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所物语-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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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随便你了。”此话一出，顿时让伊卡闷怒表情喜悦起来，放下双手就准备往他身旁冲去，连海瑟于身后喝阻也没停下。“谢谢爸爸！”微笑，缓缓泛起。“咦？”她脸上闪过疑惑，还没跨出的脚立即凝住，整个人毫无理由的软倒跪下，在纯白瓷砖地面上，敲击出沉重闷响。眼见事态有变，海瑟当下迈步冲前，将右拳血钻朝对面那依旧悠闲享用早餐的家伙脸上，有如炮弹般射出，左手同时从风衣中拿出血袋，用力挤破，将其中鲜红转化为长柄巨斧，横挡伊卡身前。“怎么了？”沉声发出询问，换来少女颤抖回应，摇晃着头，恐惧看着那双不再反应的双脚。“不知道，伊卡不知道．．．”两手不断拍打、拉扯着白皙大腿，让殷红不断出现，但却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任何痛楚。像是被废掉一般。“不要．．伊卡不要拉．．．伊卡不要这样子拉！”感觉到自己失去了双腿，莫名恐惧立即袭上她心，反射着地面洁白的眼眸涌出泪水，无法忍受的号哭出声，让悲鸣回荡在狭小走廊之间。看到这幕，海瑟当下立即转头，蔚蓝眼眸冰冷直视。血钻粉碎，洒下深红粉沫飞散，漂浮在重音那身银白鳞甲旁。而于他的保护之后，感觉有七分饱的杰卡鲁兹，慵懒仰躺而去，脸上依旧是那优雅微笑。令人厌恶的笑。“你做了什么。”与视线相同冰冷的声调，咬字清晰的缓缓询问，左手血斧也俐落挥舞，双手持有摆出作战姿态。“没什么，只是把我的东西取回来而已，或者应该说，把不属于我的部分给消除掉，如此而已。”将双手于胸前合握，褐色眼眸凝视着悲泣的伊卡，神情感觉十分愉悦的出言解说着。“都快满月了，这时候让我的身体跑太远，我可是会很烦恼的，所以只好让碍事的家伙早一点消失了。”语罢同时，伊卡整个人也沉重倒下，苍白脸蛋紧贴在冰冷瓷砖，两手也失去感觉，只能张着无神眼眸，望向虚空，连持续哭泣也无法。好冷．．．沾满泪光的双眼虚弱看向爸爸和紫皇，眼中透漏着求助，却没得到半点回应。接着，就像是玻璃被敲碎般，一切影像就此化作碎片飞散。没有回头，从声响判断发生何事的海瑟，只是继续凝望着杰卡鲁兹，改用双手持斧，针对他的话语冷声反驳。“身体只会是自己的，就算是父亲也一样。”“看来你好像搞错一件事了。”用手遮嘴，轻轻打了个哈欠，他的眼中依旧是那份轻藐。“那个身体本来就是为了我自己而做出来的，会让伊卡留在上头，只是怕在转换之前身体机能太久没用而腐烂掉罢了，别因此就认为那完美躯体是她的呀。”“人造人？”眉头缓缓皱起，神情之间露出明显厌恶。不把海瑟脸上散发出的情绪放在眼底，杰卡鲁兹愉快点头，感觉十分得意，空闲右手把玩着精致银筷。“没错，看不出来吧？这副身体可是我的最高杰作呀。具有完美的人类外表和正常的身体机能，以及魔族般的优秀五感、运动能力和悠久寿命，加上可以拥有灵力、使用神力的体质．．．．真是兼具人类与魔族的完美艺术品呀。”绿烟那被绷带缠死的身躯静静冒着绿色烟雾，被针线缝住的嘴终伸出青紫舌头舔弑嘴角，随着墙上挂钟里的钟摆摇晃，吞咽着浓稠口水。“虽然当初被那老头袭击时，让她被带走了，不过现在想想，我还给感谢那老家伙呢。要不是他的指导，我的身体也不会变得如此完美呀。”重音微蹲而下，顶上白亮灯光打在那身银白鳞甲上，一切面容皆被头盔遮掩，只露出金黄眼眸冷视，肩上发射器缓缓吹送着冷风。“你好像很有自信。”废话很多。留意着那三名非人的小动作，海瑟缓缓说道，脸上神情不因那些话语而变动，身体却朝右移动一步，将倒在地上的她，完全遮掩。紫皇也往前移动，双手腕转化成深紫细线，维持着原本形状漂浮，无法得知情感的僵硬脸孔，笔直凝视着海瑟。“自信？我当然有。”悠闲躺坐在铺上毛毯的藤椅上，杰卡鲁兹玩弄着胸前发辫，搔着脸颊，微笑望着。“就算现在的你是完全状态，也是不可能逃走的。何况．．．现在你的辅助用具，并不在这里。”“没有她，带人离开，也不过小事。”“是吗？在我看来，别说是我的身体．．．”放下发辫，整个人向前倾去，两手交握的用着手肘抵着桌面，打趣笑着。“就连你，都不可能离去。”白皙藕臂倏然贯穿海瑟胸口，伴随大量殷红而出，溅洒一地血腥，映照在蔚蓝眼眸之中，冰冷神情顿时闪过惊怒。墙上华丽大钟里的短针，精准停留在九字上头，发出了沉重响鸣。忍住喀血冲动，海瑟立即向前冲出，让那手脱离身躯。单手捂住破洞止血，同时踏步转身挥出血斧，强烈力道让空气发出惨叫，却被人一爪轻松打碎。钟声敲响第二声。手爪主人快速贴近身前，两手迅速握紧他肩，瞬间将肩胛骨的肩锋峰突捏碎，在清脆低鸣声下废掉双臂行动，同时跃起膝击，打击在柔软腹部之上。钟声敲响第三声。浑然像是不知痛楚般，海瑟完全不因伤势而缓慢，杨起头就用力落下，但却被那人猛然内靠的双拳打重太阳穴，让身体感觉顿时丧失，连顺势打出的膝击也落空。钟声敲响第四声。纤细手爪猛然抓住他染上淡红的颈部，像抓小鸡般，将人高高举起，沉重压进身后涂白的水泥墙中，打出丑恶龟裂，难闻的粉尘四处飞扬。钟声敲响第五声。手指深入皮肉之中，精准用尖锐指甲刺中脊椎骨，截断肌肉与神经，瞬间定掉海瑟一切反击能力。第六声．．．第七声．．．第八声．．．第九声．．．钟声停止。“尸操术？”对着眼前偷袭自己的伊卡，冷着面容打量着那张无表情的面容，海瑟于深吸气后，朝着杰卡鲁兹发问。而这个问题，他则是一脸别开玩笑的摇手回应。“我都说过了，那身体是我的，那么只要赶走里头不该有的东西，只是隔着这距离控制，只是小事而已。你说对不对呀？”“哼。”不理会他的调侃，海瑟只是闭上眼，专心必要血液往伤处凝聚，快速复原著伤势。现阶段而言，是不可能逃离了，主要必须先让身体恢复行动能力．．．看到他如此，杰卡鲁兹当下往右倾去，用手撑着头，得意笑道。“看来你好像打定放弃这次，把目标转到下一次机会，但．．．不会有下一次了。”对于他的话，海瑟依旧不理。“看来你好像不相信呀，但是对我而言，你已经没有用了．．．或者应该说是海瑟这个人格记忆已经没有用了。”顺手将胸前发辫丢向身后，看着那张毫无情绪的俊美容貌继续说着。“ＸＤ血球的制作方法和控制方式我已经大约掌控了，接下来只要凭着现有资料去研判就行了。你那危险的人格记忆对现在的我而言，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所以．．．”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宛如傀儡的伊卡，就缓缓举起空闲下来的左手，对准的海瑟脸部后拉，无神眼眸中读不出情绪。“一个人的产生，只是大脑对从出生到死亡的记忆，藉由各种外来讯息而拼凑起的飘邈之物。也就是说，只要将保存记忆的容器摧毁，失去了过去和持续记忆的能力，该个体就不能再称之为人．．．”左手把玩着精致银筷，杰卡鲁兹神态悠悠着自言自语着，而被操弄的伊卡肉躯，也只是僵直着身躯，维持着微弱呼吸不动。“所以说，我不会杀了你的，只会毁掉你那没必要的大脑，改用其他方法来维持实验体的生理活动。”一个错手，银筷滑落手中，于地面上敲打出清脆。“永别了，感谢你为我带来的珍贵资料。”伊卡重手挥出，毫不迟疑打进其中，让骨碎肉烂之声轻轻想在众人耳里，浓稠鲜血有如喷泉染污瓷砖。杰卡鲁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因为被打碎的，不是海瑟的脑袋，而是伊卡挟持他的右手臂。“海瑟先生．．．喝．．喝．．．能．．能动吗？”不太习惯这种刺激痛楚，她的脸孔几乎揪在一起，刚才打断自己右臂的左手，此时正紧握着断臂处，用上治疗术法止血。半裸身躯，满是冷汗。落到地面的海瑟，只是晃晃头，让深蓝长发凌乱舞着，身躯连同双手瞬间恢复行动，搀扶着她的肩膀缓慢站起。“这是不可能的．．．你没道理还留在我体内！”对于眼前意外，杰卡鲁兹虽然没有夸张举动，但也是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凝视着两人，压抑着心中讶异喊叫着。“你．．．毁掉的只是伊卡．．．这身体里头，可是还有我，正义的战神祭师───艾伊卡在！”在身体慢慢习惯痛楚后，艾伊卡当下笔直立起，褐色眼眸充满自信的直视回去，脸上不再是伊卡的稚气，而是一种坚定志气。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杰卡鲁兹脸上虽然惊讶，却也并不紧张，仰躺身后，慢慢扬起了微笑，看着前方并排站立的两人。“算了，就算是这样，情势也不会有所改变的。虽然我消不掉你的人格，但相对的你也无法完全支配我的身体，刚刚只是因为指令下得不够完整，才会让你有机可趁。”缓缓起身，挥手将一身白袍抚平，微微扬首凝视着。“接下来，我将会用完整的指示用你解决掉他！”轻笑。“多谢了。”瞬间，杰卡鲁兹脸上再也无法维持笑容，微褐眼眸映照着身红血光。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速度。艾伊卡迅速用上仅存左手，猛力打断双脚，让结实的肌肉和乳白骨块同着血红暴露空气之中，使失去小腿支撑的身躯倒进海瑟胸怀，并在杰卡鲁兹惊恐神情之下，用右手断臂迅速发出战神之拳。仅存的左手，于空中洒下一圈圈红轮，无力掉落浓郁血泊之中。“接下来．．．就．．麻烦你了．．．海瑟先生。”躺在海瑟怀中的她，苍白露出微笑后，双眼立即因大量失血而闭起，就像是睡着般歪头昏厥过去。“笨蛋。”快速在她伤势上滴落血液，用控血能力止血，海瑟那毫无情绪起伏的脸孔，缓缓低声骂着。“你这家伙，居然毁掉我的身体！”再也悠闲不起来的杰卡鲁兹，当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