我握着冷冷的剑柄,看向重止:“今日我是来问天帝要一个人的。”
  “谁?”
  “重止!”
  身边的仙僚打着看好戏心态,对着我指指点点道:“这不是司蓁女君,听言太子殿下与比翼鸟女君过往有过不少的情爱牵扯,却没料到今日竟敢如此大胆来抢新郎。”
  “这下可比婚礼好看多了。”
  眼下,馥语终于是忍不住了,掀开流珠凤纱,端着未来天后的友善礼仪同我道:“司蓁,我们乃一场同窗,你若真心祝福我们,我们自当无比欢愉。但,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望你自重,不要落得个不识好歹的下场。”
  我怒火冲天,左手脱袖而出一段红绸,直直向馥语那一张明丽却让我万分不顺心的一张脸上打去。
  忽地,‘呲’的一声,重止直直挥手将红绸化为片片碎布。这一招英雄救美委实够及时,及时到我不由地掠起一个冷笑。
  重止负手而来,眸色淡然:“司蓁女君。若有何事,不如等婚礼结束后,再仔细洽谈。如何?”
  这一句从容淡漠的话委实令我无比心凉,眼前这个冷漠神君真真是那个在忘忧海上,与我许诺永不分离的重止娘炮吗?我脑门卡了卡。
  我咬牙上前,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娘炮。你当真要娶她?你忘了我们——”
  重止截断我的话,眸里越发的漆黑冷漠:“我累了,那些拼尽全力想要完成的心愿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如今我和你分开,是最好的结果。”他提起龙云袖口,续道:“你若不是来喝喜酒的,便请回吧。”
  此话一落,我喉咙苦得要紧。
  其实,我这次上这九重天来,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他若能与我解释当日弃我择了馥语之事,告诉我,这场婚礼不过是天帝逼迫所致并非他心甘情愿,我便能大度担待了,且只要他说出苦衷,无论是什么,我都信,可他却同我说,他累了。
  可见,在一段情爱中,越是卑微的人,到最后,越是要承受甘愿卑微背后的代价。
  我终归为他找了太多借口,我义无反顾地相信他,他却这般轻松地一语带过,神色喜悦之间隐含淡然,看来这个婚他结得倒是很欢喜。
  想到这,我支起全身力气上前一步:“那时候,馥语说我像是你的一只宠物,有与没有不过一个东西。那句话,原来是真的。”我提剑直指他的喉咙:“你当真以为,我是只宠物,任由你戏耍,想要的时候摸摸,不想要的时候便一脚踢开?”
  他眼中蜿蜒出一股冷意:“不错。”
  这样决绝的两个字不但激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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