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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个心思深奥的孩子,有些事,他看得要比同龄的孩子更透彻。
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萧尊没有回头,望着空气中的某个点,“我听说他现在已经被踢出瞳鸟,顾家恐怕也容不下他,你确定还要留在他身边?”
何以宁接过萧萧手里的大背包,“这是我的事。”
“他恐怕连你都养活不了,别亏待了萧萧。”
“有我一口吃的,就有萧萧的,谢谢你这些年对他的照顾。”
“不客气。”
两个人的交谈始终带着种淡淡的疏离,甚至连彼此对望一眼都没有。
“我们走了。”何以宁牵着萧萧的手,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他背影挺拔,坚若磐石,只不过偶尔泌出那一丝不为人知的忧伤,忧伤成墙。
萧萧向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又抬头望着何以宁,何以宁冲他点点头,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流露出不舍。
走出庭院,外面的守卫自动打开大门,萧萧走了很远又停下脚步,从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别墅的大落地窗,窗前站着的男人,好像一尊精细的雕像。
他抬起手,用手语比划着,“爹地,再见。”
萧尊轻瞌了下长睫,瞌去了眼中淡淡的忧伤,毫不犹豫的转身,将一面大玻璃留给远去的两个人。
萧萧垂下头,抿着小嘴。
何以宁安慰他,“爹地会看见的,乖。”
他回身搂住她的脖子,她将他抱了起来。
两人一走,手下就慌张来报,“尊爷,我们在前面不远处发现的人好像是顾念西。”
他神色平静,好像早就知道似的,抽出一只雪茄,漫不经心的说:“别轻举妄动。”
还有那一大一小,别伤了他们。
顾念西现在已经离开了瞳鸟,倒让他有些英雄落寞,不过他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他一定还会重新回来,那时候才是他们真正较量的时候,顾家的仇,他不会不报,他喜欢的女人也不会这样拱手让人。
回到车上,顾念西看了那小子一眼,慵懒的揉着短发,“喂,以后你要跟着我混了。”
萧萧瞪着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何以宁,何以宁不满的冲他嘟囔,“你能不能好好跟孩子说话,什么混不混的!”
这又不是黑社会,萧萧好不容易才从那种打打杀杀的环境中解脱出来,他需要正确的引导。
顾念西不服气的说:“男孩子别那么老实,你没听老人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做男人一定要狠,自己强大才能不受外人欺负。”
“像你小时候,上房揭瓦,天天挨揍?”何以宁无奈的抚着额头,心里祈祷他们将来的孩子千万不能像他这个爹。
“像我有什么不好?何以宁,你根本不会教育小孩儿。”
他那一脸的不屑是什么情况,他会教育小孩儿?从小就教人家做人要狠?她真为萧萧的未来担忧。
何以宁懒得理他的顾念西式理论,跟萧萧说起话来,“萧萧,我们的宝贝呢?”
萧萧立刻从背包里翻出那个水壶,笑着递过去,他一直遵守承诺,将这个水壶保护的好好的。
何以宁的一句真乖还没有说出口,顾念西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同时大掌拍了拍那孱弱的小肩膀,拍得萧萧差点陷进座椅里去,“干得好,小子。”
“他不叫小子,他叫萧萧。”何以宁纠正。
“干得好,萧萧小子!”
“……”
何以宁一头黑线。
顾念西将水壶拿过去,在手中反复看了看,然后又扭开瓶盖往里瞅,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军用水壶,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没有顾奈的信息,两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回到A市有很多事要做,先是要找一个地方落脚,然后再去打探顾奈的消息,还要随时躲避着顾震亭,只不过灰网湮灭,他已经没有了得力的助手,如果动用军队的力量,只会暴露他的身份。
何以宁有些积蓄,当初把诊所兑给余坤,虽然只收了成本价,但这些钱也有二十多万,用来租房子不成问题。
她把萧萧放在木木那里后便和顾念西一起去找房子。
太贵的地角她直接PASS了,以他们目前的财力,有一个两居室的房子就很不错了。
一上午,中介公司带他们看了四五处房,何以宁倒是没什么意见,顾大少爷的毛病就有些多了。
“何以宁,这个房子不好。”顾念西一脸嫌弃的皱着眉头。
“哪里不好了,我觉得挺不错啊。”何以宁推开窗户,“你看,不远处就是小公园,树木多,空气好,交通也不是很偏僻。”
顾念西双手插着口袋,用下巴努了努卫生间,“洗漱间太小。”
那么大点够干什么,一个人洗澡就塞得满满的,他要是想跟她洗鸳鸯浴,转个身都得撞墙上。
何以宁哪知道他脑子里的有色思想,还在坚持,“小一点没关系,大不了,我们两个人把洗漱的时间差开,这样就不会挤了。”
“反正不好,不看了,换一个。”
见他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扭头就走,何以宁有些恼了,“顾念西,你回来。”
租房子
“反正不好,不看了,换一个。”
见他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扭头就走,何以宁有些恼了,“顾念西,你回来。”
他顿住脚步,眉头微拢,“干嘛?”
中介还站在一边呢,何以宁不想当着旁人的面数落他什么。
其实她也理解,他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一身的大少爷脾气,突然间就要跟着她一起过平民百姓的小日子,处处要节省,时时要打算,他一时半会也适应不过来。
想到此,她又不忍心说他什么,便由着他的性子了。
不看就不看吧,大不了再换一家中介公司。
看了一上午的房子,何以宁的脚底都快磨出水泡了,肚子也饿得直叫,她指着路边一家拉面馆建议,“顾念西,我们吃面去吧。”
他不屑的瞅了一眼那个不大的店面,“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么?”
“卤肉。”
她略一迟疑,“好吧。”
饭店里,看着顾念西点了三个菜,何以宁只是小心的捏了下自己的钱包,虽然她手头有些钱,但是这些要用来做家用,萧萧不但要上学,他的病也是需要花钱的,一旦有合适的骨髓,骨髓移植手术就要几十万,到时候,她哪来那么多钱呢。
“顾念西,我不饿,点个卤肉,你自己吃吧。”何以宁笑着说:“我还是喜欢面条。”
“累了一上午就吃面条,何以宁,我不会让我的女儿饿肚子。”
“可是……”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眼睛盯着菜单,“我这里有钱。”
他的军饷早就已经停了,以前的卡也被顾震亭冷冻了,身上剩下的钱恐怕也是屈指可数。
她顿时有些担心,他一直在灰网做毒品生意,该不会是……
似乎看出她的疑虑,他将菜单往桌了上一丢,隔着桌子去点她的额头,“何以宁,你想什么呢?毒品的钱,我一分没动。”
她哦了一声,“还是点一个菜吧,我真的只吃面条就行。”
她执拗的要吃面条,他也没说什么,这顿饭吃得不是很开心。
下午重新找了家中介公司,又去看了几处房,何以宁比较着急,希望越快定下来越好,萧萧总在木木那里也不是个办法,木木还要跑新闻,整天忙得跟只小苍蝇似的。
她的条件真的不高,舒适,环境不吵就可以,但是顾念西不一样,不是卧室不够亮,就是洗漱间不够大,要不然就是没阳台,反正他总能挑出毛病来。
这里的房子自然是比不上顾家的别墅,他如果硬是按照那个标准来衡量,他们这辈子别想找到合适的。
她的忍耐是有限的,也不管他是不是同意,对着中介说:“城北的那一套吧,就定那个了。”
中介有些顾及的去看顾念西的脸色,他果然有些不愿意,“何以宁,那个没有阳台。”
“要阳台做什么?”
以前用阳台养小灰,小灰现在早就回归森林了,要不要那东西没什么大用,不过是个享受的地方罢了。
见她不高兴了,顾念西伸手搂住她,“何以宁,你生气了?”
“没有。”
还没有,那生气两个字一左一右都写在脸上了。
他用指肚蹭蹭她的脸,“好啦,好啦,就要城北那间,只要你喜欢就行了。”
何以宁这才脸色稍霁,“你别弄得很违心似的,房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到时候你住的不舒服,别赖到我头上。”
“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房子里面有你。”
“那你刚才还挑三捡四的。”
“我错了,不行吗?”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她掰开那只圈在腰间的手,笑着转向中介,“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随时可以。”
回到中介所,中介将拟好的合同递过来,“您看下,如果没有什么疑问,就可以签字了,房租是两千块一个月,先付三个月的房租,交一个月的押金。”
“两千块?这么贵啊?”何以宁伸出两根手指头,心里在盘算着这一下就要交出去8000块钱。
“五千块。”
顾念西忽然双拳往桌了上一放,倾身过去,一对鹰眸微眯着盯着那个中介。
“先生,您在开玩笑吧,那间房地角好,家电齐全,一共五千块钱?您一定没租过房子吧?”中介显然一脸不可思议,他还没见过这样讲价的。
何以宁一听也愣了,从八千直接讲到五千,他以为这是放高利贷呢?
刚想扯扯他的衣袖,顾念西挑起一侧的眉毛,抱着双臂,“你确定五千不租?”
“确定不租,您就算给七千,我都得考虑考虑。”中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顾念西忽然神神秘秘的将一小袋白色粉沫放在中介面前,“这是我从刚才那所房子里找到的,知道这是什么吗?”
中介摇头,“不知道。”
“这是白粉。”
“啊?”中介大惊失色,“您怎么知道是白粉?”
“不瞒你说,我是缉毒部队的,对这种东西格外的敏感,所以一进那所房子就感觉不对劲,如果不出意外,那里应该还能找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