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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这条发带,笑了!
以前的很多疑问都有了解释,他这三年来对她虽然不好,却从不曾真正的伤害过她,就算是打她,也没有打过她的脸,多数时候是点她的额头,敲她的脑袋。
其实他真的很白痴,用了许多幼稚的方法来气她,现在想想,那不过是他想引她注意的一种方式,他对她的爱从八年前就开始了,一分一秒也没停息过。
她不知道是该恨何晟还是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当年藏起那些信,她跟顾念西就算不会成为恋人也会成为朋友,如果不是他把这些信珍藏到现在,她也不会明白当初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青涩而懵懂的心。
人生有几个八年,他在最好的年华里爱上她,守护她,而她呢,虽然浪费了八年的时光,总算庆幸,命运的轮盘没有放弃她,让她终于有一天懂得了他的爱,那样浓烈如酒,激昂如歌
何以宁将信装好,小心的封起箱子。
她写了一个暂时停业的公告贴到玻璃门上,然后简单收拾了下出了门。
她的脚还没有好,缠着绷带套进运动鞋,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一个即将要奔赴战场的战士,斗志昂扬。
八年前,他曾经为他们的爱情那样努力过,现在,换她来追回他们曾经释去的时光,然后加倍加倍的补偿回来。
顾念西,等我!
顾念西接到王经伟的电话要回部队,部队的车已经来接他了。
他将衣服和日用品胡乱扔到箱子里,因为没有叠放好,盖箱子的时候怎么也盖不上,他气恼的丢到地上,不满的喊,“何以宁,给我收拾行李。”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只有小灰叽叽喳喳的叫声,他忽然想起,她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每天晚上睡在她的床上,可是身边已经没有了她的温暖,哪怕日子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会无意就喊她的名字,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他一脚踢到箱子上,喊了一个佣人进来,“把它装起来。”
佣人立刻将那些衣物捡起来小心的叠好。
何以宁每次都会把他的衣服分门别类,一层是一层,可是这个佣人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只将衣服叠好堆在一起,也没有把内衣和外衣军装一一分开,顾念西立刻就火了,“你怎么做事的,不知道分开放吗?”
“对不起,四少爷,对不起。”佣人想要将衣服重新拿出来。
顾念西烦燥的扯了扯衣领,“算了,就这样吧。”
她不是何以宁,世界上只有一个何以宁。
佣人和司机曲向天把箱子搬上车,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坐进去,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拿过车上的纸笔写写画画。
曲向天将车开出别墅区,没走多远,他忽然惊喜的喊道:“四少,是何医生。”
顾念西还在讲电话,听见他的喊声抬头看去,透过明亮的车玻璃,他看到何以宁站在不远处,她穿着白色的运动鞋,磨边的牛仔裤,一件简单的衬衫外面罩着红色的连帽马甲,她正向这边看来,好像等待很久的样子。
顾念西说声“先挂了”然后便收了线。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眸中波涛翻涌,很多种情绪浮动上来。
她站在这里干什么?路过?办事?抑或是等他!
想到后者,他的心控制不住的开始激动,但马上又有一个声音提醒,顾念西,小不忍乱大谋!
他冷下脸,沉声说:“继续开。”
“可是。。。”
曲向天犹豫着,对方是何医生啊,怎么也得停下来打个招呼吧,再一看顾念西的脸色,他只好唉了一声,想要将车开过去。
顾念西假装没有看到她,她却突然冲过来,张开双臂挡在车前。
曲向天一个急刹,冷汗冒了出来。
何医生不要命了啊,幸亏他开得比较慢,技术又好。
顾念西身子一晃,大惊失色,他的手按在车门上,想跳出去把她骂一顿。
她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她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一旦车子没刹住,还不把她撞成相片。
蠢女人,她想什么呢?
“顾念西。”何以宁对着车子大声说:“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顾念西坐着没有动,心里茅盾极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可是她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却连跟她说几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顾念西,你下车。”
何以宁跑到车窗一侧,用力的敲打着车玻璃,一张小脸几乎贴在了上面,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顾念西像是没看见,转头对曲向天说:“开车。”
“四少。。。”
“开车。”他沉声命令。
“是。”
曲项天要开车,何以宁立刻又跑到车前,“顾念西,你有本事就从我的身上开过去。”
“四少,怎么办啊?何医生也许真的找你有事呢。”
“闭嘴。”顾念西脸沉如水,深鹜的目光紧紧锁着那张倔强的小脸,好像战场上誓死如归的战士,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来找他,但是现在,他不能跟她再有接触,他不想前功尽弃。
“绕过去。”
“好。”曲项天只得把车头一拐,飞快的从何以宁的另一侧反道绕行,何以宁反应过来想去拦,车尾已经从她的身边滑过。
“顾念西,大混蛋,你下来。”何以宁气极了,他明明就是在乎她的,为什么要装得这么冷漠无情,大笨蛋,大蠢猪。
她追着车子跑了几步,左脚的伤刺骨的痛,没跑多远便一屁股跌坐在地,她抱着疼痛的脚踝,心里委屈极了,顾念西,你为什么不下车,你真的不要了我吗?
她一咬牙从地上重新爬起,然后拖着一只残脚往前追。
顾念西看着后视镜中那抹纤细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
曲项天不由暗暗放慢车速,“四少,何医生的脚好像受伤了,用不用。。。”
“谁让你减速的,甩开她。”
“是。”曲项天暗暗叹了口气,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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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哪追到哪
“谁让你减速的,甩开她。舒殢殩獍”
“是。”曲项天暗暗叹了口气,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何以宁还在追车,没跑几步又摔倒了,一个人坐在马路中间,好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脸的泫然欲泣,看上去非常可怜。
顾念西的心里疼极了,咬着牙不让自己心软,他强迫着移开眼睛不再去看,可最后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目光,无意一扫,忽然看见她的发梢系着一根发带,粉红色的,上面粘满了白色的小星星,在那个时代,这是很时髦的东西,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再系这种发带了。
他忽然整个人都趴在车窗上往后看,何以宁。。。你为什么会戴这条发带,你。。你还留着它?
顾念西冲动的几乎就要让曲项天停车,却在最后时刻,生生的打住,不行!
何以宁坐在地上,看着那辆军车渐渐开离视线,她气极的捶着地面,“顾念西,你想甩开我,想得美。”
她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来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去长途汽车站。”
她就不信追不到他,他还能跑到天涯海角去吗?他就算回到他的出生地火星,她也坐火箭给他追回来。
出租车路过一条旺铺街,何以宁边揉着脚腕边看着窗外,琳琅满目的店铺从面前流水般滑过,缤纷了视线。
她突然看到一家内衣店,装饰的五颜六色的玻璃橱窗中立着漂亮的假模特,身上一套黑色的薄纱内衣格外亮眼。
“师傅,麻烦你停一下,我买个东西就来。”
“那我计时了啊。”
“好。”
何以宁下了车走进内衣店,立刻就有店员迎上来,笑眯眯的问:“欢迎光临,小姐,请问想选什么样的内衣?”
何以宁不好意思的看了橱窗一眼,“就那个。”
“稍等,我取下来给您看看。”
店员将内衣拿过来,原来是个三件套,文胸和小内内都很小,只有一根绳连着,外面一件吊带的黑色纱裙,几近透明色,这套内衣穿上,也就能马马虎虎遮住关键点。
“小姐,您的size是多少?”
何以宁羞红了脸,说了一串数字。
店员笑说:“小姐,您太瘦了,要增肥哦,这套内衣,您要吗?正好有您的size。”
何以宁急忙点头。
“那要不要试一下?”
“啊?不要了。”她摆摆手,耳根子都热了起来,只想快点买完然后离开,那店员看得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已经给您包起来了,这边刷卡。”
何以宁刷了卡,抱着纸袋逃也似的出了内衣店,直到上了车,她的脸还是红扑扑的。
司机打趣,“不知道还以为你去抢内衣店了,怎么这么慌张啊?”
何以宁的脑袋像乌龟一样缩进了脖子,要不是为了讨好顾念西,她才不会去买这种情趣内衣,光看着就脸红心跳,她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穿上去。
她急急忙忙将纸袋塞进身后的背包,生怕晚一秒就会被司机看到一样。
司机笑起来,“你将来做不了贼,什么都写脸上了。”
何以宁不好意思的说:“师傅,你别取笑我了。”
司机哈哈大笑。
来到汽车站,何以宁买了票,去瞳鸟基地的话,开车五个小时,坐大巴需要六个小时,她买了些吃的带上车,心情好的就像去旅游,顾念西一定想不到,她会追到他的老窝去,到时候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看他怎么招架。
她捂着嘴忍不住笑了出来,被他开着车抛弃的阴影全飞去了爪哇国,一门心思只想快点见到他。
大巴到达瞳鸟所在的边境小镇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小镇上很安静,道路上连辆车都没有,何以宁站在路边拦了半天车,别说是出租车,连个三轮子都没有。
如果今天晚上去不了,那只能找个地方住一晚等明天早上再找车,她正准备调头,两道灯光从远处射来,灯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车子在她的身边停下,从车里跳下一个小战士。
何以宁这才看清,来得是辆军用卡车。
“何医生?你是何医生吧?”小战士兴奋的说。
“你是。。。”何以宁突然想了起来,“你是当初那个腿部受伤的小战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