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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些信仰,会被遗忘在天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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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晚瘫软了下来,浑身都没了力气:“若是我晓得事实是这样,我一定不会去斗的,简直就是自杀。”她终于示弱了,咬着嘴唇略显无辜,黑夜,非常的黑,黑到你在我对面,我居然都无法察觉。

“我晓得就算你有心放,江西也不会放过我的,姚妁更不会放任何人,只希望她别从你公司顶楼跳下来才好。”祁晚冷笑:“一个比一个狠心,一个比一个毒辣,一个比一个小晓得这个世界的规则,都会示弱,都会演戏,这样活着真的是累啊,许秣然。”

“不会的,她不会死。”许秣然微笑,双手优雅交叠:“累是一定的,因为你还不适合的,其实祁晚,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

“是么,可是现在没有了。”祁晚望着天空,非常黑:“江西阴狠,许秣然多疑,啧,真他妈的合适。” 

你以为是两个人的决斗,其实不过是自己和自己在较劲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进展太快,导致两人不和谐。
应该是喜欢上了吧。
其实我不敢爱江西还有一点
他真的阴狠。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3)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题记

祁晚经常会得体的微笑,声音温婉轻柔:“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秘密让女人更有女人味)

如今姚妁也套用了祁晚这一句话,当她同夏五一起辞职,经理问为什么,姚妁歪着头笑,用了那么一句话,搞得经理和夏五同时在风中凌乱了。

这边平淡了一点,那边又起了风波来,姚妁是看电视才晓得江西又接了case,细细一阅读又发现是个烂摊子,估计江西是心里那些阴暗病又犯了,电视里和杂志上无非又开始亏他,他依旧风生水起的笑着,撑着下巴眼里有些暗,姚妁歪着头看,总觉得江西背后有一朵阴暗的曼陀罗花,一大朵花盛开的绝望又骄傲,在红的几乎发黑的花瓣中滚落着水珠,一点,再一点,落了下去。

江西一到家姚妁正整个人几乎都陷进了沙发里,手里面端着江西上次买的咖啡杯子,完全的骨瓷,到底是资本家的玩意儿,一个出去大多都是价钱多少多少的,江西望着她笑:“平常不老是说,这种资本家的玩意儿,会烂了你的手。”他明显是带着微笑的,细细的笑意,身后的那一朵曼陀罗花也收敛了。

“关你什么事。”姚妁咬着下唇:“我还是觉得,茶比较好。”望着杯子里黑乎乎的玩意儿
江西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就着喝了一口,他脸色不变,吐出的话语却是不饶人的:“什么玩意儿,你怎么煮咖啡的本事越来越弱了。”江西也是偏茶的那种人,不过工作需要咖啡也是要的,以前不觉得,现在喝起来就觉得姚妁的手艺越来越烂了。

傍晚江西看文件的时候,姚妁坐在毯子上面看电视,其间江西接到一个电话,他说话是惯有的吊儿郎当的,手中是她乌黑的发丝,江西将折下百合花,插到她的发间,她仰起头微笑,江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虽然在通电话,他却也像是偷腥的猫咪一样,带着狡黠的微笑,然后脸也慢慢的下来,轻轻的点了点她的唇角,有甜蜜的味道。

“若是质疑的话,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江西温馨的弄着她的发丝,电视里放的是《甄嬛传》,孙俪已经成了熹妃,妆容浓艳到妖媚,江西的话语依旧强势,那边仿佛也是哀叫求饶一大堆的,江西却挂了电话

“这次是和严厉对战?”姚妁的声音柔和,淡雅

“恩。”

“师徒对战,果然有看头。”姚妁靠在他的大腿上面,相当的柔软,电视里播放到熹妃妖娆的一幕,姚妁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莫名其妙的回味一个东西,她闻着空气里百合花的味道,非常淡:“不过,江西,你分明晓得那人的确是故意杀人,而不是误杀,你这个样子,就不怕死者家人活活咬死你?”

“你又晓得了,没有直接证据,可不能乱说话。”江西的指尖非常凉,却也努力温和的弄着她的头发

“当这样黑心的律师,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吧。”

“乖,不准乱想。”唇印最后印在她的额头上,非常冰凉

第二天江西就发现姚妁在耍小脾气,她闷着不愿意说话,江西逗弄她也不能让她抓狂,去公司的她却强硬的要求同江西一起去,江西看着她倨傲又幼稚的样子忽然就笑了,眯着眼睛玩着她的手指:“好,你开车。”

到了律师事务所里的时候很多人都迎向江西说这次事件,这究竟是个什么事件,谁都晓得关键性的,不过实在是太难打,分明就是故意杀人,哪里有什么辩解的,可偏偏辩护律师又是虽然黑心却从来没有败诉的江西,分明是挑战完全不可能的事,却又仿佛有了转机,像是黑暗中的亮光,可姚妁却绝对,那是黑暗中,传来更黑暗的东西。

姚妁是第一次以江太太的身份到律师事务所,多多少少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崇敬,姚妁开始不晓得,最后才慢慢明白,不是羡慕,而是崇敬,还有人弯头来问:“嫂子,你怎么敢跟老大结婚啊,你这么一腼腆小美女,老大可是腹黑的极顶啊!”

姚妁轻轻的笑,却不说话。

“我去狱里一趟,一起么?”江西微笑

姚妁点头。

到了狱里姚妁不免瑟缩了一下,她曾经也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过了那么多年,她咬住嘴唇看那些狱警,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越看越熟悉,仿佛是认得一样,江西拥住她,轻轻摇晃。姚妁低头,咬住唇瑟缩。

那个被状告以谋杀罪收押的人显得非常焦急,江西却很淡定的将公事包放在桌子上,他撑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牙齿雪白,悠闲的喝着茶:“瞧你,前段日子还风生水起的,如今混到这么落魄,居然还去杀人。”

“帮我,一定要帮我。”

姚妁转过头不看

江西眯了眼睛笑:“怎么帮,公众都晓得,你又那么大胆,仿佛是嚣张的厉害。”他真的张狂的像一朵曼陀罗,妖娆阴邪的盛开,从背后绽放,露出血红的牙齿,露出恶心的汁液,完全像是一个怪物。

“我给你钱,我的所有家产。”声嘶力竭,只希望得到救赎

仿佛是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江西终于放了茶水,轻轻的笑了起来,不带一点捉弄:“听我一字一句说,若是你听漏了一点,谁都帮不到。”

随着江西的一字一句,姚妁皱了眉头来。

出了监狱大门,一丝柔和的光芒射进来,江西将车窗摇上来:“阳光越来越刺眼了,小心些才好。”

姚妁只是在隐忍着怒气,双手紧握,不啃声。

江西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冰凉冰凉的。”

姚妁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吼大叫:“怎么可以那么龌龊,他分明就是故意杀人,你却教他这一招变成误杀,你对不对的起那些家人,他们得多伤心,那个人是独生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你为了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江西,你真的很过分。”

江西忽然笑了:“姚妁,一直我来我都是这样,只是你不晓得而已。”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4)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题记

姚妁抿了一下唇:“就算你以前是这个样子,现在就不可以改变一下??”她晓得这句话分明就是自找死路,尤其是看见江西轻微的笑意,她转了头去:“算了,被雷劈的也是你,与我无关。”自这一句话之后,姚妁就一直很安静,长发慵懒的在脑后相当绝世而孤立,在后座的偶尔一抹阴影,从那个角度,她仿佛是在哭。

回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姚妁推脱说有事要先回家,江西眼睛眯了一下,倒也是让了她回家,姚妁一路步行,只觉得脚下仿佛是火海刀山一样,一步一步都很难走,祁晚便是在这当口出现的,她坐在车里面,笑意温婉:“早就想和你聊一聊,有空?”

“我心情非常不好,不要在这种当口找我。”姚妁是一字一句的这样告诉她,说话的时候始终带着柔软的微笑,像是温顺的情人,眼睛却是晕了杀意,姚妁其实是最恨祁晚的,谁都可以原谅,或者是永远不原谅,可是对于祁晚,这个女人,姚妁确实不晓得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恨着,非常憎恨,但也不完全是那样。

这是一种非常纠结的情绪。

“晓得。”祁晚从来没有这样子笑过,以前不是阴暗,便是妖娆,如今却是相当干净的笑容,瞳孔仿佛是被洗眼水用力洗过一样,透彻的能够看清那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这个样子的祁晚,忽然就干净了下来,姚妁眼睛一闭,最后也还是上车了。

“许秣然想要拿江东的一样的东西,你我都晓得他的病,不至于要命,却也痛苦的厉害,而许秣然那个人的阴狠程度你也明白。不过还好江西先将江东送去了英国,否则不晓得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祁晚始终是微笑说这些话的,她笑起来非常漂亮,像一朵儿花静静的绽放,如果说姚妁能够看到江西背后那一朵黑色曼陀罗,看到许秣然背后的一朵洁白的莲花,但却不能看到祁晚身后究竟是怎样,偶尔一朵阴暗,如今又开出一朵纯白来。她越想越难过,环着自己的大腿的想要痛哭流涕,车子外面一抹柔和的光照射进来,一丝又一丝,晶亮,又梦幻。

姚妁啊,你一定要痛苦,因为如果你不痛苦,那么,谁要下地狱呢?

姚妁回家的时候脚下一阵虚浮,将门重重的关上,轰的一下子的就跪倒在地上,声音尖细像是在抽噎,她将自己非常用力的环住,只觉得哪里都是虚浮的感觉,找不边,究竟谁才可以真正的被她依靠,究竟谁才真正的愿意让她依靠,她越缩越紧,想要窝成一个小团,像是个肉团子。

其实不是绝望,真的算不上绝望,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来冲击她,哪里有精力来绝望,要是绝望,在监狱里面那么多年也是真的绝望到顶点了;但也不是灰心,可是姚妁心里面就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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