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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夜寒缥缈心-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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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澈收起刚听到席心缈的话时的错愕,重新凝视着她,那里面的郑重与深情溢满双眸,深弥的眸中全是女子一人的身影,而他身后还在冰凉地上的女子,他没有顾及到,而那女子心底千百次的呼喊,他也没有感应到。
最是无情帝王家,那是因为那个帝王还没有遇到心中所爱。而他很幸运,遇到了她,虽然,只是一厢情愿。
冷,无尽的冷,不是来自地上刺骨的触感,而是由心散发出的无尽寒意。
苦笑一声,任眼中的滚热肆虐脸庞,她算什么?像小丑般的自导自演,到头来不过是他们的陪衬,他们才是主角,而她这个妻子,只是一个不甘心插戏却被无情冷落一旁的外人。
情,无关风月;痛,切肤彻骨。
席心缈亦是难得的有一瞬惊愕,虽明白齐澈对她的情意,可是真的听到他亲口承认时,这超出了她以往对齐澈的认知。
刚刚的话,她只是想纯粹的刺激一下程诗诗,她让冰凝痛,而她也有办法让她更痛。
精明如齐澈,席心缈断定齐澈知晓她此时的刻意,而他却……
眸色,忽的深了。
殿内静窒,席心缈无声的勾起了嘴角,眼波流转间幽光刹现。
“齐澈,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她的神色并无多大恭敬,直呼皇帝名讳,也只有是她,齐澈才不予介怀吧。
她不动,看着正狐疑盯着她看的齐澈,也不着急,完美的笑靥,似乎是透过他投给了他身后的女子。
见席心缈不复刚刚的愤慨,对她这样的反复齐澈暗自审度,却也是依言弯身将耳停在了她的嘴边。
齐澈绷紧了身子感受着耳边的湿热,女子吐气如兰,幽幽清香萦绕不散,他忽的觉得这一刻竟是如此的不真实。
“听到了?”席心缈撤回身体,与齐澈拉开了一些距离。
“你”
“信不信由你。”
视线若有所思的掠过程诗诗那已然木尊的样子,冷蔑一笑。
却看到程诗诗急剧一缩的瞳孔,满意的转身,抽回那钉在桌面上的匕首。
“我没有杀她不是因为我怕,而是她还有存在的价值,齐澈,你对她的愧疚可不是让她欺负到我头上去的。趁还活着多享受几天吧,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听着她那令人费解的话,齐澈一脸幽深,没有阻止她离开,甚至没有任何的为难,他收回视线,却是将审视的目光转在了程诗诗的身上。
席心缈的为人,他很清楚,若不是真的惹恼了她,她怎么会做出如此不符合她性格的失控之举。
刚刚的一切,与其说是席心缈在对程诗诗动手,可是骄傲如她,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坐实冒犯皇室知罪?而且还是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其中的来龙去脉,不得不叫他深思。
以往,看见程诗诗那梨花带雨的委屈,他总想起那日他带着求婚圣旨找她时的情景,甚至登基后对她恩宠有加,也是觉得是自己有愧于她,可是今天,他怎么有了一丝莫名的烦躁?
看着她的眼神,也多了一份隐晦的探究。
“皇上,您与臣妾才是夫妻,怎么听得一个外人所言就对臣妾胡乱猜测?难道臣妾真的那样不堪?咳咳”
程诗诗的确被席心缈伤的挺重,刚刚不知她对齐澈说了什么,她只隐隐的觉得不安,又瞧见齐澈那样带着审视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看穿,那种犀利,几乎就要将她的伪装尽数撕碎。
强行掩下眸中一闪即逝的慌乱,急急出声,那样子看着愤慨且无辜,气急攻心,便不可抑制的咳嗽起来。
“程妃既然受了伤,那便好生休养着吧。”
齐澈不再看她,“来人,程妃身体不适,近日内不可踏出沐月殿一步,你们好生伺候着,若有丝毫的闪失,定斩不赦。”
一甩长袖,纹龙的衣摆翩然而动,主人却已信步跨出,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是。”门口的一群宫婢无不骇然领旨,诚惶诚恐。
心里都明白,这被打的娘娘已经无辜的被安了个有恙的说辞,皇上实际上是为那个席小姐开罪呢!娘娘被打了不说还要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防止她出去,这不是变相的囚禁嘛!
可是心里虽有疑惑但也不敢表现在脸上,哎,红颜祸水,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看来那个席小姐他们以后得少惹点。
程诗诗自是接收到了来自那些下人们的同情,可是她宛然未觉,紧咬的唇还是死死的扣着,血丝溢出,染上鲜红。
望向门口的方向变得戚然且苦涩,自嘲的挽起嘴角,她都这样了,他还怕她找她麻烦吗?
程诗诗看不见此时已然离去的齐澈的表情:一脸凝重,难揣其意。
眉宇间的突起并没有消减的意思,其实那时席心缈根本什么也没有跟他说。
反而是程诗诗,她的反常叫他有些意外。
难道,真的是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眼力欺骗了自己?



 

第三十章 爱在离别时
冥冥中的感知,因为那一处,始终被牵动着。就连痛,也仅有我知晓。
席心缈。
席心缈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一直拥有着不曾奢望的拥有。
不曾拥有,便不用体会失去的痛苦,这份潇洒,她向往。
她以为她可以不在意,以为可以转移视线,可是当真正切身体会到那失去的锥心之痛时,才发现,她那些所谓的对他“好”才是最最伤他的做法。
只愿,一切未晚……
连日来,她一直潜心在对怜星教的追查中,刻意的使自己忙碌,刻意的将那抹在意深埋在心底,不叫外人察觉。
强行忽略那一丝叫她恐慌的浅淡不安,她以为她可以撑过去。
而她,也一直做得很好,不去打探他的情况,好像,便真的断了联系。
一月的京城,严寒还在继续,似乎没有消退的迹象。
寒流不退,固执的留守着不愿离去,用冷寒包围,萧瑟绵天,可是为谁怜?
席心缈拥着厚重的长袍独自一人坐于亭中,暖上一壶清酒,取过酒杯浅酌,温温的流质熨帖着心田,一并将温度散发开了去。
似乎这样,就能将那心口的伤疤的漏洞填满,麻痹了疼痛。
满意的闭上了眼,遮掩去那来不及让人看清的神色,兀自一笑,意味难明,却自有一股萧然。
天地之下,亭中那抹孤绝的身影自成一道风景,独立于尘世。
“啪!”
地上很快溅起一道水渍印记,与那水印相称的还有那散碎的杯酒碎片。
“好了伤疤忘记了疼,席心缈,你身体再好,也不是由你这样折腾的!”
他匆匆赶来,却不知席心缈竟这样糟蹋自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席心缈面前,楚隐皓一脸不满的指责着,无疑,刚刚那酒杯便是被他拍落的。
“要不要喝一杯?”
她混不在意,展颜一笑,似乎没有看到楚隐皓已经犹如黑炭的脸,被拍落的手似乎也只是微微一僵。
“你这是在作践谁?”看着那笑的言不由衷的女子,楚隐皓反而低低嗤笑出来,“也罢,一个要醉着逃避,一个死了解脱,干脆!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话落,他一甩衣袖,自顾落座,那力道,有着一丝愤然。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祝贺你终于达成心愿摆脱一个讨厌鬼,永远的解脱。”
他的话中,凝着一股清浅的怅然与恻惋,那种决绝的无望叫席心缈豁然抬头。
席心缈这才看清楚隐皓此时的模样:发丝已有些凌乱,袖口的衣料划开了一道小口子,像是被利刃所致。
眉倏地蹙紧,能伤到他的人并不多,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怎么,很好奇我去哪儿了?”他挑眉,邪恶且轻蔑,带着惩罚般的报复。
“说不说随便你。”
她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但是看见他眼底遮掩不住的对她的怒意,心里便猜着了七八分。
他看着他们之间的纠缠,怎么会袖手旁观?怕是去看那边的情况了吧。
脸上闪现一抹不自然,迅速敛起,声音清冷依旧。
“是啊,随便我,本公子今天心情不好就去打了一架,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楚隐皓沉笑一声,却不看她,看向未知的一处,眸眼悲悯。
“你说,一个武林神话倒下了,这个话题能不能在整个大陆上引起轰动?
血谷寒氏,这个丧礼,你说他们会不会办的很隆重?可惜啊,那个谷主也是一个脑残,吩咐手下人不得寻凶手的半分麻烦”
楚隐皓的话被瓷器骤然跌落砸碎的脆响湮没,旁边的女子的已然赫然起身,不同于刚刚的淡然,那种急切,带了抹小心的脆弱。
“你说什么?!”
死?怎么会死?谁伤的他?她拼了命的保下他,强忍着不去打扰他的生活,如今却被告知他就要死了,如何接受?
“拜你所赐,水冽寒要死了。”
楚隐皓的话无不讥讽,他受够了她的强装着不在意的虚伪,明明在意、难受却又是躲在一个龟壳里拿酒浇淋着伤疤,自虐又虐人,她为什么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想爱不敢爱,只会拼命的推得更远,如今,她满意了?那个男人,终于要走完这短短的旅程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他锁住席心缈连退几步的身体,倏地站起身,步步紧逼,“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你以为你为他试刀就万无一失?
算得那么精准又如何,人算不如天算,血谷寒氏,不动情则已,动则以命相搏,那一刺,断情绝义,而他悲极攻心,催生了寒毒的发作。
寒毒生猛,如今,他早已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分别,再加上他自己没有求生的意志,等待他的,只有一个死字。”
“等待他的,只有一个死字,只有一个死字,一个死字……”
席心缈忽的觉得耳朵嗡嗡作响,那一个字似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不知道,不知道他原来一直有寒毒,而这些,全是她一手造成的。
“怪得了谁?若不是我与枫雪打斗时他怒极之下说出这些,谁会知道水冽寒竟隐忍至此,隐瞒至此。”
楚隐皓亦是心中恻然,席心缈为水冽寒做的事他看在眼里,看着她为他做着不被理解的牺牲他也很心疼,但是水冽寒的一切却又让他倍感惋惜,那种怜惜,甚至在知晓了席心缈的出手的不得以目的后还带着隐隐的埋怨。
可是那个男人又是何其残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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